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有些猶豫,我好歹是一個大學(xué)生,就算是忍了一個月,其他十一個月都閑著,那也沒啥意義?
沒想到,老孔卻給了翹了大拇指,說:“看,我果然沒找錯人,你果然有野心!不瞞你說,我也是大學(xué)畢業(yè)的,我之所以來這邊,就是想幹一票大的,這樣以後就不用打工了!”
第422章古怪的船員
我嚇了一跳,以為他要綁架那個廣東老板,趕緊連連搖頭,說這個肯定不行,你看廣東老板那個死摳樣,你就算一刀斃了他,他都不會給你吐出來一個子兒!
沒想到,老孔卻說,他並不是要綁架那個廣東老板,他的目標(biāo)是度假村客人的貨物。
他說,他早就研究好了,這個度假村,就是典型的掛羊頭,賣狗肉,說是度假村,其實是一個海上走私販子的地下交易場所。
那些所謂的客人,都是搞深海打撈的,從海裏偷偷撈出來古董啥的,來這邊找買主。咱們這個度假村,相當(dāng)於一個拍賣行,有自己的鑒定師,把古董股個價,然後在這邊拍賣。
所以說,咱們度假村,每年就一個月忙,那個月是打撈船隊迴來的時間,大家就都過來了。其他時候,來這邊做買賣的人少,所以就沒啥生意。
我大概明白了度假村的事情,可是還是搞不懂,這個死胖子到底要幹啥?
他神秘兮兮地對我說,他呀,打算搞一票大的,這不是有好多人都把古董放在度假村了嘛,他打算偷幾件好東西,然後變賣了,以後遠走高飛,舒舒服服地過上富豪的生活。
我當(dāng)時心裏還有些害怕,那些海員,一個個像熊瞎子一樣,胸毛都比我的頭發(fā)長,那一拳下去,能把我的腦漿子砸出來,這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估計都不用沉豬籠了,直接就給我就地正法了!
可是老孔卻胸有成竹,說他都準(zhǔn)備好了,要偷古董,有一個最好的機會,那就是大船第一次靠岸時,那些東西還都在船上,沒來得及拿下來,但是船員們在海上呆了那麼久,人都憋瘋了,等船一靠岸,就會馬上跳下去,在度假村花天酒地。他會提前準(zhǔn)備好安眠藥,摻在酒裏麵,等他們睡得像個死豬了,就偷偷爬上船,拿到好東西跑路!
我也不傻,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早就研究透了,於是問他,既然他那麼懂,為啥不自己單幹,還找我合夥幹啥?
老孔說,要是他自己能搞定,他死都不願意叫我,還得分一份古董給我,而且還得冒泄密的風(fēng)險!關(guān)鍵啊,這個買賣他自己做不了,得需要一個幫手,在船下幫他盯梢,萬一終於有人上傳,就給他發(fā)一個信號,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我們兩個人按照這個計劃,仔細(xì)盤算了一遍又一遍,想好了所有細(xì)節(jié),就開始等待船來了。
沒想到,我們兩個命不好,大船沒等來,卻等到了臺風(fēng),那臺風(fēng)滾滾,海浪滔滔,到處都是閃電、震雷,一個浪頭有十幾米高,把我們的沙灘椅都卷到了海裏,那黑沉沉的大海上,別說船,連個人都看不見。
這臺風(fēng)天也有好處,沒生意,老板也不過來,我們幾個弄點海鮮,去酒窖裏整點兒酒,大家在那邊吃吃喝喝,打打牌,吹吹牛,倒是也自在。
沒想到,有一天晚上,大半夜的,老板突然冒雨迴到了度假村,把我們幾個挨個踢醒,讓我們趕緊起來,馬上有一個大船要來。
廚師、服務(wù)員一個個氣得直罵娘,在那摔盤子打碗,隻有我和老孔心裏暗暗激動起來,這樣的大臺風(fēng)天,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老孔借著風(fēng)雨爬上去,誰能發(fā)現(xiàn)他?
