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茂冷挨了一腳，嗚唿地喊了一句。旁邊守著我的黑衣跟班，神情緊張。


    我說道：“你們老大被人欺負，你在一旁看著，是不是有點……”


    兩個黑衣跟班麵麵相覷看了一會，留下一個繼續看著我，另外一個衝上去了。


    蔡健退了之後，起身站了起來，又和賀茂冷對起來。


    我扭頭看了看剩下黑衣跟班，手臂拎著我的後衣領，就在身後兩米。還站著一個黑衣跟班，黑手套戴著手裏，緊緊地拎著鐵盒子。


    “你怕不怕蛇？”我問道。


    黑衣跟班愣了一下，瞳孔一縮，小青蛇已經飛了起來，直就朝跟班麵前而去。


    那跟班下意識往後一退，手中的多了一把匕首，猛地一揮。我伸手拉住了小青蛇，往後一縮，後退了一步，一腳踢在了跟班的腹部，跟班在滾在地上，上來一個白衣，和他糾纏在一起。


    被我踢翻在一個，身後隻剩下提著鐵盒子的男子。他右手提著鐵盒子，左手就放在衣服裏，很可能握了一把手槍。


    那人見我往迴退，嘴角嘰嚕咕嚕地說了兩句，我根本就沒有聽清楚是什麼？果然，一把森嚴的槍支拔了出來，直接對準了我。


    我雙手舉起，嘴角微微一笑，說道：“看蛇。”那人身子一擺，左腳被咬了一口，跌在在地上，全身發抖，口吐白沫出來，子彈一飄，打在門口天花板上，子彈反射，擊在一輛白色富康車上，發出刺耳鳴笛聲。


    就在這時，蔡健的一個白衣手下被丟了過來，摔倒在地上，暈厥過去。


    我快步跑了過去，伸手從他的口袋裏，拿出了錢包和手機，裝在身子裏麵，用這個手機，我可以找到蔡健。


    我站了起來，將鐵盒子舉起來，喊道：“你們看好了。”鐵盒子受了我力氣，往中間一扔，鐵盒子落在地上，一下子摔開了，賀茂冷和蔡健齊齊趴在地上。


    假屍摔開後，何大炮嘴巴又在動。我已經來不及多想，順著樓梯以最快的速度跑迴了房間。


    門已經被踹了一腳，根本不用踢。我跑進去屋裏麵，窗戶一拉，將吊這幹屍拉起來，順勢一拉，直接扣在背後，一把抓住繩子，順著繩子爬了下去。


    背著一號古屍，離開了十裏坡，跑了幾分鍾，看見一輛豬仔車晃悠悠地開著，我快速跑動，追上了豬仔車。


    遠處打鬥的聲音漸漸地消失了。


    當然這豬仔車隻在城市外圍開動，我始終都沒有進入城市內部，遠處的繁華，遙遠不可及。


    我將手機悄悄地翻出，查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個號碼，署名“蔡老大”，想必就是蔡健本人，我連忙將手機關掉，順著破車一直往前麵走，唿啦啦的涼風吹過。


    最終，豬仔車開到了一家叫做“老羅養豬場”裏麵。


    我趕緊從車裏麵溜出來，躲在一旁的一輛三輪車邊上。司機從車裏麵下來，張口著喊道：“老羅，下豬了。”


    隻見老羅從一旁矮小的木屋出來，先是給司機遞煙，又把仔豬給下了下來。


    這裏是江城武漢的最外圍，有一片菜地，還有一些養豬場，老羅這個養豬場規模並不大，總共有三十多頭豬，今天晚上新進了一群豬，今晚剛好到。


    豬仔下完後，張羅完畢後，兩個司機開著車晃悠悠地離開，嘴中的煙絲時明時滅漸漸遠了。


    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和二師兄那麼有緣分，再一次躲進了一家豬仔場裏麵。


    我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後，我居然迴到起點。身邊還有一具黑屍，就和當初遇到黑大叔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相像，借著養豬場特有的氣味，藏在這裏，是最安全，也是最好的，選了一個角落，我慢慢地睡了過去，耳邊傳來了豬仔“哼哼”的聲音。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早起喂豬的大叔，正朝這邊過來，我驚醒過來。


    大叔察覺到異常，操起了一根木棍，大聲喝道：“你怎麼來這裏了啊？”


    “我餓……”我沒有正麵大叔的話，再加上臉上還有血跡，沾滿了灰塵，在豬圈邊睡了一夜，基本上沒有人樣。


    大叔倒也好爽，折迴去，將一鍋麵條端來，遞給我我，上麵還灑上了蔥花，我來不及多想，深吸了一口氣，大口吃了起來。


    大叔等我吃完飯，問道：“小孩，你來這裏幹什麼？”“我來找我師父，但是壞人太多，根本就找不到我師父。”我說道。


    大叔道：“你幫我幹活，吃飽飯再去找師傅，對了，我叫老羅，你不要著急，出門在外，總歸有個難事，老羅叔照顧你。”


    我心中想道，並不用著急去聯係蔡健，茫茫人海之中，如果我真要躲起來，他並不一定找得到我，給他足夠時間，然後再聯係他，豬場味重，藏著一號古屍，要被找到並不是難事。


    我點頭答應了老羅叔，並告訴了我的名字。


    老羅叔古道熱腸，有兒子在江城上大學，見我年紀相仿，就幫了我一把。


    老羅養豬場不遠處，經常聽得到貓狗叫聲。


    原來在養豬場不遠處，有一家改造的樓房是一家流浪貓狗生活的小家，聽說最開始是一個老太太所看管的，後來老太太死了，貓狗無人照顧，後來來了一個女大學生，組織了一批人，專門照看這些貓狗。


    到了下午，老羅叔教完我喂豬後，他開著三輪車買飼料去了。


    “小豬倌，你有沒有看到一隻黑狗跑進來。”門口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撲紅的臉蛋，看起來很有朝氣。


    我扭頭看了一眼，就沒有再搭理她。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少女又問道。


    我扭頭看了一眼，說道：“對不起，我不是小豬倌，看你的年紀，我也不覺得你比我大。”


    “哈哈，好了，豬倌大哥，你有沒有看到一條小狗。”少女問道。


    我搖搖頭，生硬地迴道：“沒有。”


    少女自言自語，憤憤不已地說道：“該不會又是偷狗賊吧，該死！”


    “小靈姑娘，這個地方氣味比較重，你不要進來。”老羅叔采購了不少豬飼料迴來，見了門口的少女，和藹地說。


    “羅叔，我跟你說，你們家新來的豬倌，脾氣大得很啊。”少女說道。


    “哈哈，他要是知道你，肯定不會。還有你不能喊人豬倌，要喊名字……”老羅叔說道。


    少女倒有些不好意思，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