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倒還好,他明確表示,隻要我們還願意走,他居肯定會帶著我們走完全程。走新藏線,本來就是危機(jī)四伏,半條命拴在褲腰帶上,他既然來了,就沒打算獨自迴去,不管怎麼樣,希望我們今後有事情不要騙他,大家互相幫襯著,一起來的,就一起迴去。
瞎子根本無所謂,就說了一句:“小七,你別問我,反正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操,瀾滄蛇窟都出來了,還怕這個?!”
看著他瞇著眼睛嚴(yán)肅又憨厚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忍不住要流淚。
就是因為我隨意的一個決定,他就要放棄在北京獵場舒舒服服的生活,拋家舍業(yè)的陪我來這裏,甚至還有可能會死在這兒。
瞎子安慰著我:“操,小七,你可別這麼想!俺之所以願意來,第一是在那邊閑的人都發(fā)黴啦!第二嘛,俺也有點兒私心!”
他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怎麼說呢,其實啊俺挺稀罕娟子那丫頭的,也怕她出事,想著不管怎麼樣,好歹盡一份力,能找到就找到她!不管她能不能看上俺,俺都認(rèn)啦!”
他不好意思地看看我,我吃驚地看著他。
幾乎在同一時間,我們兩個緊緊抱在一起,大笑了起來,就在西藏神聖的雪山旁,在詭異古怪的鬼湖旁肆無忌憚地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笑過之後,渾身都輕鬆了,我終於放下所有的負(fù)擔(dān),大手一揮:“小夥伴們,讓我們繼續(xù)順著新藏線拯救世界吧!”
大家哈哈大笑,開始朝著湖邊停著的車子走去。
走了沒多遠(yuǎn),我似乎聽到旁邊有什麼人在小聲說話,還有一些嘶嘶的聲音。
這時候,禿子突然臉色大變,他一把拉住我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說了句:“小心,前麵有人!”
第182章小舅終於出現(xiàn)了
這裏突然有人,讓我們的神經(jīng)一下子繃緊了。
在這樣荒涼嚴(yán)酷的環(huán)境下,古怪的鬼湖旁,突然來了人,應(yīng)該不會是路過的遊客,更有可能是一路上秘密監(jiān)視我們的人。
迅速趴下身子,警惕地朝著四周看看,周圍還是荒涼的河灘,並沒有一個人影。
等了一會兒,瞎子有點沉不住氣,想伸頭出去看看,被我喝住了。
又過了一會兒,周圍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我也沉不住氣了,自己也探頭往外瞅。
剛一抬頭,就聽見我身後傳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小七?”
“哎!”我下意識答應(yīng)了一聲,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聲音不像是瞎子或禿子的,這又是誰?
迴過頭看看,瞎子和禿子也一臉愕然地看著我,顯然也被那個聲音給弄懵了。
大家朝著周圍看了看,周圍光禿禿的,連個人影子也沒有,哪來的人?
正在我們摸不著頭腦時,猛然又出現(xiàn)了一聲“小七?”
這次我們聽了個真真切切,那聲音不在別處,就在我們?nèi)齻中間。
我們?nèi)齻大男人大眼瞪小眼,這事情可真是出邪了,這大白天的,莫非還鬧鬼了?
最後,還是禿子心思活,他兩手一拍,說:“操,是收音機(jī)!”
瞎子也恍然大悟,說:“對,對,俺剛才還覺得這聲音熟悉呢!”
我也鬆了一口氣,緊接著變了臉色:“不對,昨天那個收音機(jī),已經(jīng)被我收走了,怎麼又來了一個?”
瞎子說:“會不會是埋了好幾個?像俺們當(dāng)年埋土地雷炸日本鬼子一樣,這個不響那個響?”
我說:“也許是黑大漢他們放的吧。”
禿子點點頭:“這樣的個人電臺信號不能離得太遠(yuǎn),那夥人說不準(zhǔn)就是設(shè)置電臺的人。”
瞎子挽起袖子:“操他娘的,先不管那麼多,先找出來看看再說吧!”
判斷了一下位置,瞎子從背包裏取出刀子,開始挖土,想把那個收音機(jī)給挖出來。
河灘上堆滿了碎石子,很鬆軟,沒幾下,瞎子就刨出了一個大洞,挖了大概半米深,裏麵還是啥都沒有,把他氣得直哼哼。
我指揮他,換個方向,重新開挖,這次沒挖多深,刀尖就碰到了東西,扒開土,就發(fā)現(xiàn)底下並不是收音機(jī),卻是一個鐵皮匣子。
看到鐵皮匣子,我的心一下子繃緊了,果然有問題!
瞎子也有些緊張,每一次遇到鐵皮匣子,我們都會發(fā)現(xiàn)一些幾十年前的秘密,而且這秘密往往還和我們在做的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係。
鐵匣子很快拿出來了,應(yīng)該是放埋進(jìn)去沒多久,匣子還沒生鏽。
瞎子看了看我,我點點頭,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就直接打開吧。
瞎子用刀子使勁一撬,匣子蓋應(yīng)聲打開,露出了裏麵的東西。
匣子裏,不出所料,是一個老式的收音機(jī)。
除此之外,匣子裏還靜靜躺著一個我們熟悉的東西:昨天晚上黑大漢給我的那封信。
我們幾個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封信不是被大舌頭帶走了嗎,怎麼會被人埋在了這裏?
還有,是誰用這樣匪夷所思的方式把信交給我了我,這又是怎麼迴事?
不管怎麼樣,這封失而複得的信,在這時候都顯得非常珍貴。
拿起信,我抬頭看了看他們,他們兩個很知趣,嚷嚷著去旁邊抽根煙,都走開了。
這倒不是說我防著他們,而是因為這封信實在是太重要了,讓我都有些不敢打開。
就這麼短短的一會兒時間,我手心裏都沁出了汗珠。
信封上幹幹淨(jìng)淨(jìng),沒有地址,也沒有落款,我把手在褲子上使勁搓了搓,小心翼翼打開了信。
看了第一行,我就發(fā)現(xiàn)這封信果然是小舅留下的,我迅速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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