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做藩王、內閣長官、邊防一將軍,對謝家兒郎來說,又有何異?”
“王在,天下在。”
“王在,謝家永遠!”
“謝遠橋願意遵從新王令。”
謝遠橋沉默了幾秒鍾後,一甩披風,單膝跪地,拱手表忠心。
他這一帶頭,最有權勢的王叔都願意主動交出軍權,聽從王令,其他謝族人就更加無話可說了,紛紛領命。
龔清等人也連忙跟著附和。
一時間原本看起來很難解決的問題,隨著謝遠橋這一跪,瞬間迎刃而解。
“王叔,多謝。”
“族人們,多謝你們。”
“各位大人,我無生王朝生生不滅,日後全仰仗各位了。”
小舞深知謝遠橋立下了驚天之功,親自扶起了他,令眾人起身。
“我王萬歲,王朝萬歲。”
眾人紛紛領命起身。
最鬱悶的就是謝子風了,不僅僅王位沒撈著,連藩王的位置都被削了,原本來勤王想渾水摸魚,現在家都迴不去了。
“我不服,藩王之位上到廣王,下到各層地獄,實施了千萬年,我等都是先王封的,世襲罔替,憑什麼你一句話就要改變祖宗法製?”
謝子風當然不會這麼甘心,不服的怒吼了起來。
“你服不服有用嗎?”
“從今天起,我的地獄,我做主,所有人都必須聽令而從,違者殺立決。”
小舞話說在前頭,棒子自然也不會少。
此話一出,她渾身的殺氣瞬間籠罩全場,赫赫王威壓的每一個人都抬不起頭來。
“好一個殺立決,我有三萬大軍在此,誰敢放肆。”
“沒錯,還有我!”
“還有我!”
其他三王是異姓王,更知難逃一劫,趕緊紛紛附和。
眼看著大軍將起,眾人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哪怕是最懦弱的王公子弟,也沒感覺到一點點血流成河的壓迫,好像隻要小舞在,這天下就亂不了。
“你們錯了,大軍是王的,是我的,是天下的。”
“不是你們的。”
“你們大可忤逆一試。”
小舞走到謝子風麵前,冷笑道。
“來人,妖女亂政,擾天下子民,罪該當誅,殺!”
謝子風四王同時拔出腰間的寶劍,號令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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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五章別了,我的王
讓謝子風失望、驚奇的是,整個廣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的士兵同時看著他們的王,刀劍安然在鞘,麵對四位藩王的殺令,他們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仿佛謝子風就是四個無腦的白癡!
“殺,殺,殺!”
謝子風吼了起來。
等待他的依然是沉默。
他不敢相信,那支他一手打造的軍隊,那些吃他喝他的家將們,此刻一個個如同木頭一般,滿眼隻剩下上首的那個女人。
“瑪德,武鍾國,你們還愣著幹嘛,給老子上啊。”
“老子養你們吃屎的嗎?你們還想不想要榮華富貴了,給我殺了她,殺了她啊。”
謝子風衝到自己的副將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吼道。
在這些軍人中,不乏一些膽大之輩,確實有動的野心,但是在這種大的氛圍內,每個人的野心全部被王威給淨化了。
誰都知道上麵的那位女王,是神靈。
誰也不願意跟神作對!
她隻能被尊崇,絕不容忤逆!
“謝子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是王的軍隊,而非你謝子風的軍隊。”
“自這一刻起,我們隻效忠於無生王,再敢說忤逆之話,口出狂言,我第一個殺了你。”
副將拔出佩劍,冷喝道。
其他三位藩王的軍隊直接就放下了兵器,一律單膝跪地,請求無生王的饒恕。
“完了,完了,蒼天不佑我啊。”
“噗!”
謝子風從欣喜到絕望,再也承受不了這種巨變,張嘴噴出了一口老血。
“來人,卸掉他們的甲,砍掉頭顱,以慰父王在天之靈。”
小舞冷漠的下令。
立即有軍士上前來拿人。
謝子風猛地一甩手,撥開軍士,大喝道:“離我遠點,你們這些骯髒的外姓人。”
“妖女,我是謝家人,謝家開國先祖也是我的祖宗,我也是王的血脈,豈容你羞辱。”
“祖宗啊,子風不服,不服,恨啦。”
“憑什麼他謝無生一脈可永坐江山,憑什麼我不可以。”
“啊!”
謝子風舉起寶劍對著喉嚨,勁氣狂催,當場自刎,強橫的劍氣衝入天靈震碎了自己的元神。
赫赫有名的藩王就此身死道消!
其他三王跪地求饒,最後在小舞的冷漠中無奈的步了謝子風的後塵,四大藩王,天下最有權勢的外臣,同時覆滅。
“砍下他們的頭顱,懸掛於東門,日後但有異心者,不管他姓謝還是旁謝,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令,四大藩王的全部家產有總政府查處,九族之內,男的充軍,女的為奴,即刻執行。”
謝小舞一拂袖,冷傲下旨。
“令,內務府開宴席,內閣與外放臣子以及各位外來使臣,一同玉泉宮晚宴。”
小舞在下達了最後一道旨意後,看了秦羿一眼,在護衛簇擁下與王妃離開了封禪臺。
秦羿嘴角浮現出一絲無奈的微笑,微微搖頭!
他心裏像是少了一些東西,空蕩蕩的。
他的跟屁蟲沒了,這個小舞殺伐果斷,她的記憶力應該是融合曆代先王的記憶與血脈,這讓她真正成為了一位女王,而不是過去的小舞。
秦羿必須承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王者歸位,這不就是最好的結局嗎?
他做到了自己的承諾,是時候離開了。
……
晚上,新王晚宴,龔清、謝遠橋等大臣無不是開懷大喝,為無生新王朝慶賀。
無生城內,煙火衝天,絢麗無比,整座城市普天同慶,沉浸在歡樂之中。
秦羿牽著鹿馬,緩緩走在街頭,形單影隻,無比的孤獨落寞,仿若與世難容的過客,這一切的繁華、喜悅與他毫無關係。
時不時有孩子拿著煙花,追著鬧著從他身邊經過。
他抬頭一笑,銀色的長發在風中淩亂,臉上的笑意愈發的苦澀了。
秦羿沒有去參加酒宴,他對王朝光複後的繁花似錦沒有興趣,他也沒有跟任何人道別,此刻他隻想安安心心的離開。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心態,或許是對這座城、這裏的人陌生了。
出了玉函關,他迴首再望了一眼那浩瀚的王城,長歎了一聲:“無生兄安息,小舞,但願你的江山千秋萬代!”
“師父,你舍不得小舞姐姐吧?”
黑三與精魁、米雪迎了過來,米雪握住秦羿的雙手,溫柔問道。
“人生本就是分分合合,無所謂舍不舍得。”
“走吧!”
秦羿跳上了馬背,跳上馬背,拉上米雪,兩人縱馬出關而去。
到了關外。
還是那條官道上,徐放、申令行、張善治、向浩文幾人早已擺好了酒宴。
“侯爺,就知道你會離開,我等幾個在這可是苦等已久。”
徐放朗聲笑道。
“還算你們幾人義氣。”
秦羿跳下馬背,走了過去,接過酒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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