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時,我們曾經(jīng)對這句話做過許多猜測,連時光隧道、多維空間等都搬了出來,卻始終搞不懂到底是怎麼一迴事。
瞎子沿著那巨巢裏外轉(zhuǎn)了一圈,不住咂舌,說這玩意兒工程量還挺大,這就是派一個建築隊過來,估計都得半年才能搭好!還有,小七,你仔細看看,這些可都是上好的木料,在水裏泡都泡不壞!
我說:“有點兒不對勁!這海南哪有那麼多大木頭,海邊不都是椰子樹嗎?”
瞎子看了又看,說:“小七,這事情恐怕有點兒不對勁!”
我感慨著:“這個死地方,哪裏有地方對勁過!”
他沒有說話,帶著我去了山洞另外一處,沒走多遠,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血腥味,以及說不出來的惡臭,那刺鼻的味道熏得我?guī)缀跻]過氣。
瞎子也掩住鼻子,快步走過去,就發(fā)現(xiàn)那山洞角落邊有一個黑黝黝的池子,裏麵全是黏稠的鮮血,池子外堆著不少大蛇、大獸的屍體,身上都插著一個軟管子,管子通到血池裏,源源不斷地往裏輸送著鮮血。
因為有溫泉滋養(yǎng),這裏的血池一直保持著一定溫度,使血液不至於凝固,也不至於變質(zhì),竟像是一個古怪的血庫。
我猛然醒悟,我們一路上見到的那些大蛇,身下都插著管子,難道都是為了養(yǎng)這個血池嗎?
不可思議地看著瞎子,瞎子了解我的想法,點點頭,說:“看來這裏搞了那麼多事,都是為了養(yǎng)活下麵這個東西。”
我低聲問:“這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真是一條龍?”
瞎子搖搖頭:“要真是一條龍,這地方恐怕管不住它。”
我說:“那會不會什麼海怪?”
瞎子說:“海怪?那海猴子就算是比較稀罕的海怪了,在這裏算個啥?那山洞上都掛了一溜!”
他的眉頭皺緊了:“小七,俺有些懷疑,這裏像是在養(yǎng)著什麼東西。”
我說:“那到底是啥玩意?還得用那麼多大蛇血養(yǎng)著?”
瞎子說:“這東西應(yīng)該還沒長成,所以還得用血養(yǎng)著,在山洞裏藏著,等它長成了,估計就會從山洞裏出去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猛然一愣,想起了一件事情。
逗比馮曾跟我說過,老孔當時到了那艘鬼船後,打開船艙,就發(fā)現(xiàn)船艙裏全灌滿了鮮血,鮮血裏就有一個活物,像是在養(yǎng)著什麼東西。
結(jié)果在當天晚上,他就會那艘鬼船上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給帶走了,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迴事。
這樣說的話,這裏用人血養(yǎng)著的東西,會不會和船艙上那東西有點兒聯(lián)係?
還有,那廣東老板為什麼會邀請老孔過來?他們又為何稀裏糊塗地死在了這裏?這個詭秘的山洞明顯在幾十年前就設(shè)計好了,它又是誰設(shè)計的呢?
匆忙把這些事情跟瞎子一說,他也有些震驚,愣了半響,才說:“小七,看來你那個老同學,也不是省油的燈啊!你還記得,那個廣東老板手裏攥著的金鏈子不,那個照片?”
我一下子愣住了,才明白瞎子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我們這次進入到這裏恐怕又是個陰謀,這是從一開始就設(shè)計好的,就像繼陰山狼城、瀾滄蛇窟、藏北鷹墳一樣,這又是一個恐怖的大局。
更可怕的是,一直到目前為止,這個大局才剛剛露出了一角,我們根本不知道要麵對什麼,也不知道真正的敵人到底是誰。
第444章你要炸掉它?
我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要知道,我們之前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做了一係列的變動,包括我們臨時從火車上倉促下車,又從一個小縣城秘密前往海口,包括隨便入住一家街頭酒店,這些東西是無法提前預測的,可是我們的一舉一動還在他們的監(jiān)控之下,我隻能說,他們的勢力已經(jīng)可以逆天了,在藏北鷹墳,白師傅曾經(jīng)透露過,他們的勢力很大,而且執(zhí)行力很強,隻需要在關(guān)鍵崗位安插進幾個人,就可以控製住拉薩所有的車站,順利把禿子塞了進去。
不過,上次的事情,是因為有姬小免做內(nèi)應(yīng),所以行動提前泄露了,這次的行動,隻有我和瞎子知道。
甚至瞎子,也是被我倉促拉走的,如果這樣行動也會被提前泄露的話,我隻能說,也許他們真的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越想越可怕,我不敢再想,轉(zhuǎn)頭問瞎子:“他們折騰那麼久,是想做什麼呢?在海裏做一個海怪繁殖基地嗎?”
瞎子卻反問我:“你覺得陰山狼城,藏北鷹墳又是做什麼的呢?”
這個問題讓我很難迴答。
在陰山狼城,老絕戶放出了封印在地下的神秘力量,後來又被姬小免為首的狼群阻止,在最後一刻與詭異的蟲子同歸於盡,這個還能理解,算是為了保護人類,戰(zhàn)勝邪惡吧。
瀾滄蛇窟,景老將大蛇牙送迴蛇窟,並幫助大蛇王擊敗森蚺,這個算是履行三十年前人類與蛇群的約定,也可以理解。
那麼在藏北鷹墳,又是為了什麼呢?
而且在藏北鷹墳,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那個白袍少年,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現(xiàn)代人,這又是怎麼迴事?小舅他們進入了鷹巢,又從裏麵取出了什麼?為什麼他說,他隻要從鷹墳活著出來,就會知道一切,而且會明白,並不是他們拋棄了我,而是我拋棄了他們?
使勁甩了甩頭,拋去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四川人有一個好處,比較樂天,有什麼事情想不通,就先不去想,不然鑽到死胡同裏就出不來了。
當年汶川地震那麼嚴重,好多人什麼錢財都顧不上,就背了個鐵鍋,脖子上掛一串臘肉,拉著兒女晃悠悠地走。好多記者很不理解,覺得這家都沒了,還背著鐵鍋幹啥?四川人表示,家雖然沒了,人也得吃飯呢!
所以說,不管他娘的那麼多,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個子高的人頂著,我們還是先解決了現(xiàn)在的問題再說。
我當機立斷:“瞎子,先別管那麼多了,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吧!”
瞎子冷笑著:“出去?你覺得咱們還能出去?”
我說:“咋就不能?腿長在咱們身上,他娘的咱們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時候,瞎子突然說了一句話:“七小子,你想過嗎?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把咱們拖進來到底是為啥?”
“為啥?”
瞎子說:“你覺得為啥?還不就是為了底下這個大家夥!你覺得,你還真走得了?”
想想也是,那幫人處心積慮費了那麼大的功夫,總算把我們兩個像趕鴨子一樣,趕到了這裏,怎麼可能那麼輕鬆就放走?
我問瞎子:“那怎麼辦?”
瞎子磕了磕槍裏的水,嘟囔著:“操,浸水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又朝我說“還有啥辦法,隻能進去唄!”
我的腦子一時沒轉(zhuǎn)過來,問:“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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