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到這裏,吳聃突然說道:“對了白前輩,給你看一個人,也許你能記起來!
說著,他將手中的紅傘一抖,打開,馬絡羽的陰魂便從紅傘下現了出來。
“你,你是?”白朝雲吃驚地看著馬絡羽:“我記得你,你就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姑娘。”說著,她打量著馬絡羽,搖頭道:“你不是人?……看樣子,竟然練成了萬宗真身?!”
“那是什麼東西?”馬絡羽問道。
萬宗真身這玩意我倒是聽說過,貌似是做鬼的最高級別,靈力最牛逼的no1。不過由於我見到的多半是惡鬼兇靈之類,雖然牛叉,卻不像是馬絡羽這種能號令眾鬼。
“不,你好像比萬宗真身還要厲害。”白朝雲驚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馬絡羽冷哼道:“我真的來過巫山派麼?那我問你,最後我是怎麼死的?”
白朝雲搖頭道:“我並不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隻記得你哥哥帶你來的時候,你已經奄奄一息了。身上似乎隻有一處致命傷,是傷在心髒。”
馬絡羽沉默不語。我心中犯嘀咕,從吳聃刺了馬絡羽一劍之後,到馬靖城帶著她到巫山,這一路上好像馬絡羽並沒受過其他傷。那麼她的死,就跟馬靖城脫不了幹係了。
可這問題就此變得很微妙。馬靖城既然當年求到藥物,為什麼不給馬絡羽服用,而是在眾人麵前謊稱她死了?其實馬絡羽很可能當時並沒有死,因為她的記憶深處有白朝雲啟出蘇暮雨的冰棺,並且藏進雪山神鑰的影像。這是發生在馬靖城求藥之後的事情。
那馬靖城求藥難道是為了自己?或者為了別人?
一係列疑問讓我對馬靖城這個人更為疑惑。而他本身藏頭露尾的行為更讓人不解。既然能夠重創白朝雲,那說明他的能耐這幾年並未減弱,反而大幅度提高。可他不肯露麵是什麼原因?他在怕什麼?
但是這些問題誰也說不清,就連作為妹妹的馬絡羽都難以說明白。
我們見白朝雲暫時平安無事,幫著蘇淩和阮靈溪一起準備了下巫山派亡故弟子的後事。阮靈溪坐到白朝雲身邊閑話了會兒,這才迴到我們中間來。
“師姐,我見師父的氣色依然不好。難道我們巫山派的秘藥不管用?”阮靈溪歎道。
蘇淩沉吟道:“師父她畢竟年過七十,體力大不如前。這些年也不曾與人交手,受傷難免嚴重些。我已經叮囑過她,這陣子不可用內力。休養一段時間就會轉好!
阮靈溪擔憂道:“萬一又有人來尋釁滋事怎麼辦?”
蘇淩說道:“我會留下來陪著師父!
段清水聞言,立即說道:“你不用留在巫山,我會派人來照應。你跟我迴去。”
蘇淩正要說話,段清水一把拉過她,冷然道:“就這麼定了。隻有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的話,根本毫無用處。”
我心中好笑,撇了撇嘴。之後,我們幾個商量決定,先在巫山派附近重新設置結界,也就是障眼法,讓人不容易找尋到巫山派的行蹤。據白朝雲說,馬靖城這一戰也負了重傷,應該不會在近期來親自上門滋事。再者,神女墓的位置他們並不知道,如果白朝雲躲在裏麵養傷,應該也不會被打擾。
第三百三十六章 死去的新娘(上)
處理好巫山派的事情,我們幾個原路返迴。葉染傷勢痊愈之後,帶著段老大派去的人迴了巫山。
一切恢複平靜,葉蘭蘭也因為這件事的變故將酒吧關了門,跟鍾鑫離開沈陽市。不過,讓人傷感的是,那位李成俊警官在結案當天心髒停止跳動,徹底消失於這個世間。
我跟趙羽去了李成俊的葬禮,看著李媽媽哭成淚人兒,忍不住一陣心酸。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生離死別見得太多,多少也能理解人生無常。隻是依然無法麵對親人之痛無動於衷。
從葬禮迴來,我跟趙羽的情緒都不怎麼高漲。剛一進門,卻見同事們都圍在林宇凡的電腦前看視頻。
“或,不用上班了啊?大家看上去挺閑啊!蔽倚Φ溃骸澳銈冊诳词颤N呢?”
