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一口喝下,就像喝了一碗溫水感覺差不多,這湯裏基本沒有放鹽,所以清清淡淡,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也就顯得不難喝。
陳浩品味一番,頓時點了點頭,這湯絕對不是清水,應該大有名堂。
這清湯有著高湯的醇厚,卻不油膩,應該經過了多道工序,才處理成這樣清澈的樣子,這是一碗營養清湯。
既然湯的味道沒那麼糟,陳浩就把湯裏的丸子也挑出來吃了,這丸子是用多種材料製成,大體是素菜,充滿膳食纖維,味道清淡有嚼頭。
這湯竟然意外地合口一些,是已經上來的三道菜中,陳浩評價最高的一個。
陳浩現在有些領悟日料的理念了,應該就是還原食材本身的味道,就像那碗海鮮麵一樣,有些腥,就是海鮮的味道,如果喜歡吃原汁原味的人,應該會喜歡。
吃了三道菜了,總算把饑餓感給壓下去了,現在可以坦然的等著服務員上菜。
結果第四道就是日料中最出名的生魚片,各種生魚肉被切成薄片,擺放成極具層次美感的形狀,端了上來,配套的還有多種醬料,可依據個人口味添加。
陳浩印象裏吃過的生食,貌似就是各種涼菜了,但生肉從未吃過,看到這生魚片就頭疼,秉承要用於嚐試新鮮事物的心情,夾了一片,放進醋碟裏沾了沾,然後填入口中。
說實話,口感非常棒,很有嚼勁,q彈的那種感覺,但味道就一言難盡了,生魚肉那種海腥味衝刺神經,好在有醋鎮壓,並不是無法忍受。
陳浩不想嚼了,直接一口吞了,這就叫囫圇吞棗。
柱子也是吃了一片就放下了筷子,這兩位男士無法享用生魚片。
曹蕊倒是抱著品嚐美食的心情來的,對於生鮮的接受能力要遠高於陳浩,生魚片也吃出了美味。
兩位男士一看,就把整盤肉都推到她麵前,讓她獨享。
“你們也吃啊,我自己可吃不下這麼一大盤。”曹蕊笑著說。
“不了,我是享受不了這麼高端的美食。”陳浩自嘲道。
“俺是粗人,也吃不了生魚片。”柱子搖手表示不吃了。
“早知道就不點生魚片了,要浪費了。”曹蕊惋惜地說。
“沒事,吃不完可以打包帶走,迴家我們做燒烤用。”陳浩說道。
一提到燒烤,柱子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現在多麼想吃一頓燒烤,而不是這死貴還難吃的日料。
第五道菜來了,精簡到令人發指,一塊小木板上,放著一口能吞下的兩片豆腐幹,豆腐幹上還有菜絲。
“這是芝麻豆腐配肥肝。”服務員介紹道。
原來,木片上的不是豆腐幹,而是一片芝麻糕,一片肥肝,陳浩這迴有經驗了,隻品嚐了一小塊。
芝麻糕還不錯,能頂餓,陳浩一口吞了,肥肝馬馬虎虎,不算難吃,所以也一口吞了。
陳浩發現自己來這種地方,就是牛嚼牡丹,看來還是祖國的美食好,以後盡量不選外國的餐廳了。
隨後陳浩就是機械式的吃飯了,什麼金槍魚壽司、季節八寸、龍蝦煮、壽喜燒等食物,每樣不怎麼嚼,都囫圇地吞下。
平時吃飯是享受,這次吃飯就純粹是為了不餓,過程不那麼美妙。
這裏吃飯太繁瑣了,一個套餐弄了八樣菜,吃完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最關鍵的是,兩位男士都沒有吃飽,這是最坑的,不是菜不夠,而是剩下很多不合口味的,以至於浪費不少。
“埋單。”陳浩拿出銀行卡。
“先生您好,您第一次來店,給您抹了零,一共是7500元。”和服女人報上了價格。
“我滴媽……”
這價格把柱子驚到了,一頓飯7500元還沒吃飽,說出去別人都不信,這一刀被宰得太瓷實了。
陳浩倒不覺得這個價格有多貴,配上這裏的服務和裝潢,而且原汁原味的上等食材,並不虧多少,隻是自己不喜歡的口味。
曹蕊就吃得比較開心,吃飽了,女人普遍喜歡有情調的餐廳。
陳浩看她滿足的樣子,那這頓飯就值了。
付了賬,三人就出門開車迴家,等到家了,送曹蕊迴她自己的房間,陳浩則叫上柱子,兩個男人又偷偷開車出門。
原來是兩個男人心有靈犀,沒吃飽的他們,就出去偷偷再補一頓。
他們兩個開車到了最近的一家蘭州拉麵館,一人點了一碗紅燒牛肉拉麵,再配上一個肉夾饃,吃得那叫一個開心,這才是美食應有的味道,以後他兩個大男人,肯定不會再去吃日料了。
“哇,暢快!”
吃了個清盤的陳浩,滿意的摸了摸肚子。
“老板,這日料也太坑了,要是7500換成肉夾饃,那得買一車!”柱子說道。
陳浩道:“嗬嗬,也不能這麼算,在那吃飯,有一少半的錢買的是服務,也不算貴。”
確實,對於陳浩來說,7500都是小錢,一雙皮鞋的價錢,為人生增加了一次失敗的經驗,不虧。
他倆吃完飯,這次是柱子搶先付的錢,按他的話說,老板請他吃了上檔次的日料,他就迴請一次拉麵,他的財力隻能支持這樣宴請老板了。
陳浩看他很堅持,也就微笑的同意了,反正這一餐就幾十塊,讓手下得到滿足,會更誠心的為他辦事。
兩人吃完飯,出了拉麵館,柱子吐掉嘴裏的牙鉗,準備去開車,卻突然被陳浩伸手攔下了。
“有朋友來了。”陳浩玩味的說。
這個“朋友”,當然是加引號的,隻見周圍出現十來個不懷好意的小青年,給他們圍住了。
“你們那條道上的?找錯人了吧?”
柱子雙手張開,意圖保護陳浩,然後對著那群人厲喝。
“知道,不是姓陳麼!”領頭的一個三十歲的痞子,掂量著手裏一根棒球棍,不懷好意地說。
“柱子,看來吃完飯,要活動一下拳腳了,先做熱身,免得一會岔氣。”陳浩活動著手腕說道。
對方這些人來者不善,陳浩在省城貌似還沒得罪過什麼人,能找流氓對付他的,就近來說,貌似就是下午才會麵的戴飛了,就像是郭德綱說的,隻有同行才是赤衤果衤果的仇恨,他那麼陰險,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下作的事。
國內的商界比較奇幻,正常手段辦不到的,就會用下三濫的招數,多看財經新聞,商業競爭變真人pk的事件屢見不鮮。
不管是不是戴飛派來的人,陳浩都不怕,好久沒有用真人沙包練習功夫了,今天正好運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