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僵持不下去,外麵風又冷,漸漸地到了半夜,更是越發寒風,再這麼耗下去,我非得凍傻不可。
最後我總結陳詞,說這個結婚不是一朝一夕的,兩個人相處是需要時間是需要感覺的,萬一沒有感覺,在一起也不好,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勉勉強強在一起,兩個人也不會幸福,如果不幸福,在一起又什麼用啊,還不如彼此放手擁抱著各自的天空,也算成全了自己和對方。
易淼和練小腰最後達成協議,先試著接觸,萬一不行的話再說。
好不容易把事情說完,進了屋子裏麵,古頓燒了大火,我暖暖手,練小腰坐在易淼身邊。
蘇氏已經醒了過來,易淼看了幾眼,說是中邪的表現。我搖搖頭道,應該是吃了蟲子進去了,明天再想辦法把蟲子逼出來。
終於有機會單獨和易淼相處。
易淼不太高興地說道,大師,你好手段啊,說什麼談戀愛需要感覺,差點把我忽悠了。
我樂道,易道士,你得了,偷看別人洗澡的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了,那小女妖很保守很單純,你把她引到正路上來,也算是除魔衛道了,你說是不是啊。
易淼自己思考了一點,看著我,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我再聲明一點,我隻是看了練小腰的後背而已,別的地方沒有看到,在她右手手臂上麵還有一隻奇怪的眼睛。
我問道:“你不是追銀甲屍去的嗎?怎麼來這裏了啊?”
易淼道:“當時我在舊樓裏麵和飛天蜈蚣打個照麵的,他的師父叫做古熱腸,在這裏養了兩隻僵屍。我算定僵屍要作怪就趕過來了。”
當時在舊樓,易淼意外出現,收拾了飛天蜈蚣姬如月的,而姬如月的確是古熱腸的徒弟。而古熱腸也是姓古,看來就是在這裏養屍的道士了。
我樂道:“看來人山人海,我們這麼有緣啊。這麼遠居然可以見麵。易道士,我在西安見到了銀甲屍,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結果沒有你的號碼,不如把你號碼給我,要是再遇到銀甲屍,我給你打電話。”
易淼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那個。上次我是去抓蛤蟆精去了,是騙你的。要是來了銀甲屍,我怕是對付不了的。”
我哈哈大笑,最後易淼還是把電話號碼留給我了,又講了一下關於捕捉蛤蟆精的有趣故事,聽說蛤蟆精當時可精了,變成了一個老太太,提著個籃子,裏麵還裝著幾個罐子,都是好吃的糖果,說要請易淼吃東西。易淼差點被蛤蟆精給騙了,可是蛤蟆精畢竟是太笨蛋了,一雙腳丫子忘記變了,還是一雙蛤蟆腳,上麵還帶有衣膜連在一起。
最後易淼大喝了一聲,喊道,你個蛤蟆精居然敢假扮老奶奶,敢當我奶奶,我現在就把你烤了。蛤蟆精現了原型,咕咕地叫著,罵道:“道長。我給你十萬塊錢,放我一條生路可好。”
易淼是金錢如糞土,看了一眼遞上的錢,廢話不說,把蛤蟆精給收拾了,籃子裏麵罐子落在地上,都是死了蒼蠅。
我忍不住讚道,易道士,你果然是除妖的好手,要是我就要被那蛤蟆精變成的老奶奶給騙了。
易淼翻身,十遝錢落在床下。
第二天一大早,練小腰就過來敲門了,把易淼給喊了起來,說是要培養感情,產生感覺。
我看著練小腰,想起了昨晚易淼跟我一個床睡覺的時候,似乎說了一句,隻是看了練小腰的後背,在右手手臂上麵還有一隻奇怪的眼睛。
我盯著練小腰看了幾個來迴,覺得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了。
可天下的事情往往就是取巧不成書,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寫在天上一樣。甲遇見乙,似乎已經注定了一樣,你上她,也是已經預約好了一樣。
人如果孤獨,也是一樣。
我在哪裏見過練小腰。我忍不住揉揉眼睛,昨晚沒太注意,可是的確是這樣的。
我把易淼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你好好表現,我要和練小腰姑娘聊聊天。
練小腰喊道,你們兩個男的在一起幹什麼啊,不是在搞基嗎?
我驚呆了,不是山裏麵的女妖嗎,怎麼還懂得這種時髦的詞匯。
練小腰解釋道,嘿嘿,我也是會上網的。
易淼奇怪地看著我,你第一迴見到這一隻妖怪,你到底是幹什麼啊?
我神秘一笑,低聲道,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易淼以為我要幫忙,把這尾巴給趕走,當即答應了下來。
我把練小腰喊道一邊,小聲說道:“剛才聽了道士說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是哪裏長大的,現在家裏麵還有什麼人啊?”
練小腰以為是在調查家庭背景,看過《非誠勿擾》,裏麵就有關於相互了解的環節的,有一期很奇怪,有個叫做劉建國的退伍軍人,把一個小女孩弄哭了,然後落荒而逃,連忙說道:“我現在家裏麵就我一個人。我好多年沒有見過我爸爸和媽媽了,上一次見到他們,好像是小日本投降那年,之後再也沒見過他們了,不知道還在不在人間。”
日本戰敗投降那年是一九四五年,現在已經過去快七十年了。
我問道:“你這麼些年,發生什麼事情沒有呢?”
練小腰道:“沒什麼事情。有幾十年我躲在山洞裏麵修煉,沒怎麼見人,也就是最近才出來活動的,沒想到就遇到了假道士了。”
練小腰似乎並不知道太多,她雖然性子很烈,但是本質是很單純的小妖,不像是會騙人的,對於我問的問題,她知無不言能說的都告訴我了。看來,小女妖是真的不知道了。
第10章 打架
易淼有些不高興,走過來問道,你們是在說什麼呢?練小腰紅著臉道,不告訴你。
我趕緊安慰易淼,不要著急,慢慢好的。
易淼不相信地看著我:“是不是又要整我啊?”我連忙搖頭:“你是如此拉風的男人,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把你看出來,我怎麼會整你呢?就算我想整你,你會上當嗎?你的智商比愛因斯坦都要高,你說是吧。”
易淼點點頭,若有其事的看著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智商比愛因斯坦還要高的,這件事情隻有我小學老師知道的。”我無語了。
過了一會,我告訴易淼和練小腰:“跟我一起迴去一下,我有事情跟你們講的。”兩人答應下來。
麻若星一晚上都沒睡安穩,畢竟是有個女人的嘴巴舌頭在他嘴巴裏麵攪動過,而且他心裏麵充滿了負擔,肯定覺得對不起宋十九的老婆。
哎,這樣的一個男人,到哪裏去找啊。
古頓準備了兩具棺材,把爺爺奶奶收殮了,兩人的骨頭在寒風之中吹了半夜,裏麵的屍氣早已散得幹幹淨淨,拿著很輕的骨頭,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了,在明月出雲局旁邊我選了一個新的墳墓,在中午午時下葬。
將原本的墓碑移過來,重新立起來,忙活了大半天,下午的時候。蘇氏已經清醒過來,喃喃地說話,好像完全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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