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抓著裝有5品金鳳丹的小瓷瓶,生怕手中的寶貝會長翅膀飛走一樣。
如果不是得到了徐陽的賞賜。
恐怕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用得上這麼高品質的元嬰期修練丹藥。
另外兩個追隨徐陽30年的元嬰期修士,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露出羨慕的神情。
元嬰期修練丹藥,還是5品的。
最少也價值上千萬的靈石,就這樣被徐陽隨手送了出去。
要是他們得到這瓶丹藥,在20年內踏入元嬰中期,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惜的是,徐陽並沒有賞賜他們東西的打算。
這也讓他倆不免的有些失望。
總共有三位和徐陽簽訂30年契約的元嬰期修士。
其中一位被徐陽留在了右立門,看守右立門的眾人,直到他解決完剩餘的門派為止。
其餘的所有人,都跟在徐陽身邊,朝著赤鬆門趕去。
赤鬆門內,有一株生長超過萬年的赤鬆。
赤鬆早已有靈,隻是還未誕生出靈智。
上麵結出的赤鬆果,蘊含不小的靈氣。
練氣期弟子吃下後,能抵得上半月苦修。
而在這棵赤鬆頂端,棲息著一隻渾身綠毛的大鸚鵡。
此刻,這隻鸚鵡全身炸毛,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大事臨頭啦!大事臨頭啦!”
綠毛鸚鵡騰空而起,它的體型絲毫不遜色於猛禽。
一邊叫囂著,一邊在門派中四處亂竄。
祠堂中,正在悠閑打掃祠堂的老人,忽然抬起頭,看向綠毛鸚鵡所在的方向。
心中傳來一陣心有餘悸的感覺。
“出事了?”
老人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無人攙扶的掃把砸向地麵,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老人很快趕到綠毛鸚鵡所在的地方。
當他見到這隻鸚鵡的時候,這隻綠毛鸚鵡正在揪著一個練氣期弟子的衣領。
大聲吼著:“出大事啦!要出大事啦!”
這位練氣期弟子雙手捂住耳朵,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誰都不知道這隻綠毛鸚鵡在發什麼瘋。
門派內和往常一樣,一派祥和,哪裏有什麼危險?
“出什麼大事了?”
老人一步邁到綠毛鸚鵡身後,上手抓住綠毛鸚鵡的脖子。
把他從金丹期修士身上拽了下來。
直到綠毛鸚鵡從自己身上離開,這位金丹期修士才鬆了一口氣。
“弟子見過老祖,老祖先忙,我先走一步。”
金丹期修士稍微整理了一下外表,向老人作揖,隨後逃跑似的,轉身離開。
“有危險!”
見到抓住自己的人,是老人後,綠毛鸚鵡又開始大聲叫喊了起來。
老人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隻綠毛鸚鵡的本命神通,就是能預知未來的結局。
但也隻能大致分辨出或好或壞。
想要問出更加詳細的信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老人隻知道有危險,但是誰有危險,有什麼危險,什麼時候有危險。
這些事情,一概不知。
但好歹也能提前做做準備。
“比上次獸潮攻擊山門的時候,反應要更激烈啊。”
“難道我赤鬆門,會遇見一場更大的劫難?”
老人輕輕拍了拍綠毛鸚鵡的腦袋。
在老人的安撫下,綠毛鸚鵡逐漸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議事堂內召開會議。
老人端坐首席,下方是管理赤鬆門的金丹期長老們。
“最近這段時間,門派中可有異常?”
“近十年來,靈藥田收成上升半成,靈藥的產量還在逐漸增加。”
“煉器殿去年也收到了一個好苗子,說不定百年後,又會多出一位金丹期的鍛造大師。”
“近幾年招收的弟子數量少了一些,不過招收到了不少資質不錯的弟子。”
“整體來說,一切都是在向更好處發展。”
“看來我們赤鬆門,會在未來百年間,門派實力達到一個新的頂峰啊。”
眾人樂嗬嗬的交談著。
赤鬆門現在的形勢一片大好,很難看出這樣的赤鬆門,會出現問題。
那到底會是哪裏有問題?
“掌門師兄,怎麼了?”
一位金丹期女修,細心的注意到了沉思的老人,出聲詢問道。
“綠虎,大家都知道,是我的靈寵,同樣具有元嬰期的實力。”
“而且它還有一個特殊的本命神通。”
“就是能預測到未來大勢。”
老人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
綠虎,是他給綠毛鸚鵡起的名字。
“在今天上,綠虎在門中各處奔走,說著大事臨頭的話語。”
“也是因為它瞥見了一角未來?”
有人開口問道。
老人點了點頭。
這一次,輪到眾人沉默了。
現在赤鬆門形勢一片大好,怎麼會有大事臨頭呢?
“是誰在外麵得罪了人嗎?”
“沒有。”
“老夫都數十年未曾離開過門派了。”
眾人接連否認,很快有人有了新的猜測。
“難道是天災?和上一次,成為了獸潮的途徑之所?”
“極有可能。”
“這幾日,大家多加防範,一旦發現有異常,立刻通知我。”
“檢查山水禁製的運轉,門內也要多加防範。”
“多準備一些,總不會有錯的。”
老人吩咐眾人道。
“是!”
“謹遵掌門命!”
眾人應諾,接連離開了議事堂。
很快,偌大的議事堂內,隻剩下老人和一隻綠毛鸚鵡了。
“準備工作都做了,未來的結果呢?有發生變化嗎?”
老人看向站在自己肩膀上的綠毛鸚鵡,輕聲問道。
綠毛鸚鵡歪著個腦袋,眼睛半咪,好似在打盹。
片刻後,議事堂內又響起了綠毛鸚鵡聒噪的叫喊聲。
“大事臨頭啦!”
“大事臨頭啦!”
......
“再往前百裏,就是赤鬆門的範圍了。”
“大禿,你先迴靈獸袋裏麵。”
“洛鳶,你們四人各持一部分陣旗,去封住赤鬆門的所有傳訊手段。”
“這一次,要小心點,不要驚動了他們。”
徐陽將陣旗交給了四人,囑咐道。
“遵命!”
幾人化作一道道虹光,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飛去。
徐陽落在大地上,腳下的泥土如同水一樣產生波動。
身體下陷,很快就沒入地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