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宮澈倒是冷靜的很。
這個時候,周遭的景色似乎變成了一個靠小城鎮(zhèn),隱隱約約中,有不少房屋建築出現(xiàn)在眼前。
鬼鎮(zhèn)?我暗想道,埋葬在這地方的不是太監(jiān)麼?而且靠近京城,怎麼著也得能看到幾個太監(jiān)的僵屍,怎麼倒變成小城鎮(zhèn)?
看樣子,這個鬼氣森然的城鎮(zhèn)應該是清朝時期的,建築保留了明清風格。
漸漸的,濃霧裏出現(xiàn)一家戲院的樣子,門前兩個大字:鳳仙。
此時,似乎有一個人從街上走過來,邊走邊敲鑼打鼓地大喊:“大家不要在街上逗留! 迴家關(guān)緊門戶莫要出門! ”
我見那人長得倒是很正常。平常人的樣子,端端正正,不像是鬼,也不是僵屍。
沒想到這時候,宮澈突然攔住他,問道:“怎麼迴事?”
我心中詫異,心想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直接的跟鬼問路或者問事兒的。
沒想到那鬼,額,實在不想將它當做正常人類。那鬼說,鎮(zhèn)上有一戶喪家,死者的屍體似乎遭到野貓?zhí)^產(chǎn)生屍變變成僵屍,目前行蹤下落不明...
“那喪家該不會是個太監(jiān)吧?”宮澈問道。
沒想到那人點了點頭,說道:“是,宮裏被遣送出來的太監(jiān)。”
“宮裏?”我詫異道,不由心中略覺好笑,但也用了古裝劇裏常用的句子問道:“敢問兄臺如今是何年月?”
“光緒年間。”那人跟看傻逼一樣看著我,之後敲著鑼鼓走了。
等他走後,我問宮澈,剛才這個是人是鬼還是別的什麼。
宮澈說道:“如果我猜測沒錯,這人應該是僵屍。這整個鎮(zhèn)子都是僵屍,而現(xiàn)在正在重複這個鎮(zhèn)子變成僵屍的那個過程。”
我無奈道:“得,我們穿越了。那我們怎麼樣?去抓僵屍?”
宮澈說道:“對,而且是抓那隻太監(jiān)僵屍。”
對於經(jīng)常追網(wǎng)絡小說的我來說,“太監(jiān)”二字實在是個喜感的詞。
但現(xiàn)在卻要跟僵屍並列在一起,著實讓我覺得有些違和感。
我們倆這才向鎮(zhèn)子深處走去。但沒多會兒,便聽不到那更夫的聲音了。但越走我越覺得奇怪,如果說是重新迴到這鎮(zhèn)子變成僵屍鬼域的前一刻,多少應該有點人影或者鬼影才是。
沒想到這整個鎮(zhèn)子都沒人,看上去小鎮(zhèn)人口還不多,一區(qū)就隻有那幾戶而已。但是放眼望去,每一家皆是無燈無亮,仿佛死城。
突然,我聽到附近有一團燈火和敲鑼聲靠近。定睛一看,貌似是鎮(zhèn)上的壯丁和道士,還有穿著白色喪服的人,多半是喪家的家屬也在其中。
宮澈對著我使了個眼色,讓我跟上,跟著那幫人或者是鬼跑進了香蕉園。
之後我們就聽到那園子後麵有雞的慘叫聲。雞群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附近的野狗也通通叫了起來。
那種生靈受到驚嚇一起哀號的聲音實在很刺耳很難聽,讓人聽了不由自主地驚悚。我見那捉屍團即便害怕也提著膽子往那邊趕去。
那些人或者鬼手上拿的不是鋤頭就是扁擔,也有人把家裏供俸的法器或者刺刀通通拿出來。
那道士手上似乎還真的拿了黑狗血,還有紅繩和鞭子。
我們倆跟著這幫人趕到香蕉園一看,眼前的景象讓人膽顫心驚。
一個穿著清朝頂戴花翎宮服僵屍披頭散發(fā)蹲在地上,臉上早已無血色,看上去像是毫無意識的蹲著,但是蹲的姿勢不太自然,好像肌肉有些僵硬,而且對大家的逼近沒有反應,手上抓著一隻已經(jīng)瀕死的雞。
那僵屍的指甲也異常的尖銳,滿嘴鮮血淋漓。這僵屍長著兩顆獠牙,嘴裏發(fā)出像野獸一般的吼叫聲。雞的脖子要斷不斷的掛著,但是嘴裏卻還是發(fā)出“咕 ...咕...”的哀號聲。
