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鳳酒廠就在村子不遠處的鄉裏,到地方才發現,這個酒廠占地很大,這是鄉裏最大的企業之一,經營了十多年的老企業了,據說廠長是個老釀酒師,世紀初從國企下崗後開了這家酒廠。
陳浩來到酒廠門口,被保安攔下,曹蕊上去用方言說,他們和酒廠老板談生意。
保安見陳浩和曹蕊都衣著不俗,就登記並通知一個廠裏的小姑娘負責接待,把陳浩兩人給領了進去。
“你們是要來買酒的嗎那和銷售員談就可以了。”這個小姑娘說道。
“不是買酒,是談原材料生意。”陳浩說,“需要見你們老板。”
“我們小胡老板中午吃飯還沒迴來,那你們等一下,我打電話聯係一下。”
這小姑娘隨後去打電話,等會迴來告之,他們的老板大概過半小時迴來,讓他們在這裏等一下,並隨手給兩人用一次性杯子泡了兩杯茶。
陳浩看著被子裏漂浮的茶葉沫,不知道這是幾年的陳茶,和曹蕊都沒有去喝。
通過和小姑娘的聊天得知,原來的老廠長在去年因為身體原因退休了,把酒廠交給了他的兒子,現在是廠長兒子胡小滿當家。
曹蕊有些明白了,難怪這家酒廠會在今年突然變得不近人情,估計和這位新老板有關。
說是等半小時,陳浩和曹蕊卻足足等了快一個小時,這間辦公室門才被一把推開,外麵進來一個一身酒氣的男青年,他穿著敞懷的西裝,領帶歪係,醉眼迷離。
“就你們找我啊,嗝,什麼事”
胡小滿打了一個酒嗝,踉踉蹌蹌的坐在了他的老板椅上。
“我是來商量一下,貴廠能否按市價收購曹家村農戶的蘋果”陳浩說道。
“市價收購我2毛5就是市價。”胡小滿翻了個白眼,說道,“他們那蘋果運不出來,將來都要爛手裏,我肯出兩毛五還是照顧他們呢,要不然一分錢都賺不到。”
這人擾亂市場價格,還一副自己有理的樣子,看的陳浩想修理他一頓。
見氣氛有點僵,曹蕊就出來說道:“胡老板,我想生意都是和氣生財,這次是果農是遇到一些困難,但是你這樣低的收購價,可能今年獲得一點利潤,但是卻得傷了果農的心,後麵想再想合作就難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你讓一些利,這樣果農都記著你的好,畢竟佳鳳酒廠經營這麼多年了,之前老廠長在的時候,大家合作都很愉快。”
“我用得著你來教我收購的錢你出麼”
胡小滿眼皮一抬,本來大為不滿,不過醉眼朦朧的他看到漂亮的曹蕊後,臉上忽然浮現出蕩笑:“小妹長得還真漂亮,既然你開口了,那不給麵子也不太好,要不晚上陪哥哥喝頓酒,咱酒桌上說,把哥哥伺候舒服了,收購價都是我一句話的事。”
“你”曹蕊也被他流氓行徑氣到了,俏臉通紅。
陳浩當時目光轉冷,這小子居然色膽包天的打起了曹蕊的主意,陳浩站起來怒叱:“你喝多了是吧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不是談生意麼,告訴你,我在市裏認識小妹多了,別人想上我的床,還得夠臊夠靚,我讓那妞陪酒,是看得起”
胡小滿話還沒說完,陳浩就把他那杯陳茶潑到他臉上,讓他好好醒醒酒。
“嗎的,你敢潑我”
醉酒的胡小滿大怒,站起來拿起桌上沉重的煙灰缸就來砸陳浩,卻被陳浩搶先一步捏住了他的手腕。
胡小滿頓時臉色劇變,隨後如殺豬一般慘叫起來,感覺自己手腕都快斷了。
“疼疼疼疼疼”
“還知道疼,我以為你天王老子都不怕呢”陳浩冷哼道。
這時候外麵的那個小姑娘聽到叫聲,進來一看起了衝突,趕忙過來勸架。
曹蕊也上來拉陳浩的胳膊,怕打壞了人陳浩擔責任。
“老板,我沒事,別和一個醉鬼計較。”
兩個女人都在旁規勸,陳浩也就放開了手,不過胡小滿手腕上已經多了一圈青紫的指印,充分領教了大力金剛指的力度。
躲過一劫的胡小滿還不吸取教訓,反而大怒的說:“把廠子裏的工人都叫過來,給我往死裏打”
“那你就試試。”陳浩冷眼盯著胡小滿,他眼裏的怒氣,讓這醉鬼看到,心中也一顫,酒醒了不少。
酒廠的小姑娘知道事情不易鬧大,就沒去叫人,而是在中間說和。
胡小滿也攝於陳浩的氣勢,慫了不少,但還在罵罵咧咧:“行,敢動我,那我還不收蘋果了,讓你們那群窮酸果農的蘋果都爛在地裏,敢得罪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把陳浩誤會成了曹家村的人,所以因此遷怒於那些果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