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不是小鶯,就算一個女人身手再好,她也不會沒事就做雙杠的,不然胳膊練那麼粗,多影響穿衣打扮。
為了保險起見,我和潘子都把甩棍拿出來,迎著這人走過去。
等又離近一些後,我發(fā)現(xiàn)他穿個大袍子,扣個帽子低個頭,而最明顯的是,他穿一雙黃色運動鞋。
這款式的運動鞋不太常見,我冷不丁想起那個體育老師了。
現(xiàn)在可是後半夜,我心裏犯嘀咕,那老師就算再熱愛體育活動,也不會這麼玩命吧?另外在我們走過來這期間,他做雙杠的動作一直沒停,初步估計,少說又做了四五十個了,換做一般人,也絕對沒這份臂力。
我先喂了一聲,試著引起他的注意,但沒反應(yīng)。潘子也喊了句,“哥們?”他依舊不迴答。
我和潘子分散開,一前一後的包抄過去。
我對著他正麵,這樣湊近後,我瞧得仔仔細細。
這人低著頭獰笑著,眼睛、鼻子和嘴都被白線縫得死死的,要不是看出他隻是個木偶,我或許真能被嚇一大跳。
潘子還問我呢,“這到底誰呀?”
我沒急著迴答,舉起甩棍,對著木偶的身體狠狠砸了一下,讓他一失衡,滾落到地上。
就這樣,它胳膊還來迴動呢,繼續(xù)做著玩雙桿的動作。我估計它體內(nèi)有電池。
潘子明白過勁了,和我一起蹲在木偶旁邊研究上了。我倆徹底搞不懂,小鶯叫我們過來,又讓我們看這東西,目的到底是啥。
潘子聯(lián)想力豐富,或者說他心裏還有些陰影,跟我說,“小白你看這木偶,有沒有綏遠村稻草人的感覺。”
我心裏連說對勁,尤其這木偶的獰笑,跟稻草人簡直太像了。
現(xiàn)在沒更多的信息,我也搞不懂木偶跟稻草人有什麼聯(lián)係。我和潘子又觀察一會兒,挖掘不到更多的信息了,隻能把這個木偶舍棄掉。
接下來我們又在操場裏隨便走一走,也是毫無發(fā)現(xiàn)。潘子問我這可咋整,我倆還能去哪找鶯嫂呢?
我有個笨法子,心說既然鶯嫂約我們過來,我倆也別亂闖了,就在門口老老實實等著吧,她早晚會主動出現(xiàn)的。
我跟潘子這麼說了,我倆又原路返迴。
剛才我跟出租司機講的好好地,讓他等我們,可迴去時我發(fā)現(xiàn),出租車是在這兒,司機卻不見了。這出租車還沒熄火。
潘子猜司機是躲哪上廁所了,但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夜裏室外氣溫低,潘子的意思,讓我倆去車上等著,他還當先開車門想往裏鑽。
但我一伸手把他攔住了。看潘子不解地望著我,我沒解釋啥,隻是強調(diào),“別亂動,先站原地等等。”
我是有個荒唐的想法,心說司機不會有問題吧,難道是敵方的人?而且最關(guān)鍵的,我接鶯嫂的電話,可是沒號碼顯示的。
我把這幾個疑點合起來想想後,又緊忙拿出手機,想給鶯嫂打個電話再問問。
但趕巧的是,突然間有個短信來了,手機嗡了一聲,我沒準備下,心裏一突突。
我又急忙看短信,這次上麵有號碼了,確確實實是鶯嫂的,她隻說一句話,讓我向右手邊瓦房的房頂看去。
我挺迷糊,心說鶯嫂躲在這上麵了?但我照做,扭頭看起來。
剛開始我什麼都沒看到,但我這股勁頭也讓潘子好奇,他也這麼看起來。
我倆一起望了一會兒,有塊不起眼的地方動了一下。我捕捉到這個異常,知道那裏有人,我跟潘子一起,又往那裏走。
但沒等走幾步呢,有人坐了起來,嘿嘿一笑,又從房頂上跳下來。
他這麼一暴露,倒是把我和潘子都看愣了,因為這人好魁梧,穿一身黑衣黑褲,還帶著一個麵具。光說他這身板,估計得有二百五六十斤,我和潘子捆一塊都沒他壯。
但他一點不笨拙,落地時也沒發(fā)出大的響動。
我知道這人不是鶯嫂,與此同時問題也來了,他是誰呀?
我警惕地問了句,他不迴答,走近一些後,他還伸出食指對我們擺了擺,有種很鄙視的跟我們告別的意思。
我和潘子互相看了看,都覺得這大塊頭是可疑,不過還沒到打鬥擒人的程度,另外他要走,我倆也沒借口留人。
我倆目送他一點點往校外走。但這時有個笑聲從另一個瓦房上響起來。
又有一個黑衣人從上麵跳了下來,她倒是說話了,也讓我清楚的知道,這才是鶯嫂。
她先跟大塊頭喝了句站住,又對著大塊頭剛才跳下來的地方說,“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走。還偷偷摸摸躲著,有意思麼?”
我算看傻眼了,就在鶯嫂這話剛說完,又從那瓦房頂上跳下一個人來。他的身板一樣不小,而且他還發(fā)出嘻嘻嘻的笑聲,很明顯是個女子。
我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心說這一男一女兩個大塊頭從哪來的?這麼奇葩呢,尤其這女的,長成這樣也真不容易。
潘子一直望著房頂,想的另一個事,問我,“小白,你說那裏還有人不?”
真不排除有這麼可能,而且想到這裏我就樂觀不起來,心說再跳下來幾個大塊頭,他們合力收拾我們仨,我們還有贏麵麼?
第六章 離奇夜
我和潘子又盯著房頂看了一小會兒,發(fā)現(xiàn)形勢很樂觀,沒其他人跳下來。
一男一女兩個大塊頭也趁空聚在一起,他倆背靠背這麼站著,還把大腦袋枕在互相肩膀上。
冷不丁看起來,這有種藝術(shù)美,也讓我覺得他們挺般配的。
小鶯對我和潘子打手勢,我們仨一同往前走,包圍這對男女。等離得距離差不多了,小鶯當先開口說,“向麒玉手下的能人真多,尤其你們兩位——‘嗜血傀儡’,我也能肯定,要是沒你倆的多次幫忙,向麒玉也不會崛起這麼快。”
嗜血傀儡沒接話,我卻在心裏反複琢磨,心說鶯嫂到底什麼意思?他倆不就是殺手麼?除了殺人,還能幫什麼忙?
隨後小鶯態(tài)度一變,話題一轉(zhuǎn),還嗖的一下從腰間把廓爾喀彎刀拿出來,指著傀儡說,“剛才是對你們的肯定,現(xiàn)在卻要收你們的性命了。”
小鶯又嚶嚶嚶的笑了起來,微微晃著腦袋。乍一看她的舉動挺古怪的,其實我明白,是她殺人的狀態(tài)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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