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聃說,幸好他將具體的出生日期給記下來了,然後推算出公曆,讓我去找蚌埠警局的戶籍警查查檔案。
我一看他推測出的日期,1960年7月15日。我擦,這都五十歲的人了嘿。我趕緊聯係了蚌埠警局的同事,讓他們幫我查一下這個生日,出生於安徽宿州的人。
趙振海似乎受傷挺重,我有點過意不去,便給了他不少報酬,讓他買點藥來調理下。趙振海這貨比吳聃還財迷,一見我給的錢,剛才還憔悴的臉色立即亮了起來。
我哭笑不得,跟吳聃和阮靈溪迴了景雅書店,等待同事調查的消息。
我們剛進書店,同事便打電話來,說查到不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有男有女,問我要找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一聽有點犯愁。同事於是說,把查到的結果傳真給我,讓我自己掂量著看。
等同事傳過資料來,我一看,我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還真不少,足足十頁紙。我頭頓時大了。但翻開看後才知道,原來同事還細心地將查到的這些人的簡單生平在名字後標注了下。
我頓時大為感激。但翻看了前五頁,仔細推敲,也沒找到任何不妥的人,不由有些眼暈。
阮靈溪跟吳聃於是將剩下的紙拿過去看。沒多會兒,阮靈溪驚訝地“啊”了一聲,指著其中一人的照片給我看:“你看這人,是不是跟楊問一模一樣?”
我湊過去一看,我靠,果真是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生日擺在上麵,我幾乎以為他就是楊問了。但是讓我奇怪的是,其他的人的照片都是近期照,四五十歲的樣子。這個人的照片卻是很年輕,而且旁邊的名字是:楊易,竟然跟楊問同姓。
我再看他的生平,竟然資料少得可憐。隻是說這個楊易當過兵,但是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失蹤了。他是單親,父親不詳,母親在他失蹤前幾年病逝。
“這個總不會是楊問的父親吧?”我問吳聃,但心中並不認同這個想法。父子倆同月同日生,這夠稀奇啊。而且父子倆再怎麼像,也是兩個人,不可能跟孿生兄弟一樣,麵容近似到這個程度。
吳聃也有些奇怪,便問道:“你有沒有查過楊問這個人的戶籍資料?”
我這才如夢方醒,一拍腦袋說道:“師父說的對,我去查查。”於是我趕緊聯係同事,讓他們幫忙找到宿州當地派出所,查查楊問這個人的資料檔案。
沒多會兒,同事迴話說,宿州根本沒有楊問這個人,這個人的名字是假的。而宿州方麵傳來消息說,楊問也不是宿州鐵路局的正式員工,而是合同工人,已經辭職幾個月了。
吳聃沉吟道:“這生辰石是楊問給你換的,這一點應該可以確定了。畢竟有一個跟他如此相似的人在檔案記載中,而且你說過他跟你是同樣中元節的生日。”
我歎道:“師父,現在怎麼辦?如果我去問楊問,他很可能什麼都不說。”
“不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如果楊問要害我,為什麼把他的請神絕學教給我?”
吳聃沉吟道:“之前你說過老趙不讓你練這玩意,但是我看過那本書,沒什麼大問題,也沒阻止你。現在想來,老趙是顧慮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趕緊追問道。
“老趙也許早就懷疑楊問接近你的目的。生辰石是用來借壽的,比如一個人知道自己生命將盡,或者有大災難,便將這玩意戴在別人身上,或者放在某人家裏來借那個人的陽壽。但是,這需要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性別相同的人,才能混淆過去。我想,楊問調查你已經很久了,網上相遇不是巧合,而是陰謀。是他等到的時機。”吳聃說道。
“我靠,但是他很年輕,並不像是1960年出生的人啊!”我詫異道。難道巫山派還收了男弟子?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地去看阮靈溪。阮靈溪看出我目光中的探究之一,於是啐道:“別看我,巫山派絕對沒有男人。”
“保持容顏的方法很多,”吳聃說道:“有正有邪,但是多半是邪法。巫山派的駐顏術是得天獨厚的正法,但是,像上次你們那案子裏的王若英,用的就是邪法。現在很多人吃死嬰保持容顏,也是邪法。我不知楊問這個人是不是照片上的這位,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來保持容顏,但一定不是什麼正途。”
阮靈溪冷哼道:“那當然了。巫山派的駐顏秘術並不是人人都知道的。據我所知,除了巫山派,沒有別的人知道駐顏的秘密。”
我冷哼道:“女人天生愛美,能研製出駐顏秘法有什麼奇怪的。”
說到這裏,小冪突然湊了過來:“我說你們這群蠢貨,難道忘記楊問的職業了麼?”
