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抓走他的人,那是什麼人?
我相信他能混到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得罪了很多很多人,想要殺他的人隻怕也有成百上千。更別說綁走他的人了。
“你想救玄武嗎?”電話裏那個難聽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也讓我陷入了新的沉思:救玄武?我去救玄武?
我怎麼可能去救玄武呢?他可是馮書橋現在最大的威脅啊!救他豈不是就是害馮書橋?見我沉默,電話那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看來羅小姐和玄武並沒有什麼交情啊,你既然不想救他,那就是他沒有福分了……”
“爸爸!”就在這一剎那,玄玄好像有什麼感應似的,猛地哭了出來。“嗚嗚~~~~爸爸!”
我閉上眼睛,硬著頭皮對著電話道。“你是誰?你把玄武帶到哪裏去了?”
那個中年男聲嘿嘿嘿的笑了出來,“看來你還是想救他的嘛,那你就把他的兒子帶過來,地址是xx路,xx號。到了敲四下門。”說完,那中年男人就把電話掛掉了。
我看了看玄玄,心裏冷了下來,為什麼要把玄玄帶過去?是不是什麼陷阱?就算我並沒有那麼想救玄武,也不可能把玄玄搭進去了!玄玄是個無辜的小孩子!
這一刻,我的頭腦出奇的冷靜下來,我對玄玄說道,“玄玄,剛剛你爸爸的一個朋友打電話過來。說你爸爸正在他那裏和他談事情,姐姐也要過去一下,接爸爸迴來,姐姐把你送到老師那裏,你跟老師呆一會,姐姐接完爸爸和爸爸一起來接你,好嗎?”
玄玄眼裏滿是疑惑,但是我沒有容許他有思考的時間。迅速的把他拉到了剛才那個長著圓圓臉的年輕老師那裏,背著玄玄對老師說道,“老師您好,我是玄玄的家長,玄玄的爸爸出了點意外,現在在醫院裏,我需要去處理,我們家裏沒有別人,又不敢帶玄玄一起去,怕刺激到小孩子,請問您能幫忙照看一下玄玄嗎?”
那年輕老師一聽,連忙接過玄玄,“哎呀,那你快去,玄玄交給我,你放心吧。”
我彎腰低頭吻了吻玄玄的額頭,匆匆忙忙的離開。
出了門口就立即打了一輛麵的,報了那個中年男人給的地址。
不過二十分鍾,司機就把我送到了那裏。下車以後,我發現這裏是一座大廈,中年男人的地址是十九樓。我上去後,按照約定,敲了四下,很快便有人過來開門。開門的是個油光滿麵的白臉小生,頭發養的比我還長,一絲不茍的梳到腦後,編了一個長辮,最讓人惡心的是,他居然穿了一身女人的水紅色旗袍!
這男人雖然長得比較清秀,身材也很瘦,但是畢竟是個男人,骨骼的結構都很大,和女人的柔弱一看就能分辨出來不一樣,這種打扮,弄得像個泰國人妖似的。
異裝癖!我心裏惡心,連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再看裏麵,隻見一排皮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禿頂男人,那男人長得圓咕隆咚,一臉的雀斑,滿臉帶笑,最最驚奇的是,他居然是個侏儒!身材不過三尺長,窩在沙發裏,整個人像一尊彌勒佛似的,非常滑稽。
而他的旁邊,赫然坐著一個清瘦的身影,正是玄武!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中年男人已經哈哈大笑起來,對著玄武誇張的手舞足蹈著,“嘿嘿嘿嘿,玄老板,我說的吧,人家會來救你的。你的手機裏隻有這麼一個號碼,今早上又才聯係過,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啦,你還說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陌生人能陪你去帶兒子?能這麼快趕過來嗎?嘿嘿嘿,我說,這不會是玄老板你找的老板娘吧?”
