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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毅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這個胡媚兒竟然把人的心理把握得這麼準(zhǔn)確,這也難怪尹路明會著了她的道兒。果然,終於有一天胡媚兒竟然打電話給尹路明,那是一個晚上,胡媚兒獨自在酒吧喝醉了酒,遇到了兩個小混混,接到胡媚兒的電話尹路明的心又活了,而聽說胡媚兒竟然被人欺侮,他骨子裏那大男子主義的情結(jié)又泛濫了,他對賀伊然說局裏有急事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了過去。


    尹路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向賀伊然撒謊,這是他第一次向賀伊然撒謊,為了胡媚兒。而就在那晚上,他和胡媚兒去了胡媚兒在市南的那個居所,尹路明原本是想把她送迴家就離去的,可是當(dāng)胡媚兒摟住他的時候,他便再也挪不動腳步了,也就是那一晚,尹路明的人生軌跡就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


    胡媚兒端的好手段,聽了尹路明的敘述,朱毅和舒逸的心裏都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第一百零六章 突審尹路明


    舒逸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是胡媚兒的下落,對於尹路明的敘說他顯然沒有太多的耐心,可是朱毅不著急他也不好說什麼,手中的筆在不停地轉(zhuǎn)動著。朱毅扭頭看了他一眼,舒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朱毅隻是點了點頭便問尹路明:“老尹啊,我打斷你一下,你也知道現(xiàn)在我們最關(guān)心的是什麼,那就是能夠盡快找到胡媚兒,至於整個案子來說她才是最關(guān)鍵的一個環(huán)節(jié),所以你看是不是……”


    尹路明沒有迴答,隻是微微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朱毅和舒逸的心裏都升起了一抹不安,舒逸到底不像朱毅那樣,他沉不住氣,輕聲問道:“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尹路明望向舒逸:“你們是不可能找到她的!”舒逸皺起了眉頭:“為什麼這麼說?”尹路明冷笑了一聲:“舒逸,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智者,現(xiàn)在看來你和老朱相比還是差了許多。我想,或許你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正在偵辦的是什麼案件了吧?”


    舒逸楞了一下,時空,時空維度!舒逸的心裏不免一驚:“你是說胡媚兒她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另一個時空?”尹路明望向朱毅:“老朱,能夠給我支煙嗎?”朱毅扔給他一支煙,又把打火機遞給了他。尹路明點上煙:“說實話,如果我真的放得下這一切,我一定會和她一起走,可是我放不下,放不下我的妻子,我的女兒。”朱毅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她進(jìn)入了另一個時空的?”尹路明迴答道:“其實媚兒的食物中毒是假的,買兇殺人也是假的。”


    舒逸瞇著眼睛,這一切他自然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可是他沒想到竟然這些會和這個警察局長有關(guān)係,在他看來這其中應(yīng)該有著大陰謀。尹路明說道:“這是我們早就約定好的,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感覺到了危險,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撐不下去了,她就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然後我會想辦法把她接走,然後用她的方式把她送到她希望去的地方,當(dāng)然是我陪著她一起,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我對她的感情並不如我自己想像的那麼深,我甚至才明白過來,她還不值得我為她放棄自己的妻子、兒女!”


    舒逸問道:“即便是這樣,假裝食物中毒也就算了,還用得著買兇殺人嗎?”尹路明望著舒逸笑了,那笑容有些恐怖,有些猙獰,朱毅淡淡地說道:“買兇殺人應(yīng)該是臨時起意,兇手是真的,隻是目標(biāo)卻根本不是胡媚兒,而是你!因為真正威脅到胡媚兒安危的人是你,而他們也早就猜到你會咬住胡媚兒不放。隻可惜,你比他們想像的要難對付得多,如果我沒猜錯,老尹,當(dāng)胡媚兒落入舒逸的手中時你們一定覺得很絕望吧?”