這個時候,為首的那貨不爭氣的尿了褲子。其它人看到這一幕居然臨陣脫逃,逃走了大半部分。我跟宮澈暫時站在一旁觀看,隻見捉屍團方寸大亂,剩下來的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那道士見機不可失,吆喝大家先穩(wěn)住。隻見他開始念咒語,手上的鞭子一邊念也一邊有節(jié)奏的打在地。
僵屍似乎受到刺激開始有反應,其它人都緊張的待命。沒想到僵屍像是受到刺激的野獸一般,尖叫一聲馬上向道士撲了過去。我以為道士會有什麼法寶製服他, 沒想到這道士像是小綿羊一樣被壓倒在地。
我頓覺無語。壯丁們趕緊過去拉開那太監(jiān)僵屍。但是,那僵屍似乎力氣非常的大。 大家合力把它拉起來想牽製住他。但是他發(fā)狂地揮舞著四肢,情急之下大家隻好將它固定在香蕉樹上。
僵硬的雙手剛好環(huán)住樹幹綁住,這才製服了他。但那僵屍依舊不住地發(fā)出嘶吼,樣子十分兇狠。後來那群人到底沒壓製住他,被那僵屍反撲,抓住了挨個咬了下去。我看著一旁的宮澈,問道:“咱們不管嗎?”
宮澈冷冷說道:“這是鬼域形成之前的情景重現(xiàn)。真正的好戲還沒上演呢。”
我沒明白他話裏的含義。但這個時候,城鎮(zhèn)的景象突然消失,所有的人似乎都變成僵屍,而整個城鎮(zhèn)變成了一座死城。
“來了。”宮澈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當心僵屍。”
他這一句話,讓我覺得自己頓時被丟進一個械鬥遊戲中,四處都可能遇到僵屍怪獸,但是我的級別和裝備卻都不是大神級別的,但是必須硬著頭皮拚過去。
但是這個時候,整個城鎮(zhèn)沒有絲毫聲響。不僅沒有人聲,僵屍的嘶吼聲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我皺了皺眉,突然覺得地底下有點震動的感覺。低頭一看,總覺得有東西在地下行走。
“地底下有東西。”宮澈說著,突然將手中的刀深深刺進泥土中去。
一股黑血從地底下冒了出來,腥臭難聞。
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腳踝一沉,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住了腳踝。我低頭一看,我擦,是一隻僵屍的幹癟的手。我趕緊一劍削了下去,將那手削斷,一腳踢在一旁。
此時,地底下突然伸出了無數(shù)隻僵屍的手。我一驚,趕緊用莫邪劍向泥土中戳了半天,結(jié)果竟然將莫邪劍深深刺入一具僵屍中,費了半天力氣沒有拔出來。
我雙手一用力,竟然給拖出了一具屍體。那屍體的樣子極為恐怖,似乎死了幾百年,臉和身子都爛的不成人形。
雖然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是我還是不禁嘔了幾口酸水出來。雖然整具屍體都已爛成糊狀,但似乎頭上有一張黃紙,上麵的字已看不清楚了。
看樣子,這是死城中存在過的僵屍,而且有人用法術(shù)收服過。
死屍身上發(fā)出的怪異腐味,讓我聞之全身不對勁。於是趕緊把死屍丟到一旁。
此時地上出現(xiàn)無數(shù)雙僵屍的手,一具具僵屍從地底下爬了出來。隻見他們屍體發(fā)黑帶青,眼睛也變?yōu)榛夷酄睿l(fā)出的屍臭非常難聞,讓人聞了惡心欲吐。
“這麼多僵屍,怎麼辦?!”我有點慌,想想手中的符,也不能一下子收服這麼多。我目測了一下數(shù)量,你媽,足有幾十具僵屍,簡直是一大波僵屍襲來啊。
小t倒是不畏僵屍不怕鬼,見了僵屍之後,忽而呲起鋒利的牙齒,手掌突然變成長滿倒刺的就像是翼一樣的東西,抓到僵屍身上,雙手一用力,便將那呲牙咧嘴的僵屍撕裂成兩半。
我嚇了一跳,心想這技能太兇殘了。不過不至於吃僵屍吧?!這也太重口味了,不會拉肚子吧?
