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兒點了點頭:“是的,劉慶芳案發(fā)了以後這個玉琳就再也沒有露過麵。其實玉琳在清涼寺還是蠻有善名的,你們猜她三次向寺廟捐贈了一共多少錢?”
兩人哪裏猜得出來,沐七兒得意地說道:“一百二十萬,大手筆吧!”
舒逸明白沐七兒為什麼這麼得意了,要查一個普通的女人不容易,可是要查一個出手如此闊綽的小富婆卻並不難。
舒逸說道:“一百二十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寺裏的僧人對這個女人應該很熟悉才是,她的捐贈簽名,甚至寺裏的高僧還有可能和她留影。”
沐七兒笑了:“算你說中了,還真有高僧和她合過影。”沐七兒從坤包裏掏出了兩張照片,舒逸接過來和鎮(zhèn)南方看了一眼,鎮(zhèn)南方說道:“是她?怎麼可能?”
其實之前鎮(zhèn)南方在心裏就有過設想,這個女人應該是自己已經(jīng)認識的,他覺得不是肖凝玉就是周敏,因為動輒出手上百萬的富婆就隻有她們兩個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另外一個人,她怎麼可能來一百多萬的捐贈?
舒逸輕聲問道:“你認識她?”
鎮(zhèn)南方苦笑了一下:“她就是我曾經(jīng)向你們提起過的,我在教會見過的蔣嫣然,蔣老師。我真的想不明白,一個老師哪裏來的那麼多錢,老舒,這個案子走到現(xiàn)在我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有什麼好糊塗的,隻不過是線索多了些,雜亂了些,隻要我們細心一點,抽絲剝繭,總能夠理順的。”舒逸淡淡地說道。
鎮(zhèn)南方說道:“通過蔣嫣然出現(xiàn)在劉慶芳案的事實,我們應該能夠認定她必然也涉及到了傅龍案,甚至之後的任神父的案子。”舒逸點了下頭:“馬上傳喚她,一定要問清楚她和劉慶芳的關係,她明明是個基督教徒,為什麼又成了一個佛教徒,另外那一百多萬從哪兒來的!”
鎮(zhèn)南方站了起來:“嗯,我這就去!”沐七兒給出的線索太讓他們震驚了,鎮(zhèn)南方其實早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蔣嫣然,看上去一個很老實的人,還是教師,怎麼會牽扯到兩宗,不,甚至可以說是三宗殺人案裏來?
鎮(zhèn)南方讓石磊馬上帶人去學校,把蔣嫣然給弄迴了局裏。
坐在審訊室裏,鎮(zhèn)南方冷冷地望著麵前這個女人,他的心裏出現(xiàn)了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吶。
“警官,你們?yōu)槭颤N把我?guī)У竭@兒來?你們這樣做知道會給我?guī)矶鄩牡挠绊扅N?學校的老師和學生會怎麼看,我要求你們?yōu)槲一盅}名譽,我要告你們,要你們賠償!”
蔣嫣然的樣子很是氣憤,不過她始終是文化人,說話也很得體。
鎮(zhèn)南方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蔣老師,你先別太激動了。既然請你來,自然有我們的道理。對了,你說要我們賠償,我就覺得奇怪了,動輒就向寺裏損上百萬的人,還會在乎這點賠償麼?”
蔣嫣然楞了一下,一臉的茫然:“什麼意思,什麼上百萬?”鎮(zhèn)南方冷哼一聲:“蔣嫣然,你別再演戲了,自己看吧!”他把照片送到蔣嫣然的麵前,照片上是蔣嫣然和清涼寺僧侶的合影,然後還有蔣嫣然捐贈的單據(jù)複印件:“這些都是我們在清涼寺拿到的證據(jù),你不會說我這證據(jù)是假的吧?”
蔣嫣然的臉色蒼白,她咬著嘴唇半天才說道:“不,這不是我!我從來沒去過什麼清涼寺,我是個基督教,我不可能去拜別的神的,就是每次去旅遊,我也從不進寺廟的,從不!”鎮(zhèn)南方皺起了眉頭,石磊說道:“蔣嫣然,證據(jù)就擺在麵前了你還不承認,真要頑抗到底麼?”
鎮(zhèn)南方慢慢地點了支煙:“蔣嫣然,你認識劉慶芳麼?”蔣嫣然搖了搖頭:“不認識!”鎮(zhèn)南方又說道:“真不認識?”蔣嫣然急了:“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劉慶芳,警官,我也從來沒有去過什麼清涼寺,我願意和清涼寺的和尚對質!”
石磊說道:“你口口聲聲不承認自己去過清涼寺,那這照片怎麼解釋?”蔣嫣然委屈地說道:“現(xiàn)在的科技這麼發(fā)達,你就能夠保證這張照片是真的麼?”
鎮(zhèn)南方的心裏一驚,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隻是看到蔣嫣然就沉不住氣了,蔣嫣然說得沒錯,現(xiàn)在科技這麼發(fā)達,ps一張這樣的照片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鎮(zhèn)南方對石磊說道:“馬上送技術科!”石磊明白鎮(zhèn)南方的意思,帶著照片就離開了。
鎮(zhèn)南方說道:“蔣老師應該知道任神父的事情吧?”鎮(zhèn)南方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也沒有剛才那樣的強硬了,他也擔心也許那照片還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蔣嫣然見警方的態(tài)度有了轉變,她微微點了點頭:“任神父的事情我聽說了的,我還去參加了他的葬禮,唉,多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說到這兒,她抬起頭來望了鎮(zhèn)南方一眼,好像想要說什麼。
鎮(zhèn)南方說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蔣嫣然苦笑了一下:“其實我說了也沒什麼用,你們警方不是已經(jīng)認定了麼,任神父是自殺的。”鎮(zhèn)南方聽出了蔣嫣然話中的意思:“你是說你不相信任神父是自殺的?”
