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打動人心的琴聲往往引發(fā)人的情感共鳴。
而身體的共鳴,雖然是情感上的變化,但人身體器官也會有反應(yīng),比如心跳加速,渾身起雞皮疙瘩,眼睛發(fā)紅要流眼淚。
趙十的琴聲很古怪,他好像能夠撥動人身體的三屍蟲,甚至還試圖控製人大腦的想法。
要是之前,我必定承受不住,但這一陣琴聲,悲傷是悲傷,我也能產(chǎn)生共鳴,但若要控製住我為趙十所用,他的功力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他也太小看了我,但是我沒有上前還手的,趙九和趙十是兩人,一攻一守,我若冒然進(jìn)攻,肯定占不到便宜。
我還是很有顧慮,一來是陽光毒辣,蕭天將不能出來,二來是我?guī)е税自旅鳎呀?jīng)對我的行動造成很大的影響。
就在這個時候,趙十的琴聲一改如泣如訴,忽然變得很急,狂風(fēng)暴雨,劈劈啪啪地打過來,又如萬箭齊發(fā),奪目穿心一般地射來,我一連退了兩步。
我伸手將白月明的耳朵給捂住了,大聲喝道:“拉你妹的二胡……”
但是嘴巴張開,卻叫不出來。
我懷中的白月明卻哭了起來,這哭聲很怪,似乎一下子就把狂風(fēng)暴雨一般的琴聲給破壞了。
白月明一哭,趙十胡琴的弦居然斷了,趙十的臉色一下慘白,嘴角沁出鮮血。
趙十往後退了兩步,隨即幾乎控製不住摔倒在地上。
我也鬆了一口氣,破口大罵:“你個假瞎子,拉你妹的二胡,還不快滾。”
趙九和趙十兩人麵麵相覷,臉上神情起碼有了三個變化。
起初是不相信,接著是興奮,最後是強(qiáng)壓著心中的興奮。
趙九和趙十兩人齊齊跪了下來,對著白月明道:“聖子,是聖子,是聖子。”
兩人的動作很奇怪,似乎還有些宗教氣儀式的氛圍。
我心中疑惑,聖子,黑煞的聖子,是白月明,這到底是怎麼一迴事呢?
我越發(fā)看不懂,兩人為何要跪在白月明麵前。
我大聲罵道:“快給我滾,不讓我讓你們好看。”
趙九看著白月明,又瞧見白月明那雙眼睛。
“是聖子,是聖子。”趙九眼睛都要流出了眼淚,匍匐在地上。
趙十愣了一下,道:“我這琴聲隻有聖子能破,哥,咱們吃了那麼多苦,終於要結(jié)束了。”
趙十也跪在地上,雙手畢恭畢敬地放在地上,腦袋都貼在地上。過路人見了兩人長袍加身,又做這樣的動作,不由地罵道:“神經(jīng)病啊。”
我心中疑惑,抱著白月明快速從他們兩人中間跳過去。
趙九和趙十兩人齊齊追了過來,喊道:“不要把聖子帶走了?”
白月明問道:“爸爸,他們是什麼人啊?”
我說道:“他們兩個人是壞人,我們快走。”
我抱著白月明跑得飛快,趙九和趙十失心瘋一樣,滿嘴唿喊,拚命地叫道:“聖子……聖子……”
兩人興許是太激動,涕泗橫流,跑了幾步,竟然摔倒在地上,兩人竟然摔在了一起,跌跌撞撞起來,又摔了一跤,額頭上撞在地麵上,破皮流血。
我到了賓館內(nèi)口,我直接折了進(jìn)去,在樓梯口把白月明放了下來,將一旁消防栓裏的滅火器給拿在手上麵。
白月明小聲問道:“爸爸,那兩個人是不是神經(jīng)病?”
“不要說話!”我噓聲說道。
兩人還真的跟進(jìn)了廬山賓館裏麵,樣子瘋癲,服務(wù)員一下子就看到了,上前喝道:“你們要住店嗎?”
趙十道:“不是……不是……我們要找聖子……”
服務(wù)員眉頭一皺,道:“你們出去,再胡鬧我就報警了。”趙九似乎清醒了不少,塞上了幾張百元大鈔,和趙十兩人追了上來。
服務(wù)員看了錢,改了口氣道:“看你們老實(shí)樣子,不像是什麼壞人,你們自己上去看吧!”
趙九和趙十動作很快,我把滅火器拿住了,趙九和趙十既然盯著我們,自然清楚我們住在哪裏的。
趙十明顯顯得著急一下,他沒到跟前,我抬起了滅火器,照麵就打了過去。
我本以為這簡單的攻擊不會傷到趙十的,事實(shí)趙十二人隻顧著追上來,根本沒料到我偷襲,被滅火器照著胸前就是一擊,整個人往後彈去,被趙九給扶住了。
打在胸口,還是很痛的。
趙十伸手揉揉胸口,道:“小子,你是找死嗎?”
趙十話聲一落,直接把一把窄劍拿了出來,恰在這時,有房客開門出來。
趙九喝道:“進(jìn)去!”我把白月明往身後一拉,不敢大意。
趙十的窄劍絕對不是吃素的,刀光劍影,練的都是真功夫,那把窄劍最喜歡割喉的。
帶有崆峒派的武功底子,絕對不是擺設(shè)的。
我下定決心,假意進(jìn)攻,然後立馬撤退。
我把滅火器往上一抬,擋在了胸前,問道:“你到底要跟什麼?”
趙九見我語言上軟了下來,道:“我要把那個小孩帶走。”
不用說,這個小孩就是白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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