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渢拿著藥,走向雲(yún)淺衣,雲(yún)淺衣被點穴,無法移動半分,隻是那對眼裏帶著懇求,帶著可憐,隻是無法打動眼前的紅衣男子。top./
“溟渢,不要,淺衣是無辜的。”黎昕趴在地上,根本無法站起來,隻是伸出手。。請求著他。千萬不要,醉月流心這種毒,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淺衣隻是一介女子,怎麼可能讓她承擔。
一切的錯都在自己,是他,是他殺了雲(yún)心若,一切都是他,是他的錯,與別人無關(guān)。如果要償命,他就夠了,他欠她。欠她太多了,他欠了她的命,欠了她的……他現(xiàn)在隻求一死,就可以跟她賠罪跟她認錯了。
隻是淺衣是無辜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錯。
“無辜,你說她是無辜?”溟渢大笑起來。眼中竟有些水氣,帶著悲涼,他搖搖頭,帶著同情,帶著可憐看向地上的男子,那個被他揍的早已沒有將軍樣子的男子。
“將軍,你真的,很可悲,你以為這個女人真的無辜嗎?你真的瞎了眼睛,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你還要如此護著她。醉月流心是吧?“他看著手中的藥,不由的語氣加重。他剛迴來,就聽國師府發(fā)生的一切,小若若的冤枉,黎昕的欲加之罪,國師的切身傷害,這些,難到她就應該承受嗎?
那時,她到底傷心悲痛到何種地步,誰能想的到。誰能體會的到。他猛的伸手拉住雲(yún)淺衣的衣服,突然明白國師為何要將藥給他。這種女人,國師根本不屑碰。他不會讓她死,隻會讓她生不如死。所以,醉月流心啊,小若若曾今受的,雲(yún)淺衣也要一一嚐到,而且是十倍的。
他將藥放到雲(yún)淺衣嘴邊,知夏突然間如一陣風,將藥拿在手上,然後一仰頭,吞了下去,動作快的連溟渢都來不及阻止。
藥一下肚,就是火燒般的疼痛。知夏跪在地上,曾今冷淡的臉因為疼痛顯的十分扭曲。“將軍,是奴婢的錯,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奴婢想出來的,跟小姐無關(guān),是奴婢將毒藥放在碗中,加害三小姐,也是奴婢找人將三小姐綁來,設(shè)計了這一切,這些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與小姐無關(guān)。”
知夏疼的全身蜷縮在一起,口中的話是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痛苦的伸吟。
“知夏……”雲(yún)淺衣眼中的淚不停的落下,眼睛一黑。陷入黑暗之中,身體隨之軟綿綿的倒下,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所有的一切都變的極為陌生,極為可怕,她的末日似乎是來到了。
她唯一能做的隻有逃避。
而此時的黎昕如遭雷擊,全身上下如趴在冰雪之中,被抽走了一身的力氣,他頹然的趴在地上,突然間,大笑起來,笑聲悲切,如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
原來……他才是那個傻子,原來……他才是。
溟渢冷眼看著昏倒的雲(yún)淺衣,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沒出息。然後他皺起眉頭,看著地上的痛苦蜷縮身子的知夏。
猛然,他上前,在知夏身上輕點幾下,地上的女子也在一瞬間停止了身體上不上停的抽搐。這時他從腰間拿出一粒藥,喂到知夏口中。這顆藥本來是小若若解毒用的,隻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了,更是便宜這個女人了。
他不是好心,不是不忍心,他隻是在看著她毒發(fā)的樣子,就會不自覺想起另一個女子毒發(fā)的樣子,那時,她想必也是如此,一個人忍受這種噬心痛骨的折磨。所以,他給她解藥,幫她解毒。至於事實到底是如何,其實不用說明一切,早就明了,想不到雲(yún)淺衣這種女人身邊還有這樣忠心的丫鬟,隻是她將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她真的認為別人會信嗎?
他看向不遠處的痛苦大笑的男子,那個完全失了本色的男子,想必,事情的一切,他全都已經(jīng)知道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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