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迴到了會議室,小惠上前問道:“南方,問出什麼了嗎?”鎮(zhèn)南方苦笑道:“沒有。”小惠說道:“給他點顏色,我就不相信他不開口。”鎮(zhèn)南方瞪了她一眼:“他是報案的人,而且從一開始就很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你給他什麼顏色?雖然我們有一定的特權(quán),但也不能夠授人以柄,我們現(xiàn)在在漭鎮(zhèn)的處境本來就很是尷尬,特殊手段是要有,不過不能濫用!”
葉清寒和馬維漢都點了點頭,鎮(zhèn)南方繼續(xù)說道:“要打就要把他們打疼!別搞得不痛不癢的,不然反而讓我們自己陷入困境!”沐七兒說道:“南方說得沒錯,小惠,不要那麼衝動,你想想,如果我們對田明輝用了手段,而他又確實一問三不知,又或者他就是知道什麼卻死扛到底,到時候田家,甚至漭鎮(zhèn)更多的人群起鬧事的話,我們就被動了。”
小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沐姐姐,我也是著急啊,我想如果我們早一天破案,舒大哥那邊就能夠早一天脫離危險!”說到舒逸,沐七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鎮(zhèn)南方瞪了小惠一眼,小惠吐了吐舌頭:“沐姐姐,放心吧,舒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別人我不敢說,我相信我大伯他們一定會保護(hù)舒大哥的安全的。”
謝意說道:“我也為先生起過一卦,他是吉人之相,無性命之悠,沐姐姐,你就放心了吧!”鎮(zhèn)南方望向謝意:“哦?你什麼時候起的卦啊?”謝意說道:“昨晚。”鎮(zhèn)南方說道:“說來聽聽!”謝意說道:“此卦是‘李世民落難江都’,雖有驚卻無險,大家都知道《少林寺》的故事吧?雖然危機(jī)重重,卻有貴人相助!”
鎮(zhèn)南方說道:“十三棍僧救唐王?”謝意點了點頭:“對!所以我相信先生一定不會有事。”
沐七兒雖然不懂易理占卜,但她對謝意和鎮(zhèn)南方的易術(shù)還是很相信的,聽了謝意的話,她一顆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她說道:“嗯,隻是希望他能夠照顧好自己!”
小盛忙岔開了話題:“南方,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怎麼做?”
鎮(zhèn)南方說道:“對於田明輝,我們可以放線釣魚,不過對於郭軒,我們則要好好做做文章!”葉清寒說道:“你的意思真要把郭軒扣下嗎?”鎮(zhèn)南方點了點頭:“扣下,對外便說專案組的事情太多,郭軒暫時就留下來幫忙,他本來也是專案組成員,這樣說別人也不會有什麼疑心!”
葉清寒問道:“你準(zhǔn)備把他怎麼樣?”鎮(zhèn)南方笑道:“晾著!”大家先是一楞,馬維漢先笑了起來:“妙啊,你是想讓他自己心慌煩亂而有所動作吧?”鎮(zhèn)南方點了點頭:“等入夜以後你們把王一民抓來後,到時候透露點風(fēng)聲給郭軒,他如果真的有問題,一定會坐不住的。對了,馬哥,抓王一民一定不能讓鎮(zhèn)上的人知道。”
馬維漢點了點頭:“放心吧,一定神不知鬼不覺!”
鎮(zhèn)南方看了看表,快五點了,他說道:“大家休息一下準(zhǔn)備吃晚餐吧,我有些累了,迴房靠一下。和尚那邊如果有什麼消息馬上通知我。”
田明輝離開了招待所,他迴頭望了一眼招待所的大門,冷笑了一下:“小毛孩子,想詐我?沒那麼容易。”又走了幾步,他小心地看了看身後,確定沒有人追蹤,便大步往自己家裏走去。
馬維漢走進(jìn)了技術(shù)組的房間:“怎麼樣,那個田明輝的手機(jī)跟蹤到了嗎?”技術(shù)員小劉點了點頭:“嗯,已經(jīng)定位了,信號也已經(jīng)同步,他的通話與短信我們都能夠攔截住。”馬維漢點了點頭:“郭軒的也一樣處理。”小劉說道:“是!”
