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老王頭穿著一件羊皮襖,頭上紮著一個白毛巾,拿了一把土銃走來。土銃的槍管已經(jīng)黑黑的,一把鐵珠子:“要不是花老板把我?guī)м拋恚揖鸵I死了。是那個不長眼的玩意來鬧。”
建國叔悠悠:“那皮膚上麵貼了一層銀紙,其實是一個太監(jiān),修煉過葵花寶典,看到美麗姑娘就難過。那個美女,是修煉玉女心經(jīng)的,是我侄媳婦。”
老王頭呸了一聲,很輕便地裝了幾粒鐵珠:“不瞞你說。老漢玩土銃的時候,當(dāng)年在太行山中條山,打瞎兩個日本聯(lián)隊隊長。後來有了個八路軍的朱司令,拿了一把漢陽造把我的銃給換了。老漢打的小鬼子,有幾十號人。不過,後來建國了。老頭的槍也上繳了,一時手癢,就又做了一把土銃。隻可惜,現(xiàn)在遇不到那樣好的司令了……”老王頭說話的空當(dāng)裝好了鐵彈珠,將土銃拿起來,也不瞄準(zhǔn),就端在胸前,而且兩隻眼睛都是睜開的。
建國叔呀呀地叫道:“莫非就是當(dāng)年響徹太行山,雙眼瞄準(zhǔn),指哪打哪,人送外號,神槍手太行山孤狼嗎?前輩在此,小子不敢造次,退到後麵看前輩一顯身手。”原來建國叔那個連隊的前身,之前就在太行山活動過的,口耳相傳,要是有牛逼的自負(fù)的神槍手,政委都會講:你能用槍子打瞎亂飛麻雀的眼睛嗎?不行的話,就給我滾迴去好好練槍。
老王頭哈哈笑道:“好說。小子退到一邊。你看一看。”
我見老王頭準(zhǔn)備好了:“打那穿銀衣服的眼睛。”謝小玉動作已經(jīng)滿了,似乎左腳還受傷了,銀甲屍卻還靈活得很。
老王頭喊道:“打麻雀了。”
第6章 叫苦連天
銀甲屍眼睛一眨,用雙手開始揉眼睛。
老王頭叫道:“個閹人,打中了吧。”建國叔讚道:“一睹前輩風(fēng)範(fàn),小子真是萬幸萬幸。您老什麼時候參加奧運會射擊,也拿個冠軍迴來玩玩。我看十米氣步槍就很適合您老人家。”
老王頭哈哈大笑:“那啥。都是浮雲(yún)……”
銀甲屍眼珠子被打到,得了一個空隙,謝小玉跳後了兩步。我跑上前把謝小玉往後拉,才感覺她的身上已經(jīng)冰得跟鐵一樣,臉上的肌膚也沾滿了樹葉渣子,失去固有的光澤:“小玉。難為你了,你受傷了吧。都是我不好,你的腳痛不痛?是他用手捏你的嗎?你站在我後麵,我保護(hù)你。”
謝小玉搖搖頭,表示還能堅持,在燈光照明下,眼眸的深情畢露,雖是寒風(fēng)吹來,我也不覺得寒冷。她畢竟,是跟著我的女人,我總需要保護(hù)她。
我把玉尺握在手上,激起玉尺的光芒:“銀甲屍。我不管你是誰,我都不允許你靠近她。我蕭棋不是好惹的,我的妹子不是你能夠隨便欺負(fù)的。”
在《集成》裏麵,有幾種鎮(zhèn)屍符,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世間再去畫了。不過也有一種“六丁六甲符”,是一種無形不需要用畫在紙上麵的,可以對付一些不懼有形紙符的僵屍,現(xiàn)在隻能破罐子破摔了。所謂的六丁是: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醜;六甲則是甲子、甲戊、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取名幹支,是日神演化組合而成,六丁為陰神玉女,六神為陽神玉南。
這口訣已經(jīng)被我牢牢記在心裏麵,我心理默念了一遍,應(yīng)該沒有錯。銀甲屍似乎並沒有被我激怒,我沒有辦法,猛地一用力,把手指給咬破了。
鮮血滴滴地滴下來。謝小玉的鼻息也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這樣不應(yīng)該。
更加明顯的是銀甲屍,估計蹦躂了一陣肚子也餓。聞道了空氣之中鮮血的味道,自然是歡喜不已,二話不說就過來了。
我的玉尺在空中比劃。嘴裏麵卻是念叨:“吾唿六位神,原陽甲子君,急來急速應(yīng),願君濟吾身。六丁六甲宣行,真符降伏此邪。”玉尺本是靈性十足,藍(lán)光就是鎮(zhèn)屍,六丁六甲符果然橫空出世。迎麵就撞在了前來吸血的銀甲屍,隻聽到撞擊的聲音。
銀甲屍退後了兩步,下巴的一塊銀皮居然掉下來了,露出了黑色的骨頭,腦袋也搖晃晃了兩下。
