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是沒有任何反對的,隻要龐廣隸一句話就ok!
“那我的女兒……”李博安不下心來。
龐廣隸阻止林博說下去,“放心吧,你女兒的屍體應(yīng)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就算不在這座山內(nèi),隻要有生辰八字,我一樣能幫你找到。”
“黑哥,跟我們一起下去。”胖子對藏獒招了招手。
但龐廣隸立即壓住藏獒的頭,“不用,我還需要它幫忙,它是黑狗,邪物煞氣害不了它。”
“那我就拜托龐師傅了,我們先行下山。”林博對龐廣隸抱了抱拳,與胖子兩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看著三人的影子越來越小,龐廣隸這才暗歎了口氣,其實剛才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說清楚,他不是不知道喜神山為什麼變成這樣,雖然沒有百分百肯定,但卻有幾分確定。能有這般赤地千裏,寸草不長的煞氣,就隻有一種極邪之物了。
蹲下身拍了拍藏獒,淡淡的說道“你也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吧?你對它極為敏感,隻有你知道它在哪裏了。”
“嗚嗚嗚……”藏獒低聲嗚嗚叫,仿佛承認龐廣隸說的話,接下來的話就算龐廣隸不說,它也明白,帶著龐廣隸繼續(xù)往山頂上跑去。
山頂依然荒涼,而且不算太大,除了一條山路可以走的之外,其他全是山崖峭壁,這就是龐廣隸為什麼趕三人下山的原因。
“天青地靈,百無禁忌,鍾馗三動判令,陰靈惡煞不敢侵;吾奉鍾馗判官急急如律令!”龐廣隸為了安全起見,給自己與藏獒辟邪。
喜神山分為三段,每段有一個兩三米山凹相隔,由於樹木花草全數(shù)幹枯,所以一眼便看到喜神山盡頭,不過龐廣隸還未想放棄,如果沒有赤地千裏的旱屍,喜神山絕對不會變成這樣。
藏獒轉(zhuǎn)頭左右看了數(shù)眼,最後目光落定在第三段,汪汪汪大叫了幾聲,好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什麼東西了一般。
龐廣隸一怔,趕緊蹲下拍著藏獒的頭,“別叫那麼大聲,若真有東西,也會被你的聲音嚇跑。”
“嗚嗚嗚……”藏獒換成低聲嗚嗚叫,帶著龐廣隸往第三段跑去。
然而,還未到達第三段之時,龐廣隸的眉頭卻已緊皺,與第三段山凹處,一股難以抵製的煞氣撲身,這股煞氣,龐廣隸極為熟悉,印象極深……
原來煞氣被控製在範(fàn)圍內(nèi),怪不得在林玲的墳?zāi)古愿杏X不到什麼煞氣,就算到了山頂,煞氣也隻是微乎其微。
還有這座山為什麼會荒廢,為什麼樹和草幹枯,為什麼整座山變成幹旱枯山,原來是之前快成旱魃的龐軒躲到了這裏。
“終於出現(xiàn)了麼?”龐廣隸臉上失色,這次煞氣雖然熟悉,但卻比之前強大不下十倍,竟然單單憑靠靠著這種氣勢,就可以讓整座喜神山變成一座荒廢的枯山……
第9章 憤極錯傷
單憑氣勢,就可讓喜神山變成一座荒廢靈脈的荒山,其實力可想而知,龐廣隸的臉色連變。
來到喜神山第三段,前端峭壁,有一條兩米大小的小路,路中布滿枯草,顯然極少人來過這裏。
“難道這是另外一條下山的路?”龐廣隸暗暗自問,凝神戒備,以防萬一旱魃真出現(xiàn)。
第三段的氣溫更低,但還未曾到結(jié)冰的程度,空氣越來越幹燥,連龐廣隸都感覺喉嚨幹渴。
然而,小路隻通山下十米不到,在小山路盡頭是一個凹凸不平的石平臺,在往前,便是百米高的峭壁。
“莫非這段時間它都躲在這裏?”龐廣隸喃喃自語,如果不是這樣,旱魃的消息怎會匿跡?
