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一怔,一看這位畢均卓居然壞了規矩選了第三排的陳浩,就小聲地提醒:“錯了,要在前兩排選。”
臺下的郝鐸眉頭一皺,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就站起來也提醒一句,請這位畢均卓重新選人。
陳浩是他叫來的,本來安排他坐第三排就沒想讓他上場比武,畢竟郝鐸知道陳浩不擅長兵刃,貿然上去和這群專門練兵刃的選手對陣,輸多贏少,徒增煩惱。
“沒有錯,我就選他,也沒有明文規定不能選誰,難道他不是河省武協的人?”
畢均卓這句話就有點過了,看他那略顯倨傲的態度,選擇陳浩進行挑戰,似乎是故意為之。
“均卓,不要任性。”
那邊湖省武協的老會長淡淡的說了一句,提醒他注意一下。
畢均卓垂首說道:“會長,這隻是一場比試,弟子見那人氣度不凡,特地想切磋一下,並無其他意思,還望會長首肯!”
湖省的老會長是個年邁老者,發須皆白,今年八十多歲,坐著都像是睡著了一樣,也沒精力管這等小事,就示意一旁的龍嘯言會長解決。
在老會長看來,這隻是一樁小事情,隻要有人堅決反對,也不會強逼著上臺比試。
龍嘯言心中卻猜到這事的原委,就是因為陳浩幾次擊敗湘省林家的弟子,令其顏麵掃地,這次挑戰的這位青年,貌似和林家有點關係,因此借著這次以武會友的機會來挑戰不善刀兵的陳浩。
隻要青年贏了陳浩,就可以在武林之中借機宣傳,貶低陳浩的同時,林家的聲譽也會挽迴一些,打得一手小算盤。
龍嘯言愛護陳浩,也不想讓自己的山莊成為別人尋仇滋事的地方,因此委婉的說了一句:“這位弟子,我們前兩排有很多優秀弟子都在躍躍欲試……”
這就是婉拒的意思,懂得進退的人,就應該見好就收。
結果畢均卓卻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難道河省武協的人怕了?第三排就是你們的真正實力吧?”
這句話就是直接挑釁了,會長龍嘯言都不禁皺起眉頭,很是不快。
“這位畢兄,我們陳兄弟……”
郝鐸還想替陳浩說話,但陳浩已經起身走向臺上,同時說道:“郝師兄,我可以的,請放心,不會給咱們河省的武林人丟臉。”
陳浩也看出來了,這畢均卓就是故意在找他的茬。
盡管陳浩不知道畢均卓為什麼會和他作對,但麵對挑戰,他還沒慫過,更何況他手裏還有一個撒手鐧,那就是金屬鞭,絕對會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喝一壺飽的。
陳浩來到臺上,和這位畢均卓相對而立。
陳浩麵色平靜,而畢均卓卻帶著微微的恨意和輕蔑。
他的確是和林家有關係,馬上結婚的女朋友就是林家的女孩,當得知女友家連續兩人敗在陳浩手中,顏麵掃地之後,他就自告奮勇,借著這次以武會友挑戰機會,找陳浩決鬥。
畢均卓之前打聽過,陳浩是拳腳功夫很強,據說是華佗傳下來的《五禽戲》,甚至比林家盛名已久的兩兄弟都要強,畢均卓自襯拳腳不是對手,不過若論兵器,那就是他的強項了。
畢均卓自襯自己苦練兵器近十年,鐵定比陳浩要厲害,這就是他揚名立萬的好機會,而且可以為女友家找迴場子,到時候女朋友肯定會對他百依百順。
有了上述的想法,才讓畢均卓上臺主動挑戰陳浩。
“陳浩,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贏了幾個人就張狂!”
畢均卓說陳浩狂,他自己卻狂的沒邊,連基本的禮節都不做,直接挽了一個棍花,棍尖直指陳浩。
陳浩也做好了準備,手中縮成半米長的金屬鞭拿在手中,金屬紋路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著絢麗的花紋。
“你這是什麼兵器?單節棍嗎?”
畢均卓輕蔑的笑笑,心想陳浩到底是個兵器外行,一根這麼短的棍子,能頂什麼用,還不是被自己的長棍克的死死的。
“這是鞭子。”陳浩淡淡地說道。
“什麼?”畢均卓還以為自己聽差了,這根半截棍子,哪裏和鞭子沾邊。
“是鞭子。”
陳浩重複一遍。
“嗬嗬,我當你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精神還不太好。”
畢均卓更為不屑,蔑視最終讓他狂傲的不可一世,在主持人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他已經上前一步,雙手持棍,用力揮動,棍子由於速度太快,撕裂空氣發出沉悶的嘯聲,這第一棍“橫掃千軍”就聲勢驚人。
旁觀的一些長著,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這畢均卓雖然狂,但是有狂的資本,手上功夫還是很俊的,就在一棍,沒有十年苦功都使不出來。
“還不給我趴下!”
畢均卓得意的一吼,在他的想法裏,陳浩應該躲閃不及被棍梢掃中,然後會被打的骨斷筋折,繼而疼得滿地打滾。
然而陳浩擺了個馬步,根本沒有移動,他手中的那截金屬短棍,卻忽然迅速伸長,如出洞的靈蛇,蜿蜒著就側彎接觸上了雄渾的長棍。
就在畢均卓愣神的時候,那金屬鞭梢如活物一般,以近乎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纏繞上了打來的長棍。
在充沛電力的驅動下,隱藏在鞭子內部的微型馬達全功力啟動,發出“嗡嗡”的震顫聲,本來柔軟的鞭節驟然變得堅硬且充滿力量。
在陳浩強大的握力下,鞭子電能轉化成的機械能,迅速將畢均卓長棍上蘊含的強大爆發力給抵消掉,而且陳浩本身都沒怎麼用力,鞭子智能的去角力。
畢均卓馬上就發現不對勁了,自己的棍子仿佛打入了一灘黏糊糊的粘液當中,棍子速度由快,迅速的轉為近乎靜止,再無寸進。
畢均卓用力抽迴棍子,棍子卻被金屬鞭絞死,人的力量對比機械來說,還是太渺小,這金屬鞭的最大輸出功率,可以拉動一頭大象,更別說一個人的力量了,所以隻要他沒有陳浩握力大,就別想拿迴棍子。
“我還不信了!”
畢均卓和陳浩較上勁了,雙臂紮起,用上了全身力氣卻無法奪迴木棍,正當他準備繼續用上吃奶力氣的時候,陳浩卻微微一笑,鬆開了金屬鞭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