蔣嫣然用力地點了下頭:“我當然不相信,任神父這個人心好,樂觀,而且他不僅是個虔誠的教徒還是個合格的神職人員,他怎麼會自殺呢?他曾經(jīng)說過,主會懲罰的是人的罪,而不是犯下罪孽的人,每一個有罪孽的人隻要願意向主懺悔,誠心悔改,主都會寬恕他們的!”
這個觀點和鎮(zhèn)南方他們的很相似,鎮(zhèn)南方問蔣嫣然,從她的角度看,任神父的死她有什麼看法時她說,或許是任神父知道了什麼不應該知道的事情,而被人滅口了,而且她懷疑應該是教會裏的人做的。
鎮(zhèn)南方問她為什麼,她說很多人做了令自己良心不安的事情都會去找任神父傾訴,懺悔,而任神父會開導他們,而且會幫助他們保守住他們內(nèi)心中的秘密。
但不是每個人都會真心懺悔的,或許一時間他的良心發(fā)現(xiàn)了,想向神父傾訴,以減輕自己的罪孽感,可事後他卻後悔了,因為他所做的事情很可能給他帶去致命的影響,於是他就對知道自己太多秘密的任神父起了殺心,要殺人滅口!
蔣嫣然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而這一點是鎮(zhèn)南方他們不曾想到的。
沒多久,石磊迴來了,從他那尷尬的神情鎮(zhèn)南方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這照片果然是經(jīng)過ps處理的,鎮(zhèn)南方苦笑了一下,自己做事還是欠缺了謹慎。
既然照片是假的,那麼蔣嫣然這邊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吧,鎮(zhèn)南方和石磊又親自把蔣嫣然送迴了學校,而且還很是客氣,他們說隻是請了蔣嫣然去了解些情況,還說感謝蔣老師對警方的支持和配合雲(yún)雲(yún)。
離開學校,鎮(zhèn)南方讓石磊直接開車去清涼寺,他們要好好查一下這照片到底是怎麼迴事,鎮(zhèn)南方的心裏很是鬱悶,就因為這照片,他們差點就冤枉了蔣老師。
石磊歎了口氣:“小鎮(zhèn),這案子快把我給玩瘋了,每次覺得快要有進展的時候就走進了死胡同。”鎮(zhèn)南方嘟著嘴,他的心裏何嚐又舒服,他還從來沒有辦過這麼憋屈的案子,別看隻是刑事案,其複雜程度已經(jīng)超過自己辦過的一些間諜案了,對手真是太狡猾了!
第三十三章 玉琳竟是她?
照片是清涼寺的僧人提供的,鎮(zhèn)南方他們很快就找到了照片上和蔣嫣然一道合影的至善師父。
至善師父接過鎮(zhèn)南方遞過來的照片,瞇著眼睛看了一眼:“不錯,是有這麼一迴事。”石磊輕聲說道:“大師,你確定和你合影的那個玉琳就是照片上的這個女人麼?”
至善師父將照片湊得很近:“或許是吧!”他竟然也不能確定,他說看起來很像。
鎮(zhèn)南方他們又找到了當初為玉琳辦理捐贈手續(xù)的人,那人看過照片搖了搖頭:“是有些像,但肯定不是他!”
鎮(zhèn)南方和石磊的眼睛都是一亮,那人告訴他們,雖然照片上這女人很像那個玉琳,但仔細看還是有分別的,說像,是她的衣著身高和那個玉琳幾乎是一模一樣,但照片上這個人去少了幾分氣質。
另外玉林看上去比照片上的蔣嫣然要更漂亮些。
鎮(zhèn)南方他們問及照片的事情,寺裏負責的人告訴他們照片一般都是洗出來以後就會刪了內(nèi)存裏的文件,照片就貼到宣傳欄裏麵去。
這樣一來,有人偷偷拿走上相片,去做了處理再放迴宣傳欄不是沒有可能,因為宣傳欄是敞開的,來寺裏的都是些成年人,甚至都是些善男信女,沒有誰會無聊到去偷一張照片吧?
可偏偏就有人在照片上動了手腳,鎮(zhèn)南方讓石磊調一個畫師過來,那個負責捐贈的人不是對玉琳的印象很深刻麼,先畫個畫像做參考。
鎮(zhèn)南方的腦子裏閃出了肖凝玉和周敏的樣子,可是這兩個人根本就和蔣嫣然長得不像嘛!那還有誰?
鎮(zhèn)南方想到了孫紅梅,還別說,孫紅梅和蔣嫣然的臉盤子還真有些相像,莫不會是孫紅梅吧?他拿出照片又仔細看了看,確實很像。
鎮(zhèn)南方倒吸了一口涼氣:“石磊,去歌舞團!”
孫紅梅沒想到鎮(zhèn)南方他們又來了,她的心裏很是不滿,她說鎮(zhèn)南方他們?nèi)宕蝸碚宜龝䦟λ斐珊懿缓玫挠绊憽2贿^她還是把鎮(zhèn)南方他們領去了辦公室,配合警方的調查是公民的義務。
坐下後,鎮(zhèn)南方就把照片遞了過去:“這是你吧?”孫紅梅冷笑了一聲:“是不是我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麼?你看這人哪一點長得像我?”石磊嘴動了動,沒有說話,鎮(zhèn)南方笑了:“我就覺得很像,他們也說了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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