    尹路明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當(dāng)舒逸帶走了媚兒的時候我確實頭大,其實當(dāng)時我?guī)е艘糙s到了醫(yī)院,可是我卻不敢輕舉妄動,三個頂級殺手都在舒逸的手上折了,我們出去隻是無謂地暴露自己的目標(biāo)而已。所以我們隻能忍耐,等,等一個能夠救出她的機會。”


    舒逸冷笑道:“你們?你帶著你們局裏的人?”尹路明沒有迴答,他已經(jīng)認(rèn)罪了,可是他不願意牽連太多的人,畢竟他的一些手下根本就不知道事實的真相,隻是自己讓他們幹嘛他們就幹嘛而已。朱毅很能夠理解尹路明的心思,俗話說得好,殺人不過頭點地,在這樣的小細(xì)節(jié)上倒是用不著趕盡殺絕。舒逸說道:“我挺佩服你們的,我居然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在暗中盯著我。”


    尹路明一臉的無奈:“我知道你們軍安的人厲害,職業(yè)的特工,所以根本就不敢近距離地盯梢,但你別忘記了,我是警察局長,要想知道你那車子開到哪去了卻不是什麼難事,其實當(dāng)時就隻是看看你走的方向我就已經(jīng)猜到了你的目的地就是你們原本的那個辦公室。”舒逸想想確實如此,尹路明要知道自己的車子開往什麼地方隻需要讓交通指揮中心關(guān)注一下也就是了。


    舒逸說道:“所以後來你們幹脆連龍久淵也一起殺了!”尹路明搖了搖頭:“不,我們隻是把龍久淵弄暈了,因為龍久淵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們進(jìn)去,我不是一個濫殺的人,我隻是讓手下的人用電棍把他電暈了,從背後。然後我們救出了媚兒就離開了。”舒逸淡淡地說道:“可是龍久淵卻死了,我們在胡媚兒的住處發(fā)現(xiàn)了他的屍體。”尹路明一臉的苦澀:“龍久淵的死我確實一點都不知道,我們當(dāng)時並沒有帶走龍久淵。”


    朱毅卻問道:“你們帶走了胡媚兒以後去了哪兒?”尹路明迴答道:“我們救出了她,我就讓手下的人離開了,然後她讓我把她送到她的住處,她告訴我這一次她恐怕是無法躲過這一劫了,她說舒逸就像一條瘋狗一樣,老是咬住她不放,沒有辦法,她隻有離開才能夠得到解脫。起先我以為她說的離開就是離開林城,但後來她告訴我她會進(jìn)入另一個時空去,她懇求我和她一起走,她說如果我留下來的話遲早也會被你們抓住的,那一刻我有些猶豫。”


    “我想到了伊然,又想到了小璐,當(dāng)然我還想到了我的老父老母,我才發(fā)現(xiàn)我就是一個俗人,我舍棄不了我的這些親人們,我冷靜了下來,我開始思考我和胡媚兒之間的關(guān)係,最後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愛她,依賴她,或許她對我的吸引更多的是她的身體吧!”尹路明說到這兒臉上微微一紅,朱毅輕聲問道:“你是看著她進(jìn)入另一個時空的嗎?”這一點舒逸也很想知道,他想看看這些人是怎樣進(jìn)入另一個時空,又怎麼從那個負(fù)空間裏走出來的。


    尹路明苦笑一下:“沒有,我拒絕了她,她看上去很是傷心難過,她終究是個女人,也有些小性子的,她竟然就把我趕了出來,她說當(dāng)晚她就要離開了,以後我們就很有可能永遠(yuǎn)再也見不到了,她對於我的絕情很難過,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明明知道你們很有可能會動我,可我還是存著了僥幸,不,也不算是僥幸,其實我的心裏一直背負(fù)著一個十字架,幫著他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每天晚上閉上眼睛,就看到那些冤死的人在我的眼前晃啊晃的,雖然有的人我根本就沒見過他們。”


    舒逸問道:“他們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尹路明說道:“她告訴我,她們的研究是必須完全保密的,是當(dāng)今最頂尖的科技,容不得一點的閃失,而且他們所做的一切也與軍方有些密切的關(guān)係,華洋公司就是和軍方合作的一個研究基地。”舒逸笑了:“尹局,恐怕這一點你也有所懷疑吧?”


