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絡(luò)羽冷笑道:“這些東西不過就是死靈化成的玩意而已。有些人生前作惡太多,死後鬼魂被罰不能轉(zhuǎn)世投胎,要在這個見鬼的地方變成各種怪物關(guān)押千百年來贖去生前罪孽。所以,這些東西無非就是惡人的鬼魂罷了,死幾個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心中嘀咕:你不也一樣麼,同樣被關(guān)押在這兒。
不過這句話我是斷然不敢說的,隻有腹誹一下了。此時馬絡(luò)羽倒是很驚奇地看著我:“很難得啊小子,這麼多年以來,誤闖這地方的也有好幾個人,可沒有一個能夠安全迴來的。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我嘿嘿笑道:“魔女姐姐,這都是傻人有傻福不是麼。我就是誤打誤撞。說好了的,我能安全迴來,你就要送我出去。我想你那麼厲害,總不會騙我吧。”
馬絡(luò)羽冷笑一聲,傲然道:“我還用得著騙你?你配麼?!”
我撇了撇嘴,心想以前的馬絡(luò)羽也是這樣麼?難為吳聃是怎麼受得了這貨的。
隻見馬絡(luò)羽將一隻胳膊抬起來,手平伸而出。沒多會兒,我便瞧見她手掌心有一道紅光亮過,一隻如明珠一樣的血色東西懸浮在手掌心之上。我瞪大眼睛一看,我去,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鳴人螺旋丸?
我這樣胡思亂想著,卻見馬絡(luò)羽托著那紅色明珠一樣的東西走到我麵前。我心想這要幹嘛,難道是要給我一記螺旋丸麼?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躲開的時候,卻見馬絡(luò)羽伸手快如閃電一般,將那紅色珠子對著我的心髒位置推了過來。我沒來及躲閃,就見一道紅光穿心而入,一股冰寒之氣從心髒抵達(dá)肺腑,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魔女姐姐,你這是幹什麼?”我感覺唿吸一窒,心跳都好像停止了好幾秒。好像心髒裏多了一塊堅冰一樣。半晌後,我才慢慢緩過勁兒來,感覺到身體慢慢恢複過來。
“那是我的一部分修行道法。”馬絡(luò)羽說道:“我修的是鬼道,驅(qū)鬼之術(shù),所以你會覺得跟你本身的陽氣有所排斥。不過看你體質(zhì)特別,應(yīng)該沒什麼大礙。有了我的這部分道法,你再去推開來時的那扇門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真的?那你怎麼不出去呢?”我狐疑地問道。
馬絡(luò)羽說道:“這也是我想弄明白的事。不知是不是有人將我關(guān)在這鬼地方,如果是有人搞鬼,那一定是吳聃!”
我一見她又要發(fā)火,立即說道:“你放心,魔女姐姐,我出去之後一定要查明白這件事,將你救出來。”
馬絡(luò)羽冷笑道:“先不用賭咒發(fā)誓,我不信人能信守承諾。滾吧,別吵到我!”
說著,她長袖一揮,我便覺得身體借力而起,直接飛越那段血海,落到了我剛進(jìn)門的那片黑色巖石之上。頓時體驗了一把輕功高手的趕腳有木有。我迴頭看了一眼馬絡(luò)羽,見她孤零零地站在那片礁石上,冷冷地看著我。我瞧著她形單影隻的樣子有些心酸,對她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去摸身後那堵牆。
讓我詫異的是,這次果然在那牆上看到了一扇門。我輕輕一推,那門打開,外麵的光亮滲了進(jìn)來。我欣喜若狂,趕緊邁步走了出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殺人”真相
邁出那門去,我瞧見那熟悉的陰陽路,如今在我眼裏看來,那些重重鬼影也不覺得可怕了。我快步如飛,向著來時路跑迴去。路過遇到瘋婆婆生魂的地方,我放慢腳步,仔細(xì)看了看四周,卻沒再見到她。我對瘋婆婆的身份一直很好奇,卻沒想到她還能完成離魂這種高端道法,這太不科學(xué)了。
不過,我卻沒找到那卦攤老人和瘋婆婆的影子。想必卦攤老人多半是林思行那個變態(tài),瘋婆婆說,不讓我走別人規(guī)定的路,大概是說那貨手中的骰子是設(shè)定好的,無論我丟出哪一麵,都一定是個死,隻是讓我選一個死法罷了。尼瑪,老東西焉兒壞。
我繼續(xù)向前跑,驀然地,見到前方一股強光,頓時心頭一鬆——
一陣暈眩中,我仿佛聽到誰在我耳邊低聲地哭。我慢慢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屋裏很暖和。全身的不適感傳來,這真像是被人拆了骨頭後重新組裝的一樣。我艱難地側(cè)過頭去看發(fā)出哭聲的人,卻瞧見阮靈溪正坐在我的床頭,嗚嗚地低聲流眼淚。屋裏沒開燈,隻有幾隻古舊的燈籠亮著,尼瑪怎麼看怎麼像靈堂。
我動了動腿腳,支撐著坐起來,覺得嗓子也很難受,開口說道:“惡女,這屋裏的燈是怎麼迴事?”
