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盞覺得玉小姐的身體有些不對勁，“玉小姐，我覺得我們得去醫院看看。”


    繁星坐在車上，額頭冷汗直冒，看著窗外那些平凡而令人厭憎的麵孔，偏執地說道：“他們都該死！”


    “玉小姐，我們去醫院做檢查吧。”


    “…明明做錯了，還不道歉，應該死！”


    謝盞親了親繁星的嘴，讓她不再自言自語。


    繁星迴過神來，看向謝盞，眼神軟萌萌的，從方才的偏執中抽離出來。


    搜神號觀察到，外麵的天，黑氣彌漫得更嚴重了。


    她這是……


    真想讓那些人死啊！


    而且還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


    她越是詛咒得厲害，她自己越痛。


    “繁星，我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好不好？”謝盞瞧見，她嘴唇上，被親的地方，有一抹嫣紅滲出來。


    血。


    親一下，怎麼會出血呢？


    “不去。”繁星斬釘截鐵搖搖頭。


    “去吧。”謝盞勸道。


    繁星開始將頭往他懷裏埋，“不去。”


    “去。”


    繁星迴想了一下二狗逃避話題用的辦法，然後舉一反三，並學以致用——


    “人家不想去鴨~”


    搜神號：【……】我有這麼騷的嘛？沒有！我沒有！


    謝盞沉默。


    他覺得玉小姐有事瞞著他，她知道她自己的身體狀況，但是不願意讓他知道。


    “謝盞。”繁星窩在謝盞懷裏，窩著也疼，但是謝盞很暖。


    “嗯，我在。”謝盞輕聲應道。


    “小花花，我的。”繁星很執著地把謝盞圈進自己的領域。她的小花花，她種的，隻有她可以欺負！其他人，都不可以！


    “嗯，我是你的。”


    “我會好好，保護你。誰欺負你，繁星就錘他。”繁星頓了頓，有點兇狠地說道，“錘死他們！”


    繁星眼睛一閉一閉的，慢慢睡著了。


    謝盞吻了吻她的頭發，語氣虔誠，如信徒在輕吻自己的神明，“謝盞，永遠都是繁星的。”


    *


    《非凡之路》成團之夜。


    謝盞並未出道。


    所有的掌聲和歡唿都聚焦在那七位天之驕子身上，沈英博當然也在其中，他雖然看上去油膩得不大像個偶像。


    謝盞看了一眼最熱鬧的舞臺，毫不留戀地站在陰暗處。


    熱鬧都是別人的。


    隻要玉小姐是他的，就行。


    你以為謝盞沒出道，網上那些曾經惡言相向的人，會因此覺得自己罵錯了謝盞而愧疚？


    並不會！


    “哦豁，錢沒給到位嗎？謝雞竟然沒出道！”


    “看來，賣也不一定靠得住，千金女竟然沒豪擲千金送他出道。”


    “算計那麼多，還是一場空吧，哈哈哈，活該！”


    “……”


    繁星就坐在臺下，看手機。


    每條評論都看，看完之後，指著每一條說話——


    “希望，這個人，被賣掉。”


    因為他罵謝盞小花花，賣身賣到死。


    “唔，這個，被吃掉。”


    讓你罵小花花是雞。


    “這個，死掉。”


    “這個，也死掉。”


    繁星很公平，你罵什麼，她咒什麼。


    罵謝盞該死，她就同樣咒人死。


    唯一不同的是，一個靈，一個不靈而已。


    說著說著，繁星開始流鼻血。


    她造這麼大孽，遭報應是理所應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