    尹路明皺著眉頭:“起初我確實沒有懷疑,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和風(fēng)細(xì)雨,直到後來你們的介入,又成立了專案組,按著還發(fā)生了這麼多的命案我就開始懷疑了。”舒逸又問道:“我們來之前呢,你和她認(rèn)識這麼多年,她就沒有要求過你做些什麼嗎?”尹路明楞了一下,半天他才說道:“有過那麼一次,應(yīng)該是兩年前吧,她讓我留心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一個女孩,她在找一個女孩,她告訴我那女孩是個孤兒,女孩的父母都在一場車禍中喪生了。”


    尹路明說到這兒,抬起頭來:“我想這算不得什麼壞事,她說她很想收養(yǎng)那個孩子,隻是不知道孩子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朱毅問道:“那女孩是不是叫沈珊?”尹路明一驚:“你怎麼知道?”舒逸卻疑惑地問朱毅:“怎麼會這樣?胡媚兒怎麼可能在兩年前就開始找思思了?”朱毅苦笑了一下:“隻有一種可能,兩年前思思在外空間就已經(jīng)脫離了他們的控製。”尹路明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舒逸問道:“後來呢,你找到了這個女孩了嗎?”


    尹路明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都沒有找到那個女孩,直到前段時間胡媚兒告訴我不用再找了,那個女孩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朱毅歎了口氣:“老尹,還記得那個奇異的車禍嗎?就是那輛老上海轎車發(fā)生的車禍,活著的那個女孩,她就是胡媚兒要找的人。”尹路明楞住了:“是她?可是這事兒我也和媚兒提起過,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啊!”


    朱毅說道:“胡媚兒是個天生的演員,她把所有的人都騙了。老尹,在後來的幾個殺人案裏,你到底充當(dāng)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尹路明的臉色微微一變:“其實最初林得旺家的滅門案我並不知道和她有關(guān)係,直到後來馬勇出事,再到後來江楠案和你們專案組的這些個案子裏,我提前向她通報了案情,還有就是,就是我對你們采用了一些技術(shù)偵察手段,你們的很多行動我都提前知道了,另外,被你們抓住的那個警察是前兩年媚兒走了我的關(guān)係弄進(jìn)警察局的,她當(dāng)時說是她的一個表哥。”


    朱毅充滿同情地看了尹路明一眼,看來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在被利用,他雖然知道得要比其他人多一些,可是卻根本還是沒有接觸到事情的實質(zhì)。朱毅輕聲問道:“路華洋你認(rèn)識嗎?這個人的底很幹淨(jìng),能夠做出這麼幹淨(jìng)的底子,老尹,放眼整個林城,也隻有你了!”尹路明點了點頭:“路華洋的身份資料確實是我讓人做的,他原本不是華夏人,偷渡過來的,不過他很有本事也不知道怎麼就掙了很多的錢,你們別誤會,我並沒有拿他的錢,是媚兒讓我?guī)退摹!?br />

    第一百零七章 路華洋的童年記憶


    “路華洋,本名李世忠,北韓人,現(xiàn)年四十二歲,十五歲那年被南韓國情院給盯上了,繼而被逼加入了kcia,同年六月被帶到南韓,進(jìn)行了為期一年的特工培訓(xùn),第二年八月接受了潛伏任務(wù),秘密潛入華夏延邊,以孤兒的身份被一個韓族老漢收養(yǎng),更名張晗語,同時取得了華夏國籍。”


    舒逸望著仍舊一臉笑容的路華洋,淡淡地說道。路華洋聽到這兒他的笑容還在:“你說的這個路華洋不會就是我吧?我可不是什麼南韓北韓的人,我就是華夏人,而且也從來沒有到過什麼延邊。”舒逸微微一笑,心道這個路華洋的心理素質(zhì)還真是不差,自己都已經(jīng)把他的老底揭開了他竟然還這樣沉得住氣,裝,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若是沒有證據(jù)倒也罷了,現(xiàn)在尹路明已經(jīng)把路華洋仿造身份的事情說了,軍安方麵也已經(jīng)把他的底給調(diào)查清楚了,看你還怎麼抵賴?


