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修道信念不純,心術不正之人,也是無法走過試心路的。
所以帝庭掌管下域上億年,都不曾出現過域使惡意破壞下域的情況。
徐陽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和孟冉一桌的小寒域新域使。
隻要不傻,都能看出新域使和孟家的關係匪淺。
想要讓新域使更改小寒域的規則,僅僅隻需要徐陽一句話而已。
“外域勢力不可插手小寒域之事,但我身為小寒域出身的修士,又是本土勢力天水門的老祖。”
“自然是可以插手一些事情的。”
徐陽忽然輕笑一聲。
整個小寒域,除去仙人境的新域使以外。
最強的一批人,是孟冉帶來協助他調查魔修組織曼陀花的家中長輩。
在往下,就是曾經的三大門派掌門了。
當年的小寒域天地法則殘破,能夠突破到化神期就已經走到了頭。
想要往上走就隻有兩個辦法,一種是加入帝庭,第二種就是遠走他域。
能在天地法則殘破的小寒域修練至化神期的,無一不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要麼是天賦驚人,要麼是氣運滔天。
如今小寒域劇變,他們幾人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其中齊山門的化神掌門,在短短一百多年的時間內,就從化神中期一路突破到了化神期巔峰。
大有一口氣突破至煉虛期,成為小寒域曆史長河中,第一位突破到煉虛期的修士。
徐陽是在帝庭突破的煉虛期,所以不算。
念及此處,徐陽看向桂陽上人。
“師父,在小寒域中,首位突破煉虛期的修士,能夠獲得整個域的氣運加身。”
“未來修行不說一帆風順,但也能比旁人輕鬆十倍百倍。”
“隻要不出意外,成仙也並非難事。”
徐陽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他想要幫桂陽上人,成為小寒域第一個突破到煉虛期的修士。
幾個天水門的新晉元嬰,臉上都浮現出豔羨的神色。
就像是他們窮其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被人揉成一團,當成糖豆送到了桂陽上人嘴邊。
隻要桂陽上人張張嘴,就能吃下這顆能讓小寒域所有修士都羨慕的‘糖豆’。
隻有孟明和天水門掌門,大長老神情平靜,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
“你讓我和掌門他們爭?”
“我一個元嬰,怎麼去和化神期巔峰的他們爭?”
桂陽上人連連擺手,他從來沒有過類似的想法。
並非是不敢和幾位掌門爭一條大道。
而是懶。
從他還是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開始,就已經明確了此生追求。
煉丹。
桂陽上人無意參與小寒域的大道之爭,徐陽也不勉強,畢竟人各有誌。
如此一來,爭奪首位煉虛期的人選,就隻有孟明一人了。
以徐陽現在的身家,別說一個煉虛期了,就算是仙人都能硬砸出幾個來。
“遷出小寒域的落青門怎麼樣了?”
徐陽忽然記起一事。
落青門是之前小寒域的四大門派之一。
後麵綁了他二禿,被他找上門清算了一番。
在他們聽說徐陽加入帝庭後不久,就連夜搬出了小寒域,生怕晚一步就要受到徐陽報複。
行事果斷,幹脆利落。
同時也失去了一樁大機緣。
“聽說是投奔某個宗門,成為附屬門派了。”
孟明說道。
這些年來,關於落青門的消息少之又少。
隻有幾句零星消息傳了迴來。
恐怕要不了幾百年的時間,落青門的痕跡就會在這片大地上徹底消失不見。
“我倒是聽說有一群落青門遺留下來的外門弟子和雜役,準備在小寒域內重新組建一個落青門。”
天水門掌門忽然開口道。
“死灰還能複燃麼?”
孟明笑了笑,不以為意。
哪怕是落青門最為巔峰的時期,都比不上現如今的天水門,更別說一些被拋棄的外門弟子和雜役了。
“就怕是落青門的人,想要借助此事當作跳板,重新返迴小寒域。”
天水門掌門擔憂道。
他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作為小寒域原本的本土勢力,想要重迴小寒域似乎並非是不可能的。
那麼重迴小寒域的落青門,在帶一些投靠宗門的修士迴來,也是正常的吧?
“離開容易迴來難。”
徐陽搖了搖頭,不甚在意。
“來,吃。”
徐陽舉起舉杯,在空中轉了一圈,率先一飲而盡。
......
這場宴席持續了大半個月,這才散場。
“老大,你要留著那些魔修幹嘛啊。”
“我試過各種辦法了,都沒辦法撬開那幾個魔修的嘴。”
孟冉嘀咕了一聲。
也就是徐陽說的早,他本來都找到了好幾種直逼神魂深處的審問方法,打算在這些魔修身上一一試過的。
要是徐陽說的晚一點,隻怕這些魔修沒幾個完整了。
“去看了就知道了。”
徐陽沒有和孟冉解釋,在他身旁除了孟冉以外,還有自己那位臨時護道人。
孟明,小寒域新域使,以及孟家的一眾老人。
至於小寒域的本體修士,反倒是一個都沒。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地牢深處。
徐陽推開牢門,看見牆上被鎖鏈懸掛的數十位魔修。
雖然一個個都精神萎靡,但都沒有生命危險。
徐陽目光如炬,在眾多魔修臉上一一掃過。
有男有女,其中還有許多稚嫩的臉龐。
修為也高低不一,從練氣期到元嬰期應有盡有。
這些魔修裏麵,除去修為最高的十二個魔修以外,其餘被寄生了曼陀花蟲的魔修,都是他們在小寒域中掠奪的年幼修士。
徐陽目光忽然落在其中一位修為最高,達到了元嬰期巔峰的魔修身上。
那魔修似乎是心有所感,抬頭睜開空洞無神的雙眼。
恍惚間,在他麵前出現的徐陽變幻了形態,似是化作了一隻背生七個孔洞的大蟲子。
元嬰期魔修雙眼猛地睜大,死死盯著徐陽。
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漆黑的血液順著他的五官流淌。
“找到你了。”
一聲清脆好聽的女聲暮然響起。
徐陽猛地抬頭,卻發現旁人並無異樣,仿佛隻有他一人聽見了那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