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高聲唿喝:“朕乃真命天子,你能奈我何?”他眼角閃過一絲嘲諷之色,並不畏懼林麒,眼見著林麒到了他頭頂之上,卻在這時,陳友諒身上忽地閃過五道白光,白光之中五個邪神,占住五行方位,也未見怎地,五人身上散發(fā)出白色光芒連成一片,像是個罩子將陳友諒護了個密不透風(fēng),林麒這一劈之力,竟然就被擋了一擋。
林麒身形一頓,陳友諒冷哼一聲,從腰中抽出一條長鞭,迎空一甩,啪!的一聲脆響,水麵之上猛然竄起百多隻水猴子,朝著林麒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第二百五十章 大勝
水猴子和人頭鼇是陳友諒的根本,有三百人頭鼇,八百水猴子,他就能縱橫江河湖海之上,立於不敗之地,不過,這些邪物縱然厲害,卻要用自己身上的鮮血來祭祀供養(yǎng),每一次驅(qū)策過後,都要流至少一碗的血,是以陳友諒從不輕易使用人頭鼇和水猴子,何況這三百人頭鼇,八百水猴子,死一個就少一個,沒個地方補去,他的對手,不光是朱元璋,還有張士誠,還有元軍,此次與朱元璋大戰(zhàn),隻是帶來了一半來,也幸虧他帶來了一半,否則就要命喪在此。
水猴子衝天而起,各個猙獰醜陋,張牙舞爪朝著林麒撲上,林麒早就料到了陳友諒早晚會將水猴子放出來,眼見水猴子密密麻麻而來,手中量天尺劃了個大圈,擋住身軀,腳下一點,身形不停朝著陳友諒生撞了過去。
林麒一撞之力,來勢甚猛,有個萬鈞之力的氣勢,量天尺散發(fā)出來的五色光芒堂皇正氣,水猴子不敢輕攫其鋒,鬼叫著躲開,陳友諒臉色一變,沒想到水中縱橫的水猴子竟然攔不住林麒,林麒眼見水猴子避開,氣勢更足,眼見著就到了陳友諒身前,這時陳友諒侍衛(wèi)當(dāng)中,響起咒語聲來:“靈官咒,靈官法,靈官使起泰山榨,泰山重的千斤榨,給你上起千斤法,榨你頭,榨你腰,軋你血水順河漂,抬不起頭,撐不起腰,七柱明香把你燒,千人抬不起,萬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此人撚動咒語甚快,轉(zhuǎn)眼之間,侍衛(wèi)當(dāng)中閃出一個道士。手中捏了道黃符,對著林麒喊了一聲:“疾!”這法術(shù),有個名堂叫做千金榨,千斤榨是一種治人之法,可製人於死地。有人把千斤榨稱為定身法,也有道理。千斤榨使上後,有千斤以上重量,眾多人也抬不起來,給人使上後,有千斤的壓迫感。使人不能動。
此人隱藏在陳友諒侍衛(wèi)之中,不顯山不露水,關(guān)鍵時刻來了這麼一手,林麒措不及防之下,著了道,就覺得泰山壓頂般的力道將他猛然定在空中。隨後砰然掉落下去,此人使的是茅山術(shù),林麒倒也知道解法,急忙內(nèi)力暗念咒語:“奉請九牛祖師來造起,陰九牛、陽九牛、快快起,若不起九牛來造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林麒暗念咒語再快。也要有個時間,何況從半空中跌落,委實摔了個頭暈,這麼個功夫,無數(shù)水猴子一擁而上,抓撓撕扯,陰童眼見師父跌倒,怪叫一聲,不在跟鬼頭老祖糾纏,上前抓住一隻水猴子撕扯成了兩半。冷謙用秘術(shù)控製著三千猴兒軍,也急忙催動,一擁而上。
此時周顛叫喊著趕了上來,一身道袍,一張陰陽臉。陳友諒瞧的清楚,認出了周顛,知道他是為父報仇來了,再看四周,兵敗如山倒,朱元璋水軍圍聚過來,再不走真就要葬身此地了。
他心思深沉,知道敗勢已無法挽迴,留下來徒增危險,在沒有半點益處,冷哼一聲跟著張定邊朝小舟上退去,冷謙見陳友諒要跑,急忙驅(qū)策一部分猴兒軍去追,陳友諒手中長鞭連甩了兩下,從龍船下麵又飛出許多水猴子,飛魚一般竄出水麵,在空中抓住猴兒軍落入水中,然後再次躍起……
猴兒軍雖然厲害,畢竟不是水猴子這種邪物的對手,何況又是在江麵之上,在船上還好,一旦被拉扯下水,身上鎧甲沉重,就再也浮不上來,短短片刻,就有五六百猴兒軍折損在了江中。
林麒解了身上桎梏,翻身而起,眼見猴兒軍折損不少,也是心疼,猴兒軍無一不是冷謙千辛萬苦尋來,加以訓(xùn)練才有今天規(guī)模,如此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全軍覆滅在這了,林麒急忙高聲喊道:“冷兄,讓猴兒們撤下,我自有辦法!”
