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是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吵醒的,電話是重案組督察何錦坤打來的,他告訴舒逸剛剛接到一個報警電話,可是這電話很奇怪,不是報警而是找人,要找的人就是舒逸,因為大半夜出現(xiàn)這麼奇怪的報警電話,所以值班的警員就把電話轉(zhuǎn)到了何錦坤的那裏。
何錦坤問了半天那人都不說話,最後卻把電話給掛了,經(jīng)查電話是從南丫島打來的。
何錦坤也不敢耽擱,馬上就打給了舒逸:“我猜想很可能是蘇藍,我們在市內(nèi)不是沒找到麼,沒想到她竟然跑南丫島去了。”
舒逸說道:“馬上聯(lián)係島上警方給予保護,另外何督察麻煩你安排一下,我們馬上上島。”
何錦坤掛了電話馬上就開始了布置。
舒逸找出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半個多時候後,舒逸、和尚和小惠三人趕到了葵灣碼頭,何錦坤已經(jīng)等在那兒了,還有兩艘海警巡邏船。
大家都沒有多說什麼就上了船。
“我已經(jīng)和南丫島警方取得了聯(lián)係,請他們趕過去,不過奇怪的是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傳迴消息,我又催了兩遍,說是讓人去看了,有什麼消息馬上就會給我電話。”
何錦坤站在舒逸的身後輕聲說道。
舒逸點了下頭:“辛苦你了,這大半夜的。”何錦坤苦笑了一下:“這話應(yīng)該是我來說吧,怎麼著這也是我們份內(nèi)的工作,倒是把你們從燕京請到這兒來……”舒逸笑了:“打住,再這樣客套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何錦坤說道:“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跑到這島上來。”
“天知道,不過隻要找到她一切就都清楚了,不過有一點,那就是她確實是蘇藍。”
舒逸並沒有帶太多的人,一來不想擾人清夢,二來有小惠和和尚幫手就是遇到什麼突發(fā)情況也大致能夠應(yīng)付了,再說還有警方這許多的人。
“大概什麼時候能夠到?”舒逸輕聲問道,何錦坤看了看表:“從葵灣這邊去有遠一點,不過我們的船速度相對渡船要快些,大概不用四十分鍾就能夠到。”
舒逸算了算,從何錦坤接到報警電話到自己這些人登山南丫島大約一小時十分鍾左右,這速度也算是很快的了,但是他的心裏也很忐忑,一個小時十分鍾也不短,如果真要發(fā)生什麼事情也說不清楚,不過這也沒有辦法,他們都已經(jīng)盡力了。
小惠是個很會抓緊時間休息的人,反正她不用跟著勞心,縮在艙裏瞇盹了起來,釋情則跟著舒逸他們站在甲板上,很安靜,看起來也很精神。
大家都沒有再說話,隻聽到巡邏船的馬達聲。
大約半小時過後,一個年輕警察走過來:“何sir,船馬上就要靠岸了。”何錦坤點了點頭,小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從艙裏出來了。
船靠岸後,大家迅速地下了船,碼頭上有兩個警察等在那兒,他們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何sir!”其中一個上前來和何錦坤打招唿,何錦坤問道:“情況怎麼樣,為什麼不給我來個電話。”“對不起,我們也是剛剛才收到消息。”那警察輕聲說道。
何錦坤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過他先招唿大家上了車,自己和舒逸上了這兩個警察的車。
“說吧,出了什麼事?”何錦坤冷冷地問道。
“一接到何sir的電話我們就讓最近的巡警找到了那家旅館,在他們進旅館之前還和他們有聯(lián)係,可是之後卻沒有了一點動靜。我們等了大概十幾分鍾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於是我們又派出一個小組。”
“一個小組有多少人?”舒逸問道,那警察看了舒逸一眼,他不知道舒逸是什麼人,他們在和長官說話的時候舒逸這樣插嘴他覺得舒逸很沒有禮貌。何錦坤皺了下眉頭:“這位是華夏國安部的舒處長,他問你什麼你迴答就是了。”
那警察心裏一驚,雖然他理不清舒逸是什麼級別,但見何錦坤對舒逸的態(tài)度,想來舒逸的級別應(yīng)該不比何錦坤低,他迴答道:“兩個人,島上並沒有多少警察,連我們倆一共也就九個人!”
舒逸瞇起了眼睛:“這個小隊也是有去無迴吧?”
