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諾諾在宿舍裏整理東西,這次帶迴家的東西蠻多的,其中大部分是考試這兩天沒時間洗的衣服。臉上的黑眼圈越來越清晰顯目了,連臉看起來都瘦了,皮膚也變差了。這些細節(jié)充分說明錦諾諾對這次考試是有多少的重視,複習是有多刻苦,簡直是廢寢忘食,孜孜不倦,夜以繼日,就差鑿壁偷光,聞雞起床了。
尤其從衣服都沒時間洗這點可以看出來,對於一個愛幹淨,愛勞動的好女孩錦諾諾來說,考試是有多麼重要,學習是有多麼重要。要是這樣勤奮刻苦,這次考試沒有進步,成績沒有好看點,那就是老天爺惡意捉弄,為難,刁難了。
“我的天,你要幹嘛?”夏梅著急忙慌衝進宿舍,看到錦諾諾在裏麵先是表示出驚訝不已,然後對她連衣服都要帶迴家給母親洗的大逆不道行徑做出嚴厲批判,“太不像話了,太不孝順了。”
“沒辦法呀,隻能拿迴家洗了。”
“拿迴家自己洗。”夏梅收拾書包,“說出這樣的鬼話擺明是在欺負我是個老實人嘛。”
“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這麼不堪?”錦諾諾感到有些委屈。雖然自己剛剛閃過這樣的念頭,但很快就想通了,清楚知道陳少珍是絕對不會幫忙洗的,要是被看到也免不了各種冷嘲熱諷加嫌棄的。
“嫌疑實在太大了,讓人不得不質(zhì)疑動機不純呢。”夏梅拉上書包拉鏈,“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保姆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
“誰?”錦諾諾還沒從剛才的冤枉中掙脫出來,思維因此短路了。
“沐辰浩。”夏梅背上書包準備走,“真笨。”
“等我一起走呀。”錦諾諾心虛地塞了兩張試卷,盡管還不清楚會不會做,但態(tài)度要端正,畢竟過幾天就要開家長會了,留點好印象做鋪墊,到時候可能會少挨幾句罵的。
“本來是不打算跟你一起走的,但.......”夏梅眨巴著眼睛,“你懂得。”
“不要說廢話來狡辯了,我知道你一定會等我的。”錦諾諾背上書包。
“你怎麼知道我還有一句廢話沒說的。”夏梅打開門依靠在門框上,“其實我真的有點懷疑沐辰浩會幫你洗衣服,如果你願意的話。”
“走啦。”錦諾諾挽著夏梅,“那等下你去幫我問下他,看他願不願意幫我洗衣服,我是求之不得的。”
“說出這樣的話都不嫌丟人,我聽著都害羞的要死了,可見你的臉皮是有多厚,我是無法想象呢。”夏梅用陰陽怪氣的口吻把話說出來,再配合上一個無比嫌棄的表情。
“既然你看出來了,也提到好多次了,甚至有把它當做我軟肋的嫌疑,所以我就大方承認我臉皮是很厚的。”錦諾諾輕描淡寫,表情輕鬆自然,好像在說別人與自己無關(guān)似的
“厚顏無恥,恬不知恥。”夏梅徹底折服。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錦諾諾無所謂。
夏梅真的是無語了,不知道怎麼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苦笑,其中苦是大部分,笑是掩飾而已。
錦諾諾露出燦爛如花般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