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濤點了點頭。
葉傾城說道:“我看得出來,飄萍迴來以後你好像有些顧慮,你是不是懷疑她在這個時候迴到雷州是有什麼目的?那我就得說你了,那是我的女兒,從小到大是我教她做人,做事的,我相信她,所以請你也相信她,我看得出她對你有好感,雖然對於她的感情的事情我不會太多幹涉,但我希望你能夠對她好一點,別委屈了她,你可以不接受她對你的好感,但你也別傷害了她,說話做事可以委婉一點。”
金濤的心裏很是苦澀,這都哪跟哪啊?
葉傾城歎了口氣:“我自己的閨女我心裏清楚,她啊,就是個男孩子的脾性,什麼事情都掛在臉上,別人不明白,我還看不出來。”
金濤卻不這麼看,至少他覺得這個葉飄萍他是看不透,他總覺得葉飄萍的身上有著一層神秘的麵紗。
“我知道,你也很好奇,我在書房裏又怎麼能夠對‘黛色’進行研究對吧,來!”他走到了書櫃前,摁下了一個像木楔子一樣的東西,書櫃竟然自己挪開了,眼前出現了一個實驗室,實驗室並不大,也就二十幾個平方,但設備看著倒也齊備。
“這就是我的實驗室,牆體是特殊材料製成的,一旦實驗失敗,也能夠把危害降到最低,因為這個實驗室的存在,一般我是不邀請人進我的書房的,眼尖的人都能夠看出這屋裏有暗室。”
金濤尷尬地笑了笑,他還真沒有留意過。
葉傾城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資料:“這是這些天我研究的一些筆記,我發現‘黛色’的原材料配比有些問題,怎麼說呢,這個配比的手法很熟悉,手法熟練,可是又故意留下了一個破綻。”
“破綻?”金濤有些不明白。
葉傾城說道:“嗯,有兩劑材料完全是不必用的,可是他卻用了,而這兩劑材料他所用的比例也拿捏得恰到好處,正好相互抵銷了彼此單獨的效用,打個簡單的比方吧,我們都知道酸和堿放一起有一個中和的作用,而這兩劑材料在‘黛色’裏的就是它的酸和堿,按他的配比投入,根本就是多餘的,對‘黛色’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金濤皺起了眉頭:“會不會它有別的用途你沒有發現。”
葉傾城瞪大了眼睛:“小夥子,你不會是置疑我的專業吧?”
金濤忙說不敢。
葉傾城這才說道:“我仔細檢查過了,這兩劑材料確實在整個配方中沒有任何的用途,就是他故意留下的一個破綻,用我們的行話來說叫‘沉影’,俗話來說呢,就是簽名,這個中和的配比便是證明這東西是他研製的,是他的‘作品’!也就是說,無論他在研製什麼製劑或病毒的時候他都會加入這個中和配比來告訴別人,這是他做的!”
金濤問道:“那葉教授知道這是誰的那什麼,對,‘沉影’,是誰的‘沉影’?”
葉傾城搖了搖頭:“暫時我還沒想出來,不過我覺得很熟悉,一定是我認識的人,給我點時間,我想我應該能夠找出這個人來。”
第152章 美色相誘
呂無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眼看就要到雷州了,他們卻停了下來,還找了家旅館住下。
這兒離雷州隻有四十多公裏,是與雷州相鄰的一個小縣城,叫久遠縣。
小阮和菲菲住在隔壁房間,而在她們的另一邊,住的便是那個女人。雖然大家都叫那女人小姐,女人也沒有告訴呂無病自己是誰,但呂無病認定了她一定就是那個“天使”。
呂無病幾番掏出手機想要給陸放打過去,可是最終還是沒有。他不能衝動,她們沒有沒收自己的電話,不可能是她們疏忽,說不定她們就是想要看看自己會不會私下裏與外界有什麼聯係。
電話雖然在自己的手上,但保不齊她們有的是監視自己的手段,再說了,這家旅館也是她們挑選的,既然她們能夠在鳳凰有個據點,在久遠有個旅店也不是什麼難事,對於這些人來說,錢根本就不是問題。
呂無病很謹慎,好容易接近了“天使”,他不能讓自己功虧一簣,他必須好好的表現,博得她們的信任。
呂無病自己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他開始學會了思考。
他在想,女人為什麼要在久遠縣停下,隻是想考驗一下自己,還是有著其他的目的?莫非這兒真是他們的一個據點?或者“郵差”漆巖會趕到這兒來與她見麵?
