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銀的意思是請朱毅他們先到啟封市局去,可是朱毅卻拒絕了,龔誌軍是在桑縣失蹤的,去市局沒有什麼意義,再說去了還得花些時間和那些局領(lǐng)導(dǎo)應(yīng)酬,對於破案又根本沒有任何的幫助,王守銀倒也無所謂,反正他隻是帶一嘴,自己請到了,朱毅自己不去,市局領(lǐng)導(dǎo)以後也怪不到他來。
他們並沒有在市裏停留,直接就去了?h。
“這就是誌軍的房間!”王守銀說道。朱毅一路上都很是留心,縣招待所其實條件也不怎麼想,而且沒有圍牆,四通八達,也就是說,那些人劫了龔誌軍,如果不是從大門走,經(jīng)過服務(wù)臺,晚上天又黑,這附近又相對僻靜,還真不容易發(fā)現(xiàn)。
舒逸皺起了眉頭:“誌軍的身手很好,想要在他清醒的狀態(tài)下劫走他可不容易,對了老王,你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出事的人,當(dāng)時你進屋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例如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蓖跏劂y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懷疑有人用了什麼迷香或者迷煙什麼的,不過我很肯定,我當(dāng)時並沒有聞到什麼氣味,我能夠斷定,他並不是被那些東西弄暈了才被劫走的。”
朱毅很認(rèn)真地查看著龔誌軍的床,他掀開了枕頭:“證件、配槍就放在枕頭底下的?”王守銀搖頭道:“不,就是枕頭邊上!敝煲泓c了點頭,王守銀又補充道:“對了,那些東西我們暫時先幫忙收了起來。”朱毅抬了抬手:“你們先收著吧!比会崴议_了被子,王守銀見狀又說道:“這些我們已經(jīng)檢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
朱毅又問道:“這房間後來有人來過嗎?”王守銀說沒有,因為這牽涉到一個偵察員失蹤的大案,這個房間自然要暫時給封閉起來,不再對外營業(yè)。王守銀還特意派了兩個人負(fù)責(zé)輪流守在這兒,就是為了等舒逸來看一眼。
朱毅見王守銀這樣說,他伏下身子,認(rèn)真地在床上找著,最後他說道:“你們看,這是什麼?”舒逸和王守銀都楞住了,他們的目光落在朱毅的手上,朱毅的手上竟然拿著一根頭發(fā),如果沒看錯,那應(yīng)該是一根女人的頭發(fā),很長,微微還帶著卷曲。
“這是……”王守銀輕聲問道,朱毅說道:“那晚值班的服務(wù)員你們都詢問過情況了嗎?”王守銀點了點頭:“當(dāng)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都詢問過了,可是他們都說沒有看到有任何人進出過誌軍同誌的房間,更沒有提到有女人進來過!蓖跏劂y想了想:“不對啊,誌軍幾乎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沒聽說他在?h和什麼女人有過接觸。”
朱毅說道:“這樣吧,你把那晚值班的服務(wù)員再給我找來,我有些問題想問一下,另外,這頭發(fā)拿去化驗一下,既然在這兒出現(xiàn)了這玩意,我們就別放過了!蓖跏劂y“嗯”了一聲,就拿了頭發(fā)出去了,不過他的心裏覺得朱毅有些小題大做了,不就是一張頭發(fā)嗎?這兒可是招待所,或許是上一個客人留下的呢,再說了,這樣的小招待所的作風(fēng)他是知道的,有時候客人走了服務(wù)員看到床單被套看不出髒來也就懶得撤換下來洗滌了。
“老師,你是懷疑這頭發(fā)是擄走誌軍的人留下的?”舒逸輕聲問道。朱毅說道:“有一點你說得沒錯,誌軍的身手不錯,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想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他給擄走,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而王守銀他又很是肯定說他發(fā)現(xiàn)誌軍被擄走後房間裏根本就沒有什麼迷香迷煙的氣味,那他們是怎麼動的手腳?”
舒逸明白朱毅的意思,他說道:“所以你懷疑是有人進來對他動了手腳!”朱毅笑道:“是的,而且很可能是一個女人,誌軍雖然是個好同誌,可他畢竟也是個男人,男人就有男人的弱點,當(dāng)然,我不是說他會犯什麼錯誤,可是在麵對女人的時候男人的警惕性往往都會放得很鬆,這樣就很容易給她們可趁之機,等你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晚了!
“所以這件事情你也得學(xué)到教訓(xùn),那就是在辦案的過程中,千萬別拿女人當(dāng)女人看!”朱毅想到了一個女人,一個他曾經(jīng)動過心,也曾經(jīng)傷過心的女人,不管怎麼說,那個女人最後還是以死來證明了對他的那種莫名的感情。他不希望舒逸也會在女人的事情上栽跟頭,所以才有感而發(fā)!
