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潘子也不管鸚鵡了,隨著陸宇峰走過去,我們配合著,把紙條和鑰匙都拿進來。
我們先打開紙條看了看,上麵就寫了一句話,“右轉(zhuǎn)30.5,左轉(zhuǎn)20,右轉(zhuǎn)10.5。”
這又是左轉(zhuǎn)又是右轉(zhuǎn)的,我能猜到是保險櫃的密碼,再聯(lián)係這個鑰匙,我心說難不成是天馬大廈十一層保險櫃的密碼麼?
我們仨商量一番,都覺得可能性很大,孤狼一定對林翎柒審訊了,撬開他嘴巴問到的。
既然有所發(fā)現(xiàn),我認(rèn)為應(yīng)該趕緊上報給李峰,但陸宇峰搖頭,說我們不如跑趟腿,趁今晚把保險櫃打開,拿了資料。
林翎柒剛失蹤,那辦公室也沒別人能進去,我們現(xiàn)在去偷資料,倒真是最佳時機。
我和潘子也沒反對,我們仨一同離開屋子,開著黑轎車,潘子還是負(fù)責(zé)監(jiān)視,這次我也跟他強調(diào)了,讓他別監(jiān)視那麼死性,抽空留意下四周,發(fā)現(xiàn)孤狼後,趕緊開車跑。
我和陸宇峰依舊從一樓那個窗戶跳進去的,我記得上次來時,能看到保安室的燈亮著,但這次很奇怪,燈滅了。
我懷疑這倆保安幹啥呢,怎麼值班還偷懶呢?
我沒多管,隨著阿峰跑到十一樓,我們有鑰匙,滴滴兩聲後,就把紅外線解除了,也犯不上再爬過去了。
我們進了屋,又一同蹲在老板臺前,阿峰按照紙條提示,一下就把保險櫃打開了。
聽到哢的一聲時,我心裏抖了一下,也很期待看到這裏麵到底放著什麼。
陸宇峰用小手電,把裏麵照了一遍,最上麵放著一個盒子,裏麵壓著不同款式的錢幣,有美元、日元、韓元等等,我估計這也是林翎柒留的一個後手,萬一避禍逃到國外,這不同的錢幣能應(yīng)急。另外最底下壓著一個優(yōu)盤。
這優(yōu)盤跟市麵見的不一樣,看外形就能感覺到質(zhì)量特別好。我心說我們要找的資料,一定都在這裏麵。
陸宇峰把優(yōu)盤拿出來,又揣到兜裏,而那些錢幣,我們不感興趣,動也沒動。
我們住處有一臺電腦,我突然冒出來這麼個點,跟阿峰建議,咱們帶著優(yōu)盤迴去先看一眼,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還沒等陸宇峰迴答,屋裏傳來另一個聲音,他哼了一聲。
這把我弄驚到了,我倆進來時,也沒發(fā)現(xiàn)有外人。我順著一看,有個黑影從書櫃上跳下來,也就是之前阿峰藏身的地方。
他還順手把燈打開了。我認(rèn)出來,他是孤狼。沒想到這小子早一步在辦公室埋伏好,跟我們用這種方式見麵了。
我和阿峰一直處在黑暗中,冷不丁被強光一刺激,有些睜不開眼,我不敢這時候放鬆警惕,強忍著看他。但這麼一挺,讓我眼裏不由自主的含著淚水。
也幸虧這淚水沒流出來,不然見到孤狼就哭,這成啥了。
陸宇峰倒是沒像我這樣,他故意用手遮光,說了一句,“把燈關(guān)了,小心保安!”
孤狼冷笑的搖搖頭,說不用擔(dān)心,那倆保安都被他弄暈了。
我反應(yīng)過來,怪不得保安室燈滅了,原來是孤狼的“傑作”,我挺想問他,他說的暈不會是把保安殺了吧?可這話到嘴邊了又被咽迴去了。
孤狼毫無顧忌的大步走過來,甚至還帶了一點脾氣,指著我倆說,“你們的性子怎麼還這樣,一點變化都沒有,早晚還得吃大虧。”
我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孤狼的思維跳躍很強,又話題一變,說了別的事。
而且他還摸後腰,把軍刺拿出來,對著老板臺狠狠一戳,目光也兇了起來。
第十二章 意外敵人
我看的清清楚楚,他軍刺上還粘著幹枯的血。這一定不止一個人的血,或許代表的,是一個個屈死的亡魂。
他軍刺還特別鋒利,狠力一戳下,都刺入半個指頭的長度。
在這種場合下,我看著發(fā)出奪命之光的軍刺,心裏撲通撲通亂跳。
孤狼眼神兇歸兇,但整個兒人顯得很沉著,他當(dāng)我倆麵來迴大步地走著,說,“我很謝謝這把武器,有了它,我才能賺大把的錢,甚至讓我後半輩子無憂無疑,當(dāng)然了,這些死人裏,大部分你們都認(rèn)識,也包括線人,最近又有一個雇主,他要花高價收三個人的命,不用我多說,你們也知道這三個人是誰吧?”