這男人的聲音好像夾著刺,正是電話裏的那個人。
他的話我聽明白了,一定是他抓了玄武,又讓玄武通知人來救他,以玄武這種剛烈而又倔強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被他擺弄在手掌心之中的,他便自己搶走了玄武的手機,給我打了電話。
我一時間有些感動,玄武麵對這個中年男人的沉默,其實是對我的一種無形保護。
玄武臉上沒有表情,但是我能看到他眼睛裏的殺氣,那是一種隱忍的殺氣,現在他受製於人,顯然是沒有能力殺掉他對麵這個討厭的中年男人的,但是我看到了這股殺氣之後,斷定這個男人如果不是現在立刻弄死玄武,隻要留著玄武一口氣在,玄武必將讓他死得很慘很慘。
這屋裏除了剛才那個開門的不男不女的人妖,還畢恭畢敬的站著幾個穿著中式盤扣服裝的人,一個個都是太陽穴高高隆起,手關節粗大,下盤穩重,唿吸均勻而綿長,一眼就能看出個個身懷絕技,是高手中的高手。
怪不得玄武會被他們抓來,我看了玄武一眼,他也朝我看來,雙眸漆黑得好像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讓人完全看不到一點漣漪。役夾布亡。
“咦咦咦?這位漂亮小姐,怎麼沒有把玄老板的小兒子帶來?我不是說了,讓你把他帶來嗎?我這裏準備了見麵禮,還想交給小家夥呢,認他做個幹兒子,多好。”彌勒佛說著,伸手指了指身旁的一個厚厚的紅包。
我看了看玄武,他還是沒有說話,但是聽到我沒有帶玄玄來,臉上的表情絕對是鬆了一口氣。我心裏不由慶幸,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
“哎喲我說,玄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何苦互相為難呢?這樁大生意,你一個人未必就能做得好,我大麻雀在場子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出了名的不坑同夥,什麼生意,隻要合夥,五五分,你別占我便宜,我也不占你半分便宜,跟我合作,你不用擔心啊。”這尊自稱大麻雀的彌勒佛,顯然是對玄武還有幾分忌憚,見我沒有帶來玄玄,也沒有發火,而是改了遊說的套路,對著玄武不斷的示起好來。
玄武卻目光冷冽,“你應該知道,我從不和任何人合作,也沒有人能做的了我的生意。”
大麻雀還是笑嘻嘻的,我都不禁有些佩服他的性格了,這樣的人,做生意絕對是把好手啊!“玄老板,事情總有例外嘛,再說了,你這話未免也有些自大了,有時候,做人還是謹慎點好啊,做生意就更要謹慎了啊,跟我合作,包賺不賠啊。”
玄武露出一絲冷笑,“你想搶我的生意,當然是包賺不賠。不過用這樣的手段,我想你恐怕要血本無歸了。”
大麻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的猶豫,但是很快就又恢複了他那奸狡虛滑的笑意,“玄老板,話不要這麼說嘛,總有商量的餘地,你開個先例,跟我合作,我也開個先例,咱們四六分,你六我四,怎麼樣?哎喲喲!我大麻雀不想著賺頭了,就當是交你這個朋友,三七分,三七分怎麼樣?!”
玄武還是沒有迴答,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大麻雀,而我,也是一直站在兩人的正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點什麼。
玄武看出我的局促,對我招了招手,“過來坐。”
我踟躕一下,沒有動作。
那大麻雀卻已經蹦到了沙發上站著,指著我道,“嘿,羅小姐,把這裏當自己家啊,玄老板讓你去坐,你客氣什麼?快去快去。”
大麻雀站在沙發上,還比我矮半個頭,那指手畫腳的樣子,又好笑,又帶著一點詭異。
第八十八章引魂母鈴
我慢吞吞的走到玄武身邊,默默坐下,玄武看了看我,眼神裏多了些安慰,似乎在告訴我不要怕。我微微點點頭,又看向了大麻雀。
大麻雀果然像個嘰嘰喳喳的麻雀那麼討厭。又湊了過來。“玄老板,考慮考慮我的提議嘛。”
玄武突然抬起頭,微微笑道,“考慮你的提議,若是我答應了你,你又憑什麼不懷疑我會反悔呢?”
