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溢點點頭:“阿讚威在鬼通之境,等了你們很長時間,你們不來,放了他鴿子,結(jié)果讓小紅帽跑了,有這迴事吧?”
我有點不好意思。在鬼通之境無法確認(rèn)阿讚威的身份,不能妄斷他是壞人,或是好人。我放了他的鴿子,這是事實。
“是,是有這麼迴事。”我說。
楊溢歎口氣:“你闖了大禍,知道嗎,把殺人犯小紅帽放跑了,他還會到處殺人!你當(dāng)時怎麼想的,為什麼不信任阿讚威?”
我嗓子眼發(fā)幹:“當(dāng)時的情況很複雜……”
楊溢看了一眼阿讚威,把我又往旁邊拉了拉:“兄弟,阿讚威非常非常生氣。他說他一定要除了妖孽小紅帽,他甚至懷疑你是不是小紅帽的內(nèi)線。”
“怎麼可能?”我尷尬地笑笑:“小紅帽差點把我殺了,我怎麼可能是內(nèi)線。”
楊溢說:“那我問你,你想不想讓小紅帽伏法?”
“那是當(dāng)然。”
第一百七十一章 加持
楊溢一拍手:“那不就得了。咱們目的是一樣,都是不想讓小紅帽那家夥逍遙法外。”
“我有一點不明白了,”我說:“阿讚威圖個啥。”
“你看看,”楊溢說:“阿讚威那是什麼人,泰國法師!跟咱中國活佛差不多,講究的就是降妖伏魔,普度眾生!你不能要求人家高人和咱們老百姓一個思想境界吧。“
我心說放你媽的狗屁,我三舅還是緬甸法師呢,還不是跟老百姓一樣。
姓楊的這小子跟錢明文似的,做生意做的油嘴滑舌,不過呢,我確實對小紅帽不踏實,這小子太可怕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冒出來給你一下,如鯁在喉,趕緊處理了是真格的。
我趕緊道:“有道理,你們是不是讓我?guī)兔Γ俊?br />
“對嘍。”楊溢說:“現(xiàn)在能不能抓住小紅帽的關(guān)鍵在他的堂兄錢明文身上,可我們不知道他藏哪了,你想辦法把他約出來。”
“錢明文這麼重要?”我問。
楊溢道:“你知不知道小紅帽是怎麼找到他堂兄錢明文?”
這個問題我早就質(zhì)疑上了,一直沒想明白。錢明文離開家,藏在我這裏,我們先去了醫(yī)院,又去了火葬場,都是極為冷門的地方,小紅帽出現(xiàn)在火葬場就和我們前後腳,他一定有追蹤錢明文的方法,是什麼,還不得而知。
我搖搖頭。
楊溢道:“錢明文和小紅帽是至親,小紅帽利用的是一種巫術(shù),叫落血尋蹤。所以不管錢明文跑到哪,小紅帽都能找到他,除非錢明文把自己身上的血都給換一遍,跟那個外國唱歌的邁克爾傑克遜似的。”
我喉頭咯咯響,姥爺?shù)臍埍狙Y似乎真的記錄了類似的知識。
楊溢說:“小紅帽能利用這個找到錢明文,我們也能利用落血尋蹤反向找到他。所以你明白了吧,最關(guān)鍵的人物就是錢明文。”
我看看他,又看看阿讚威,點點頭:“好吧。我?guī)湍銈儭!?br />
“這就對了。”楊溢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等明天早上,我?guī)椭銈冋摇!蔽艺f。
“別價,趕早不趕晚,趁熱拉屎,今晚就把小紅帽解決得了。”楊溢說:“一晚上任何可能性都有,或許他明早跑海南島呢,就算知道了方位,也找不到了。”
“他一個通緝犯,身份證都被登記網(wǎng)絡(luò)了,連高鐵都坐不了,他還能往哪跑?”我說。
“那可不一定,你別忘了小紅帽是個法師,有法術(shù)在身,一般人還真擺弄不了他,警察更是白給。所以遲則生變,夜長夢多,今晚的事今晚幹!”楊溢殺氣騰騰的說。
他說的是真有道理,我便拿起電話,打給錢明文。
楊溢在旁邊小聲提醒我,別和他提阿讚威,怕錢明文反感,再不出來就麻煩了,先把他誑出來再說。
“這不成騙朋友了。”我心裏有點不舒服。
楊溢說:“小王同誌,我就得批評你了,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有點死腦筋。成大事不拘小節(jié),再說你也沒騙他,隻是沒說明情況而已,把他約出來我們自己跟他說。”
我歎口氣,給錢明文撥過去,電話很快接通,我和錢明文寒暄了一陣,問他在哪呢,有沒有危險。錢明文不耐煩:“我說你磨嘰不磨嘰,我都告訴你了,小紅帽不可能來殺我,他已經(jīng)放下了心魔,你怎麼還不信呢。”
老錢這句話真正促成了我要把他騙出來的決定,他現(xiàn)在一意孤行,我可得為他好。
我改變話題,說道:“老錢,我這還有幾味藥沒弄到,你幫我看看,來我家吧,我等你。”
“草,你把我車都開走了,我怎麼去,明天再說吧。”他要掛電話。
“來吧來吧,今晚來,我在家等你,說好了啊。明天我就得配藥給老媽吃了。”我實在想不到怎麼能把他弄出來,情急之中隻好用這個賣苦的理由。
錢明文沉默一下:“好吧,你小子欠我一個人情。我晚上過去。”
我掛了電話,臉色不好看,“楊同誌,我把他約出來了。”
楊溢哈哈大笑,拍我的肩膀:“老弟,叫楊哥就行。我看你是個可造之材,以後跟我去東南亞怎麼樣,賣佛牌小鬼兒什麼的保準(zhǔn)你發(fā)財。”
我心說話,跟你混,別讓你把我賣到窮山溝挖礦就不錯了。
我把楊溢和阿讚威領(lǐng)到家裏,那些村民還跟著,村主任老雷頭把我拉到一邊:“大侄子,這兩人是來找你的?”
我點點頭承認(rèn)了。
老雷頭說:“那個怪嚇人的,滿身刺身的,不是什麼壞人吧。”
我笑:“人家那是泰國法師,正宗的活佛,沒事,你老別擔(dān)心了。”
老雷頭人不錯,跟我說,如果需要幫忙就打他的電話。
把村民們送走了,我?guī)е鴥扇藖淼郊已Y。楊溢和我沒話找話,說著看似熱情的廢話,而阿讚威則坐在沙發(fā)上,雙足盤起,手裏撚動佛珠,在默默打坐。
我們聊了一會兒,實在沒啥可聊的,開始看電視。等了一會兒,妹妹迴來了,楊溢熱情地過去和她握手。阿讚威撩起眼皮,微微看看她,然後點了點頭,就算打招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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