我反應(yīng)過來,這三個人就該是我、陸宇峰和潘子,我以為孤狼現(xiàn)在就要動手呢,嚇得把甩棍拿出來,還故意往旁邊走幾步,跟阿峰保持一下距離。
我這麼想的,真要打,陸宇峰先上,我打下手,雖然沒把握能偷襲成功,但擾亂孤狼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孤狼看我這麼緊張,他笑了,搖著食指做了個不的手勢,又說,“小白,我和阿峰的身手屬於半斤八兩,但有你沒你也不會影響大局,我倆真鬥起來,你在一旁賭運氣就好了,阿峰贏,你就贏,他輸了,你也不需要做多餘的反抗。”
隨後他又一伸手,把軍刺從老板臺上抽下來,不過他沒對我們發(fā)起進攻,而是又從桌麵紙抽上拽下幾張手紙,對著軍刺很仔細(xì)地擦拭。
我發(fā)現(xiàn)我們?nèi)齻裏,就屬我緊張,他倆都顯得沒什麼,陸宇峰甚至還就勢坐在老板椅上。
孤狼也不是無聊,在這時候擦軍刺,有他特殊的含義,他盯著我們,又看了看軍刺說,“以前的事想起來或許很痛苦,就跟這刀一樣,布滿了血痕,不過沒關(guān)係,隻要擦幹淨(jìng)了,就是新的開始。哼!那雇主真是低估我們間的兄弟情分了,我當(dāng)然不會對付你倆,不過也眼饞那筆錢,所以把雇主殺了,這也是一舉兩得。我既然背叛了做殺手的規(guī)矩,你們也該重新下個決定。這次林翎柒的秘密被挖出來,李峰他們就有足夠的證據(jù)反擊了,你們倆還要像以前那樣,繼續(xù)蹚渾水麼?就不想就此逃走,跟我一起,咱們逍遙的隱居過日子麼?”
說到這兒,他還拿出恍惚記起一件事的樣子,“對了,你們現(xiàn)在還多了個累贅,那個所謂的缺德獸潘子,既然小白把他當(dāng)兄弟,那我也認(rèn)他,同樣把他也帶走,如何?”
我有些似懂非懂,他說這個局中局,我之前就猜出來了,可另外他又再次強調(diào)做兄弟的事,這讓我犯懵。
陸宇峰沒跟我解釋啥,他隻是微微搖搖頭,就算把孤狼說的計劃全否了。
孤狼是很有主見的人,聽完氣得把眼睛都瞇了起來,不過也真像他強調(diào)的那樣,他對我倆不動武。
他緩了一會,一邊冷笑的點頭,一邊把軍刺收起來,“我給你們?nèi)鞎r間,好好想明白了,不然我替你們下決定。”
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孤狼真要下決定,保準(zhǔn)又會濺血。
他失去了跟我們聊天的興趣,扭頭走了,而且在出屋的一剎那,他隨手把燈關(guān)了。
之前我還不想要這燈光,覺得暴露身份,現(xiàn)在冷不丁沒燈光,讓我心裏都隨著陰暗下來,那股壓抑感也隨之而來。
我慢慢讓眼睛適應(yīng)一會,陸宇峰出奇的跟我要煙,還不顧場合的在這裏吸起來。我也想抽兩口,但忍住了。
他吸的很快,同時沉思著。不過他也注意了,在吸完後,找個手紙把煙屁股包起來。
他又跟我說,“小白,優(yōu)盤的事你不要管了,我一會去找組織,你和潘子在家等我,別的事咱們迴去再議。”
我點頭說行,而且這裏也不宜久待,我倆鎖好門,悄悄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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