沒過多久,果然有一艘大船靠岸了。
領(lǐng)班滿臉堆笑,過去迎接,扭著楊柳腰,在那兒賣騷,卻被別人冷冷地瞪了一眼,嚇得不敢再上前。
老板低喝一聲“滾一邊去!”,把她罵了迴來,她抹著眼淚兒跑了。
我心裏暗爽,不過也發(fā)現(xiàn)這夥人和平時來我們這的不一樣。
這幫人並不像以前的海員,下船後狂喝濫飲,直接粗暴,一個個急火燎天的,看見女人像是看見了天仙,眼珠子都能瞪出來,恨不得給她就地正法了。
這夥人很鎮(zhèn)定,鎮(zhèn)定得有些過了頭。
他們披著黑色的鬥篷,全身上下都被大雨打濕了,頭發(fā)、衣服都往下流水,但是沒有一個人吭一聲,甚至連擦都不擦,就跟著領(lǐng)頭的往前走,走到了一張大桌子那,緩緩坐下,像是機器人一樣。
因為深更半夜的,他們突然襲擊,所以服務(wù)員不夠,老板也讓我頂了上去,借著上菜的功夫,我偷偷看了一下他們的臉。
這些人的臉色都是慘白慘白的,沒有什麼表情,看起來就像是死人一樣。
第423章鐵鞋!
我當(dāng)時看了那些人,有些害怕,放下菜就想走。
沒想到,那些人看了看菜,沒有一個人動筷子的,反而把老板叫了過去,低聲說了幾句。
老板就把我叫過去,讓我趕緊去跟後廚說一下,他們這桌客人不吃熟食,別做菜了,直接把生魚蝦、活海貝消消毒,端上來就行。
這些要求雖然奇怪,但是也不算過分,來我們這邊的海員,好多是日本人,吃生鮮刺身的也很多。
可是,老板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有些詭異了。
他壓低聲音說:“你跟後廚說,讓他多找?guī)纂b紅公雞,或者大鵝,全殺了,肉不要,隻要血,把那些血弄在一個大瓷盆裏,然後端上來就行,要快點!”
我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老,老板,你是說要一盆血?生血!”
老板不耐煩地說:“對,生血!生公雞血,或者生鵝血,趕緊去!讓後廚動作麻利點兒!”
我哪敢多問,轉(zhuǎn)身就要走,結(jié)果又被老板叫住了:“把剛才那盆熱菜給端下去,客人聞著熟食味,就頭暈!”
我點點頭,趕緊去那邊撤盤子,結(jié)果越緊張越出錯,盤子拿了幾下才拿住,在這會兒,我也終於發(fā)現(xiàn)了這幫人的問題。
這群人,他們從衣服到人,全是冷冰冰的,甚至往下滴的水都是冰冷的,絲毫沒有半分活氣,就像是從大海深處走出來的死人。
這麼一想,我一緊張,又把一雙筷子掉在了地上,趕緊彎下身體去撿。撿筷子時,我無意中看到了他們穿的鞋,這群人竟然全穿的黑色的鞋,樣式都一模一樣,鞋麵像黑牛皮鞣製的,有些起了毛,露出了一塊塊的黃斑。
有一根筷子,正好掉在了一個人的鞋邊,湊過去撿時,順帶看了一下那雙鞋,不由腦袋嗡得一下。
那個人,那個人穿的鞋,並不是皮子起毛了,那黃色的分明是鏽跡,那個人穿的是一雙鐵鞋!
講述這些時,逗比馮的聲音越來越壓抑,顯然非常緊張,尤其是說到這兒,他心有餘悸地朝著外麵看了看,像是怕那夥人還會出現(xiàn)一樣,狠狠吸了幾口煙,才緩過來氣。
他轉(zhuǎn)過頭問我:“小七,你知道我為啥那麼害怕不?”
我說:“廢話,那麼古怪的人,又穿著鐵鞋子,搞不好是鬼,誰不害怕!”
他搖搖頭:“你不是海邊的人,不懂我們那邊的規(guī)矩,這些穿鐵鞋子的人,並不是鬼,卻比鬼還可怕!”
我吃了一驚:“有啥東西比鬼還可怕?”
他卻笑了:“這世界上比鬼可怕的東西多了。你沒聽說過啊,最可怕的是人心。”
我也笑了:“我看最可怕的是你個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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