那警察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之後我們又派出兩個人,這已經(jīng)是二十幾分鍾前的事情了,終於在看到你們的船時,得到了消息,小旅館裏空無一人,所有的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的心裏都是一驚,這手段和蘇家老宅如出一轍。
“知道你們要來,所以我們就沒有請求總部支援,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他們封鎖現(xiàn)場了,其實也沒有什麼現(xiàn)場,根本就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無非是例行公事而已。”
那警察說完,舒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很好,現(xiàn)場是必須保護的,雖然沒有打鬥的痕跡,我相信應(yīng)該還是能夠看得出點什麼來的。”
那警察的心裏長長地鬆了口氣。
還真是個小旅館,說上旅館其實就是一棟三層樓的民宅,除開主人的住處一同就隻有六、七個房間,隻是現(xiàn)在所有的房間全是空著的,就是主人家也不見了蹤影。
旅館的登記記錄簿還在櫃臺上,舒逸看了一下竟然就隻有一個客人,登記的名字叫蘭淑,舒逸輕聲說道:“可以確實那個女人確實就是蘇藍。”何錦坤點了點頭:“蘭淑,蘇藍,應(yīng)該就是一個人。”
此刻何錦坤已經(jīng)把帶上島的二十幾個警察都撒了出去,讓他們四下裏搜索看看有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
舒逸根據(jù)登記記錄走進了蘇藍住的那個房間,一個小警察說道:“我們查到那電話就是從這兒打出去的。”舒逸點了點頭,先是試了試床鋪,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人的體溫,他又仔細地在床上看了看,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
不一會,所有的房間都已經(jīng)被仔細地查了一番,對方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何錦坤的臉色很難看,四個警察,店老板一家三口再加上蘇藍,八個大活人竟然說不見就不見了,南丫島晚上最後一班船迴市裏也八點,大半夜的他們根本不可能離島的,明明知道人就在這個島上都找不到自己這個重案組督察的臉該往哪擱?
舒逸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拍了拍何錦坤的肩膀:“老何,你別太執(zhí)著了,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能夠用常理來推斷了,你不覺得這和蘇家老宅發(fā)生的一切很是相似嗎?”
何錦坤知道舒逸是在安慰他,他苦笑了一下:“話是這麼說,不過南丫島就這麼大一點,八個大活人我想一定能夠找到的!”舒逸也不再勸他,轉(zhuǎn)向島上負責的那個警察:“有沒有查過那些漁船有沒有半夜離島的?”
“都問過了,沒有,所有的船都在!”
舒逸瞇起眼睛:“老何,這樣,既然要搜島這點人一定是不夠的,你馬上和總部聯(lián)係一下,多調(diào)配些人手過來,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徹底!”何錦坤也是這個意思,他馬上就做出了布置。
天快亮的時候搜索行動結(jié)束,結(jié)果和舒逸預(yù)料的一樣,一無所獲。何錦坤很是頹然,不過這一次他可是真的盡力了。
一行人離開南丫島的時候何錦坤仿佛蒼老了許多,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慘敗,彈丸之地失蹤了整整八個人,而且小島與陸地隔離,根本就沒有船隻離開過,自己動用了近兩百名警察,甚至還出去了飛虎隊卻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他真不知道迴去應(yīng)該怎麼向總部交待。
舒逸卻說道:“老何,你別有太大的壓力,你別忘記了,現(xiàn)在這個案子是我在負責,你們隻是給我做副手,提供協(xié)助罷了。”何錦坤向舒逸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舒逸這是把全部的責任都攬到了他的身上。
“就連請總部派人搜索全島也是我的主意,不是嗎?”舒逸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何錦坤也笑了:“謝謝,謝謝舒處!”
第十九章 她的背影
由於是夜裏發(fā)生的事情,而且出事的地方又是南丫島,消息封鎖得很好,並沒有引起社會上的惶恐和不安,不過這件事情香江當局和警方知道的人卻是不少,有人向警方提出了置疑,要警方對從蘇家老宅到南丫島上屢屢發(fā)生的這些怪事做出合理的解釋。
不過這一切在上邊的運作下很快就平息了,當然,舒逸也很快就接到了嚴正打來的電話,舒逸把事情大致地說了一遍,嚴正原本是準備對舒逸敲打一番的,在聽了大體案情之後,嚴正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注意安全,盡快破案!”
舒逸長長地鬆了口氣,看來嚴正和自己一樣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個案子裏隱藏著的不平常,舒逸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並沒有真正相信這個案子真與鬼神有關(guān),雖然經(jīng)曆過一些詭異事情的舒逸來說已經(jīng)慢慢開始轉(zhuǎn)變了對鬼神之說的態(tài)度,但他卻確信案子裏肯定沒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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