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澈微微垂眼,道:“不知道我的家人在哪裏。”
這時,肖慧突然對楊澈道:“我覺得,你肯定不是貴州人,應(yīng)該是北方人。”
楊澈來了興趣,問為什麼。
肖慧道:“第一,我在貴州待了三年了,貴州本地人說普通話是有口音的,你的普通話很標(biāo)準(zhǔn),雖然聽不出北方口音,但絕對沒有貴州的口音;第二,你很高哎,應(yīng)該有一米八五吧?你這個身高可超出了大部分南方人的平均身高。”
她自顧自的分析道:“所以,你應(yīng)該是一個北方人,但是來這邊工作的。”
我道:“一個北方人,離開故土到西南區(qū)域工作,說明那個工作很不錯,可是你忘了,楊澈是在一個縣城裏的精神病醫(yī)院。精神病醫(yī)院還是比較少的,一般這樣的醫(yī)生都該去大城市吧?我倒覺得楊澈應(yīng)該是貴州人,可能想找個離家近的工作。”
肖慧道:“這你就不懂了,精神病醫(yī)院,一般修建的地方就比較偏;那醫(yī)院有五層樓呢,在縣城也不算小了,而且修文縣離貴陽很近,為什麼不能去那兒?”
☆、第四十三章 陷阱 今天提前更新。
我和肖慧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頗為激動的猜測著楊澈的身世,在此期間,楊澈時不時會詢問貴陽變異人的狀況,我和肖慧因為討論的火熱,一時分神,就把肖慧是外貌變異人的事給說漏嘴了。
楊澈很驚訝,問外貌變異人能幹什麼。
別看肖慧很鬧騰,但這事兒其實是她心裏的隱痛,楊澈這麼一問,她臉色頓時就不好了,自己卻還不自知,說著蹩腳的謊:“沒什麼用,就長得好看,萬人迷。”說著,掩飾似的走在了前頭,迅速遠(yuǎn)離我們。
楊澈很顯然發(fā)現(xiàn)了肖慧的不對勁,但他是個很體貼的人,見肖慧神情有異,便沒有再問,笑了笑將話題帶了過去。
就在我們打算尋找夜晚的露宿點時,走在前方的肖慧突然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猛地倒在了地上。
我嚇了一跳,周圍又沒有什麼動物,她難道是被什麼毒蛇咬了?
大驚之下,我剛要上前,楊澈一把攔住了我,微微皺眉,輕聲道:“別動,我去看看。”
一邊說,他一邊將腰間的醫(yī)用伸縮管延長,緊接著當(dāng)成打蛇棍,在周圍一陣敲打朝著肖慧靠近。
我跟在他後頭,敲著敲著,便聽砰的一聲,他手裏的伸縮管被一個東西給夾住了。
楊澈將伸縮管抬起來一看,隻見赫然是一個很大的捕獸夾,上麵雖然還沾著鐵鏽,但卻沒有損壞,塊頭很大,像是捕獵什麼大型野獸用的。
而肖慧腿上,赫然也正有一個捕獸夾,夾住了她的一隻腿,鮮血長流。
肖慧哪裏遭過這份罪,頓時就哭了起來。
而湊近了仔細(xì)看,原來這茂密的草叢藤蔓間,赫然還散布著更多的捕獸夾,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道圓弧;這麼密集的擺放,倒不像是打獵用,反倒像是用來防禦的。
難道是有人故意放在這兒的?
我也顧不得想這麼多了,連忙避開捕獸夾,和楊澈一起去查看肖慧的傷勢。
楊澈看了看,道:“按住她的腿,我把這捕獸夾弄下來,得快點兒把血止住,否則血腥味兒可能引來一些東西。”
我按住了肖慧的腿,楊澈開始給她摘捕獸夾,白生生的小腿被夾出幾個猙獰的傷口,看起來就有些不忍。
我不禁道:“也不知是誰幹的。”
話音剛落,便聽一個聲音高聲道:“知道厲害了就趕緊離開這裏。”聲音是從右前方傳來的,嚇了人一跳,但我們看過去時,那地方卻沒有人,隻不過植被很茂密。
如果沒猜錯,人應(yīng)該藏在植被後麵。
說話的是個男人的聲音,我和楊澈對視一眼,緩緩站了起來。
楊澈朗聲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方?jīng)]有迴答,隻是聲音顯示出不耐煩:“我們這裏沒有多少物資!就你們?nèi)齻人就想來搶嗎?也太小看我們了,不殺你們是我手軟,再不滾,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人說的是我們,很顯然,他不止一個人,周圍可能還躲藏著其它人。
搶物資?
我有些明白了,這些人設(shè)下這些陷阱,應(yīng)該是在防備有人去搶物資。
肖慧痛的大叫:“誰要搶你們物資啊!以為我們?nèi)背匀焙劝。“眩此牢伊耍茸兂蛇@樣,咱們接下來還怎麼趕路啊。”
楊澈道:“至少得等你傷好一些。”說完,便衝著聲音傳來的方位道:“我們隻是路過這裏,並沒有搶你們東西的意思,不過現(xiàn)在我朋友受傷了,得在這兒逗留一段時間。”
那聲音又不客氣的說道:“不管你們是不是來搶物資的,我們這兒都不收人!”
楊澈一向溫和的神色突然冷了下來,他輕輕推了推眼鏡,緩聲道:“是嗎……”下一刻,就見一個人突然從那植被後麵走出來了,他神情驚恐,很顯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驚唿道;“怎、怎麼迴事,你們……你們對我?guī)至耸颤N!”
那人手裏舉著一把開山刀,而他話音剛落,就自己舉著開山刀對準(zhǔn)了自己的脖子。
周圍傳來了無數(shù)驚唿聲,躲藏著的一群人全都竄了出來。
我一看,那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無一不是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模樣,看樣子過的並不好。
“虎哥、虎哥你怎麼拿刀對著自己。”
“虎哥被他們控製了!”
“他們肯定是變異人!”一說到變異人,眾人露出了驚懼的麵容盯著我們,如同見鬼似的。
楊澈緩緩道:“你們擔(dān)心被人搶奪物資,為了自保,設(shè)置這些陷阱;我們自己踩上,是我們運氣不好,我不怪你們;但是現(xiàn)在我的朋友因此受傷,我們隻是想借貴地養(yǎng)傷,如果還是不肯通融,那就抱歉了。”說話間,那個叫虎哥的人,握著手裏的刀開始向脖頸處逼近。
隊伍裏一個女人連忙道:“我們答應(yīng)你們!快、快放了他!”
楊澈聲音不疾不徐,輕聲道:“你能做主?”
那女人緊張的盯著我們,道:“我是他老婆,我能做主。”
下一秒,那個虎哥奪迴了身體的控製權(quán)。
此刻我和楊澈離的比較近,因此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臉頰上的細(xì)汗,雖然他此刻神情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但我知道楊澈其實消耗很大,控製人和幹?jǐn)_動物,並不在一個層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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