林麒所謂的辦法,就是老李那三百草頭神,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林麒也實在不想動用他這些徒弟,現(xiàn)在是白日,陽盛陰衰,說是草頭神,不過是一些有道行的野鬼附身在草人身上罷了,白日顯身,總會有些損傷,可到了現(xiàn)在,林麒也隻有草頭神可用,也是他防備陳友諒逃走的最後一招。
林麒轉(zhuǎn)動手中玉戒,唿喚老李,人向前縱去,仍是去追陳友諒,身邊虎頭跟上,兩人翩鴻驚起,水猴子舍棄了猴兒軍,都朝林麒撲上,就在這時,朱元璋水軍圍聚上來的一艘小舟中,一塊黑布被掀開,三百草頭神嗖嗖嗖……箭矢般龍空而起,迎上水猴子,手中棺材釘猛刺。
一場亂戰(zhàn)就此展開,草頭神白日出現(xiàn),實力打了個折扣,但勝在身軀輕盈,水猴子就算是將草頭神拉下水中,草輕,浮在水麵上,水猴子一時間也是無可奈何,雙方竟是拚了個不相上下,但時間一長,草頭神就有些堅持不住,草頭神的身軀都是用普通麥稈紮就的,時間一長侵在水中,就有些沉重,加上水猴子在水中力大無窮,撕扯之下,散亂開來,雖然附身在草人身上的野鬼無事,可沒了草人附身,也就失去了再戰(zhàn)之力。
林麒也知道草頭神這個毛病,奈何也沒個好辦法,他所要的無非就是關(guān)鍵時候草頭神能幫他擋上一擋,爭取些時間出來,也幸虧陳友諒沒將所有的水猴子都帶出來,否則片刻之間,草頭神怕是就失去了戰(zhàn)力,眼見草頭神拖住了水猴子,林麒一聲長嘯,腳下淩空朝著陳友諒所在小舟追去。
小舟本來劃動甚慢,陳友諒手中長鞭一揮,水麵之上暗潮湧動,水下就有山一樣的東西托住了陳友諒所在小舟,向著遠方箭矢一般急速而去,林麒不甘心就此放過陳友諒,落到一艘小舟上,將小舟上麵漢軍士兵全都踢進水中,與虎頭兩個操起木漿來,拚命追趕,林麒體內(nèi)陰陽二氣激蕩似有無窮的氣力,虎頭天生的神力,小舟被他兩個劃動得也如箭矢一樣,眼見著就要追上,卻見陳友諒忽地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林麒高聲喊道:“林家小子,往日恩怨,都是過往雲(yún)煙,亂世之中用些手段,那也正常的緊,你若是投奔與我,定然高官厚祿,何必屈身在朱重八那裏……”
林麒殺上龍船,開始陳友諒並未有認出他來,在他的印象中,林麒是早就是死了的人,林麒被沉江之時,不過是十幾歲,如今早就變了個模樣,直到周顛唿喝著趕來,才想起林麒先前話語,這才恍然,竟然是老相識到了,卻萬萬沒有想到,林麒那個小子能成長到如此地步,令他無比驚訝。
陳友諒心目中,不過就是害死了周興,又不是林麒的親爹親媽,能有多大的仇恨?這才高聲招攬,他卻不知,林麒心中已是恨他入骨,跟他不共戴天,也不答話,隻是劃動小舟急追,陳友諒眼見他麵目猙獰,知道他這是鐵了心的要殺了自己。便也不在多說,雙手拉扯住長鞭,捏住鞭梢,念了幾聲咒語,忽地在林麒前麵,一個人頭鼇,顯出真身來,但見這人頭鼇龜背,人頭,如同一座小山也似,長發(fā)舞動如夢魘,猛然朝著林麒怒吼:“嗷!”接著身軀一動,一道巨浪升起,鋪天蓋地朝著林麒落下。
