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楚豔打了個招唿,讓楚豔先迴去了。
上了車,葉飄萍望著陳延偉:“我家裏的那個姓金的家夥應(yīng)該也是你們的人吧?”陳延偉沒有迴答,她又望向了馮蕊,馮蕊也沒有說話。
葉飄萍笑了:“看來我並沒有說錯,你們真是一夥的。怪不得我老覺得他神神秘秘的,原來他也是國安的人。不過我就覺得奇怪了,我們?nèi)~家的事情怎麼就勞動了你們國安局了呢?”
馮蕊說道:“那是因為你們命好,不過話又說迴來了,有時候我還真替我們自己不值。”葉飄萍聽不懂她的意思:“你這是什麼意思?”
馮蕊冷笑道:“就在你開開心心逛商場的時候我們的一個優(yōu)秀外勤人員就犧牲殉職了,而他的死,或多或少都和你有點關(guān)係。”
“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葉飄萍可不希望自己真和國安外勤的死扯上什麼關(guān)係,她雖然剛從美國迴來,可是華夏的事情她也很清楚。
馮蕊還想說什麼,陳延偉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後排的這兩個女人:“好了馮蕊,現(xiàn)在可不是你們爭執(zhí)的時候。”馮蕊就才閉上了嘴。
沙洲濕地公園就在雷州市區(qū),正如小阮說的那樣,在這樣的城市裏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濕地公園,近乎原生態(tài)。
這是一個休閑公園,奇石,水榭,曲徑,長廊。
景在水之上,山在水之環(huán)。
那美景與山色倒影在水麵上,那是一副奇美的畫中畫。
小阮還是那淡淡的性子,她走得很慢,就像是在散步一樣。
呂無病就走在她的身邊,呂無病很驚歎這樣的景色,與蘇杭的園林景觀有相似之處,可是卻又要磅礴大氣得多。
呂無病拿著相機,一陣猛拍,他甚至還拍了一張小阮的照片。當(dāng)小阮迴過神來的時候,嘴動了動,像是要說呂無病兩句的樣子,可是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在濕地公園裏轉(zhuǎn)悠了近一個小時,呂無病才問小阮:“餓了吧?”
小阮搖了搖頭,呂無病吞了一口口水,咳了幾聲:“如果你還不餓的話,那我們就再走走吧。”呂無病餓了,可能他又不好主動說。
小阮抬頭望了呂無病一眼:“你餓了吧?”
呂無病沒有否認(rèn):“這不都已經(jīng)飯點了麼,生活得規(guī)律,別有一頓沒一頓,更不能常常誤了飯點就不再吃了。”
小阮沒有說話,不過她在心底還真心有些感動,她看得出這個呂無病是個好人,而且人也很直,有什麼說什麼,沒那麼多的彎彎繞,這一點和自己有些相像的。
小阮說道:“走吧,我們?nèi)コ渣c東西,然後迴酒店,估計下午會有人過來。”
呂無病愣了一下,下午會有人過來?也沒見小阮和外麵聯(lián)係啊,怎麼就有人會過來了?來的是誰,莫不是那個漆巖?呂無病尋思著是不是該和陸放他們說一下,讓他們盯著。
葉飄萍在國安人員的護送下迴到了住處,陳延偉他們自然沒有跟著進去。
迴到家裏,才進屋葉飄萍就踢下了高跟鞋,把坤包往那鞋櫃上一扔,赤腳走到了沙發(fā)邊上。
金濤正坐在那兒看動畫片《貓和老鼠》,他也是受了舒逸的影響,舒逸在休息的時候就靠著這部動畫片打發(fā)時間。舒逸說,創(chuàng)作這樣的動畫片的人是很了不起的,它需要很強大的想像力。
當(dāng)金濤看進去了就有些舍不得丟開了,他被這部動畫片給深深吸引住了。
所以葉飄萍進來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葉飄萍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才吃了一驚:“迴來了?在外麵吃過東西沒有。”
“吃個屁,氣都?xì)怙柫恕!苯又舐暤亟兄骸昂螊專o我弄點吃的吧,餓死了我都!”何媽應(yīng)說一聲,葉飄萍這才望向金濤:“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金濤微微一笑:“其實你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還用得著我說嗎?”
