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匣子,就在手中,我暗中辨認(rèn)了一下,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匣子,很古樸,有幾道簡單的花紋。匣子扁平,應(yīng)該裝不下太多東西。不過顯而易見,那兩個龍腮一心想要拿到匣子,這就說明,這隻看似裝不下什麼東西的石頭匣子,大有文章。
“打開看看吧。”
石頭匣子沒有鎖,隻要一用力,可能就能掰開匣子。我慢慢的把石頭匣子打開,等到匣子打開的一刻,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扁平匣子裏沒有太多東西,隻有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一看就是有年頭的老東西,不過,鑰匙上麵抹了一層油,而且還薄薄的塗了一層臘,所以,鑰匙很完整,連一點(diǎn)鏽跡都沒有。
這隻石頭匣子裏,隻有一把鑰匙。既然是一把鑰匙,那肯定是開啟某件東西的。
“這好像不是門戶的鑰匙。”火猴在我旁邊看了幾眼,說道:“你覺得呢?”
“嗯。”我點(diǎn)點(diǎn)頭,這把鑰匙不算大,當(dāng)時河灘還有很多地方,家戶門戶用的鎖都比較笨拙,鑰匙也很粗陋,這把鑰匙,鑄造的很精巧,看上去,不像是開門的鑰匙。
這鑰匙到底是開什麼用的,暫時不清楚,不過,我能推斷出一些細(xì)節(jié)。鑰匙保存的這麼好,而且裝在一隻結(jié)實(shí)的石頭匣子裏麵,那就說明,鑰匙有保留下來的必要。而且,它所能開啟的東西,也必須用鑰匙才可以開啟,如果鑰匙沒什麼大用,那它存在的意義也就不大,兩個龍腮不會費(fèi)了這麼大的功夫,千辛萬苦把沉船弄上來,再去尋找鑰匙。
要驗(yàn)證這鑰匙的用處,就必須找到它所開啟的東西。可是現(xiàn)在也弄不清楚,那東西是什麼,在什麼地方。
“咱們,隻能碰碰運(yùn)氣了。”火猴說道:“沉船出水之後,隻有三層船艙能進(jìn)人,兩個龍腮也就隻下去了三層,三層之後,船艙還有什麼東西,現(xiàn)在不得而知。”
“你的意思是?鑰匙既然在這船上,那它開啟的東西,也在這條船上?”
“不敢確認(rèn),但除了這樣碰運(yùn)氣,還能有別的辦法麼?”
轟隆!!!
就在這個時候,困水咒似乎失效了,被一直封鎖的河麵立刻開始滾滾而流。沉船就是因?yàn)楹狱I被鎖,才浮出了一半兒,等到水流開始重新流動時,浮出的沉船立刻頭重尾輕,朝著河裏栽下去一截。
“要找就快一點(diǎn)!船完全沉了,又得費(fèi)一番周折!”
火猴帶著我和苗不同,立刻鑽入艙門,馬不停蹄的朝著船尾跑去。現(xiàn)在的沉船是頭低尾高,第三層船艙的積水都流到船頭去了。
我和火猴心裏有數(shù),前麵三層船艙,都被兩個龍腮犁地一般的給犁了一遍,不可能再有什麼發(fā)現(xiàn),所以也不必浪費(fèi)時間,我們從船尾直接來到了下麵一層。
第五百二十六章 運(yùn)氣奇佳
船艙的第四層,全部都是水,隻不過船身一傾斜,情況少好一點(diǎn),站在木梯上還能勉強(qiáng)露出個頭。可想而知,四層之下,已經(jīng)不容立足了。
火猴跟苗不同交代了一番,這種粗活,就隻能苗不同去幹了。
苗不同帶著一根繩子下水了,我能感覺到,沉船在慢慢的下沉,再過一段時間,或許會完全沉入水底,到了那時候,再找東西就難上加難,所以我等待的很焦急。
過了好一會兒,苗不同出水了,兩手空空,他換了口氣,直接又翻身潛水。
如此反複了三四次,還是沒能找到什麼。
轟!!!
