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扭過頭看著我:“你把你自己丟了嗎?”
我見她口氣鬆弛下來,接著求饒:“是的。我都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我的旅行團叫做大灰狼旅行團,沒想到我落到小紅帽來了!
女生伸手要叫導遊,我連忙上前拉著她的手。導遊見女生伸手:“怎麼了?”
我搖搖頭哀求。女生見我窘迫的樣子,改口問道:“導演,什麼時候到。”我鬆了一口氣,她繼而低聲說道:“你記得請我吃飯!
我點頭答應下來。車子開了一會,東北大媽忽然扭過頭問道:“導演,後麵好像有警車追著我們。是不是我們的車違章了。”
導遊阿飛嗬嗬笑道:“我不是導演是導遊。警車給我們護航豈不是更好。”東北大媽才鬆了一口氣,直誇這一趟來得值。
女生伸手跟我握了一個手:“我叫祁七七。你你,你叫什麼名字?後麵的警察為什麼追你。”聽她的口氣,應該是湖北人,也算得上是老鄉了,她居然看出警察是在追我。
我大方介紹:“我叫蕭棋,白羊座,今年二十四歲。住在酒店裏麵沒錢結算了,所以被趕了出來。”祁七七笑了兩聲,又接著望著車外。
中巴車在清邁城裏麵轉了一圈,把四周的景觀都看一遍,阿飛吐沫橫飛說起來,終於停靠在一家寺廟門前。
我起身就要出去,祁七七拉住我,說你等下。她勾著我的手臂走了出去,我下了寺廟,身後的警察就追了上來。我急忙進了寺廟,祁七七鬆開我的手,笑道:“讓你占了便宜了。蕭棋,現在沒事了。你走吧!
我笑著感謝祁七七:“謝謝你!逼钇咂咝Φ靡欢浠ㄒ粯樱骸拔铱茨悴皇菈娜瞬艜䦷湍愕,你不用感謝我。大灰狼同誌,走吧!
祁七七身材高挑,站在人群之中分外顯眼。我走入人流之中,過了許久迴望了一眼祁七七,她也跟著東北大媽一起,開始參觀寺廟。
我找了一個角落,又給謝靈玉打電話,電話還是打不通,更加確定是吳鐵晴出賣我了。
我見寺廟裏麵有兩個和尚,便上前問他們:“你們寺廟有沒有一個年輕的和尚。方方正正的臉蛋……喜歡找人妖玩的……”
兩個和尚搖搖頭,表示自己聽不懂。說話的時候我把紅帽子壓低,幾個警察已經追進來,正在四處找我。
從一條小路走進去,插進了一條走廊裏麵,看著禁止入內的幾個大字,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一頭了衝了進去。
一排妙齡的小和尚在後麵追了上來。屬於那種走起來搖曳生姿,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來此地旅行的黃花大閨女。覺得是男色可餐的類型,怪不得說這邊長得帥都去當和尚了。
有個奶油小和尚告訴我:“那裏不能進去。”
這時,那個年輕邪邪的小和尚出現了,把一排小和尚攔住。
小和尚一雙很黑的眼睛,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有那種美男子的神色,但我總覺得他的人皮下麵藏著一顆禍心,絕對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微笑解釋:“他是我的客人!
人心這麼學問實在是看不透,如此俊秀的和尚誰又知道是一個喜歡人妖的和尚呢。他笑了起來:“我等你很久,怕你找不來,被警察給抓走了!
我強忍著怒火:“你是什麼人?我的朋友在哪裏?你怎麼知道我會找來。”
小和尚輕快走了兩步:“你要知道答案的話,就跟我來吧。”我要拳頭捏的很響,暫且看一看他要玩什麼花樣。
越走越偏僻,到了一處佛堂前。小和尚守在門外:“進去吧,裏麵有你的答案。不過我告訴你,最好安分點,我師父是泰國有名的高僧,手底下養的降頭蟲叫得上名字有三萬多隻!
我推開門的手僵住了:“是不是一萬隻負責賺錢,一萬隻負責燒飯,還有的負責叫人起床。剩下負責打屁拉屎上廁所……馬嘎巴子,不吹牛會死啊。我看你比師父還要厲害,養了上億隻蟲子,專門服務給男人!
小和尚不解地看著我:“上億隻!什麼蟲子?”
“精蟲!”
……
我一咬牙走了進去,門一推開就感覺到一股寒風吹來,吹得我屁股都有點涼了。
佛堂裏麵的燈光很暗,有些裝扮不完全是泰國的風格。尤其是佛堂裏麵的椅子,和外公家中那一把太師椅差不多。從屏風後麵似乎還掛著一幅九州地形圖,上麵標準了不少位置。
應該是九州龍脈分支和關鍵龍氣所在,我隻看了地形圖兩眼,便覺得把這圖畫出來的人不簡單。
整個布局透發著一股複古的中國風潮在裏麵。
靠牆一排桌子上麵似乎放著降頭鬼的麵具一類的東西。樣式稀奇古怪,和我之前見過的麵具完全不一樣,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最後才看到蒲團上麵坐著眉毛發白。皮膚幹癟的老和尚。眉心隱隱有一股黑氣,像一個邪派高手。
見門走了兩步,小和尚從外麵把門關上了。
忽然一股強大的壓力壓來,全身皮膚都被一股無形的力在撕咬一樣,竟然有些唿吸不順暢。
我的腳步很輕,慢慢地控製自己的氣息。
我終於見到了他,眼前的老人,準確地說是個老和尚。
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那種奇怪的感覺我在外公身上也體會過。
隻是外公身上要純正一些,老人明顯要邪得多,而且要厚一些。
眼前的老和尚和外麵的油頭小和尚一樣,不管怎樣掩蓋,總有一股無法掩蓋的邪氣。
似乎是天生就具備了的邪氣,後天修佛的緣故蓋住了。
老人膝蓋上的左手五根手指,但是右手隻有三根手指。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他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我總覺得他似乎就是睜開眼睛看著我。現在,我不僅屁股發涼了,就連屁股前麵也開始發涼了。
在者陰山的時候,我被阮三甲望了一眼,嚇得幾乎迷亂了心智。眼前的老人還沒有睜開眼睛望我,我就有點把持不住了。老人已經把阮三甲甩了幾十條大街了。
老人忽然開口說話,把我嚇得一跳。
“聽說你在清邁殺人了?”老人一口標準的國語。
我斷定他是一個中國人。
我把身上的行李拉緊:“不是我殺的。是你的徒弟殺的。”
老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麵糾纏:“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做左善的人?”
我搖搖頭:“左冷禪我是聽過。左善我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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