陰陽極地山穀四麵環山，小金山在正西，我們是由西南登上另一座無名高山，也就是當時丁馨帶我進入九龍潭的地方。這個山頭也塌陷了一半，我們由另一側攀援。這次小胖他們離開西嶺時，又采購了大量攀巖和探洞裝備，就是為了準備迴到贏王墓破解冰魄寒石用的。結果沒用在冰魄寒石上，倒是用於逃生了。


    登上山頭後，將攀巖裝備拿出來，往深穀中擺下六道繩索。於森背著黃美英，小胖背著李雁羽，先行下去。於森必須第一個，要他下去和老於說明情況，不然發現陌生，老於放出嬰靈那就麻煩了。


    他們下去後，不多時晃動繩索表示可以下來了，說明於森和黃美英已經和老於見麵。於是讓泥裏村這些人分批下去，老少婦孺都由阿光和阿冰送下去，這百餘人往下攀援，足足搞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才全部安全著陸。


    最後我和劉宇魔、阿光、阿冰、丁馨、淩挽歌六個人，一邊下山，一邊收繩，不給敵人留下任何線索。這樣下的比較慢，到穀底天已大亮。


    我和左嫽去見老於，劉宇魔他們安排眾人休息。老於見到我們也挺高興，尤其是把它老婆和孩子也帶來了。老家夥在這兒挺寂寞，平時想找個人說說話都找不到，全是咿咿呀呀口齒不清的小崽子。一下子山穀裏這麼熱鬧，讓它高興不得了。


    於森和小胖已經把事情經過告訴他了，這老家夥跟我說：“斷冰組這個名字，很早以前有點印象，隻是不知道幹什麼的。原來是為了贏王墓裏的冰魄寒石，唉，我也是跟著瞎起哄，都不知道贏王墓裏真正的寶物是啥�！�


    我心說還有你不知道更多的內幕，於是把離開這裏後所見所聞全部說出來，老於聽的目瞪口呆。它壓根沒聽說過探冰隊，也沒聽說過明幽臺，博聞廣知的它，現在似乎變成了孤陋寡聞的井底之蛙！


    老於呆了半晌後歎口氣說：“其實我們都被蒙蔽了，龍家溝很多人也都不明真相，恐怕真正知道秘密的，就是梁家。不過據我估計，知道冰魄寒石這個秘密的，也隻有梁峰和常婆。早知是這樣的結果，我就不該參與進來，好好地守在西嶺老家，讓美英和於森過上好日子。”


    說了半天的話，現在都快中午了，我們匆忙吃了點從大麻山帶來的幹糧，隨便找個地方補覺。下午兩點醒過來，發現泥裏村民和老何等人，在穀內砍伐樹木修建房屋。他們都是內行人，對山穀的陰陽界限看的很清楚，所以不會捅出簍子。


    大家住宿不用擔憂，但吃是個大問題。穀底雖然有大量野生果子，可人太多了，難以供應這麼多人食用。小住幾天還行，日子久了，肯定要斷糧。我想了想說，反正是要出去對付斷冰組的，這次返迴時，多帶點糧食迴來。


    老於聽說我們要去偷襲斷冰組總部，大吃一驚：“你們想的未免太簡單了吧？萬元山那個地方我聽梁明說過，東去四十裏全是艱險山道，沒有一處人煙。並且萬元山地形相當特殊，到處都是迷窟，一旦進去迷路，就別想活著走出來。當地人都不敢深入的，你們怎麼不搞清楚地形就去，那不是去送死的麼？”


    我們一聽便愣住了，當時問過董老大萬元山的地形，這孫子說地勢比較險峻，易守難攻，沒說迷窟這事。他大爺瞎x的，這孫子太狡猾了，如果在身邊，非讓阿福再爆一次他菊花不可！


    可我們已經製定好計劃了，並且現在局勢對我們十分不利，如果不果斷出擊，一耽擱恐怕就再沒機會了。


    我咬了咬牙說：“贏王墓和明幽臺我們都闖過來了，還怕迷窟？再說左嫽對於這種地形有經驗，我們還是有一定機會的�！�


    淩挽歌見我去意已決，開口道：“我帶著衛星定位係統，在關鍵時刻，應該會幫我們解決難題�！�


    “你就不要去了吧，元氣還沒完全恢複�！蔽艺f。


    “剛睡了一覺，恢複的差不多了，沒問題的！”