    路華洋也閉上了嘴,這樣的事情他反駁一下是可以的,但多說卻是無益。就在這時夏莫非推門進(jìn)來:“舒逸,電話!”舒逸站起身上,冷冷地看了路華洋一眼然後翻身出了房間。


    電話是陸亦雷打來的:“舒逸,已經(jīng)過了兩天了,隻剩下三天的時間,你的時間不多了,一定要在規(guī)定的時間裏把案子給破了,不然我們大家都會很被動。”舒逸應(yīng)了一聲:“陸局,我知道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一些線索,相信應(yīng)該能夠找到突破口。”陸亦雷隻是“嗯”了下就掛斷了電話。


    舒逸的心裏清楚,陸亦雷之所以打這個電話,是因為陸亦雷的心裏也沒有底,而陸亦雷所承受的壓力應(yīng)該也是挺大的。華洋公司的背後有軍方的影子,而這影子卻是陸國光和陸亦雷所不知道的,這麼看來那是另一股力量,而這股力量與陸家相比也是不弱,至少是能夠與陸家抗衡的,陸家一旦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自己這一役若是輸了,那麼陸家的地位也會相應(yīng)地跌到穀底。


    舒逸輕輕歎了口氣,這個案子不僅僅是將他自己,還有陸家也被置於風(fēng)口浪尖了。


    舒逸點了支煙,重新翻看著軍安方麵轉(zhuǎn)過來的關(guān)於路華洋的資料,他才發(fā)現(xiàn)這份資料有一個最要命的遺漏,那就是路華洋的身份雖然在資料上有所表述,可是卻有一點,根本無法證明此路華洋就是彼路華洋!假如這個路華洋對於自己的身份詮釋還留了一手,那麼軍安提交的這份證明文件就等同於廢紙。


    軍安的資料中沒有照片,沒有指紋,甚至連血型什麼的以及特征描述也沒有,舒逸的心裏很是苦澀,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也難怪路華洋這樣有底氣,看來這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可是再不好對付也必須把他拿下,現(xiàn)在在舒逸看來路華洋已經(jīng)是整個案子唯一的關(guān)鍵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案子查來查去,馬勇、馬涼、馬娟以及那個肖英雖然都陷入案子之中,可他們卻隻是其中的一枚棋子,有時候甚至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案子裏起到了什麼作用,胡媚兒也很關(guān)鍵,可這女人更是狡猾,提前就溜之大吉了。


    舒逸重新坐迴到房間裏麵對路華洋,路華洋說道:“我說,能給我支煙嗎?我這人不太沾酒,沾著一點也就醉了,這抽煙就是我唯一的不良嗜好了。”舒逸沒有說話,掏出支煙走上前遞給了他,他叼在了嘴上,舒逸又給他點上了火,他吸了一口:“都說抽煙對身體不好,其實啊,人的命天注定,活多久早就有了定數(shù)的,你說是不?”智剛微微皺了下眉頭,他也參加過不少次審訊了,這個路華洋可謂是塊硬骨頭。


    你要說他不配合嘛?那是冤枉人家,人家那兒可是有問必答,隻是他的迴答卻根本就不是你相要的,他甚至可以和你離題萬裏的閑扯一通,這不,就說到抽煙他可以給你說道半個小時,不隻是舒逸知道,就連智剛也知道,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真要把時間全都花費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嗎?智剛看了看舒逸。