驟然間,我跟火猴站在木梯上,就覺得一陣天翻地覆。沉船頭下尾上的沉沒,當(dāng)船尾高抬之際,碩大的船,從中間直接折斷了。半截船身轟隆一聲落在了水裏,我們倆直接就摔入了翻滾的水流之間。
船身折斷,這半截沉船將很快沉沒到水下,我和火猴愈發(fā)急躁,幹瞪著眼卻沒辦法。
我們倆勉強(qiáng)站在折斷的船身裏,眼巴巴得等著苗不同。但是直到船身完全沉沒,苗不同還是沒出來。我們呆不住了,被迫鑽了出來,我扯了扯手裏的繩子,感覺入手很沉。
嘩啦……
繩子突然動了,我使勁拽,隻覺得還是特別沉重,緊跟著,苗不同嘩啦一下從水裏翻了出來。
繩子本來是綁在苗不同腰裏的,可現(xiàn)在他出來了,繩子卻沒出來,我立刻意識到,苗不同在下麵找到了什麼東西,把繩子綁了上去。
水流湍急,我們?nèi)齻人幾乎抱成了一團(tuán),不過,繩子另一端沉重的東西,倒是讓我們不至於被水衝走。我小心的抓著繩子,借助水流的力量,來迴調(diào)整了幾次,終於來到了淺水裏。
“繩子那邊有東西,拉迴來。”
我們齊心協(xié)力,想要拉動繩子,但這次一嚐試,就覺得水裏的東西好像卡在船體的某個地方,直接被卡死了。
我不敢再硬用力,因?yàn)椴恢浪碌降资巧叮ε逻@樣生拉硬拽的會把東西弄壞。但是半截船身還在下沉,要是真沉到水底,繩子長短不夠,脫手而出,那就前功盡棄了。
到了這個地步,隻能苗不同再次出馬。
苗不同倒是沒有怨言,直接從淺水進(jìn)入了深水中。一入水,他就在波濤中起伏,然後沒入水中無影無蹤。事情關(guān)係重大,我跟火猴又暫時幫不上什麼忙,在淺水中翹首期盼。
過了好一會兒,我陡然覺得手裏的繩子好像一沉,用力一拉,似乎能拖動了,精神立即一振,趕緊招唿火猴一起把東西給拖上來。
嘩啦……
繩子能拽動的時候,苗不同也浮出了水麵,朝這邊遊。但是水太大了,他衝了幾次,都沒辦法遊迴來。
轟!!!
更要命的是,在苗不同全力和激流搏鬥的那一瞬間,他身後的水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圈圈的打轉(zhuǎn)。苗不同唰的就被拖到了水裏,雖然眨眼之間,他重新浮了出來,但苗不同再次浮出之時,我一眼就看見,他的左臂沒了。
苗不同的左臂,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給咬下來的,傷口嘩嘩的淌血。緊跟著,我看見他身後的水麵,隱隱約約露出了一團(tuán)五彩斑斕的皮毛,我的心口一緊,認(rèn)出來,是那頭斑斕猛虎。
那頭猛虎是離開了沉船,可是一直都在沉船附近的水域中。我不知道它當(dāng)時為什麼放過了我,但現(xiàn)在,壓根就沒有放過苗不同的意思。
“別!!!”我一下子急了,把繩子交給火猴,自己舉著雙手朝前麵跑了跑,用盡力氣大喊道:“別殺他!”
我也不知道那頭斑斕猛虎是否可以聽懂我的話,不過我的聲音那麼大,它肯定聽得到。
在我的喊聲貼著河麵順著河風(fēng)飄散過去之後,那頭猛虎在水中頓了頓。它仿佛是水中的靈魄,在如此猛烈的激流裏如履平地,神態(tài)自若。猛虎的腦袋浮出水麵,輕輕轉(zhuǎn)動了幾下,然後丟下苗不同,消失在了水麵。
苗不同隻剩下一條胳膊,我立刻抓著還沒拖上來的繩子,以此借力,下水迎了過去,然後把他給弄迴來。
他的一條胳膊都沒了,傷勢很重。可苗不同的神智早已經(jīng)麻木,似乎不覺得疼,隻是嘴角偶爾抽動兩下。我於心不忍,飛快的拿了傷藥,先把他的傷口給緊緊包裹起來。等這一切做完,我又幫著火猴,把繩索另一端所捆綁的東西給拖到了淺水。
這東西一到淺水,就露出了原形。要是我沒看錯,那應(yīng)該是一口箱子,箱子是木頭的,浸透了桐油,箱子外麵蒙著一層鐵皮。
“這把鑰匙,多半有著落了!”我大喜過望,因?yàn)橐豢匆娤渥樱揖陀挚匆娏讼渥由系逆i眼,按照那把鑰匙的大小來判斷,很可能是開啟這隻箱子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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