“炎哥你來看,這檔靈異節目很有意思。”林宇凡招唿我。
我和趙羽走到他跟前去看,見是一期天津當地的靈異節目,叫做“左眼見鬼”。講的是一處無人問津的照相館裏麵產生的靈異事件和半夜鬼影。
我看了半晌,貌似是說這照相館曾經有幾對新人去拍照,但是最後新娘子都莫名失蹤了。後來有幾個死去的新娘子屍體被人發現出現在百裏之外的某郊區,而每個新娘臉上都撒著骨灰,據檢測是人類的骨灰,不知哪兒來的。之後有人報警,警方開始懷疑照相館的老板是殺人兇手。但是最後在照相館的閣樓發現早就風幹成枯骨的照相館老板,看上去死了有些年頭了。
可是,這照相館今年還在營業。那麼,照相館的老板是誰?是真正的兇手麼?
更詭異的是,那些幸存的新郎們竟然說自己確實見過照相館的老板活生生地站在他們麵前,給他們拍照。而照相館的相機裏也確實有他們的照片,隻是都是黑白色的,看上去像是好多年前的照片一樣。
由於出了這種事,各種流言在網上風傳,唿聲最高的是說,照相館是被詛咒的地方,一定是照相館以前的老板的老婆被人殺了,所以才會殺死別人的老婆。
有一些靈異探險愛好者帶著符咒等去照相館探險,不過最後一無所獲。
“靈異照相館,”趙羽皺眉道:“天津近幾年為什麼鬧鬼的事情越來越多!
我苦笑道:“有些可能是以訛傳訛,也不必當真。”
看完這一檔節目,我跟趙羽迴了辦公室,等待歐陽磚家的指示。但是等了一天也沒什麼案件派給我們。晚上,我約了阮靈溪吃飯,問趙羽是不是要一起同去。
趙羽搖頭道:“你們兩人約會,我去做什麼。我迴家自己做飯好了!
我倆邊聊著邊走出市局大門。剛走過一條街的時候,我見眼前人影一閃,一個馬尾少女搭著一個男人的肩膀進了小巷子。
我停下腳步,對趙羽說道:“趙羽,剛才那人好像唐心,你要不要去看看?”
趙羽顯然是注意到那人影,但是嘴上卻說:“看什麼,她八成是跟別的男人幽會,我又何必去打擾!
雖然趙羽說這話的時候音調並未有任何起伏變化,但是,我卻眼尖地瞥見趙羽的目光向那小巷子口瞟了幾眼。
我心中好笑,說道:“行,那我去車站了,你迴吧。”
於是我倆揮手作別。我站在公交車站邊兒,眼角餘光卻注意著趙羽的行動。我瞧見他四下看了看,站在路上低頭沉思幾秒,還是轉入唐心消失的那小巷子口。我心中好笑,立即追了過去,到了那巷口停下腳步,伸頭往裏看。
這時候,我就聽到巷子裏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聽到唐心罵道:“臭男人,敢摸我?!老娘剁了你的手!”
說著,我見唐心揪著那男人的頭發向牆上撞了兩下,等那男的暈唿唿的時候,扯過他的一隻手,掏出刀子就要割下去。
我擦了把冷汗,見趙羽已經跑過去,便決定不現身,繼續看熱鬧。就見唐心刀子正要下去的時候,趙羽喝道:“住手!”
唐心被嚇了一跳,扭頭瞧見趙羽,立即堆上笑臉:“小哥哥!”說著,丟了刀子撲到趙羽身上去。
趙羽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說道:“你為什麼要砍人的手?”
唐心理所當然地說道:“臭男人摸我,我不砍了他的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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