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是按照那天定下的規(guī)矩來吧。”
方韜提醒道。
“咳咳,那咱們就按照規(guī)矩來!老方,你看著主持就是。”張宗遜低下頭,避開閆家父子那絕望的眼神。
“閆世雄,晉西商界的各位朋友們,大家都看到了,棚戶區(qū)一百三十六戶人,主動與石先生簽訂了拆遷條款,白紙黑字,這可是明明白白,當然了,為了表示公平,我們可以把棚戶區(qū)裏的住戶本人都叫到這來,當場對口供,看是否有強迫拆遷之事。”
方韜從口袋裏摸出根香煙,在桌子上頓了頓咬在嘴裏,傲視眾人道。
“不用找人對了,棚戶區(qū)這工程本來就是石家的,跟我們閆家沒有任何關(guān)係。石先生做出的成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隻是有些刁民刻意想訛詐錢財罷了。”
“我看這活,還是得交給石先生來做,最為穩(wěn)妥!”
張宗遜直接把自己置身事外,見風使舵道。
“張先生是明白人,有你這句話,石某就放心了。”石不歸起身冷笑道。
“那好,那我正式宣布,棚戶區(qū)拆遷改造工程,由石家全盤負責,明日起,即可正式動工。”方韜道。
“放心,石某絕不辜負上峰的期望,幹好拆遷改造工程。”
石不歸道。
“既然如此,我看就散會吧!”張宗遜恨不得立即離開會場,想辦法飛往加拿大躲難去。
剛要走,方韜抬手打住了他,“張先生,今天難得秦侯來了,咱們省裏的人也都在,咱們有話就說清楚了,閆世雄,裏邊到底是不是你的人,你為什麼這樣做,是不是受人指使的,這些人有誰?請你一一說清楚。”
“方韜,你說這話是啥意思,就算是誰有紀律問題,那也得通過上麵的命令才行。”張宗遜沒想到方韜這麼快就翻臉了,登時惱火了起來。
“張先生,有一點我想你忘了,紀律會我是頭,我下來的時候,是孫先生與華夏紀律監(jiān)察委發(fā)的特派,有權(quán)利對晉西任何人進行調(diào)查、監(jiān)察。再說了,張先生你怕什麼,難不成你跟閆世雄有什麼勾結(jié)?”
方韜森然笑道。
“你!”
張宗遜指著方韜,氣的瞠目結(jié)舌。
“閆世雄,你願不願意交代,交代的話,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不交代,那就按照你們的規(guī)矩來,你跟石先生、秦先生私下了結(jié)。”
方韜是絕對不會錯過扳倒張宗遜的最佳機會,一旦秦羿離開晉西,他再上哪找這種天賜良機。
“別,我交代,你還是抓我去坐牢吧。”
“是啊,我們跟石家一沒殺人,二沒放火的,沒有絲毫恩怨,都是生意場上的事,還是走明路子吧。”
閆世雄父子趕緊哀求道。
一旦按照秦羿的規(guī)矩來,他們隻怕是死無葬身之地,而勾結(jié)張宗遜,破壞商場秩序等罪,最多也就坐牢,誰輕誰重,他們還是分的清楚的。
“很好,來人啦,帶閆家父子迴審訊室,連夜問話,不管牽涉到誰,一句證詞都不許漏。”方韜對身邊的監(jiān)察執(zhí)行人員吩咐道。
“是!”
立即有人押送閆世雄父子上了汽車,徑自而去了。
“秦先生,石先生,我這麼處理,你們看行嗎?”方韜看向秦羿與石不歸父子,笑問道。
“晉西的事,你們看著處理,我沒有意見。”秦羿放下茶杯,淡淡道。
滅了閆世雄跟殺一條狗沒什麼區(qū)別,扳倒張宗遜這一丘之貉,讓石富上位,方便北秦公司打開業(yè)務(wù),才是最重要的,換句話說幫了方韜,也就是幫了自己。
“我也沒意見,某些人作威作福,也是該好日子到頭了。”
石富讚同道。
張宗遜等人一個個眉頭生汗,如坐針氈,完全沒了辦法,不少膽子小的,一想到下半生要在牢獄中度過,嚇的直接暈了過去。
“各位同僚,你們有什麼要交代的,可得抓緊了,還是那句話,早說比晚說好,晚說比不說好,規(guī)矩大家都懂,我就不多說了。”
方韜又對那些在場的官員提點道。
“方先生,我,我有話說。”最先站起來的,正是張宗遜的秘書小劉。
“很好,來人,願意說話的,現(xiàn)在立即帶走,不願的,就在這坐著吧。”
方韜大喝道。
這一喊,原本張宗遜那一派至少有十幾個人站起身,主動申請要舉報,這時候已經(jīng)不再是含沙射影了,而是直接指名道姓的圍攻張宗遜了。
“好,好你個方韜,你夠狠,老子認栽!”
“你也別在這逞威風了,晉西的政界,有幾個身上是幹淨的?”
“那又如何,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審判我!”
張宗遜一把扯掉西服的紐扣,從懷裏摸出把手槍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衝著方韜大叫道:“你想審判我,還不夠資格,沒有人可以審判我,隻有老天和我自己能左右我的命運!”
“旁人,絕不!”
張宗遜癲狂的大笑了起來,然後扣動了扳機。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神月來見
砰!
槍聲劃破了夜空,這位晉西第一權(quán)臣隨著閆家的垮臺,結(jié)束了自己富貴的一生!