    舒逸的內(nèi)心也很是苦澀,路華洋根本就是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可你能拿他怎麼樣?給他上手段?這不行,朱毅剛才也打過招唿了,林城市裏的領(lǐng)導(dǎo),就連黔州省的兩個主要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打來了電話,對於這件事情表示了關(guān)注。如果有證件,辦成一個鐵案也就算了,但沒有證據(jù),捕風(fēng)捉影,又傷害了這位路先生,那麼最後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


    舒逸輕咳了一聲,路華洋關(guān)於抽煙的談?wù)摬鸥嬉欢温洌啡A洋望著舒逸,那樣子好像很專注地等待著舒逸的詢問。舒逸說道:“路華洋,我問你,為什麼要讓尹路明給你偽造身份?”路華洋尷尬地笑了笑:“這個嘛,確實有這麼一迴事,唉,這都怨我,年輕的時候犯了點事,不過當(dāng)年我已經(jīng)為我的錯誤付出了代價,隻是人一旦風(fēng)光了自然就不希望過去的一些事情再被人給抖落出來不是?所以我才懇請尹局長給我重新搞了個身份。”


    怕什麼來什麼,看來路華洋果然藏著後手,舒逸原本最擔(dān)心的就是路華洋為什麼偽造假身份有別的詮釋,現(xiàn)在看來路華洋還真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舒逸皺了下眉頭:“哦?那我倒要好好聽聽了,到底你有什麼解釋。”


    路華洋歎了口氣:“我的原名叫張亮,祖籍西北省的安亭縣,父親張守貴,母親王鳳林,這些你們可以去查的,我家在安亭縣的小石頭村,離縣城有六十多公裏,就算是在村裏,我家也是最偏遠(yuǎn)的,我生下來的時候母親就死了,父親說是我克死的,其實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難產(chǎn)。於是在家裏大家都覺得我是個不祥的人……”


    “大約在我七、八歲的時候,一次偷偷和村裏的幾個年輕人去縣城玩,誰知道遇到了拐子,我被他們給拐走了,他們把我賣給了一個老乞丐,從此我就跟著老乞丐和幾個和我差不多的孩子一起到處過著乞討的生活。”


    智剛聽到這兒問道:“那時候你也不算小了,至少對於你的家和家人都有了深刻的記憶,你就沒想過偷偷跑迴去嗎?”路華洋笑了,那笑容有些不屑:“你如果知道我的童年是怎麼過的也許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了!從我記事以來,村裏的人都像避瘟神一樣的躲避著我,就是家裏人也從來沒有給過我一點的好臉色,我和幾個年輕人偷偷去縣城,其實原本我就是想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那個所謂的家,既然有這樣的機會出來我又怎麼會再迴去呢?”


    “跟著老乞丐在一起的日子,雖然感覺上是過得清苦一些,可他對我倒還真的不錯,由於我的年紀(jì)是他手底下這些孩子裏最大的一個,所以很多時候他都讓我來負(fù)責(zé)這些孩子,漸漸地,他對我就很是看重,因為我們討到的錢也越來越多了!”說到這兒,路華洋那話嘮的毛病又開始了:“你們別小看乞丐,那個時候一個幹部的工資才多少?也就是六、七十塊錢一個月,可是我們五個小乞丐一個月能夠掙多少你知道嗎?幾乎每個月都能夠掙一千多!按官麵的話說,我們?nèi)似骄a(chǎn)值一年就是兩三千塊錢。”


    智剛望向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


    路華洋像是沉浸在迴憶裏:“但我知道我的人生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我不可能做一輩子的乞丐。所以我開始偷偷地攢錢,因為我負(fù)責(zé)小乞丐的收錢與分配,所以我就暗地裏打卡張,一個月下來我?guī)缀跄軌驗樽约捍嫦聝伞⑷僭彩且驗槲覀兊纳庠絹碓胶茫也氐枚嘁稽c老乞丐也不會發(fā)現(xiàn)。在我十四歲那年,我竟然攢了近一萬元,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老乞丐病倒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臨死之前竟然單獨把我留在了他的身邊,然後交給我一個存折,裏麵有他這幾十年乞討掙來的錢,大約有六、七萬的樣子。”


