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屋子之後,我問:“彼岸花是不是跟張曉曉有關(guān)?”
他沉默了接近半分鍾,最後才說:“是。”
“那彼岸花是不是還沒有生長出來?”
“是!”
“要怎麼才能生長出來?”
這迴他真的閉口不言了,我等了好久。
“我不知道!”
“說謊!”
“真的不知道!”
“再吹。”我毫不客氣地說。
這次他不說了,瞪著眼睛看著我:“怎麼,造反呢!怎麼在說話呢!”
我這才意識到剛才語氣實在是太咄咄逼人了,忙換了一個神情:“我這不是著急嗎。王振宇在上邊兒作亂呢!”
“哼!”他哼了一聲,走進(jìn)了屋子裏麵。
我跟他同時轉(zhuǎn)身,又同時聽了下來。
電視劇中,每次說一些不能讓別人聽見的話的時候,總會有一個偷聽的人,而這個偷聽的人正好是關(guān)乎整個劇情發(fā)展的人。
張曉曉正靠著門,我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剛才的話,她全部聽見了。
她還沒說什麼,我主動上前:“咳咳,你剛才一直在聽嗎?”
“是啊,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
我看了王恆師傅一眼,他也很不厚道地直接走進(jìn)了屋子裏麵,留下我跟張曉曉兩個人在這裏。
“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你這能力,一出去就會被風(fēng)卷走。”
“哦!”她似乎有些失望,不過很快眼神之中變恢複了神采:“我對這冥界一無所知,唯獨知道彼岸花和苦海的故事,要我講給你聽嗎?”
書生早就講給我聽了,不過她這麼熱情,我沒有拒絕,正好可以聽聽岸的轉(zhuǎn)世會以怎樣的方式把她自己以前的故事講訴出來。
她講得很詳細(xì)很詳細(xì),跟書生有很多的不同。
書生所講的側(cè)重在彼的身上,張曉曉講的側(cè)重在岸的身上,就像是兩個不同的目擊者目擊的同一個故事一樣,他們都隻看到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都是道聽途說的。
“岸是個很可憐的女人,她在輪迴前曾經(jīng)許下心願,如果來生能再見到彼的話,即便是魂飛魄散,她也會跟他永遠(yuǎn)在一起的。”
這是張曉曉用來結(jié)束彼和岸的故事的話,我聽了,問她:“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嘿嘿一笑:“這是我自己說的啦,不過要是我是岸的話,我一定會這樣做的。”
“萬一你真的就是岸呢……?”我試探性地問道。
“那我就跳下苦海跟彼團(tuán)圓。”
“你都不記得他了,跳下去見到他也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有意思嗎?”
“也是哦,那我不跳了,跟他熟悉熟悉,等到再次愛上他之後再跳下去。”
我無語地?fù)u了搖頭,要是現(xiàn)在告訴她,她就是岸的轉(zhuǎn)世,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說。
彼和岸的故事說完了,我倆似乎又沒什麼話說了,剛好我不想說話,便跟著形勢沉默了下來。
她不習(xí)慣這樣的沉默,努力找起了話題。
“你先前在那裏打架的時候,很厲害哦。”她恭維我。
我笑了笑:“一般厲害而已。”
“你掉到苦海裏麵,為什麼會沒事啊?”
“額……大概是我的人品好吧!”
“且,我才不信呢,快說,你看到彼了嗎?”
“…………看到了。”
我這麼一說,她的眼睛立馬放起了光:“快跟我說說,他長什麼樣的?那天太混亂了,我都不敢去看他。”
彼那滄桑的臉呈現(xiàn)在我的腦海裏麵,我將他描述了出來:“很英俊,很滄桑,就快要老了。”
想了半天的形容詞,隻憋出了這三個詞。
“你這算什麼形容啊,算啦,不要你說了。”
“你會有機會見到他的。”我說。
張曉曉嗯了一聲,接下來便是真正的沉默了,就連我都受不了這種沉默了。提出去找書生。
張曉曉說她也去,我沒理由拒絕,便讓她跟在了身邊。
熱鬧的迴頭村已經(jīng)變得一片死寂了,那些鬼魂全部離開了,或者是全部被剿滅了,沒有半點兒生機,就連這些樹木也編的光禿禿的了。
書生應(yīng)該很傷心吧,從他眼神可以看出來,他很喜歡這迴頭村,現(xiàn)在變成了這樣,他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去抹眼淚去了。
這書生蹤跡很好早,他極少呆在那輪迴王府,要不就是在海邊,要不就在竹屋,要不就在海邊的那屋子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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