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句,我就割斷你的喉嚨,聽明白了嗎?”
聽到陳洛的淡漠的聲音傳來,林恩珠身形一顫,她頓時不敢動,也不敢叫了。
陳洛既然能控製著那張撲克牌貼著她的臉劃過去,那麼割破她的喉嚨能有多大的難度?
“過來!
陳洛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捏著一張撲克牌把玩著,朝著那個殺手走了過去。
林恩珠渾身一顫,卻還是不敢動。
“你果然蠢到不可思議,我若是想要殺你,你剛才就死了,為什麼還要救你!
陳洛搖頭歎息了一聲,慢步便走到了那個殺手身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林恩珠聞言神色略顯錯愕,她驀地也反應過來了。
陳洛說的的確有道理,若是他想要殺自己,剛才就不會阻止那個殺手了,而且剛才扔出去的那張撲克牌也直接割斷她的喉嚨了,根本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
林恩珠想到這裏,她心中稍定,但還是掩飾不住心中的恐懼,朝著陳洛走過去的時候,身軀還是有些顫抖。
“坐下,先冷靜一下!
陳洛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目光再次看向了那個殺手,“誰派你的來的?”
殺手神色微微一變,卻不敢迴答。
“你現在能活著,是因為你就隻有這一個價值。”
陳洛淡淡地看了一眼殺手,漠然道,“你隻有3秒鍾的時間考慮,現在開始計時。”
那殺手臉色剎那間變得極為難看,不等陳洛開始倒數,忙不迭的開口道,“是高熙慶會長!”
“嗯?”
陳洛聽到這個名字倒是有些意外,因為這個人他知道,卻不是金成鈞的人。
h國的黑社會稱為組織暴力團,通常稱之為“某某派”,依據h國警方於2008年公布的數據,目前在韓國活動的組織暴力團多達471個派,幫派成員有將近1萬2千人。
其中有167個派被列為特別管理對象,而高熙慶正是全h國境內最大的組織暴力團“蔚生派”的老大。
高熙慶在2001年創立蔚生派,發展到2009年的時候,組織成員差不多兩千多人,黃賭毒都是他的業務範圍,一直到2019年才被h國警方徹底剿滅。
高熙慶能一直茍延殘喘地活到2019年,除了有人庇護之外,還因為他在最近幾年開始將過去的生意慢慢洗白。
h國黑幫傳統的經營範圍除了黃賭毒之外,還有高利貸、催債、“保護”小攤小販等。
而高熙慶在被警方接連打擊後,開始以直接投資娛樂場所,如酒吧、夜總會為主,同時還涉足建築和房地產開發、演藝圈、職業介紹等。
從過去簡單勒索型組織逐漸轉變為權力介入型組織,高熙慶搖身一變成為企業集團會長,把從組織暴力團賺來的錢大量投入正當行業當中來洗白上岸。
陳洛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難道高熙慶是金成鈞的人?
金成鈞作為血之血的男爵,又是財閥公子,控製和庇護一個高熙慶根本不在話下。
可是當陳洛注意到林恩珠的表情,發現她臉上慘白,滿臉驚懼的時候,就知道不對勁了。
這個女人肯定得罪過高熙慶,她心知肚明是怎麼迴事,所以才露出了這副表情。
陳洛都要無語了,這個女人似乎除了勾引男人的本事一流之外,簡直一無是處,反而到處惹事。
他忍不住有點後悔了,這才剛開始接觸,這個女人就至少得罪了一個財閥,一個全h國最大的組織暴力團。
這要保護她,等到那個私生子18歲,那估計得累死。
陳洛歎了口氣,都救了這個女人了,總不能白白浪費了。
“這麼說你不是為了她的賞金?”
殺手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道,“什麼賞金?”
陳洛明白了,金成鈞那個刺殺任務隻有血之血的成員才知道,他們並不會對外泄露,主要是為了防止更多的競爭者出現,所以這個高熙慶的人並不知道她身上還有五百萬美金的懸賞。
陳洛開始還奇怪殺手的水平這麼低,原來並不是血之血成員派來的。
“你怎麼得罪高熙慶的?”
陳洛這個時候將視線轉移到了林恩珠身上,開口淡淡地問道。
林恩珠張了張嘴巴,囁嚅著想要開口,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陳洛見狀也懶得問她了,而是直接問那個殺手,不耐煩地道,“你來說!
那殺手看到陳洛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也不敢廢話,當即開口說道,“她用一匹假馬冒充一匹純種賽馬給高會長的母馬配種,收取了十萬美金。”
這個殺手雖然說得簡單,但是陳洛隻是一瞬間就聽明白怎麼迴事了。
賽馬跟賭球一樣,一直是熱門的賭博項目,因此也導致純種的賽馬價格居高不下。
世界最昂貴的賽馬多少錢?
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以用足球頂級聯賽對明星球員所支付的天文數字轉會費來做一個對比,
就在2009年的時候,羅納爾多以1.3億美元的天價從曼聯轉移到皇家馬德裏,這個價格雖然高到難以置信,但是比起純種賽馬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以傳奇的愛爾蘭種馬“伽利略”為例,它擁有300多個比賽冠軍,它配種一次,其種馬費一次就是70萬美元,而種馬一年就可以交配100至200次。
這個數字表明,它的估計市場價值至少為2億美元,超過曆史上的所有足球球員的交易。
林恩珠用一匹假的賽馬來代替純種賽馬,收了十萬美金先不論,對方配種的母馬也是要精挑細選的,這也是需要花費大價錢的。
陳洛在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這個女人有多麻煩了。
陳洛用腳趾頭想都猜到這個女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種馬每年可以配種那麼多次,她隻怕逮著機會一個勁地把錢先賺到手再說。
林恩珠既然連高熙慶都敢坑,還有什麼人不敢坑的。
而能找林恩珠的種馬來配種的,必定都是玩得起賽馬的,那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這個女人搞不好將整個h國的上層圈子都得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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