朱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對了,誌軍他抽煙不抽的?”舒逸楞了一下:“抽的,怎麼了?”正在這時,王守銀領(lǐng)著兩個女人進來了:“朱先生,這兩個就是昨晚上值班的服務(wù)員,她叫陸琴,她叫方解梅。”朱毅微微一笑指著旁邊的沙發(fā)說道:“來,坐,坐吧!”兩個女人怯怯地坐了下來,朱毅看了看兩人的頭發(fā),一個是齊肩膀的短發(fā),另一個卻是長發(fā),微微有些彎曲!
朱毅微笑著問道:“你們都是總臺的服務(wù)員?”方解梅輕聲說道:“不,我是樓層服務(wù)員!敝煲泓c了點頭:“昨晚這個房間的客人迴來後有人來找過他嗎?”陸琴先迴答道:“沒,沒有,那晚根本就沒有外人進入招待所!”方解梅說道:“我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我的房間就在樓梯口,那是我們夜間的值班室!
朱毅又問道:“嗯,那麼在王警官發(fā)現(xiàn)客人失蹤以後,你們有沒有來打掃過房間?”方解梅搖了搖頭:“沒有,王警官交待過,這個房間裏的一切都不許動,說是要保護現(xiàn)場,我們連進都沒有進來過!敝煲阈α耍骸靶》桨,那昨晚呢,客人還在的時候你有沒有到過這個房間?”方解梅點了點頭:“來過,那是客人讓我去給他買煙!
朱毅問道:“進屋了嗎?”方解梅迴答道:“進了,還為他換了鋪蓋!敝煲惆櫰鹆嗣碱^:“哦?為什麼要換鋪蓋?”方解梅說道:“因為那鋪蓋被茶水給灑了!”陸琴也說道:“對,有這事兒,他打電話到總臺讓換,我就讓解梅去了!”朱毅點了點頭,這樣來說,那頭發(fā)很可能是方解梅無意中掉的。
“換了鋪蓋後是不是你就去給他買了煙?”朱毅問道。方解梅迴答道:“嗯,買了兩包!敝煲阏f道:“可是我卻看不到煙在哪兒,也看不到煙灰缸在哪兒!”方解梅楞了一下:“怎麼會,我?guī)退I了兩包‘芙蓉王’,還有,煙灰缸我就放在床頭上的,而且我臨走的時候他正拆開煙還點上了一支呢!”
朱毅望了舒逸一眼,舒逸問道:“那煙你是在哪買的?”方解梅說道:“就在門口的小賣部!”
第四十七章 感覺
門口的小賣部還亮著燈,朱毅和舒逸、王守銀三人到了小賣部,小賣部裏隻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見三人到來她臉上笑得開花開朵,這兒的位置並不好,隻是這原本就是她的住家,開個門臉做點小生意雖然生意不是怎麼紅火,卻是沾了招待所的光,經(jīng)常也有些顧客。
“三位,要點什麼?”女人笑著問道。舒逸淡淡地說道:“給帶兩包‘芙蓉王’。”女人點了點頭說道:“好嘞!”說罷就從櫃臺底下取出長條的煙盒,從裏麵掏出兩包“芙蓉王”遞了過來。朱毅笑了笑:“老板娘,你那盒裏還剩下幾包?”女人看了一眼:“三包,怎麼了?”朱毅說道:“我們都要了!”女人的笑意更濃了。
這時朱毅又問道:“還有麼?”女人楞了一下:“還有一條!”朱毅說道:“都給我吧,對了,這煙好賣不?”女人搖了搖頭:“不怎麼好賣,就這條,我都賣了一個星期了!敝煲泓c了點頭:“北方人是不太喜歡這煙的,對了,昨晚我讓招待所的服務(wù)員小方來幫我買這煙,是在你這買的吧?”
女人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那煙有問題?”朱毅搖了搖頭:“不,不,你誤會了,就是因為那煙的味道很純正,所以我們才又來買呢!”女人這才鬆了口氣:“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有問題,喏,剩下的幾包就是你們拿著的,這兩條是一起從專賣局裏拿的,你們放心了,我這店雖然小,可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那啥,假一賠十的!”
三人迴到了房間,舒逸拆開了那幾包零碎的煙,一包煙裏掏出一支,細(xì)細(xì)地嗅著,他說道:“這煙應(yīng)該沒什麼問題!闭f著,朱毅就先點上了一支,而王守銀也從另一包煙裏取出一支點上,舒逸也把自己手上的點了。
半天朱毅才輕聲說道:“這煙確實沒什麼問題,但並不等於誌軍得到的那煙也沒問題。”舒逸望向他:“老師,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幫誌軍買煙的方解梅有問題?”朱毅笑了:“小賣部就在招待所的門口,幾步路的距離,假如小賣部賣的煙沒有問題,那麼如果誌軍是因為抽煙出的事那麼方解梅確實脫不了嫌疑!
