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靜坐了片刻,她才在心底裏自嘲了自己一番,繼而按部就班的起床洗漱,準(zhǔn)備去店裏。
刷牙的時候,她看見了杯子底部留下的少許水珠,屬於穆霆琛的那支牙刷,也是濕漉漉的,也就是說,昨晚不是夢,他真的來了,而且……又用她的洗漱杯刷牙了!
她一時腦抽,將他的牙刷順手丟進(jìn)了一旁的垃圾簍裏。占完了便宜就走人,都不帶說一聲的,拿她當(dāng)什麼了?他昨晚睡得不錯吧?沒有失眠吧?她可是一點兒都沒睡好,今天還起晚了一個小時!
就在她滿腹怨念的刷牙時,外麵響起了開門的動靜,她渾身一僵,下一刻,穆霆琛拎著早餐出現(xiàn)在了洗手間門口:“起來了?快點收拾一下吃早飯,待會兒先送你去店裏,我就迴帝都了。不好意思,昨晚那麼晚過來。”
她應(yīng)了一聲,動作僵硬的繼續(xù)刷牙,腦子裏思緒有些混亂,他竟然沒走,隻是去買早餐了,還說了這麼一番跟他風(fēng)格完全不符的莫名其妙的話,他過去什麼時候?qū)λ@麼客氣過?還‘不好意思,昨晚那麼晚過來’,說得好像兩人不是隔著兩千多公裏的城市,而是就隔了一條街一樣,不嫌折騰的麼?
她最初以為昨晚他敲門的時候最多不過八九點鍾,後來才知道,已經(jīng)接近淩晨一點了,等他在床上跟她折騰完,差不多快四點了,要不是她昨晚睡得早,今天絕對不到下午起不來。
刷完牙迴頭,見穆霆琛還杵在洗手間門口,她有些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垃圾簍裏靜靜躺著的那支可憐又無辜的牙刷,她尷尬的順口撒謊:“那個……我拿杯子的時候不小心掉地上了,我想著你也不會要了,就丟掉了。沒事兒,吃飯吧,今天起太晚了,動作得快點了!”
穆霆琛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拎著早餐走到了餐桌邊上。
溫言心裏有些沒底,下意識的怕觸動他的敏感神經(jīng),怕他一個不高興又要強行把她帶迴帝都,她還沒準(zhǔn)備好:“那個……你不會不相信我吧?”
他抬眼看著她,神色如常:“什麼不相信你?牙刷的事麼?你怎麼說,我怎麼信好了,小事,沒必要拆穿。”
她唇角抽了抽,果然,他根本就沒信她的鬼話,表麵上一臉相信,心裏早就清楚她在撒謊了。她幹咳了兩聲,試圖扯開話題:“你昨晚隻是一時興起跑過來的吧?今天又迴去,不覺得折騰麼?”
他稍稍一頓:“你的意思,我?guī)执嗑筒挥米吡它N?”
她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沒必要來迴這麼折騰,偶爾過來一趟就好了,我也是為你考慮,對吧?你工作那麼忙,穆家那麼大的家業(yè)都在你手裏,這樣太耽誤事兒了~”主要是不想在考慮期跟他不清不楚的啊!她已經(jīng)一再被迫跨越底線,從離開穆家開始到現(xiàn)在,跟他那啥了多少次她都不敢數(shù)了……她怕他總這樣隔三差五的跑過來,她會崩潰的。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告而別,所以才把我牙刷都丟掉了?”穆霆琛突然將話題繞了迴去,眼中帶著一抹戲謔。
溫言一怔,被戳穿的感覺不好受,她矢口否認(rèn):“不是!就是不小心掉地上了!你潔癖嘛,我要是偷偷放迴去,你知道了肯定要撕了我。”
穆霆琛輕笑一聲:“哦?是麼?按照你的性格,你的確會偷偷放迴去當(dāng)做牙刷沒掉在地上過。別狡辯了,你就是故意扔的。我知道你不想我頻繁的來找你,放心,我也沒那麼閑,接下來在你迴穆家之前的幾個月,我會偶爾來一次。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身邊有別的男人,我會提前把你帶迴去。”
溫言淺淺的鬆了口氣,敷衍了過去:“好,我進(jìn)去拿包。”
到了店門口,穆霆琛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情深款款的看著她,抬手將她的一縷長發(fā)繞在了指間:“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乖乖的。”
溫言臉騰的紅了,不自在的後退了兩步:“知道了,你走吧,趕飛機呢!”這可是在店門口,他真是什麼事兒都敢做!
看著穆霆琛離開,她長長的舒了口氣,抬步走進(jìn)了店裏。藍(lán)湘和安雅兩人神色怪誕:“喲喲喲,你這前腳迴來,人家後腳就跟過來了,青天白日的,卿卿我我,看來感情恢複得不錯。”
溫言就知道會被調(diào)侃,一頭紮進(jìn)了廚房:“忙你們的吧,歇了幾天業(yè),今天生意應(yīng)該會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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