第九十五章 請上棲霞山
晚上七點多鍾,舒逸終於到了花城。找了間旅店住下,然後出門去吃東西。
花城美如其名,深秋時節(jié),還繁花似錦。
舒逸進(jìn)了一家小飯館,點了兩個小菜,然後慢慢地吃著。
費(fèi)家露麵了,林家呢?應(yīng)該也快找上自己了吧?舒逸在車上的時候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個處心積慮謀動八大世家紛爭的神秘力量會不會就在八大世家之中,並不排除這個可能,假如真是如此,有世家的身份掩護(hù),加入這混亂之中,那想要把他們揪出來就太難了!
八大世家確實都有這個能力掀起這場風(fēng)暴,可哪一家最有可能也最有實力呢?舒逸苦笑,在他看來,八大世家各有千秋,要下定論還真不容易。不過舒逸的心裏也有了計較,就算是對陸家、廣家他也隱隱有了戒心。
能相信誰?誰也不能相信!
舒逸長長地歎了口氣:“老板,結(jié)賬!”老板走上前來,笑著說道:“已經(jīng)有人結(jié)了!”舒逸楞了一下:“誰結(jié)的?”老板一邊說道:“喏,那邊那位姑娘!”一邊轉(zhuǎn)身向身後指去,舒逸看了一眼,哪裏還有人啊?
老板說道:“咦,剛才還在,這眨眼的功夫,怎麼就不見了呢!”舒逸問道:“她穿的什麼衣服?”老板說道:“她穿著一套黑色的運(yùn)動服,不過人長得很漂亮!”舒逸沒有再聽他胡謅,起身向門外追去!
出了飯館大門,左右看了看,都沒有看到老板說的那個黑色運(yùn)動服的女人。
既然找不到目標(biāo),舒逸也不再管那麼多,慢慢地走迴了旅館。他知道對方既然盯上了他,遲早還會現(xiàn)身的。對方是敵還是友,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舒逸進(jìn)了旅館並沒有直接迴自己的房間,而是把旅館和旅館周邊的情況摸了一遍,對方已經(jīng)盯上了他,自然也應(yīng)該查到了自己的住處,就算是換個落腳點,也一樣在對方的視線之下。舒逸倒也佩服這些人,自己才進(jìn)花城他們便聞到氣味跟了上來。
舒逸熟悉了旅館的環(huán)境,他甚至把一旦出現(xiàn)危險時撤退的路線都想好了。
舒逸迴到了房間,關(guān)好了門窗,然後躺在了床上。
這兩天來,他一直疲於奔命,很是困倦,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舒逸聽到門外有響動,他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看了看表,晚上十點都不到,他悄悄地走到了門邊,靜靜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可舒逸聽了半天,再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舒逸皺起了眉頭,莫非是自己聽錯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或許是這兩日來自己太疲倦了,精神也過於緊張。
舒逸重新迴到了床上,準(zhǔn)備入睡。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一個女人也輕聲問道:“舒先生,睡下了嗎?”舒逸這才確信自己剛才並沒有聽錯,不過他在想為什麼從聽到響動到敲門竟然有兩分鍾的間隔?莫非有什麼埋伏?舒逸迴答道:“請問,門外是誰?”
女人說道:“舒先生,能讓我進(jìn)來說嗎?”舒逸淡淡地說道:“孤男寡女的,恐怕不太方便吧?”女人說道:“君子坦蕩蕩,隻要我們身正心正,又怕什麼呢?”舒逸走過去把門打開,外麵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運(yùn)動服的女人,年齡大約二十三、四歲,人長得確實很美,那種美麗讓人覺得清純,特別是一雙大眼睛,很是靈動,仿佛會說話一般,烏黑的長發(fā)披在肩上。
女人的臉上掛著微笑,她的笑容也特別的甜,還露出兩個小酒窩:“舒先生,你好!”