大麻雀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也微微頓住,沒有笑容讓他那張本來就醜的離奇的臉。看起來更醜了,而且還有些扭曲。他那認真思索的樣子,看起來都讓人覺得滑稽不已,若不是他現在統帥著那幾個高手和那個人妖,讓我知道他是個既有身份又有能力的人,隻怕在路上遇到這種人,我要笑上三天。
“哎呀,我這人,最看不上那些做生意之前簽合同的做法了,有沒有誠意,一張紙就能說明的了嗎?就像現在的年輕人在一起,非要去領個結婚證,有沒有感情,也不是結婚證說了算的嘛。要不怎麼那麼多離婚的?既然咱們合作,我就選擇信任你,無條件的!”
玄武冷笑一聲,“那你現在還把我軟禁在這裏,你的誠意又在哪裏呢?”
大麻雀笑嘻嘻的說道,“玄老板這話說的,我隻是請玄老板來喝杯茶,無奈玄老板平時日理萬機。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見我,我就……嘿嘿嘿……隻好用了點小小的手段……”
“那現在我該走了,還請大老板,行個方便。”玄武看了看大麻雀,蹙眉說道。
大麻雀又愣了愣,幾乎隻有一條縫的眼睛裏,兩粒眼珠子滴溜溜的靈活的轉了幾圈,又賠笑道,“嘿嘿嘿,說什麼行不行方便,真是客套話!玄老板要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我馬上叫我這手下胡瑩瑩送你走。”
那個人妖立即走了過來,我胃裏又倒騰一陣,這個人妖不止有異裝癖,連名字都改的男不男女不女的。
他沒有表情的看著玄武,就像是看著一塊肉一樣。
玄武對我使了個眼色,我也站了起來。
沒想到那個大麻雀卻又跳到沙發上蹦躂著,“哎喲喲,我這話可能還沒有說清楚喲,玄老板你想走就走,來去自如,把這裏當自己家,隨時再來。但是嘛……這位羅小姐,大約要留在這裏了,畢竟……我也還是要些保障的嘛,我本來想請我幹兒子過來,在我這裏玩上幾天,既然幹兒子沒來,未來嫂夫人也行啊。”
玄武冷冷說道,“大麻雀,你太自以為是了,這位羅小姐,不過是我兒子的家教老師罷了,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留著她在這裏,我這輩子也不會來迎她迴去。”
大麻雀臉色微變,“家……家教老師?”
我知道玄武是想讓大麻雀知道,把我留在這裏是威脅不到他的,便連連點頭,“對的,這位老板,我不過是個家教老師,家裏還有老公等著我迴去做飯呢,您把我留在這裏,我老公會急瘋了的。”
大麻雀一臉迷霧,“你有老公了?”
我連連點頭,伸出手來,對他晃了晃無名指上的戒指,“不信您看,這是我的婚戒。”
大麻雀一直把我當成了玄武的女人,因此我沒有帶來玄玄,他也不著急,想著把我留下做人質,也能讓玄武掣肘,可是現在我和玄武一唱一和的來了這麼一出,他徹底的迷糊了。就像是底牌被人翻了的賭鬼一樣,一臉沮喪。那個人妖胡瑩瑩也迴到門邊,繼續守著門。
我朝玄武看了一眼,他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眼睛似乎停留在我的戒指上,久久沒有挪開。
“玄老板,你這樣做,可就不厚道了。”大麻雀不敢冒這個險,覺得自己被玄武耍了,臉色也就變得猙獰起來,“我這裏茶水有的是,玄老板隻怕還沒有喝好,還請留下來再喝兩杯。”
玄武看著他笑了笑,“我家裏的茶,比你這裏要好得多。”役夾來亡。
說著,他就拍了拍手,那拍手的動作幹淨利落,不止發出了手掌碰撞的劈啪聲,還夾雜著一陣清脆的鈴鐺響聲。我知道那鈴鐺邪性,趕忙捂住了耳朵。
大麻雀不明就裏,依舊坐著。
那個人妖已經躍了過來,雙手捂住大麻雀的耳朵,驚道,“不好,引魂鈴!大家都把耳朵捂上!”