巨浪兇猛,其中還夾雜著無數(shù)的水鬼,林麒還從未見過人頭鼇翻江倒海的本事,登時驚了一驚,他眼前這人頭鼇腦袋是一男子,麵目猙獰,臉龐浮腫成一塊塊的,雙眼碧綠,比鬼頭老祖千魂幡惡鬼化魔的那魔物還要滲人三分,眼見著人頭鼇掀起巨浪,就要吞沒了林麒所在的小舟,虎頭卻忽地怪叫一聲,猛然躍起鑽進巨浪之中,撲倒人頭鼇巨頭上麵,雙手撕扯不停,那人頭鼇怒吼連連,一顆碩大的頭顱扭動不停,奈何虎頭卻跟個狗屁膏藥一般,沾上了就下不來。
陳友諒驚駭莫名,不知道林麒從那裏找來這麼個怪物,竟然能將人頭鼇當(dāng)王八一樣的給吃了,他如今所剩不多,兵馬損失了十之八九,戰(zhàn)船損失更多,已然成了這個模樣,想要翻盤絕無可能,舍不得在損失幾個人頭鼇,他還要留著下次與朱元璋決戰(zhàn),也不留戀,驅(qū)策水下人頭鼇,飛一般而去。
林麒隻看到這些,巨浪已是洶湧撲下,他急忙縱身而起,穿透巨浪看見陳友諒臉上露出驚駭神色,輕聲念誦咒語,不在理會那隻人頭鼇,而是帶著其他的人頭鼇護著他急速而去,林麒人在空中一頓,身形落下,踩在已翻了個的小舟上麵,但見虎頭撕扯抓咬之下,一團團的黑氣從人頭鼇身上脫落,被虎頭塞進口中。
林麒在想要去追陳友諒,可這麼會的功夫,陳友諒所乘的小舟已然沒了影子,林麒沉吟一下,歎息一聲,終於還是沒有追去,他也知道,水麵之下,必然還有不少的人頭鼇,自己就算追了上去,也奈何不了陳友諒,時機失去,再想挽迴,陳友諒做不到,他林麒同樣做不到,唯有等待下次,再決出生死。
林麒踩在小舟上麵,極目四望,但見江水滔滔,向東而去,身後朱元璋將士興奮的大喊之聲絲絲縷縷傳進耳中,而眼前,虎頭仍在撕扯啃咬著那隻驚慌失措的人頭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商議
朱元璋心情大好,此一役,殺敵無數(shù),繳獲無算,他身處盧龍山中,坐鎮(zhèn)後方,一波波探馬來報,整個戰(zhàn)況了若指掌,陳友諒沒死,他有些懊惱,但經(jīng)此一戰(zhàn),陳友諒勢力大衰,再也不是不可抗拒。
若是沒有林麒這支奇兵,想要輕易獲勝,也是大大不易,勝就是勝了,打掃戰(zhàn)場有手下去做,剩下的就是大擺慶功宴了,林麒已經(jīng)現(xiàn)身,一眾將士都看在眼裏,不用在隱瞞什麼,如此本事,如此大功,朱元璋要親自去請,才顯得尊崇,朱元璋帶著李善長,劉伯溫,大步下了盧龍山朝龍灣而來。
一路上血染天地,江水赤紅,死的還好,沒死的躺在各處呻吟慘叫,一副慘烈畫麵,朱元璋麵帶笑容,恍若未見,李善長一副風(fēng)輕雲(yún)淡的模樣,隻有劉伯溫臉上稍顯不忍神色。
朱元璋到了江邊,常遇春迎了上來,朱元璋問道:“可看見林大俠了?”
常遇春撓頭道:“我也在找林大哥,不知去了哪裏,聽手下將士說林大哥帶著那孩子,還有周顛,冷謙幾人,朝城外去了。”朱元璋楞了下,暗道:“莫非是贏了這一戰(zhàn),不辭而別了?”想了想,覺得不會,陳友諒沒死,林麒必然不會罷休,自己與陳友諒終究還有一場決戰(zhàn),林麒能幫的也隻有他。高人行事,莫測些也是正常。想到此處,朱元璋也沒再問,吩咐手下四下去找,找到了務(wù)必請到元帥府來,今晚大擺筵席,給大夥慶功。
手下領(lǐng)命而去,朱元璋笑著問常遇春:“收獲如何?”