看著地上的屍體,方韜擺了擺手,示意人收拾了屍體。
張宗遜的死,宣告了晉西的改天換地,以方韜為首的親石派正式登場,石家一躍成為晉西第一大家族,商場也展開了肅清閆家毒瘤的行動。
那些跟隨閆家把持煤礦等行業(yè)的大頭,全都遭到了暴風雨一般的製裁,不是橫屍街頭,便是一夜之間家宅被洗,富貴全無。
有石家在中間周旋,林夢梔的北秦公司,順利的取得了數(shù)座煤礦的經(jīng)營開采權(quán),煉製出精煤,運送給了北漢、東南亞等國,生意總算是運轉(zhuǎn)了起來。
秦羿在晉西呆了一個星期,待石富完全掌控了局勢,這才與林夢梔、小媚等人道別,迴到了江東。
……
昆侖聖山,武神峰!
昆侖山有五座雄峰,燕九天是後來者居上,占據(jù)了昆侖三聖一直夢寐以求的東南峰,並改名為武神峰。
武神殿的工程並沒有隨著寧中華之死而遲滯,在秦羿被關(guān)押在南廣鐵牢中時,武神殿正式建成,武神宗宣告開宗立派。
作為武神的關(guān)門弟子,段慕全當仁不讓的成為了武神宗的首徒,燕九天之名冠絕天下,投奔者不計其數(shù),建宗不到三月,來自華夏各地的高手,皆是慕名而投。
一時間,門徒竟然已經(jīng)達到了六百多人,而這些人入門的條件很簡單,最低也得是宗師級別,而且年紀不能過四十!
在武道界四十歲成宗師,已是極為苛刻,因此能投的大多數(shù)是宗門、世家子弟,由此師門之力互相牽連,武神宗一躍成為了昆侖山最具影響力的宗門。
作為首徒,段慕全更是天子驕子,幾乎可代理武神燕九天處理一切事宜,便是燕家四子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師兄。
段慕全年方二十六,是雲(yún)海段家的老三,由於天賦異稟,他自幼便被燕九天帶走,悉心傳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燕九天對天亦師亦父,他一直追隨者武神的旨意而活。
秦羿滅掉雲(yún)海段家時,他正隨武神清修,最近又一直忙於建造宗門,這段仇恨一直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
然而,讓段慕全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貼身衛(wèi)士閆龍,竟然再一次死在了秦羿的手上。
新仇舊恨,段慕全從沒像這一刻憤怒。
“來人,點上一百個門徒,隨我殺往江東,滅殺秦賊。”段慕全怒吼道。
“大師兄,使不得,武神殿剛建成不久,武神這幾日要與昆侖三聖去麵見至尊,這時候要是離開,對大局不利啊。”一個老者模樣的人苦勸道。
“可惡,那我就等師尊迴來,再找姓秦的算賬,不滅此賊,我非段氏兒孫!”段慕全唯有再次壓製內(nèi)心的仇恨,緊握雙拳道。
秦羿迴到江東,去了趟吳縣老家,林蒹葭由於出身名庭,琴棋書畫、各種禮儀樣樣精通,很是受秦文仁夫妻的喜愛,很快就認下了這個正牌兒媳,一家人在一塊相處了一段時間,倒也其樂融融。
這一日,秦羿正在清溪山精修,林蒹葭領(lǐng)著張大靈找了過來。
每次看到張大靈,秦羿就知道,指不定又是哪有事,清閑的日子算是到頭了。
“羿哥,張理事來了,你倒是說句話呀。”
林蒹葭對閉目不語的秦羿提醒道。
“好你個張大靈,我躲到這來,你都不放過我啊。”秦羿睜開眼,指著張大靈,淡淡笑道。
張大靈撓了撓頭道:“侯爺,我也不想啊,我能頂?shù)模隙ú桓襾韯隈{你,這不有人要見你,我不敢不來啊。”
“誰這麼大麵子,敢為難我們張理事啊?”秦羿笑問。
“人在東州,侯爺還是見上一麵的好。”張大靈道。
“羿哥,你去吧,我留下來照顧爸媽就好了,聽說二叔和嬸子過兩天也要過來,我也好向他請教下國畫。”林蒹葭知道事關(guān)重大,主動道。
“好,我很快迴來,家裏就勞煩你了。”秦羿很慶幸,自己的女人都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一家人,說這話幹嘛,我比不了溫小姐,但照顧爸媽這點本分事,還是能做的。”蒹葭嫣然笑道。
跟家裏打了聲招唿,秦羿迴到了東州聽雨軒。
自從唐天賜死後,秦羿很少來聽雨軒了,此次迴來,聽雨軒有了極大的變化,過去唐家用過的中式桌椅全都換掉了,也是不想殘留唐天賜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
“唐公如何了?”秦羿走在畫廊上,對張大靈道。
“唐天賜死後,他老人家迴來送了靈,前不久又迴法國莊園釀酒去了,看得出來,老人家還是蠻悲痛的。”
“哎,你說唐爺這是何苦呢?害的老爺子也不得安寧。”
張大靈感慨萬千道。
“讓萬小蕓把家具什麼的搬迴來,告訴唐公,就說聽雨軒從明天起,我還給他了,讓他老人家迴東州來吧。”
“國外終究是他鄉(xiāng),另外讓驍月沒事了多過來陪陪他。”
秦羿吩咐道。
他並非無情之人,當初要沒有唐公的支持,他沒法在東州這麼快立足,要知道那時候以唐傲老刀把子的身份,是能夠請到宗師抹殺他的。
歸根到底,老爺子還是看重他的潛力,知道兒子唐天賜坐不穩(wěn),有意讓賢而已。
如今唐天賜死了,也該讓老爺子落葉歸根了。
“是,侯爺!”
張大靈領(lǐng)命,領(lǐng)著秦羿到了湖心的小島,指了指裏邊道:“貴客就在裏邊,侯爺慢慢聊,我去安排人接唐公迴國。”
秦羿點了點頭,走向了小島,尚未靠近,便能感受到一股純淨無比的能量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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