他又想到了小阮和菲菲,這兩個女人的性格可謂是天壤之別,可是她們竟然能夠在女人的麵前相安無事的共事,小阮應該是越南人,從她的一舉一動來看,她的“動手能力”很強,是個搏擊的高手。當然,呂無病自信她並不是自己的對手。
在小阮的身上,他還看出了軍人的特質,估計小阮在跟著女人之前應該是有過軍旅生涯的。雖然她的年紀不大,二十出頭,可是在越南那樣的地方,十五、六歲從軍是很常見的事情。
小阮的性子很冷,仿佛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所有的事情她都一一看在眼裏,你卻根本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麼。
呂無病覺得這樣的人很恐怖,和這樣的人呆在一起沒有安全感,讓人時時刻刻都繃緊了弦,小心警惕著自己會不會行差踏錯。
至於菲菲,整天臉上都帶著笑,乍一看還真是熱情似火,可細細琢磨,她的笑就和小阮的冷一般,總是給人一種雲山霧繞的感覺。
這兩個女孩都不簡單,那個“小姐”就更讓他看不懂了。
呂無病歎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了枕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再想,好好睡上一覺。
就在呂無病剛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他起身來走到門邊,打開門,外麵站著的是菲菲,菲菲的臉上還是帶著那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而她的身上穿著的卻隻有一件薄薄的淡黃色紗質睡裙,裏麵黑色的小內衣清晰可見。
“不請我進去坐坐麼?”她輕聲問道。
原本愣了神的呂無病終於緩了過來,他剛才真的看呆了,其實菲菲和小阮長得都很有些姿色,各具風味。若說小阮是冰,那菲菲就是火,呂無病雖然還不諳男女之事,可他也是多情少年,對於曖昧怎麼會沒有一點幻想呢?
他咽了一下口水:“這,這不方便吧?”
菲菲笑得更燦爛了:“我以為隻有女人會有不方便的時候,沒想到男人也有?”她的視線望向了呂無病的下半身,呂無病下意識地想用手去遮擋。其實呂無病是穿著衣褲的,隻是菲菲的目光太有侵略性。
呂無病脹紅了臉:“你有什麼事嗎?”
菲菲靠了上來,搭住了呂無病的肩膀,腳輕輕勾了下門,門關上了,她的一隻手纖纖玉指抬起了呂無病的下巴:“喲,還害羞呢,你不會還是個雛吧?告訴姐姐,長這麼大,知道男女之間那事兒是什麼滋味嗎?”
呂無病掰開了她的手,然後掙開了她:“菲菲姐,別這樣,小姐若是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菲菲在他的床沿坐下,笑道:“如果我說是小姐讓我來的呢?小姐可是很體恤你的,說是怕你一個人長夜漫漫,孤枕難眠,所以讓我來陪陪你。”她看了看局促的呂無病:“你看看你,睡覺還穿那麼多,能睡舒服麼?其實啊,最好的睡眠習慣是什麼都不穿呢,來,我幫你吧!”
呂無病此刻又驚,又急,又怕,但也隱隱有兩分欣喜與期望。不過他馬上就穩住了心神,他不能這樣,他有著自己的責任與使命,怎麼可以被美色所累?一旦自己與這女孩有了什麼關係,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他忙躲到了一邊:“菲菲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還勞煩你替我謝謝小姐,我的睡眠很好,再說這兩天的勞累我更想好好睡上一覺。”
菲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些戚然:“怎麼?姐姐不漂亮嗎?還是姐姐就那麼讓你討厭。”
呂無病笑道:“菲菲姐,我想你是誤會了,隻是我這個人呢,雖然有時候也很喜歡美女,但卻有個習慣,從不對熟人下手,再說了,那種事情得有感情才有味道,不是麼?我更喜歡那種情啊愛的調調。”
菲菲瞇縫著眼睛望著呂無病,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
敲門聲又一次響起,呂無病忙過去打開門,小阮站在外頭:“小姐讓你過去一趟。”她這話是對呂無病說的,她正眼也沒瞧菲菲一下,說完話,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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