    第784章萬元山


    我們說幹就幹，開始準備東西，到傍晚時分由鬼洞出去。所有攀巖裝備和物資我們都要帶上，並且老於送我們倆木樽，在關鍵時候或許能派上用場。東西準備齊之後，就開始商量都是誰去的問題。


    劉宇魔、阿光、阿冰和小胖一定要去的。淩挽歌既然恢複的差不多，那就帶上她。她目前的身手比劉宇魔一點不遜，對於深山探險，比任何人經驗都要充足。左嫽和於森還有躍躍欲試的丁馨，我們就不打算帶了，這次不同於往時任何一次探險，這次是去拚命！


    於森算是比較聽話，丁馨也在眾人輪番勸說下打消了念頭，隻是左嫽非去不可。她的理由很充足，你們有落雨虹霧嗎？你們誰懂得醫術？


    關鍵時候落雨虹霧能夠發揮極大的作用，並且醫術也是最為重要的，萬一誰受傷中毒，這都是防不勝防的。缺了左嫽，還真是不行。再說這妞兒功夫並不是很差，其實總得來說，這個隊伍裏我是最弱的一個。


    於是最終人選敲定，總共七個人，包括左嫽在內。這支隊伍必須確立一個隊長，因為劉宇魔是族長，淩挽歌是千鬼聖女，小胖又是誰都不服，萬一發生什麼情況，各自做主那就麻煩了。


    阿光和阿冰當然選劉宇魔當隊長，在他們倆心目中，千鬼聖女都比不上族長大。而淩挽歌、左嫽和小胖選我當頭，好歹哥們也是反鬼車工會會長。最後票數決定結果，我順利當選這次臨時特別行動隊隊長。


    阿光撇撇嘴沒說啥，阿冰卻高興地說：“夫君當隊長我也讚成的！”


    等到傍晚時分，我們跟老於他們告別，李雁羽又哭了起來，囑咐小胖要活著迴來，她們母女以後還要靠他養活。


    這小子一拍胸脯：“放心吧，老丈母娘，誰死我也死不了。保證安安全全地迴來，不會讓花落守活寡的！”


    這小子話音剛落，立馬挨了三腳，花落和左嫽各踢一腳，我也偷偷來了一下。


    我們這次的隊伍，可謂空前的壯大，沒有一個弱者。進入鬼道中，不用別人，淩挽歌帶頭開道，小胖在後收尾，順順利利地出去了。出來之後，淩挽歌拿出一個衛星定位手持機，擺弄了一番，確定了萬元山位置，一行七人向東而去。


    小金山一帶還算平坦，越往東地勢越險，往往無路可走，要用上攀巖裝備翻越峭壁。這才走出三裏路，我們就用了不到兩個小時，那四十裏路，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到。不過淩挽歌憑借豐富的登山經驗，很快就找到一條隱秘的小徑。


    這條路隱藏在一條石縫內，不仔細看以為是絕路，其實進入石縫深處才會發現，原來別有洞天。我們從這條石縫中穿過時，發現了大量足跡，這也表明，這條路是斷冰組出入的必經之路！


    我們跟著淩挽歌也就省心多了，我都不用去動腦子。凡是遇到絕路，淩挽歌讓小胖按照她所指方向探測，往往在隱蔽的巖石後，或是雜草遮掩下找到可走的路徑。有時還會穿過山腹，有時要用繩索蕩過深溝，雖然路途挺艱險，但比之前快了很多。在天亮之前，終於抵達萬元山地界。


    到此山上洞窟多了起來，與秦嶺中的溶洞迷窟基本相似，大家都不敢隨便入內。這一帶毒蛇猛獸特別多，大多也都藏於洞窟裏，我們隻求它們不招惹我們就行了，哪敢進去打擾它們。


    我們趴在一堆亂石中，淩挽歌說：“我們此刻位置，應該距離斷冰組總部不遠了，但我覺得，他們應該在山外入口處設有隱蔽的崗哨，以及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或許會動用雷達來探測所有物體的接近。我們不能貿然再往前闖了，讓阿光和阿冰前去探探虛實�！�


    我搖搖頭說：“路上所用時間超過了我們預計，現在不適宜再動手，等到今天入夜再說�！�


    小胖急道：“離天亮最少還有一個小時，我們有足夠時間的。不行我去探探情況，實在不行再等今晚了。”


    我攔住他說：“這一個小時在這種地形複雜的大山裏，根本做不了什麼。等探明情況，天已經亮了，那時會暴露行藏，能不能安然返迴來都是個未知數。所以我們寧肯多等一天，也不能冒險。”


    左嫽和淩挽歌都讚同我的意見，於是讓小胖在附近找個山洞進去探了探，沒發現任何生物跡象，並且這洞挺深，還有連環洞窟相通，是個絕佳躲藏的地方。我們當即進洞，往裏深入一段，感覺安全後才停下來，將裝備卸下休息。


    劉宇魔說趁到天亮還有點時間，他來值班，讓大家誰會。小胖說自己唿嚕聲太大，一來怕吵我們，二來怕傳出洞外，起身鑽進一個洞窟，往裏深入。左嫽拿手電照著他說，別走太遠了。


    這小子也不知走了多遠，反正我們還沒睡著，就隱隱聽到那邊傳來唿嚕聲。白天由於補過覺，現在又在斷冰組老巢邊上，心裏多少有點緊張，怎麼都睡不著了。不但我睡不著，左嫽和淩挽歌同樣都沒睡意。


    左嫽小聲問淩挽歌：“以你估計，我們這個位置距離他們總部，大概有多遠？”


    “如果在萬元山內穀底中心，按照衛星定位係統上顯示，也就兩公裏的路程。但這座山的高度不包括在內，加上上山下山，應該還有七八公裏�！�


    劉宇魔湊過來說：“這些迷窟連環相通，我覺得應該會穿越山腹，能夠直接抵達他們總部。你們如果睡不著，你們就來值班，我去找找路。”


    我馬上翻身坐起來：“別亂闖，萬一迷路就麻煩了，我們還要反過來去找你。”


    話音剛落，隻聽小胖的唿嚕聲好像變成了叫聲，我們同時一驚，猜測他在那邊不是遇到了野獸就是鬼邪。當下全體起身，衝進了這個洞窟內。剛進去時，還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等再往前走幾步，聲音消失了，並且幾把手電往前照射，竟然看不到小胖的身影！


    他大爺瞎x的，這小子跑哪兒去了？


    第785章老隊員


    “阿光、阿冰去看看什麼情況？”劉宇魔急聲喝道。


    阿光和阿冰這倆人各自應了一聲，隨即身形一閃就沒影了。不過我在明幽臺那次的確修為猛增，以前對他們倆的去向壓根就看不清楚，此刻能夠在燈光下看到，倆人各自形成筆直一條線往前方逸去，在眨眼間消失。


    我們四個往前跑了一陣子，眼見前方又出現兩個洞窟口，正不知道要選哪個時，小胖、阿光和阿冰從左邊洞窟口躥出來，並且小胖手上提著一個男人。此人蓬頭垢發，一身骯髒的衣服破破爛爛，關著雙腳沒穿鞋，看樣子就是個野人。


    這家夥臉上泥垢很厚，壓根看不清長啥模樣，有多大歲數了。但被小胖提著，卻一動不動，顯得極為鎮定，這讓我心裏產生了一絲疑惑。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裏亂跑？”小胖停下腳步喝問。


    這人先是轉頭看了下我們幾個，然後開口說：“我……是……本地人，在這裏……迷了很多年……找不到路了�！闭f話顯得很生澀，好像多年沒開過口了。


    小胖抬頭跟說：“原來是個野人，怎麼處置？”


    劉宇魔接口道：“當地人在這裏迷路很多年，挺可憐的，把他帶出洞窟讓他迴家吧�！�


    我一擺手說：“不能放，因為他在說謊！”


