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天整個都懵了，他看著電腦屏幕半響沒有迴過神來，都以為自己剛才看花眼了。


    他愣了許久，有些不敢相信的再向屏幕看去，卻發現他的係統竟然被強製退出來了。


    方敬天心中一驚，立刻嚐試再次登錄血源係統。


    “對不起，密碼錯誤�！�


    方敬天一看到這個提示，就知道出問題了，因為密碼他不可能輸錯。


    方敬天不信邪地再次登錄輸入密碼，這次他盯著鍵盤確保每個數字都輸入正確後，這才按下了迴車鍵。


    “對不起，密碼錯誤。”


    “連續輸入兩次，賬號自動鎖定，請於999999天之後重試�！�


    方敬天看到後麵這個提示人都傻了，他以前也有不小心輸錯密碼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兩次就鎖賬號的。


    而且這999999天是什麼鬼，分明就是玩他的吧？


    與此同時，剛剛抵達無涯的陳洛也從耳機內聽到了該隱的聲音。


    “主人，已經鎖定了方敬天血源係統的賬號�！�


    “很好，將他血源係統的資料和數據都轉移到我的電腦上，清空他血源係統內的資料�！�


    “已完成�！�


    陳洛笑了笑，大步便朝著無涯裏麵走了過去。


    等進到屋內的時候，陳洛拿出一臺筆記本，將方敬天係統裏麵的資料找了出來，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陳洛的瀏覽速度很快，很快就大致知道方敬天在裏麵保存的是什麼東西了。


    裏麵的資料都是方敬天自認為最有價值的一些東西，比如跟陸安之那樣，保存著一些羊城上層人士的把柄，例如給某些人送錢或者送女人，留下的視頻證據。


    還有一些隱秘的資產，比如在全國，甚至全球各地有哪些房產，還有在境外和境內的隱秘賬戶等等。


    方敬天經營多年，這些資產有不少，多到他已經靠自己的記憶力無法記住了，隻能靠電子文檔來保存。


    隻要等方敬天被幹掉了，這些東西現在自然就全部變成陳洛的了。


    陳洛將裏麵的東西歸類了之後，目光忽然停留在了一份加密的文檔上。


    其他的諸如資產和一些上層人士的隱秘，方敬天都沒有選擇加密，唯獨這份文檔加密了。


    顯然在方敬天的眼中，這份文檔的價值更在那些東西之上。


    陳洛點擊那個文檔試了一下，界麵立刻彈出請輸入密碼的提示。


    他笑了笑，都懶得動手，直接吩咐該隱道，“將這份文檔解鎖。”


    下一刻，那份文檔的加密就被解除了，裏麵的內容也在這一刻呈現在了筆記本上麵。


    陳洛點開文檔先看了一眼，忍不住就輕咦了一聲。


    “有點意思�！�


    陳洛看清楚上麵的內容後，頓時就來了興趣，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了進去，開始快速的瀏覽這份資料。


    當看完之後，陳洛總算是知道了方敬天為什麼能在沒有控製黃文石的家人，甚至在沒有花一分錢的情況下，驅使黃文石去替他殺人了。


    這份文檔的內容，其實陳洛之前看到過一個相似的。


    他當初接了任務，偽裝成島國生物基因學家去見鄭學成的時候，做過一個叫做《惡魔基因》的基因學測試。


    鄭學成在基因學上花了畢生心血，研究出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他弄出的這個所謂的“惡魔基因”，就是認為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是變態和反社會者。


    這些人會在遇到某些刺激的時候，比如童年的陰影，受到虐待等等重大事件影響的時候，誘發這些基因，導致他們做出精神變態和反社會行為。


    鄭學成當時給的測試題就是能否通過某種手段，不采用精神刺激的方式，直接誘發身體內的反社會行為基因。


    陳洛當時就猜到了，鄭學成就是想要利用這一點，讓這些具有所謂“惡魔基因”的人替他去殺人。


    反正這些人也會被認為是精神變態，到時候也不會牽連到他們身上。


    不過方敬天並非是專業的學者，這份資料也不是研究惡魔基因的，而是用方法找出“惡魔基因”的擁有者。


    方敬天當年也在米國留學過，在那個時候認識了一個叫做布萊曼的人，他是從事基因學方麵研究的教授。


    方敬天從他那裏獲得了一份測試題，用它來找出精神變態之人的。


    這個測試問卷的名字也很相近，就叫做“撒旦測試”。


    問卷總共有將近一百個題目，是關於墮落和殘暴度的計量測試，讓參與者對這一百個問題進行評分，而選項包括從“強烈同意”到“強烈反對”，總共五個選項。


    問題諸如“殺人來保護所愛的人是可以理解的，即便是事前預謀”、“以虐待為樂，比謀殺還糟糕”、“在任何情況下傷害別人都是不好的”等等。


    陳洛隻是看了一下開頭的十多個問題，就知道這不是正常人能做完的測試。


    因為光是看這些題目，正常人都會感覺心理壓抑，跟找虐沒什麼區別，更別說去仔細思考了。


    不過這種問題對陳洛來說自然都是小兒科，別說這種測試題，比這些問卷上更加惡心的現實裏麵發生的事情他都遇到過。


    陳洛飛快地掃完了這一百道測試題，他忍不住笑了笑。


    這個叫做布萊曼的人設計這套問卷，起初的目的是為了收集人們對大罪的常見反應，比如謀殺、虐待等等。


    但是方敬天這個家夥卻顛倒了數據結果，讓結果反向排列，他就能找出那些迴答有異的人。


    比如黃文石那種喜歡殺戮的精神變態，又比如那些對文明社會有意見，喜歡施虐的、缺乏同情心的人。


    這種人肯定能做完整個問卷調查，說不定還覺得很有意思。


    方敬天隻需要根據他們給出的答案，就差不多能識別出誰最有可能成為“撒旦”。


    隻要找出了潛在的精神變態，方敬天給予他們目標，給予他們完成任務的條件，就能少花錢，甚至不花錢找到一個完美的殺手去幫他殺人。


    這些人中最出色的隻怕就是黃文石這種高智商的精神變態，在十年時間幫他殺了數十個目標，好用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