所幸這次是我多慮了。小t並沒有將那僵屍給放嘴裏吃了,而是就此丟在一旁。而僵屍的抓咬對它也沒什麼影響,頂多是多了幾道傷痕。想來也是,畢竟見過僵屍人,沒見過僵屍魚。
僵屍毒對於冷血生物來說是沒有效果的。
但雙拳難敵四手,雖然這些隻是普通的僵屍,但是架不住數(shù)量極多,小t也隻能幫忙抵擋一部分而已。眼見僵屍越來越多,我邊砍邊退,琢磨著是不是先拉著宮澈溜掉再說。
宮澈倒是不懼,此時將血痕刀丟到我手中,讓我先擋著那群僵屍。自己卻掏出一道符咒來,口中念咒道:“九鳳翱翔,破穢十方,金童接引,玉女侍旁,拜謁尊帝,朝禮玉皇,百邪斷絕,卻除不祥。弟子謹請九鳳破穢將軍,速降天罡,精邪亡形。天將神吏,徑下雲(yún)罡。星移鬥轉(zhuǎn),瀲豔三光,尊我符令,清淨十方,急急如西王母天尊律令敕!”
突然地,我便瞧見宮澈被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腳踏丁步如“代天宣法”一般;隱隱有雀鳥等怪異的神獸虛空衛(wèi)護。此時,他手擺劍訣蘸虛空中一點靈光,閉吸息目視指端,急急淩空把那符丟到僵屍群中。
清屍舊事(上)
但見那群僵屍突然都定住,一股股的黑氣被宮澈的金光纏繞,消散殆盡。宮澈於是讓我去斬那僵屍的頭顱。我知道這隻是他用的一種“定身法”,控製住僵屍身上的陰氣,也就是精氣,之後隻要斬掉僵屍頭顱,他們也就跟普通的屍體一樣毫無殺傷力了。
於是我忍著惡心,跟砍西瓜一樣將這些僵屍的頭顱盡數(shù)砍掉,看著一具具屍體倒地,再也不能動彈。
砍完這些,我才抹了抹額頭冷汗。
宮澈收了法,說道:“那隻太監(jiān)僵屍還沒找到,這事兒就完結(jié)不了。必須找到那玩意,我們才能從鬼域衝出去。”
我啐道:“早知道咱們還不如在現(xiàn)實世界裏將那死太監(jiān)的屍體給挖出來。”
宮澈無奈道:“那屍體是被壓在精鋼水泥的樓下麵。我們?nèi)ネ趯企w,開玩笑吧,政府能跟你就這麼算了嗎?”
我一想也對。
宮澈指了指小t,說道:“這貨的鼻子不比慕南冰的差。咱們跟著他,就能找到那太監(jiān)僵屍。”
我想了想,覺得也對,於是讓小t走在前麵,帶我們?nèi)フ夷乔宄O(jiān)僵屍。
小t於是帶著我們穿街過巷,走到一戶人家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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