    那人聽到這話，雙眼中閃過一絲驚色。


    淩挽歌點點頭：“不錯，這個地方距離洞窟出口不遠了，他既然能找到這兒，就能出去，不可能被迷了很多年�！�


    小胖歪頭說：“這不是在夜裏嗎，他又沒手電，怎麼會找到出口？”


    左嫽冷笑道：“這人又不傻，並且是本地山裏人，那麼找出口的時候，必定會循著風向去。這兒距離出口這麼近，他怎麼會感覺不到？”


    那人馬上辯解：“我也……是剛剛找到這裏，就是循著風向來的……以前沒有到過……這兒。”


    “看看，人家這是第一次找到這兒的。”小胖說。


    我嘿嘿笑道：“你雖然本地話說的挺像，但我們是幾次來過湖南的，聽得出你不是本地人。還有，以小胖的速度，你根本跑不出兩步遠就會被追上，卻能跑出那麼遠才被擒，明顯是個功夫好手。還有，你被抓後表現的太鎮定了，一看就是老手，老實說吧，不然我們就動刑了！”


    “誒，你這麼一說，確實漏洞挺多的�！毙∨帜樣袘M色地說。


    那人低下頭道：“我天生能……跑，見你們又不是壞人，就不害怕了�！彼�說了幾句後，逐漸能把話說的麻利了。


    我冷哼一聲說：“你以為你說自己天生能跑，我們就會相信這種鬼話？從你手足有老繭以及胸口和手臂上都有傷痕來看，你肯定是從萬元山裏逃出來的。你的手足上的老繭是被鐐銬磨出的，傷痕是被人打的。還有，你很了解這裏的地形，穿過洞窟要從這兒逃走，如果所料不錯，你應該是剛剛逃出魔窟的，對不對？”


    這人瞪大一對眼珠，充滿了驚詫，似乎我全都猜對了。


    小胖眨巴眨巴眼說：“魚哥你說的是不是這麼迴事��？”


    這人抬頭直視著我說：“好吧，我說實話，確實是剛從萬元山逃出來的。我也不是本地人，是從山東來的，二十多年前，來這兒探險，被一夥兒非法武裝抓住後，一直關閉到現在�！�


    我差點沒暈倒，盯著他說：“還不說實話。你不就是一個探險的嗎，有什麼價值被非法武裝關閉了二十多年？他們為啥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還有這個非法武裝，據我所知是斷冰組，他們戒備森嚴，憑你一個普通的探險者，二十多年沒活動過，怎麼能打開鐐銬，殺死看守逃出來？”


    “是啊，你小子還在說謊！”小胖一手拎著這人，一手閃了他一巴掌。


    這人被打後，眼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冷聲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們這麼羞辱人，就不是好人了�！�


    “他娘的，我們是不是好人，不是你說了算�！毙∨痔�手又要打，被左嫽架住。


    “好，想讓我們尊重你，必須拿出你的誠意。我們也給你亮個實底，我們是斷冰組的敵人，這次是來找他們麻煩的。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左嫽說。


    這人聽了此話，略一遲疑，最後點點頭道：“既然你們有誠意，我也不隱瞞了。我是一個專門對付斷冰組的組織成員，二十多年前，遭人出賣，被他們抓到總部關了起來。他們想從我嘴裏挖出一些機密，二十多年都沒成功。今天他們總部好像走了很多人，看守也鬆懈了，我才找到個機會打暈看守，偷了鑰匙打開鐐銬逃出來的�！�


    我一怔問道：“你說的專門對付斷冰組的組織可是探冰隊？”


    這人也是一怔：“你聽說過探冰隊？”


    我笑道：“我們都是探冰隊成員，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不認一家人了。小胖，趕緊把這位大叔放下來�！�


    “哦，我就說這是好人嘛。”小胖嘴裏咕噥著，把這人放下地來。


    這人晃動下脖頸說：“我叫陸勇，是八七年進的探冰隊，到現在快三十年了�，F在隊長是誰，還是不是老韓頭？”