    “他告訴我他原本就是一個孤寡的人,沒有親人也沒有孩子,他已經(jīng)把我們幾個人當(dāng)成了自己的小孩,他讓我錢分給其他的孩子,讓我們想幹嘛就幹嘛去!他知道,自己挺不了多長的時間了,你們不知道,當(dāng)時我接過他的錢的時候心裏竟然有些內(nèi)疚,也有些悔恨,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我為什麼還要偷偷地瞞著他攢錢呢?”路華洋看上去好像很是動情,竟然還流下了眼淚。


    舒逸淡淡地說道:“後來呢?”路華洋歎了口氣:“後來老乞丐死了,我用他留下的錢給他簡單地辦了後事,然後把剩下的錢和幾個小乞丐分了,之後大家就各自奔了東西。還別說,當(dāng)大家散了夥之後,我突然覺得心裏一下子空撈撈的,像是找不到北了!做習(xí)慣了乞丐,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夠做什麼,當(dāng)時我的手裏拿著兩三萬塊錢,我想是不是應(yīng)該迴去一趟了,找找那種衣錦還鄉(xiāng)的感覺,可是最後我還是斷了這個念頭,我那算哪門子的衣錦還鄉(xiāng)?這討來的錢說出去有臉麵嗎?”


    路華洋說到這兒他又向舒逸討了支煙:“我讓得當(dāng)時我正在滬市,望著那座國際大都會,那林立的高樓大廈,那車水馬龍,我的心就很不平靜,憑什麼我就不能夠像他們一樣的生活,活出一個人樣來?憑什麼我就得每天低頭乞討,吃著嗟來之食?我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我一定要改變自己的人生,一定要像城裏這些人一樣,做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上人,可是光有決心沒用,不是嗎?得有行動,於是我就開始找地方打工,雖然我手上有錢,但我還是決定夾起尾巴做人,好好沉下心來學(xué)一點東西。”


    第一百零八章 智商有時候也是決勝的關(guān)鍵


    舒逸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明明知道路華洋說的不是真的,可是他的內(nèi)心還是為路華洋這所謂的童年遭遇所感染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路華洋不僅僅對自己的情緒控製得很好,就是對於控製別人的情緒也是一把好手。不可否認(rèn),路華洋的故事說得很精彩,雖然不能說是催人淚下,但也足夠引人入勝了。


    路華洋交待,這之後的幾年,他又走過了華夏的很多地方,終於最後二十二歲的他把目光瞄向了特區(qū),在特區(qū)做起了小生意,順帶著玩起了股票,於是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可是好景不長,由於他的文化底子差,在一次投資的時候出現(xiàn)了問題,還涉及到了一起非法集資的案子中,雖然牽扯不算是太大,但還是讓他一下子又重新成為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好在他有著別人沒有的資本,那就是年輕且有著豐富的閱曆,於是離開了特區(qū)後他又迴到了滬市,在滬市他竟然白手起家,東山再起,重新打出了一片天下,但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雖然掙了些錢,可是在滬市他那點錢根本就不算是什麼有錢人,他選擇了到一個邊遠(yuǎn)落後一點的地方來,這樣他就到了林城,在林城,他可是享受到了投資商的良好待遇,生意做得也是風(fēng)生水起,而他更是一個知進(jìn)退的人,竟然在公司最紅火的時候把公司賣掉了,經(jīng)營起了西嶺棋社,過上了半退休的悠閑自在的日子。


    不過西嶺棋社的山莊生意也不差,就隻是山莊的收入就能夠讓他享受著奢華的生活。而因為經(jīng)營棋社,與很多國手都成了朋友,他的身價也被無形中抬高了,在林城他便成了風(fēng)雲(yún)人物,但他很低調(diào),用他的話說牛逼的人都是很低調(diào)的,低調(diào)才是真正的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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