此一役常遇春也是大展神威。得意道:“俘獲漢軍兩萬餘人,巨艦百餘艘,小艇數(shù)百,就連陳友諒的龍船都到了咱們手中。”
朱元璋意氣風(fēng)發(fā),帶著一眾人登上陳友諒的龍船。陳友諒的駕船巨大,花費重金無數(shù),端的是富麗堂皇,雖然血腥了些,卻仍掩飾不了龍船的威風(fēng),甲板上。活屍,猴兒軍,侍衛(wèi),死不瞑目的躺了一地,朱元璋吩咐手下,將猴兒軍都好生安葬了。其他的全部扔到江中喂王八,軍士應(yīng)命,急忙打掃,在船艙之中找到一個錦盒,朱元璋打開一看,竟是康茂才寫給陳友諒的詐降信,朱元璋覽信後笑道:“彼愚至此。可嗤也。”
林麒走開,不想與別人相見,更不願意去參加什麼慶功宴,沒殺死陳友諒心中有些煩悶,沒那個心情去應(yīng)付朱元璋。
紫金山一處荒僻之地,林麒,周顛,冷謙,佘鈴鐺,虎頭。聚集在一起,四周是剩下的猴兒軍,草頭神,也都是各個狼狽,剩下的猴兒軍甲胄都已不全。草頭神就更是狼狽,水泡過之後,太陽一嗮,眼見著就要散了架子,七扭八斜,歪歪倒倒,都不成了形狀,甚是淒慘。
林麒沉默半響,開口問冷謙:“冷兄,猴兒軍損傷如何?”
冷謙一張苦臉都要擠出苦水來了,道:“折損了六百三十七個,哎!這些猴兒可是我一個個挑選出來的,自打出征還從未折損過這般多。”林麒知道猴兒軍冷謙訓(xùn)出來不易,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冷兄,咱們還是小瞧了陳友諒啊。”
冷謙道:“小瞧倒也沒小瞧,隻是來的匆忙,未準(zhǔn)備太多,匆忙上陣,也就是這個結(jié)果了。你也不必過於沮喪,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跆,這一仗,雖然沒殺了他,卻也將他底細摸了七七八八,隻要有了應(yīng)對,下一次他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
林麒點頭道:“陳友諒此役敗退,必然不甘心,終歸還是會跟朱元璋有場決戰(zhàn),冷兄,可有什麼好辦法?”
冷謙道:“陳友諒所依仗者,不過是三百人頭鼇八百水猴子,還有他身邊的一些奇人異士,奇人異士不足為慮,我看得清楚,那個朝你使定身咒的,是個茅山的棄徒,不知怎地投奔到了陳友諒身邊,不過就是打了你個措手不及,下次心有防備,那人不足為慮,鬼頭老祖有虎頭對付,但陳友諒身上有五通神護體,甚是麻煩,想要除去陳友諒就必然要先除去他身上的五通神。”
五通神顯身,林麒看的清清楚楚,冷謙說的沒錯,若要殺死陳友諒,就必然要解決掉五通神,林麒開口道:“若是能找到彭瑩玉的鐵錐,重擊之下,五通神必然擋不住,鐵錐的罡煞之力,絕不是五個邪神都抵擋的,就連天上掉下來的女子,都不能幸免,他們就成了?就是丐幫弟子在泰山尋找了這許多時日也未找到,也不知道鐵錐當(dāng)初被彭祖丟到了何方。”
冷謙雙眼放光道:“著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鐵錐,彭祖死後,我將鐵錐埋在了他墳前,你自然是找不到的,如今要用,取出來就是。”
林麒喜道:“怪不得丐幫弟子找了這許久找不到,原來被你藏起來了。”
冷謙道:“彭祖對鐵錐甚是喜愛,他這輩子沒個所好,死後我便將鐵錐埋在他墳前,也算是與他做個伴,咱們要用到鐵錐殺陳友諒,彭祖知道了,想必也不會怪罪,取出來就是了。”
林麒點點頭,對一旁的佘鈴鐺道:“鈴鐺,你丐幫弟子眾多,讓冷兄告訴你彭祖所葬之地,請幫中高手將鐵錐取出來,送到朱元璋這裏來,如何?”
佘鈴鐺在一旁聽了許久,這一戰(zhàn)他出力也是不少,驅(qū)趕群蛇幫著常遇春勢如破竹,卻是沒趕上跟陳友諒的大戰(zhàn),頗為有些悶悶不樂,覺得沒幫上林麒大忙,這會聽林麒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嘿嘿一笑,將嘴中的青草拽出來,扔到地上道:“這事在我,我親自去取,親自護送前來。”
兄弟間也不用說些個什麼謝字,林麒隻是朝他笑了笑,冷謙卻是搖搖頭道:“五通神雖是邪神,神通卻是不小,鐵錐罡煞之力雖強。但力透五層之後,餘力能剩下多少?那也不好說,別忘了,陳友諒逆天篡命,身上還有徐壽輝和天完的氣數(shù)。這一層若是破不掉,也是難以殺死他。”
林麒問道:“可有什麼辦法?”
冷謙沉默道:“若是有兇神惡煞,跟陳友諒有刻骨銘心之仇,依附箭矢之上,或許能夠破掉他身上的氣數(shù),不過就算有兇神惡煞。若是與陳友諒沒有深仇大恨,怨氣不夠,也難逆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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