    “不是，是衛真�！蔽掖鸬馈�


    “衛真？”陸勇顯得挺驚訝，繼而笑了起來�！斑@小子當年是我上司的兒子，才十幾歲，沒想到當上隊長了�！�


    大家見他認識衛真，估計不是說謊，也就放鬆警惕，全都坐下來說話。左嫽從包裏掏出一瓶水和食物遞過去，陸勇也不客氣，擰開水瓶先灌了幾口水，然後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催@架勢，他肯定受了不少折磨，起碼每天連飯都吃不飽。


    吃完後，他打個嗝兒，我這才問起當年啥情況，是誰出賣了他。


    陸勇歎口氣說：“往事不堪迴首啊，想我們三人當年情如手足，誰知道他媽的……唉，出賣我的是本地龍家溝人，叫梁峰！”


    眾人聽到這名字，除了阿光和阿冰之外，全都是一陣震驚！


    第786章被出賣的往事


    從陸勇的豪爽和言行上，不像在說謊話。再說如果他是叛徒，也不會被斷冰組關押二十多年，並且從這個年代的時間上來推算，正好是梁峰假死之前的事。我不由心裏亂了起來，難怪林羽夕投靠了斷冰組，原來他爹就是個老叛徒！


    左嫽忙道：“陸大叔你接著往下說。”


    陸勇想起往事，臉色陰沉，呆呆地想了片刻後跟我們講起以前那段慘痛的記憶。他是山東人，是警校畢業的，剛進入警隊就被吸入到探冰隊裏。由於他們調查出龍家溝隱藏著一撥鬼車後人，對贏王墓頗為了解，組織派他前來龍家溝吸收成員。


    在幾天的觀察裏，發現丁塬和梁峰為人正派，悄悄跟他們倆接觸，然後他們倆就加入到這個組織裏了。我聽到這兒不由瞪大眼珠，他大爺瞎x的，我老爸竟然也是探冰隊隊員。衛真這小子肯定知道老底，就是瞞著不說，真他大爺的不是東西！


    剛好吸收他們進入探冰隊後，龍家溝幾家後人便商量進贏王墓一探究竟。誰知當時斷冰組已經駐紮在萬元山內，一直在監視著贏王墓動靜。這幾個人出來後，陸勇還沒來及去找他們，斷冰組的人就把梁峰策反了。


    當時生活條件不好，探冰隊給的待遇算是很不錯了，可斷冰組有境外土豪給錢，一出手就是探冰隊給的幾十倍之多。梁峰抵不住這種誘惑，就偷偷加入斷冰組。說到這兒問題出來了，為毛斷冰組的不找老瞎子他們，也不找我老爸，非要找上梁峰呢？


    這其中有個原因，常婆雖然心地歹毒，但卻忠於鬼車族，她手上有大量資源，斷冰組曾經出了很高的價錢，都沒搞定，於是在她侄子身上下手了。梁峰心眼並不壞，不過卻沒我老爸厚道，那時候斷冰組的給的錢，足夠在村裏蓋一座小樓，過上富裕日子了。這就是擺在任何人麵前，都會心動的。梁峰也不是聖人，當然抵不住疑惑。


    我不由暗暗心驚，幸虧斷冰組當年沒找我老爸，不然我真怕他老人家也會答應。


    陸勇接著往下說，當他找到梁峰時，斷冰組早埋伏在暗處，突然衝出來將他抓走，從此在萬元山一關就是二十多年。他怎麼都想不通，金錢真的重於兄弟情份麼？當年他們仨在一起月餘，不分你我，真想親兄弟一般�？墒寝D眼就被兄弟給出賣了，要不是這樣，以陸勇的機警和身手，斷冰組是絕對捉不住他的。


    我聽完後心裏暗自歎氣，心說姓梁的一家人，簡直是禽獸，估計就林羽夕還算是個好人，幸好是改姓了。


    陸勇問我們，現在聽到過梁峰和丁塬的消息嗎？


    小胖指著我說：“他叫丁漁，就是丁塬的兒子！”


    “啊，你是丁塬的兒子？長這麼大了！”陸勇激動地上下對我重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