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域不是沒有比巨型飛蟲繁育速度更快,整體實力更強的蟲子。
但是像巨型飛蟲這樣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都毫無作用的,還真沒有。
巨型飛蟲在成年後,身體會分泌出一股特殊的體液。
這種體液會吸引特定的黴菌在它們身體表麵繁殖。
所以這種巨型飛蟲味道極其苦澀,還有微毒。
便是以飛蟲為食的蛙類靈獸,都從不肯吃。
幼蟲時期的飛蟲倒是尚可,還能喂給鳥類蛙類靈獸。
可這東西吃了也沒營養,再加上繁殖速度驚人,常常捕撈進度趕不上孵化速度。
種種原因相加,最終導致了巨型飛蟲的泛濫。
至於來迎接徐陽的修士在哪裏?
空中正在滅蟲的那群修士就是。
徐陽心神一動,方圓數裏的天地靈氣驟然濃鬱數倍不止。
溫順的天地靈氣變得躁動異常,大批大批巨型飛蟲適應不了突然變化的天地靈氣,紛紛暴斃。
其中有極少部分的巨型飛蟲不僅沒死,反而還借助濃鬱數倍的天地靈氣,從凡獸一躍成為靈獸,踏入練氣期一層。
可也就過了短短一息時間,這些幸運兒就被過剩的天地靈氣撐爆了。
而在數裏開外,還有大批巨型飛蟲前仆後繼的湧向傳送陣。
方圓數裏的麵積恍若成了一個磨盤,任何靠近的巨型飛蟲都會在瞬息間暴斃。
強行在鋪天蓋地的巨型飛蟲群中製造出了一個真空地帶。
“在下柳陵宗內門弟子,見過徐陽大人。”
直到徐陽出手時,空中的那群滅蟲修士才注意到徐陽等人已經來到了淼域。
帶著滿臉的歉意,向徐陽抱拳行禮。
“無礙,隻是聽聞淼域獸災,未曾想嚴重到了這個程度。”
徐陽看向數裏外,那裏還有著數以億計巨型飛蟲。
每隻都有人頭大小,像蚊子和蒼蠅的結合體。
但卻不吸血也不吃腐爛物,而是在拚命吞吃天地靈氣。
“這還隻是冰山一角,真正麻煩的都被鎮壓在‘荒澤’等險地了。”
柳陵宗弟子神色頗為無奈。
這些年來接了帝庭任務,前來淼域幫忙的修士不少。
從上宗返迴下域除獸的更多。
可在麵對數以萬億計的獸潮麵前,仍是不夠。
所有境界高深的修士包括淼域的域使大人,全都被丟去最前方的戰場阻攔獸潮了。
不然也不至於讓他們這些內門弟子,前來迎接身份如此崇高的大人物。
“你們上宗沒有仙人降臨嗎?”
徐陽突然問道。
“有,有的。”
“隻是戰線吃緊,全都安排到了最前方阻攔獸潮,抽不出身。”
“這才在迫不得已下,讓我們這幾個戰力孱弱的內門弟子前來迎接二位大人。”
柳陵宗弟子急忙解釋道。
徐陽擺擺手:“我並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隻是好奇有仙人降臨,為何還會擋不下獸潮?莫不是也有仙獸坐鎮?”
幾個柳陵宗弟子相視苦笑:“徐陽大人有所不知,最難對付的不是獸潮本身,而是造成獸潮湧動的罪魁禍首。”
“哦?願聞詳談。”
“我們淼域每隔百年或是數百年,都會有湧現一陣特殊的靈力潮汐。”
“所有被靈力潮汐影響到的靈獸,全都會變得狂暴異常,隻會遵循最原始的獸性,去毀滅掉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生靈。”
“隻有平息掉這場靈力潮汐,才能讓這場獸災停止。”
“否則除非殺光整個淼域的所有靈獸。”
“哪怕還有一頭靈獸殘留,都會不顧死活的向城池發起攻擊。”
柳陵宗弟子解釋道。
徐陽恍然,降臨下域的仙人都去處理靈力潮汐源頭了。
至於其他修士,都在竭力阻擋獸潮襲擊城池。
這讓徐陽隱約有種異樣的感覺。
就好像是淼域的這方天地認為靈獸數量太多了,所有就以這種方式去讓靈獸互相廝殺,減少數量。
“靈力潮汐對修士會有影響嗎?”
徐陽又問道。
“有一點,但是並沒有靈獸那般嚴重。”
“頂多會覺得心煩意亂,精神無法集中,靈力運轉不暢,內心逐漸被殺戮欲望填滿而已。”
柳陵宗弟子道。
靈力潮汐對修士的影響反而很小,對於化神期以上的修士,更是毫無影響。
這也愈發讓徐陽覺得自己的推斷沒有錯,
“這已經不是淼域第一次遭遇獸災了,早就有了非常完善的應對策略。”
“隻是這次獸災的規模特別大,以至於把整個淼域的大小門派都調動起來,都擋不住獸潮的腳步。”
柳陵宗弟子歎了口氣。
一行人走至廣場,通過廣場中央的大型傳送陣,抵達了淼域六大主城之一的‘虎嵐城’。
虎嵐城素有水鄉之名,城池四周有湖泊大澤環繞,水汽彌漫。
致使虎嵐城常年被水霧籠罩其中,若隱若現,像是隱於雲中的城堡。
淼域所有川流河流,湖泊汪洋,隻占了一成。
而虎嵐城獨占天下三分之一的山川河流。
這裏靈魚眾多,肉質嫩滑,鮮美可口。
是許多鳥類靈獸覓食的地方。
在虎嵐城開門立派的,大多都是以飼養鳥類靈獸為主。
例如常見的白鶴,大雁等。
也有一部分門派是以飼養靈魚為主,隻是普遍實力較弱就是了。
如今受到了靈力潮汐影響,往日裏宛如和平之鄉的虎嵐城,反倒成了遭受獸潮襲擊的最大受害者。
圍繞著虎嵐城的湖泊汪洋中,生活著不知道多少靈獸。
如今全都發了瘋,不要命一樣衝向虎嵐城,又被虎嵐城的護城大陣絞殺。
領了淼域除獸任務的帝庭修士,大多都被安排到了虎嵐城,幫忙減輕虎嵐城的壓力。
那些個站在城頭盤膝打坐,一旦靈力恢複滿,就又出城阻擋獸潮的修士就是。
“你們兩個也是領了任務前來支援的帝庭修士?”
老者負責登記支援淼域獸災的帝庭修士,抬頭看了一眼徐陽和孟冉後,就熟練的掏出了兩個竹簡。
“在這裏麵留下神識,若遇危險,可通過竹簡向我們求救。”
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