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領頭老大冷不丁地看了他一眼，張晟言搓搓手，訕笑。


    “對、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謝暖珺害怕極了，本能的反應就是給他們不停地道歉。


    那個領頭的老大倒是沒說什麼，隻不過張晟言就不太一樣了。


    對於自己在學校耀武揚威，現在卻是低聲下氣，屬實覺得自己的臉麵有點過意不去。


    於是便威脅著她，“你要是膽敢把今天這事說出去，老子就天天去你們班裏找你麻煩。”


    謝暖珺顫抖的聲音，麵對這麼多人，快哭出來了，“我……我不會說出去的。”


    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場上安靜了一兩秒。


    謝暖珺渾身不自在，待一秒都會讓她覺得唿吸困難。


    膽怯的問：“我、我可以走了嗎？”


    “走？”張晟言不懷好意的看了她一眼。


    謝暖珺覺得毛骨悚然。


    張晟言突然朝她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笑得猖狂，“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你走。”


    謝暖珺無助地望了眼場上周圍的人，他們都無動於衷，似乎都沒有出來要阻止的意思。


    想到這，她不禁有些自嘲，他們都是同類人，怎麼可能會有人來幫她。


    隻好硬著頭皮，咬了咬下唇，低著頭：“你說，隻要不是犯法的事。”


    張晟言突然笑開，其他的幾個混混也同他一樣，仿佛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們這種出來混的，幹的不就是那些犯法的事嗎？


    笑夠後，張晟言抓住她的書包，湊近她，縈繞耳邊的氣息讓她覺得有點作嘔。


    張晟言像是貪婪地吸著某些東西似的，在她脖子上深嗅了嗅她的氣息。


    “還挺香的嘛。”


    謝暖珺別過頭，不自在地抓著書包帶子，顯然是被嚇到，染上了哭腔。


    許是覺得他們這些大男生欺負一個女生，女生小聲的啜泣，聽得有點心煩，那個領頭突然開了口：“晟言，人家小姑娘，別太過了。”


    “啊？”張晟言有點錯愣地迴頭，沒有料想到他會替她說話。


    “不是，源哥，我這也沒幹什麼。”張晟言解釋著。


    “行了，就讓人家小姑娘迴去吧。”畢星源，也就是他們敬畏的領頭。


    謝暖珺抬眸看了他一眼，簡單的寸頭，眼角有一道看上去是剛碰上的新傷。


    雖然他是與他們混同道的，但他看上去的氣質卻與周圍的幾個有著些明顯的差別。


    謝暖珺畏懼地看著他，見沒啥動靜，把車子推好，想要馬上離開。


    張晟言當然不肯放過，抓著她自行車的後座，不讓她離開。


    “我，這……”謝暖珺不敢苦出聲，生怕下一秒張晟言會上來打她，畢竟上次算是見識過了的。


    畢星源皺眉，“晟言，我的話當作耳旁風嗎？”


    “不是，源哥，你……”


    張晟言欲要開口和他狡辯，但被他遞過來的一個眼神噤了聲。


    他隻好就此作罷。


    “行吧。”張晟言突然鬆手。


    謝暖珺推著的車輪子又開始自由的轉動起來，在她暗鬆一口氣之時，張晟言又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