葉飄萍皺起了眉頭,金濤果然也是國安的人,真不知道父親到底是攤上什麼大麻煩了,他說道:“我是什麼人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夠保護你們的安全。當(dāng)然,這對於我們自己也很重要,不過我們有我們紀(jì)律,很多事情我們是不能說的,所以還請你見諒。”
葉飄萍說道:“至少你可以告訴我,我父親到底遇到什麼樣的麻煩了,需要你們這樣保護他?”金濤歎了口氣:“他在幫我們的忙,查點東西,我能告訴你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葉飄萍卻並不滿足,她質(zhì)問金濤:“作為他的女兒,我有權(quán)利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會導(dǎo)致你們?nèi)绱伺d師動眾地保護我們,你們讓他做的事情會不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什麼隱患。現(xiàn)在有你們的保護自然沒問題,可是一旦你們的保護撤除了呢?那我們怎麼辦?我們的安全又如何能夠有保障!”
葉飄萍說得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第162章 假手於人
金濤一時語塞,他還真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迴答葉飄萍的這個問題。
他不能把一切都告訴這個女人,那樣是違反紀(jì)律的,可是葉飄萍能這樣輕易放過自己嗎?她不會,她根本就是不依不饒。金濤此刻很怕和她再繼續(xù)糾纏這件事情,他咳了兩聲,站了起來就準(zhǔn)備往自己的房間去。
葉飄萍攔住了他的去路:“不說清楚不許走!”
“葉大小姐,拜托,你別為難我好嗎?我知道的也不多,再說了,有些事情就是知道了我也不能和你說,你說高抬貴手,饒了我吧。”金濤衝她拱了拱手,葉飄萍輕哼一聲:“你別想這樣就蒙混過去了,說!”
這時候樓梯口傳來了葉傾城的聲音:“行了,你別難為小金,他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到書房來一趟。”葉傾城說完就轉(zhuǎn)身進了書房。
金濤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他可是讓這個葉大小姐給逼得有些急了,好在葉傾城及時出現(xiàn),替自己解了圍。
不過他也有些好奇,葉傾城把葉飄萍叫到書房去是想和她說什麼?莫非他是想告訴葉飄萍事情的真相嗎?不,應(yīng)該不會,葉傾城也是安全委的高級專家、顧問了,他又是國家秘密部門出來的人,保密協(xié)議他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金濤也懶得去想,由葉傾城去應(yīng)付他自己的女兒吧。
葉飄萍跟著葉傾城進了書房,葉傾城冷冷地說道:“把門關(guān)上!”
葉飄萍的心微微一顫,她已經(jīng)很多很多年沒有見到父親用這種態(tài)度和自己說話了,自從母親死後,父親身兼母職,把自己養(yǎng)育成人,讓自己接受著最好的教育。對自己的疼愛以及嗬護可謂是無以複加。
在她的印象裏,父親永遠(yuǎn)都是一臉的微笑,和藹可親的,可是今天父親卻板下了臉。
“丫頭,你今年多大了?”葉傾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問道。
葉飄萍輕聲說道:“二十六了。”
葉傾城歎了口氣:“我在二十六歲的時候都已經(jīng)開始為工作,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了,可你呢,二十六了還那麼的任性,還是自我為中心,爸爸這麼多年對你的教育看來是白費了。”
葉飄萍的臉上露出一絲惶恐,已經(jīng)很多年父親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了。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問小金的那些話我覺得也沒有錯啊,你替他們做的到底是什麼事?為什麼會給我們帶來危險?是的,現(xiàn)在他們在保護著我們,可是他們能夠一直保護著我們嗎?他們總有撤退的一天,那時候我們怎麼辦?”
葉飄萍說得理直氣壯,葉傾城說道:“你若是害怕,你可以走,迴你的美國去。”葉飄萍一臉的委屈:“爸!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嗎?”
葉傾城確實在女兒的臉上看到了擔(dān)憂,他又長長地歎了口氣:“丫頭啊,還記得我最喜歡的那句名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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