朱毅接著卻又說道:“當(dāng)然,誌軍到底是不是因為香煙上的問題出的事,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夠肯定,目前我們懷疑的理由僅僅是他的煙和煙灰缸都不見了,其實他們根本不用這樣做的,真想要把痕跡全都抹去,幹脆把他的證件和配槍都拿走不好麼?”
王守銀點了點頭:“對啊,留下配槍和證件,明顯就是告訴我們他們是把人擄走了,既然他們根本就不避諱讓我們知道他們擄走了人,又何必在擄人的手段這上麵遮遮掩掩!”朱毅微笑著說道:“老王說得對!”舒逸輕聲問道:“那這到底是怎麼迴事,那方解梅到底有沒有問題?”
朱毅歎了口氣:“我也不能肯定,或許這是他們故意布的迷煙,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王守銀說道:“不管方解梅是不是真的有問題,我覺得先把她控製起來吧,哪怕就算是他們希望我們這樣做,我們配合一下也無妨!”朱毅看了王守銀一眼:“嗯,你說得不錯,既然他們希望我們被迷惑,那我們就配合他們一下,看看他們下一步又會怎麼樣!”
又坐了一會,王守銀迴自己的房間了,舒逸卻還留在朱毅的房間裏,見王守銀離開,舒逸關(guān)上門輕聲問道:“老師,這件事情你到底有什麼想法?”朱毅淡淡地說道:“這個王守銀有問題!”
舒逸心裏一驚,對於王守銀他的印象是很好的,一開始認(rèn)識王守銀和何多金的時候,何多金告訴自己是王守銀先提出對林朝兵案子的懷疑,也是王守銀先向自己說對於林朝兵的案子一定要徹查!
在林朝兵的案子上,王守銀給予了自己最多的幫助,甚至還超過了何多金?墒乾F(xiàn)在朱毅卻提出了這樣的看法,如果王守銀真的有問題,那麼何多金的死……
舒逸問道:“老師,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朱毅輕哼了一聲:“感覺,以後你就知道了,辦案除了經(jīng)驗,除了智慧,其實真正最重要的是感覺!”舒逸苦笑了一下:“感覺?”他覺得感覺是最虛無的,靠感覺是很不靠譜的事情。
朱毅明白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朱毅說道:“你別以為這感覺就是單純的感覺,你是個優(yōu)秀的外勤特工,我問你,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你是不是經(jīng)常能夠感覺得到危險?”舒逸楞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於很多潛在的危險他還真的預(yù)感得出。
朱毅笑著問道:“那你說說,你這感覺是怎麼出來的?”舒逸說道:“其實就是經(jīng)驗的積累,經(jīng)曆了太多的危險,自然而然對危險有了潛在的意識!敝煲氵@才點了點頭:“這就對了,辦案也是一樣,日長月久以後你就會對好人壞人有個簡單的感知判定,當(dāng)然,感覺也有出問題的時候,所以感覺隻能是我們的一個參數(shù),得靠我們自己去判定。”
朱毅說出了他對王守銀的懷疑:“老王看似不茍言語,但他的一雙眼睛卻充滿了智慧,你想想,他可是資深的老偵察員,對於香煙和煙灰缸這麼重要的線索竟然視而不見?梢坏┪姨岢鰜硪葬幔姆磻(yīng)卻很積極,包括對方解梅的處置。這說明他的心裏是有譜的,心裏有譜在我們沒有言明之前他卻隻字不提,那就表明了他的心裏有鬼!
朱毅把喝幹孤水杯遞給舒逸,舒逸接過去為他續(xù)上了水,朱毅說道:“上次你說過和你一起去林朝兵家的是王守銀,而何多金並沒有去,可為什麼何多金又為死在林朝兵家的老宅子裏?你想過沒有,何多金為什麼要去林家的老宅,他為什麼沒叫上王守銀?”
“另外,王守銀和誌軍都住在這招待所裏,為什麼一個住在二樓另一個住在三樓?據(jù)我所知,這個招待所的客人並不多,房間應(yīng)該是可以安排到一處的,不是嗎?”朱毅又喝了口茶,舒逸笑道:“這個我倒是清楚,當(dāng)時我們來的時候三樓確實是住滿人的,我和誌軍才訂了三樓的房間!
