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瞎子也壓低聲音說:“這老梆子會不會想;樱堪言蹅凃_到叢林裏害死?”
我讓他小心點說話:“他要是想害死咱們,還用得著去叢林?隨便一招唿,咱們私闖神山就是死罪!”
趙大瞎子撓撓頭:“操他娘的,才真是這樣!這老家夥到底想幹啥?”
小馬歎息了一聲,低聲說:“走吧,都到了這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了好久,老人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也不說去哪裏。
我給小馬使了個眼色,他一把拉住小和尚,用老撾話問他,我們要去哪裏,大約有多遠?
小和尚笑嘻嘻地說,我們要去神山,離這裏差不多半個小時吧。
雖然不知道去神山做什麼,但是聽說隻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就放心了。
管他娘的去哪,半個小時也走不到天邊去!
沒想到,這半個小時非常漫長且焦躁,火辣辣的太陽照在地上,照得泥土都要冒煙了。
陽光直射在我裸露的身體上,曬得皮膚通紅,我試著用僧袍蓋住皮膚,不一會兒,又熱得實在受不了。
我簡直懷疑這一路永遠沒有盡頭了,看看表,有點惱火,這一程足足走了一個小時,那小和尚怎麼騙我們說隻有半個小時?!
小馬卻安慰我,說是他忘記說了,老撾這邊時間和我們不一樣,他們一個小時相當於100分鍾,所以小和尚說的半個小時,也差不多相當於我們的一個小時了。
我操!
順著這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走了很久,終於到了神山腳下,見到了傳說中的瑪哈金。
瑪哈金並沒有被關在水牢中,也沒有被用鐵鏈子鎖住,他獨自一人居住在神山腳下,送死人上神山,以及保護神山。
他的身材雄偉,恐怕有兩米高,赤裸著上半身,露出一身黝黑的胸毛,肩上扛著一根水桶般粗的木頭,大跨步從山上下來。
看到老人,他隨手將木頭扔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合十禮拜,又一一向我們禮拜,然後邀請我們去他的小屋子。
老人用老撾語跟他小聲交談,我也聽不懂,就聽懂了一句“昆京(老撾語:中國人)”。
馬哈金的房子非常簡陋,充其量就是一個窩棚,在窩棚地下,鋪著一張巨大的完整的熊皮,這就是他的床。
窩棚上掛著風幹的肉幹,粗糧袋子,以及一把造型古怪,彎彎曲曲的刀子。
讓人奇怪的是,在他窩棚的牆上,掛著一段白布,顏色灰不出溜,大約有一米多寬,十幾米長,足足繞著窩棚盤了好幾圈。
我小聲問小馬,這白布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老撾這邊的風俗?
小馬看了一眼,麵色大變,連連給我打手勢,讓我別去看它,也別再問了。
我以為這又是老撾人的古怪風俗,就沒有再問。
老人和瑪哈金小溝通的並不愉快,瑪哈金一臉震驚,甚至往後退了一步,連連搖頭,應該拒絕了老人的要求。
老人歎了一口氣,從懷裏掏出了那塊包住大蛇牙的紅包,小心在桌子上展開了,露出那支晶瑩剔透的大蛇牙。
讓我們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原本戰戰兢兢的瑪哈金撲通一聲跪下了,對於大蛇牙恭恭敬敬叩頭。
老人又跟他說了幾句話,又指了指我們,瑪哈金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緩慢地點了點頭,再起身時,他臉上已經沒有了猶豫之色,再度恢複了原本的自信和堅定。
我才鬆了一口氣,不管老人用了什麼法子,反正他隻要答應帶我們去尋找大蛇王就好。
接下來,瑪哈金簡單收拾了一些幹糧,將牆上那柄造型古怪的獵刀,肉感和幹糧背上,換上了一雙麻鞋,就跟我們出發了。
我們有些吃驚,難道什麼都不準備,就這樣走嗎?
小馬問了問瑪哈金,他點了點頭,說現在就出發。
我更吃驚了,我們就帶那麼點肉幹、幹糧,就想去征服那條世界上最神秘的路線?
小馬也不敢確定,又問了問瑪哈金,他迴複說,什麼都不用帶,熱帶雨林裏什麼都有。
我將信將疑,路過村子中心那個報刊亭那麼大的商店時,我進去看了看,裏麵幾乎啥也沒有,倒是在角落裏有兩瓶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可口可樂,上麵蒙了厚厚一層灰,也不知道過期沒過期,順手給買來了。
第91章在我們身後,潛伏著一條巨蛇
臨進叢林時,小馬找了個機會,悄悄叫住我,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小聲開口:“七爺,說實話,我不相信瑪哈金……”
我有些奇怪:“為啥?景老不是說他去過蛇王窟嗎?”
小馬的眉頭皺緊了,說:“七哥,你還記不記得,剛才在瑪哈金的窩棚裏,你看到的那條灰不出溜的白布?”
我說:“記得啊,我當時問你,你讓我別問的那個!”
小馬說:“七爺,你知道我為啥不讓你問?”
我說:“估計又是老撾這邊的禁忌吧,什麼鬼柱子之類的?”
小馬搖搖頭:“你們當時都沒看清楚,其實那並不是白布……”
趙大瞎子也好奇了:“那是啥?”
小馬麵色蒼白地說:“那是蛇皮,一張大蛇褪下來的皮……”
“啊?!”我和趙大瞎子全都愣住了。
現在迴頭想想,那張灰不出溜的白布,那麼老長,還真像是一張大蛇褪下去的蛇皮呢!
這樣看,老撾這邊還真有這樣大的巨蛇,不過這大蛇蛻皮,都是在很隱秘的地方,怎麼被瑪哈金給撿到了?
小馬說:“七爺,我懷疑這個瑪哈金,他是納迦的守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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