不過,並沒有傷到致命的位置。反而更加激怒了銀甲屍。還沒明白過來,銀甲屍又是跳了上來,我的第二道六丁六甲完全念不出去,銀甲屍就到了我跟前。謝小玉“啊”叫了一聲,搶到了我前麵。
然後,我沒看清楚發(fā)生什麼。
謝小玉如同風(fēng)箏一樣飛了出去。燈光下麵的銀甲屍,銀光煥發(fā),將謝小玉丟出去之後,跳上來。
咚地一聲響。
老王頭的鐵珠子又打過來。不過這一迴,銀甲屍張開嘴巴將彈珠給吞了下去。眼睛銀光開始變黑,嘴巴張開,一排銀色板牙長了出來。
兩個虎牙更是一下子長出了十厘米。冒出了一團(tuán)團(tuán)濃烈的屍氣。
而我很顯然被銀甲屍給扣住。我看著謝小玉在地上麵掙紮幾下,想站起來。
“別過來。謝小玉,我要是死了。你去找謝靈玉,讓她帶你,別被壞人抓走了。”我骨頭被銀甲屍捏得發(fā)痛。黑色的屍氣裹著寒風(fēng)一下子就吹進(jìn)了我的肺部。
小賤從建國叔身旁跑了出來,腳步很急很快。
“小賤,都是我沒用。要是我本領(lǐng)再強一下……我就不會被一隻沒穿衣服的怪物抓住。”我心中滿是歉意地說道。小半年以來,我被小賤,小貓和玉屍救過,隻是因為我太差了,沒有能力保護(hù)自己,談不上去保護(hù)他們。
小賤視死如歸跳了起來,張嘴咬在了銀甲屍的屁股上,結(jié)果太滑,加上小賤的牙齒也不夠強,順著銀甲屍的腿滑了下來。
哎呀,小賤一不小心把銀甲屍的黑褲頭給帶了下來。
小賤估計是被銀甲屍身上散發(fā)的屍氣所感染,落到地上就暈厥過去。小賤是惡鬼邪惡克星,一時之間沒有多大問題。
此刻,一股更加寒冷的西北風(fēng)吹來,幾乎就要把銀甲屍銀色的小鳥也要凍成冰塊。
我有點擔(dān)心,畢竟小賤這樣做真不好,要是凍壞了那可怎麼辦。
不過,銀甲屍哪管穿不穿褲子啊,慢慢地靠近了我的脖子。虎牙長成的獠牙已經(jīng)觸碰在我脖子的皮膚上麵。
終究是要成為一盤美食。玉尺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股耀眼的藍(lán)光,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右腳的膝蓋往上一抬,將銀甲屍露出來的小鳥給頂了。
而且力量似乎很大。銀甲屍的牙齒猶豫了一下,沒有下嘴,我隻能再用膝蓋頂一下銀甲屍的小鳥。
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變黑的眼珠子不解地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吾唿六位神,原陽甲子君,急來急速應(yīng),願君濟吾身。六丁六甲宣行,真符降伏此邪。”我一口氣很溜地念出來,玉尺上麵撲騰藍(lán)光幫助下,對銀甲屍造成了近距離的傷害。銀甲屍終於被彈飛,落到了七八米外,胸前的皮膚掉了好大一塊。我鬆了一口氣,將玉尺撿起來,準(zhǔn)備銀甲屍再次攻擊。
劈劈啪啪地念著口訣。
六丁六甲不斷地飛了出去,雖然殺傷力有限,但是能把這銀甲屍給擋在跟前,也算是好事一件。
“戒色的太爺爺怎麼還沒出來?”我忍不住大聲地喊道。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把我自己給累死不成。銀甲屍隻是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我,六丁六甲符到了他跟前,就幾乎沒什麼威力,除了一把玉尺,我沒什麼可以依靠了。
建國叔喊道:“蕭棋,你玩命啊。不行咱們就跑。我想起來了,咱們坐車來的時候,不是有個傻大個跑下車,不是要去抓銀甲屍的嗎?怎麼現(xiàn)在不出現(xiàn)了。”
對啊,易淼從襄陽下火車,跑得很急,好像是要去抓銀甲屍,可是他娘的他是在襄陽下車,不是在西安,從西安到襄陽,就是飛來也要兩個小時。
更何況,指不定易淼是吹牛,哪能那麼容易就讓他追到了銀甲屍,很可能是去抓蛤蟆精,結(jié)果在我麵前吹牛。說自己去抓銀甲屍去了。
這麼說,麵子上也好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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