阮靈溪身子一震,驚訝地抬起頭,眼神對上我的眼睛,這才又驚又喜地叫道:“吳叔,吳叔!快來看!二貨醒了!!”
然後,我就聽到屋裏一陣桌椅倒地的聲音,吳聃立即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嚷道:“哪兒呢哪兒呢?!活過來了?!”
我瞧著這兩張熟悉的臉,頓時有股劫後餘生的欣慰。我對吳聃笑了笑:“師父,幫我倒杯水吧,嗓子冒火了都。”
吳聃立即點頭道:“你等著,我去!”說著,一轉(zhuǎn)身跑飲水機前去了。
阮靈溪一把抱住我,嗚嗚哭道:“二貨,你知不知道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我頓覺一陣心酸,忍不住抱住她,柔聲道:“我這不沒死麼,雖然差不多丟了半條魂。不過你們怎麼都以為我死了,我走了幾天,難道還真是三個月?”
阮靈溪擦了擦眼淚坐起來,說道:“你真傻了吧,什麼三個月,你昏睡了三天而已。”
我鬆了口氣,說道:“幸好,惡女,你沒跟土狼交往吧?沒打算結(jié)婚吧?!”
阮靈溪訝然道:“你說什麼呢,我都不怎麼認(rèn)識他,還結(jié)婚?!你這一趟是去了哪兒啊!”
我見到正常版的阮靈溪,頓時心安了不少。對麼,阮靈溪是女漢子,可不是我夢境裏的軟妹子。這才是真實的惡女。
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道:“我這次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你跟別人跑了。所以你要不要考慮跟我在一起?”
阮靈溪吃了一驚,似乎沒想到我醒來的第一件事是問她這個問題。隨即,惡女臉色一紅,冷哼一聲,低聲道:“這個我考慮一下吧。”
我無語道:“你考慮多久啊?!”
這時,吳聃端著水走了過來,說道:“先別廢話,喝點水。這可真嚇?biāo)牢伊耍詾槟阈∽勇N辮子了。”
我隻覺得嗓子幹渴難耐,接過來一頓牛飲。將水杯裏的水喝了個底朝天之後,才覺得全身舒服了不少。
“對了師父,為什麼我會昏睡三天這麼久?不是說我很快迴來了麼?”我看著吳聃問道,心中卻想著馬絡(luò)羽迴憶裏的場景。人的迴憶是不可能作假的,那不是夢,是真實。那麼吳聃到底是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這始終是我心裏的一個疑問。
吳聃咧了咧嘴,說道:“因為擺在香案上的生辰八字並不是蕭柔的,是被人換走了。換上的生辰我也不知道是誰,所以沒法子找到你,隻能跟諸葛孔明一樣,點著續(xù)命燈給你續(xù)命,找辦法想救你迴來。可我連趙振海都問過了,他也根本找不到你到底在哪兒。我說徒弟,你倒是跟我說說,這次你去了哪兒?”
“蕭柔的生辰八字被換了,誰幹的?”我愕然道。
吳聃搖了搖頭:“到過這屋子的無非就是我們幾個人,可誰會害你?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而那個人的生辰八字也很奇怪,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人。”
我心中暗想:真的沒見過麼?就算你不知道馬絡(luò)羽的生辰八字,可到過這兒的幾個人,除了你之外,其他人似乎都跟馬絡(luò)羽素不相識吧?
於是我頓了頓,說道:“師父,你知道這次我走陰陽路的時候,見到了什麼人嗎?”
吳聃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笑道:“怎麼了徒弟,你也跟師父玩兒起賣關(guān)子這一套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這麼陰陽怪氣兒的不爺們兒。”
我說道:“我見到馬絡(luò)羽了。師父你認(rèn)識她麼?”
這句話說出口的同時,我盯著吳聃的神色變化。果然的,吳聃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馬絡(luò)羽?!你怎麼能見到她?!”
我正色道:“師父,你能不能告訴我跟馬絡(luò)羽的過去?因為在遇到她之後,我也通過她的迴憶看到了年輕時候的你……是你殺了她是麼?為什麼?”
吳聃神色由震驚轉(zhuǎn)為訝然,最後則是深深的失落,歎道:“難道她真的是死了麼?”
阮靈溪好奇地問道:“誰是馬絡(luò)羽,誰啊?吳叔的初戀?講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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