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才收起電話湊上前去觀看。隻見受傷的是個女人,細看那眉眼,圓臉杏眼,好像真的是在巫山派見過的那個機靈活潑的葉染?涩F在,她穿了一身普通的運動裝,不知從哪兒搞來的。氣色很差,肩膀處有很深的傷口,腿上似乎也帶了傷。
“師姐……巫山派,出,出了大事!”葉染似乎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說完這句話頓時昏了過去。
聽完這個,阮靈溪和蘇淩頓時有些驚慌失措。吳聃勸道:“先等救護車來救人再說!
於是蘇淩上前為葉染進行簡單的止血處理。鍾鑫疑惑地看著我們問道:“這是怎麼迴事?……”
我歎道:“具體怎麼迴事我們也不知道,這裏的事結束了,要不你就先迴去?未來的話,有什麼打算?”
鍾鑫說道:“既然這樣,我先告辭了。未來無論做什麼,我想都不會再讓組織找到我。所以走之前我要勸你一句,不要以為消滅北鬥七星會對鬼判組織有什麼影響。北鬥七星隻是一個幌子。鬼判組織的實力遠大得多!
“什麼,幌子?”我愕然道。這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忙活半天消滅好幾個北鬥七星的人,最後是白忙活一場?
鍾鑫搖頭道:“具體我也並不了解,鬼判組織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處理吧!
說著,他倒是轉身走了。我心中疑惑,心想這到底算什麼,鬼判組織的北鬥七星到最後隻是一些分散注意力的小角色?馬靖城到底在搞什麼鬼?
可現在多說無益,很快的,救護車停到門外,趙羽跟我將葉染帶上救護車,一路開往醫院。
在急診室外等候的時候,阮靈溪有些坐立不安,不停地在走廊踱步,對蘇淩說道:“師姐,你說巫山派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葉染師姐被傷成這個樣子?”
蘇淩倒是比阮靈溪冷靜許多,說道:“等師妹醒來再詳細詢問吧。看來有人去了巫山派尋釁滋事,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那些人。葉染身上的傷口多半是刀劍傷,我想不出誰會跟巫山派有過節!
等了許久,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我們趕緊圍上去問情況。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雖然傷口很深,不過傷的不是要害部位,失血過多引起昏厥,幸好你們事先處理過,現在經過治療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贬t生笑道:“請放心,麻藥藥效過去後就會蘇醒的!
我們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還好,葉染的命是保住了。可能練武之人就是身體素質好,很快的,葉染醒了過來。阮靈溪立即湊上去問是誰將她傷成這樣。
葉染搖頭道:“我不知道,突然來了一群神秘蒙麵人,也不知他們是哪兒來的,不知怎麼找到的巫山派所在地……他們還將師叔的冰棺給拽了出來……”
“我師父蘇暮雨的冰棺?”蘇淩吃驚道:“他們怎麼知道在哪兒?”
葉染說道:“這我也想不通。好像除了挖出冰棺之外,他們還在找一樣東西,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我怕師父也兇多吉少,但是她讓我逃下山來找你們,怕你們也出意外。”
“可惡,到底是誰下的手?!”阮靈溪咬牙道。
“他們在找一樣東西?找的是什麼?”我問道。
葉染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師父讓我帶一樣東西給師姐。”說著,她從口袋裏翻了半天,扯出一串手鏈來。
我看了一眼那串手鏈,貌似紫檀木的,男式手鏈,不很值錢,也比較普通。我心想,這千裏迢迢的過來,我還以為能帶點什麼重要東西之類,或者情報,結果就一破珠子。
蘇淩也滿是訝然,接過那珠子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葉染說道:“我不知道,大概是跟那些來的人有關係,也許師父是提示我們,襲擊巫山派的人的真實身份吧!
就在這時,一旁的馬絡羽看到那珠子之後,立即上前一把奪過,舉到眼前看了看,吃驚道:“這,這不是我的麼?”
“你的?你帶男人的手鏈?”我愕然道。
馬絡羽冷哼道:“別人給的!
我立即會意,目光轉向吳聃。吳聃也吃驚不小,但是立即擺手道:“你們都能證明啊,我這幾天都跟你們在一起,怎麼可能千裏迢迢去巫山殺人放火。況且我又跟巫山派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
於是大家的目光看向馬絡羽。
馬絡羽說道:“這是我生前就遺失的,我也沒去過巫山!
阮靈溪問道:“葉師姐,掌門師父還說過什麼?”
葉染搖頭道:“我沒來得及跟師父多說,因為他們人實在太多。激戰中,我們便走散了,師父隻是給了我這個!
段清水看著馬絡羽,說道:“我想,巫山掌門是要告訴你們,這次殺去巫山的人,很可能跟馬絡羽及其親人有關!
“不可能,師父跟鬼判組織沒有任何來往!碧K淩說道。
“不一定,要想弄明白這件事,不如迴一次巫山。”段清水說道。
“對,我們迴去看看!”阮靈溪立即附和道:“我也想知道師父現在怎麼樣!
商量了一會兒,我們覺得還是去巫山派確定一下才放心。而這次的挖眼案已經算是結束,那個怪人真兇伏法,鍾鑫和葉蘭蘭也隱遁江湖。鬼樓的降墓被毀,剩下的也就是匯報案子和讓磚家派人來善後了。
於是段清水和蘇淩,我和阮靈溪,外加吳聃和馬絡羽準備一起再去巫山派一趟。而趙羽則留下來給磚家匯報挖眼案和鬼樓女屍等處理詳情。
安排完後,我們一行人即刻飛去巫山。馬絡羽雖然是靈力強大的鬼王,但是畢竟是鬼,於是吳聃買了一把紅色的油紙傘,讓馬絡羽暫時躲在紅傘裏。路上我問馬絡羽如何脫離那個囚禁之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馬絡羽用我給她的那道符咒匯合自己的役鬼之術,竟然在那血海黑山中打開一道幽冥之門。沿著陰陽路,她走來陽界,尋到吳聃的下落,便一路追了過來。原本早想現身,但是看我們在鬼樓折騰,便先藏了起來,看了個究竟。
很快的,我們到了巫山。也不曾停下休息,我們幾個連夜趕去巫山派。爬過遙遠的山路,大概走了一天一夜,終於找到巫山派所在的峰頂。
黎明破曉前,我們到了目的地?僧斞刂^臺階走上去的時候,突然天降冷雨。
我們走了沒幾步,我突然見腳下有紅色的液體順著前方的石頭階梯流淌下來。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我。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阮靈溪,說道:“這好像是血跡!
阮靈溪的臉色蒼白,不發一言地衝了上去。我立即跟在她後麵追了過去。等跑到那石頭臺階盡頭之後,我瞧見橫七豎八的幾十具屍體躺在血泊中,鮮血混合著雨水汩汩流淌。
這個影像足夠讓人發冷窒息。我見阮靈溪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都死了……”阮靈溪喃喃自語道。
朝雲暮雨行宮之間的空地上,躺滿了屍體。我上前查看了一下屍體,發現這些人基本上是刀劍所傷。
麵對這情況,蘇淩明顯鎮定一些,說道:“靈溪,這些屍體裏並沒有師父,我們必須找到她問個明白!
阮靈溪這才強打精神,跟著蘇淩找遍巫山前後。我們幾個也跟著搜尋半晌,卻沒找到白朝雲的影子。整個巫山派血流成河,巫山掌門人卻不見了蹤跡。
馬絡羽舉著紅傘走過一具具屍體,皺眉道:“這就是巫山派?誰殺了這麼多人?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為什麼巫山掌門會有我的手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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