舒逸也微微一笑:“請坐。”女人大方的在舒逸的麵前坐下,一雙眼睛停在舒逸的臉上。
舒逸並不迴避她的目光,在女人審視自己的時候,他也仔細(xì)地望著女人。
半天,女人才輕輕地說道:“舒先生,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的來曆嗎?”舒逸笑了:“好奇有用嗎?你若願意告訴我,我不問你也自己會說,你若不願意,我就算問你也不會迴答,至少不會如實迴答。”女人說道:“都說舒先生是個智者,果然名不虛傳!”
舒逸說道:“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女人說道:“舒先生,我是金陵方家的,我叫方紹英。”舒逸笑道:“金陵方家現(xiàn)在的當(dāng)家人是方小圓吧?”方紹英點了點頭,舒逸問道:“不知道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方紹英說道:“我們想請舒先生到金陵棲霞山去做客,不知道舒先生賞不賞臉?”
舒逸一楞,方家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請自己上山?他問道:“是你們當(dāng)家人的意思嗎?”方紹英笑道:“若不是他的意思,我也不會來的。”舒逸說道:“莫非你們不知道舒逸現(xiàn)在的處境嗎?”方紹英說道:“知道,不過方家並不怕事。”舒逸搖了搖頭:“我知道金陵方家與我恩師有些淵源,如果你們是想保舒逸的話,舒逸不能去!”
舒逸點上支煙:“我不能夠讓方家為了我得罪幾大世家。”
方紹英說道:“舒先生,希望你還是能夠跟我去一趟金陵!”舒逸問道:“如果我不去呢?”方紹英說道:“大伯說了,如果你不願意去金陵,那麼紹英就一直跟在你身邊。”舒逸皺起了眉頭:“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方紹英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大伯怎麼說我就必須怎麼做!”
舒逸瞇起了眼睛,想了想說道:“借你手機(jī)用用。”方紹英順從地把手機(jī)遞給了舒逸,舒逸拿起來撥打了朱毅的電話。
朱毅見是個陌生的號碼,心想或許是舒逸打來的,他接聽了電話:“喂!”舒逸輕聲說道:“老師,是我!”舒逸輕聲說道。朱毅心裏有些氣惱,舒逸直到現(xiàn)在才給自己打這個電話,他沒好氣地說道:“舍得給我打電話了?”舒逸知道老師的心裏有氣,但當(dāng)著方紹英的麵他也不好解釋,他說道:“老師,方家請我上棲霞。”
朱毅聽舒逸這麼說,馬上醒悟過來,舒逸的身邊一定有方家的人,他說道:“方家?既然人家請你去,你就去吧!”舒逸聽朱毅這樣說,他有些不解,自己這個時候上方家去不是給人家?guī)ツ蟮穆闊﹩幔渴嬉菡f道:“老師,這恐怕不太好吧?我不想給方家惹麻煩!”朱毅說道:“方家在這個時候請你上山,一定有他的道理,放心去吧,如果真有什麼麻煩,方家自己也能搞定的。”
朱毅沒有多說便掛了電話,舒逸聽到聽筒裏的盲音,一臉的茫然。
朱毅馬上給方小圓去了電話。
“小圓啊,我是朱毅!”朱毅才說完,方小圓便笑道:“朱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是不是和舒逸聯(lián)係上了?”朱毅說道:“我說你在搞什麼鬼,這個時候你讓舒逸上棲霞,你就不怕開罪幾大世家嗎?”方小圓說道:“朱哥,我也沒辦法,我確實有事情想請舒逸幫忙。”
朱毅皺起了眉頭:“方家遇到麻煩了?”方小圓說道:“是有點麻煩,原本想請你來一趟的,可我想到舒逸這件事情已經(jīng)夠你費(fèi)心的了,所以就讓人直接去找舒逸了。”朱毅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方小圓說道:“我想請他幫我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後對我們方家搞小動作,這兩個月來,方家的生意場上走得很艱難,仿佛有一個強(qiáng)大的對手在背後使絆子一般。”朱毅說道:“你們自己調(diào)查過沒有?”方小圓說道:“查過了,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相反,還損失了兩個人,他們都是在調(diào)查的過程中遭遇意外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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