朱毅搖了搖頭:“我知道,那段時間是縣裏開會,可是會後明明是可以調(diào)整的,不是嗎?住得近了,也方便討論下案情,有個照應(yīng)!笔嬉堇懔艘幌,朱毅的話很有道理,如果是自己也會把房間調(diào)整了。
“困了,去睡吧,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對於這個王守銀,你也別驚動他,明天讓他給我們訂兩張晚上迴林城的機票吧!”朱毅伸了個懶腰,舒逸應(yīng)了一聲,然後迴到自己的房間。
舒逸哪裏睡得著,朱毅的辦案風(fēng)格讓他有如雲(yún)裏霧裏,特別是對王守銀的分析,更讓他覺得心緒不寧。“咚咚”響起了敲門的聲音,舒逸去打開門,門口站的是王守銀,舒逸微微一笑:“老王,來,坐,坐!”
王守銀坐了下來,舒逸給他倒了杯水,又遞上支煙:“老王,怎麼還沒休息啊?”王守銀笑道:“我剛才去讓人把方解梅給控製了起來,想和朱先生說一聲,沒曾想他屋裏黑了燈,應(yīng)該是睡下了,見你屋裏燈還亮著,就來看看!笔嬉蔹c了點頭:“方解梅有沒有說什麼?”王守銀歎了口氣:“她能說什麼,她當(dāng)然是咬死不承認(rèn)了,看那樣子好像真的很冤枉!
舒逸輕聲說道:“老王,你也別太難為她,這畢竟是我們的猜測,也沒個準(zhǔn)!蓖跏劂y說道:“朱先生說得很對,對於方解梅,我還是要下點功夫的,小龔的事情拖不得啊,這時間越長,他就越危險,你說是不?”舒逸說道:“老王,老何到底為什麼會跑去林家老宅?”王守銀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也一直很納悶,老何向來對林朝兵的事情不怎麼關(guān)心,他倒是更關(guān)心那個秦素素和柳白的死,怎麼就跑去林家了呢?”
舒逸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他苦笑了一下:“林城那邊的事情也很多,看來桑縣這邊就要多讓老王你費心了!”王守銀“哦”了一聲望向舒逸:“你們不會著急著要走吧?”舒逸無奈地點了點頭:“是的,老師剛才還在說,要請你幫訂兩張明天晚上返迴林城的機票!蓖跏劂y臉上有些失望:“還指望著你們一起把小龔給找迴來呢!”
舒逸說道:“有些事情要迴去處理,估計要過幾天才能再迴來了!蓖跏劂y說道:“既然這樣,天一亮我就讓人給你們訂票。對了,林城那邊的案子怎麼樣了?”舒逸歎氣道:“能怎麼樣?還是那樣,沒有什麼進展,倒是犧牲了一名自己的同誌!苯又研靾D犧牲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些他倒沒有隱瞞王守銀。
王守銀聽了一驚:“這太囂張了吧,小舒啊,一定要把他們給挖出來,這些人,槍斃十次都不足惜!笔嬉菪α耍骸拔覀円埠湍阋粯拥纳鷼猓墒菄矣袊业姆ǘ龋撛觞N處罰那都得依法,隻不過你說得對,一定要把他們給抓住,不為別的,就為了維護國法的尊嚴(yán)!”
第四十八章 失控
天剛亮,王守銀就來叫醒了舒逸:“小舒,快,有線索了!”舒逸穿上衣服:“什麼線索?”王守銀說道:“誌軍的下落有消息了!”舒逸心裏一驚,這也太巧了,自己和朱毅剛到怎麼說有線索了?不過舒逸的臉上卻是露出驚喜:“是嗎?這是個好消息,走,去告訴老師去。”
兩人來到了朱毅的房間,朱毅已經(jīng)起了,正在陽臺上打太極拳,房門並沒有關(guān),好像他算到了兩人會來一般:“你們先坐,我馬上就結(jié)束了!笔嬉萃煲隳羌軇荩吹贸鲞@是陳氏太極,而且並不是簡化版,是陳氏的真?zhèn),估計是陳克親自傳授的。
待朱毅收了勢,王守銀才笑道:“朱先生這太極可是打得出神入化,頗得陳氏太極的精髓!”朱毅笑了,望著王守銀:“我這就是花把式,權(quán)當(dāng)是鍛煉身體罷了!笔嬉葸@才說道:“老師,老王說已經(jīng)打探到誌軍的下落了!”朱毅楞了一下:“是嗎?快說來聽聽!”
王守銀說道:“就在離招待所不遠(yuǎn)的南邊有一家路邊餐館,因為在交通幹道上,所以二十四小時都營業(yè)的,我們的偵察員碰巧去那兒調(diào)查,那有個服務(wù)員叫祁香,她說就在前晚大約是半夜一點多鍾的時候店裏曾經(jīng)去了三個客人,開了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具體什麼車她說不上來,不過那三個人在店裏吃的宵夜卻是她招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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