藏獒有些躁動不安,在龐廣隸身邊不斷繞圈子,發(fā)出嗚嗚低叫,仿佛在勸龐廣隸離開似的。
到了這個時候,龐廣隸怎會有放棄之理?再說了,他也沒明白藏獒的意思,為看騰出點空時間,好迴家處理村中瑣事;為此,必定要下去處理。
越是往下走,煞氣越是感覺到重,仿佛就要來到邪物身前似的,還未走到石平臺,龐廣隸的臉色又變。
一個偌大的洞口出現(xiàn)在凹凸不平的平臺旁,煞氣正是在洞內(nèi)傳出來的,洞口大概兩米高,一米多寬,裏麵黑漆漆一片……
龐廣隸摸著藏獒的頭,慢慢蹲下,小聲在藏獒耳邊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一會就出來!”
說完,左手一伸,血魂劍劍魂出現(xiàn),右手緊握著殺生刃,來到洞口邊上,探頭往洞穴看去。
然而這一看之下,龐廣隸瞪大了雙眼;洞穴並不深,白天的光線可以照到盡頭,頂多也就三四米,剛好可以遮風(fēng)擋雨。
亮點不是墓穴寬窄,而是墓穴內(nèi)的兩個身影,一躺一坐,一男一女,一死一活;兩個身影,在龐廣隸眼中甚是熟悉……
躺著的女屍,正是林博的女兒林玲,而坐在地上的,卻是龐腫的兒子龐軒;果然被龐廣隸猜得差不多。
龐軒此時正貪婪的吸著死屍的屍氣,完全沒注意到龐廣隸的到來。
“龐軒,你要幹什麼?趕緊停下來!”龐廣隸看不下去,走到洞口大聲叫道。
龐軒的眉心顫動了一下,轉(zhuǎn)頭往龐廣隸看來,全家支離破碎,就有眼前之人的功勞,變成今天這樣,他更是功不可沒……
人變屍,接近旱魃,由於是活人屍變,但仍然有意識存在,自上次被龐廣隸弄瞎一隻眼睛之後,龐軒狂性大發(fā),逃離縣城,來到喜神山中。
到喜神山數(shù)日,龐軒的性子才漸漸穩(wěn)定下來,深知此時非龐廣隸等人的對手,從喜神山開始,龐軒到處偷取新鮮屍氣屍體。
利用完的死屍,丟落百米懸崖,棄屍荒野,此時的山腳下,已經(jīng)堆骨成山。
仇人相見分外眼睜,此時再看到龐廣隸,龐軒單眼怒睜,眼珠子漸漸發(fā)紅,咬牙切齒的盯著龐廣隸。
一股無法阻擋的煞氣鋪麵而至,龐廣隸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吃驚的看著正待發(fā)怒的龐軒,握緊了殺生刃。
“去死!”低沉狂吼,猶如怪獸狂性大發(fā),猛虎傲嘯,整個喜神山山頂都被這個聲音震動。
龐軒五指張開,一股無法阻擋的吸力,吸住龐廣隸的身子……
龐廣隸瞪大了雙眼,如今道行就算大增,竟然還差點抵不住龐軒,不愧為赤地千裏的旱魃。
“嗚嗚嗚!”藏獒感覺到危險,忍不住嗚嗚急叫,隻能在原地打轉(zhuǎn),而不能上前幫忙。
龐軒麵目猙獰,龐廣隸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看了眼地下的屍體,血魂劍劍魂舉起,借力用力,腳下一彈,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往龐軒撲到。
血魂劍劍魂,吹毛斷發(fā),法器除邪,可說無堅不摧,但當(dāng)血魂劍抵在龐軒手心之時,龐廣隸卻愣了,沒有任何死屍或者鬼怪能抵擋血魂劍……
龐軒反手想抓住龐廣隸的血魂劍,血魂劍成劍魂,本就無體,龐軒反手一抓,卻抓在了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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