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第一句和第三句都已經有些意思了,可是第二句和最後一句又是意味著什麼呢?鎮南方的眉頭攢到了一起,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猜謎的好手,可是這樣的謎題就算是老舒在這兒也不一定能夠有什麼想法。
一轉眼又到了晚飯的時間,望著黃昏落日,鎮南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太陽落山,一天又要過去了,自己所剩下的時間就又少了一天。
可是案子卻還沒有一點頭緒。
他自己也親自去會過那個“小鷹”,那確實是個死硬的主,不管自己用什麼方法都沒辦法讓他開口說一個字。
他已經決定了,假如明天早上之前“小鷹”還是不開口的話,就隻有對孫小紅出手了。不過他也對今晚金濤他們的行動寄予了一定的希望,如果今晚金濤那邊能夠帶來利好的消息就好了。
晚飯的時候沈冤帶了些酒菜到了老屈頭的屋裏。
老屈頭臉上露出微笑:“來了?”
“來了。”沈冤也笑了笑。
兩人坐下以後,沈冤滿上了酒。
“明天我就離開學校了。”沈冤喝了一口說道。
老屈頭點了點頭:“嗯,既然這邊沒能夠查到什麼線索就別給這浪費時間了。這兒有我守著,有什麼事我會及時和你們溝通的。”
沈冤歎了口氣:“屈老,說來也怪了,從我們截下姬家的人以後,那些在實驗樓裏安放放音設備的人也沒了動靜。”
屈寒山冷笑一聲:“或許是他們已經知道實驗樓被我們盯上了,暫時收斂了動作。”他抬頭望向沈冤:“對了,你們不是讓姬家的人恢複他們的行動麼?怎麼還沒動呢?”
沈冤說道:“姬鳳兒說姬小強被警方抓去才放出來,如果現在就馬上重新行動的話,相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她說最好等對方催促,那樣他們就沒有嫌疑了。”
老屈頭瞇縫著眼睛:“這小妮子倒有些心計,難怪姬家會讓她出來掌舵。唉,姬家也算是隱世之家,雖然早已經不操老本行,在江湖上的地位卻不低。而姬家的手藝也沒有荒廢,不然就不會被那些人給盯上了。”
老屈頭說到這兒,看了沈冤一眼:“小子,姬家那妮子漂亮不?”
沈冤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老屈頭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從老屈頭那詭異的笑容裏他感覺老頭子沒安什麼好心。
見沈冤不說話,老屈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姬家這妮子應該還蠻漂亮的,腦子又好使,小子,你的事情我也清楚,你老大不小的了,要不我替你找姬家老頭給你們說合說合,把你們搓合到一塊,搭夥過日子。”
沈冤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不曾想到老屈頭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我說屈老,你可別亂來,我和她就一麵之緣,再說了,我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沈冤的感情上有著大疙瘩,怎麼可能讓老屈頭給他亂點鴛鴦譜?
老屈頭卻說道:“小沈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得往前看的不是麼?你是不是嫌人家是個寡婦,還有個孩子啊?”
沈冤搖了搖頭,根本就不是老屈頭說的這麼迴事。
老屈頭擺了擺手:“行了,這事情你也甭吭聲,聽我的,來,喝酒!”沈冤的嘴動了動,可是老屈頭目露精光地瞪了他一大眼,他隻得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迴去。不過他心裏也覺得老屈頭隻是隨便說說,過了這股子勁頭也就會熄了這心思。
老屈頭和沈冤碰了兩杯:“離開學院你準備到哪去?我倒是建議你仍舊在暗處偵察的好,有時候走到明麵上很多事情都會縮手縮腳。”
沈冤說道:“陸放到雷州了,我去他那。”
“陸放?陸家那個毛頭小子?”屈寒山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沈冤隻是點了下頭,以老屈頭的資曆,他自然能夠說這樣的話。
“他表麵的身份是環太平洋投資顧問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實際上是新成立的華夏反恐局外勤行動處的處長。”
老屈頭說道:“嗯,這小子倒也是塊好材料,隻是讓你去接受一個毛頭小子的領導委屈你了。”
沈冤笑了:“屈老說哪的話,能夠和他們這些年輕人在一起工作其實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再說了,我自己也清楚,我的執行力沒得說,領導力就差了些,容易被情緒左右。”
第53章 金濤臨時改變計劃
小惠在別墅裏坐立不安,她望向鎮南方:“你確定我真的不用去麼?”
鎮南方苦笑著搖了搖頭:“小惠,難道你對金濤還不放心嗎?”
小惠皺起了眉頭:“我就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按說這是我們下的套兒,可我怎麼總是有種錯覺,我們才是那個被算計的人呢?”
鎮南方聽了小惠的話心裏隱隱也有些不安,很多時候他都相信小惠的直覺,一路走來,直覺確實幫助他們度過了無數次危險。金濤是個有著豐富經驗的外勤人員,腦子靈活,身手也敏捷,在他看來今晚也隻是一個普通的抓捕任務,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才對。
可小惠的直接卻讓他有些動搖。
“這樣吧,你趕緊再帶一組人過去,暗中照應著,不到萬不得已別現身。”鎮南方還是讓小惠去了,他也不希望今晚的行動有任何的閃失。
“歸龍園”裏並不冷清,因為這兒不僅僅是公墓,還有殯儀館。
殯儀館的幾個廳都有人家在辦著喪事,哀樂聲也此起彼伏。
而在距離吊唁廳近百米之外的那片林子卻是黑乎乎的,林子裏有一排房子,那是屍妝間、焚化間以及這些工作人員的辦公室。
一個房間的燈亮了。
吳漳江領著金濤和兩個年輕人走了進去,吳漳江說道:“這就是我們的臨時休息室,有些髒,空氣也不太好,你們就委屈一下吧。”
金濤望著屋裏的一扇小門:“這隔壁就是焚化間吧?”吳漳江點了點頭:“是的,一般晚上我們是不會到這兒來的,很多人都以為我們做這行的膽大,其實不然,我們做這行的大多很迷信,有自己的忌諱,所以一般我們都隻在白天工作,晚上盡可能的不到這鬼地方來。”
金濤冷笑一聲:“可為了賺這昧良心的錢,你們還不是來了?”
吳漳江歎了口氣:“說實話,起初我也是被他們拖下水的,我母親有重病,在醫院一住也有小半年了,我家三兄弟幾乎都把家底掏空了,你們是不知道,現如今可是病不起,一旦進了醫院,唉。”
金濤皺起了眉頭,吳漳江家的情況他還真是有所了解,吳漳江沒有說謊,他母親在醫院住了大半年,三個兒子還算孝順,為了給她治病,有兩家連房子都賣了,其中老二的媳婦都跑了。
金濤原本想說,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夠做這傷心害理的事兒,可是再想想,他覺得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判一個兒子的孝心呢?
金濤看了看表,對吳漳江說道:“平時你們交易還有什麼講究,你可別漏了,不然到時候把事情給弄砸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吳漳江說也沒有什麼講究,反正就是他和老三在這兒等著,張鬆的車子來了之後會停在外麵,直接把“貨”運出去。
至於那些保安從來就不會懷疑會有人從殯儀館裏往外運屍體,自然也不會對進出車輛進行盤查,這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可偷的。
已經是十點四十了,金濤對兩個手下說道:“你們都躲到那門背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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