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我們一起玩,我大聲喊道。紅眼睛小孩跑了,我也跟著追了進去。
我很快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這裏麵竟然連一隻蟲子都沒有,忽然從腳底下生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不好,有什麼東西在拉著我的腳,幽幽的寒風吹過,從來沒有感受到秋天這麼寒冷。
我身子在風中搖擺,終於不受控製地倒了下去。在迷迷糊糊之間,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身上爬動,一雙紅色的眼珠子緊緊地盯著我,嘴裏麵哈著冷氣,一雙眼珠子死死地看著我,紅通通的,布滿了血絲……
我心想,難道我要死在這裏了嗎?
第2章師父下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天色已經變暗,黃昏降臨。夕光從破廟上空照下來,刺著我的眼睛。我從地上掙紮站了起來,發現身邊死了幾隻蜈蚣。我竟安然無恙,紅眼睛男孩已經不見蹤影。
我背著書包就往家裏跑去,還沒有到了家裏,就聽到吵雜的聲音。
幾十人正在圍觀,聲音最大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兒子的鼻子被打沒用了!
“你兒子的鼻子值多少錢,我賠……”這是師傅的聲音。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冷笑一聲:“讓那個野種出來!”
說話的女人水桶腰,一臉的雀斑,刺鼻的六神花露水,隱隱有些發福,穿金戴銀,十分囂張。
我聽了這個聲音,心中燒了一盆火,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肥女人,你全家才是野種!”
我一咬牙,直接撞向那個女子,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發誓要把這個肥女人撞倒在地。
女人膀大腰圓,加上手很長,沒等我靠近,雙手囫圇一轉將我抓住。猛地用力推開我,我往後連退幾步,站不穩身子,摔倒在地上。
“你罵誰誰是肥女人!狈逝舜舐暯械溃瑲獾梅味家恕
“我罵豬!”我從地上一跳起來,隨即應道。
肥女人腦袋反應了一會,才明白過來,當即喝道:“老娘今天不收拾你們一雙大小怪物,我就不是馬豔。m,老娘什麼不多,就是錢多,打死一個人不就是五十萬嗎?”說話的時候,手上的金鐲子還在顫動。身後站在幾個紋身漢子,扭動脖子,看樣子是要動手打人了……
師父喝道,有本事對著我,你們大人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
折冰銳從紋身漢子背後鑽了出來,指著師父喊道:“媽媽,他是一隻蜈蚣!
我怒瞪了一眼折冰銳,咬牙切齒地喊道:“要不要我再給你一巴掌,你個慫蛋!小孩子打架,你把大人找來,算個屁!
肥女人馬豔道:“兒子,你等著……他們一家老小都是怪物,媽今天非要給你出氣!
師父強忍著怒火:“你……到底想怎麼樣……”
說這話,師父的全身都在發抖。
師父是一個男人,被一個破爛女人欺負,這口氣,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麵吞。
肥女人見師父語氣變和緩,以為師父認慫了,嗬嗬笑了一下:“怕了吧。鼻子打碎了,你說怎麼辦?”
其實就是流點鼻血,距離打碎還很遠!
師父有些無奈地說:“賠錢,你說多少錢我陪。【】”
女人笑著說:“我們折家少什麼不少錢,我兒子最不喜歡就是蜈蚣,把你們家的蜈蚣燒掉,這樣我就算了。”
錢,又是你媽b的錢,我心中又是火燒一盆。
有人議論起來,有說好話的,說老人家也不容易,靠著養蜈蚣買藥賺錢,現在把蜈蚣給燒死了,還怎麼過日子,有錢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師父是外來戶,本地沒有耕地,米糧都是買來的,要真是蜈蚣不能賣錢,那可真要斷了糧。強龍不壓地頭蛇,自古就是這樣。
肥女人馬豔轉身對著人群吼道:“那個**要強出頭,站出來給我瞧瞧!北娙肃淙艉s,再也不敢說話。
師父卻笑了,燒蜈蚣是吧,好,我來燒。
師父的笑,讓人不由地心底發冷!
二十分鍾後,院子中間燒起了一團烈火,那些耗費心血養成的蜈蚣全部燒死了。
折冰銳並不解氣地說,媽,我還要給蕭關一巴掌。雀斑女人又放出話來,燒了蜈蚣不算數,還要再打一把掌。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看著折冰銳。
折冰銳仗著他老娘撐腰,並不覺得害怕,趾高氣揚,別提多囂張。
師父這時候說道:“你們折家牛逼,但不要逼人太盛,蕭關的臉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打他的臉,打了他的臉,你們都要死……”
師父生氣起來的時候,很可怕。
我知道師父不會說假話,但是為什麼說打了我的臉,他們都會死,這就奇怪了?
雀斑女人背後的幾個紋身漢子走了上來,嗬嗬道:“本來蠻簡單的事情,外鄉人,你是找不自在,今天這事情解決不了,你還能呆下去嗎,打臉就要死,真是笑話!
師父冷笑一聲,要不試一試!
師父和毒蟲打交道,身上冒出了一股寒風,紋身漢子被師父盯著,心中都有些發怵。
“操,真像是一隻蜈蚣!睗h子擦掉額頭的汗滴,不由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但邁出去的步子退了迴來。
隻見雀斑女人走了上前說:“我馬豔不是吃素的,我是吃人骨頭長大,我倒看看能不能打!”
雀斑女人一巴掌揚起,卻被師父的手抓住了!安荒艽蛩哪,打他你會死!”師父道。
紋身大漢見女母狗上去,一左一右,將師父的手給拉住了。
雀斑女人愣了一下:“神經病……”隨即一巴掌,“啪”打在了師父的臉上,“啪”一巴掌打在師父的臉上。
聲音清脆,圍觀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師父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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