他這一提,我才想起楊問說過自己是什麼葬魂人。但是對這個行業,我確實一無所知。
吳聃說道:“葬魂人在當今幾乎絕跡了。這是個亦正亦邪的職業,也是個有極大危險性的職業。所以道法不過關的基本不敢去做。”
“什麼叫葬魂人?”我問道:“前陣子也隻是聽師父你提到一點,我也沒來及細問。”
小冪此時說道:“葬魂人有兩種。一種是除掉惡靈保護生人,一種是抓住惡靈,驅使他們為自己做事,或者是吸收他們的陰氣作為自己本身靈力的來源。但是第二種就算邪法了,所以為道法中人所不容。但是我想說的是,這種邪法也跟修道中延年益壽的法子有相同之處,能夠起到一定的駐顏效果。不過能到什麼程度,我就不知道了。我猜想,這跟他職業有關係。也許,楊問就是楊易。”
小冪的猜想十分大膽,但是也並非全無可能。我問吳聃,那接下來怎麼辦?吳聃歎道:“現在雖然你沒事了,但是我怕那人還是想借你的壽命,所以你還是給我離楊問遠點。而且你的女媧石八成在他那兒。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二十年前那樁往事。”
“什麼往事?”我問道。
“就是你家裏出現骨灰盒的往事。當時我就懷疑這事兒不那麼簡單。現在想來該明白了。如果楊問就是楊易,那麼在二十年前,他就想奪取你的壽命。比如,你如果能夠活到八十歲,但是在當晚胎死腹中的話,那剩下的八十年壽命便是他的了。而且你天生命格奇特,對他這種修邪法的人大大有益。”吳聃說道。
我有些愕然。一個二十年前的陰謀竟然延續到了現在?“可他當時沒借走壽命,怎麼又活了這麼多年?”我不解地問道。
吳聃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我,說道:“你以為這世界上就你一個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他害別人不也一樣?隻是可能效果不是很好,因為他現在又要對你下手,看來是他即將有大劫難了。”
我聽了這話,頓覺冷汗涔涔。阮靈溪在一旁說道:“但是,他在你身上沒得手,被吳叔及時發現毀掉生辰石。而你身邊高手不少,楊問如果短時間不能對你下手,又著急渡劫的話,肯定會對其他人下手!或者他在過去的二十年裏,已經害死過一個人了!”
吳聃聽了這話大加讚賞:“對,還是徒弟媳婦聰明!”說著,上前給我來了一個掃堂腿。我正沉思中,躲閃不及,給絆了個狗啃泥。
我嗷嗷叫道:“師父,你這下手前不能說聲啊?”
吳聃罵道:“你這二貨什麼時候有人家靈溪一半的頭腦,我也就知足了。就這反應速度,功夫也得好好練練!改天讓徒弟媳婦教你小騰挪!”
阮靈溪撇撇嘴:“他這身板夠嗆啊。”
吳聃哈哈笑道:“教吧,但凡會點就好。而且,你教他東西,可以趁機揍他,反正也算半個師父麼。”
阮靈溪頓時眼睛一亮,嘿嘿笑道:“那好啊。二貨,明早開始我教你!”
我苦著臉說道:“我還上班呢我!”
阮靈溪罵道:“你個二貨,你就不能早起一小時啊?!”
我心中憤憤地想:教我是假,主要目的是揍我吧!!
吳聃笑道:“得了得了,我告訴你啊徒弟,最近你也得小心點,有靈溪照應著也好。而且,你得去查查楊問的行蹤,我想這bk的情急之下,多半要對別人下手。”
“什麼叫bk?”我不解地問道。對於天津方言我還不是很明白。
“就是你這號的。”吳聃懶得解釋。
第三十九章 墳地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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