大麻雀也知道了玄武的鈴鐺厲害,趕緊用自己肉唿唿的短短的手掌捂住了耳朵,對人妖道,“快給我把他製住!”
那幾個高手一人從衣角下撕了兩片布塊,迅速的將耳朵捂了起來,就向我和玄武撲了過來,人妖更是厲害,他好像不怕這鈴鐺聲,什麼防護也不做,就衝了上來,玄武麵不改色的將鈴鐺搖得更加劇烈,人妖還沒有衝到我們麵前,鼻腔裏忽然流出兩行鮮血,兩眼一翻,就往地下倒去,閉眼之前,還喃喃說道,“竟然是引魂母鈴!”
玄武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下,大麻雀和那幾個高手,雖然都捂住了耳朵,但是不可能完完全全的聽不到鈴鐺聲,因此也都開始往下流鼻血,高手們流的少些,而大麻雀流的最多,眼看著就要和人妖一樣,倒地不起了。
“快……快給我把他的鈴鐺奪下來……”大麻雀聲音變得嘶啞而尖銳。
終於有一個高手,不顧頭昏腦漲和鼻血橫流,衝了過來,一腳踢飛了玄武手上的鈴鐺,將玄武按倒在地。玄武有一條腿上裝著義肢,因此倒在地上的聲音尤其沉悶,而我,也昏沉的不行,癱坐在沙發上,兩眼發黑,隻聞道一股濃烈的鹹腥味,抬起無力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下,也摸到一股黏膩。
幾個捂住耳朵的高手,慢慢的都恢複過來,七手八腳的將玄武和我一起按住,用繩索綁在一起。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大麻雀也清醒過來,看到我和玄武的樣子,不由怒道,“玄老板,你這是做什麼!生意做不成,難道想要我的命嗎?!”
玄武微微抬了抬頭,並不說話,我知道他可能是不屑再和大麻雀說一句話了,我來的這一會,他寥寥的迴答了大麻雀幾句,應該也是忌憚著我會被他們所傷,才勉勉強強的和他周旋了一下,現在既然撕破了臉,他什麼都不會再說了。
大麻雀也顧不得理會玄武有沒有迴答他了,踢了地上的人妖一腳,人妖還是死死的昏迷著,大麻雀臉上滿是心痛,對著其中一個高手道,“快把瑩瑩送到沙發上躺著啊!”
那高手也有些搖搖晃晃,勉力將胡瑩瑩抱到了沙發上,也體力不支,跪倒在地。
大麻雀氣得直跺腳,“玄老板,你不仁,可不要怪我不義!把他們倆關到小黑屋去!什麼時候他想好了,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餘下的幾個高手,合力將我和玄武拖到了一個小小的密閉的黑屋之中,為了防止我們逃跑,幹脆將我們背靠背的綁在了一起,綁好之後又退了出去,把門帶上之後,這小黑屋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黑屋了,極致的黑暗,連一絲光亮也沒有。
我還是頭昏腦漲的,眼皮沉重,隻想昏睡。半晌,玄武問道,“你怎麼樣了?”
我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力氣說話。
玄武又說道,“對不起,我著急著對付他們,沒顧及到你。”
我幾乎使出渾身的力氣,“沒關係……我們現在怎麼辦……玄玄還在學校……”
第九十章小小的感悟
玄武輕聲道,“不要擔心他,我這麼久沒有迴去,一定會有人去接他。謝謝你,保護了玄玄。”
我無力的又哼了一聲,“他們要關我們多久?”
玄武輕笑一聲。“你真的著急迴去做飯嗎?”
我愣了愣。想到這是我剛才糊弄大麻雀的托詞,沒想到玄武居然放在了心上,不由覺得他無聊得很,這都命懸一線了,還有心情管這些。
見我沒有說話,玄武也沒有再追問了,隻是淡淡道,“不用擔心了。我剛才搖的那個鈴鐺,是引魂鈴的母鈴。搖動一下,所有的引魂鈴都會有感應,我輕易從不動用母鈴,因此擺渡人們感應到了,一定會追到這裏來,你安心的閉上眼睛睡上一覺,睡醒咱們就可以迴家了。”
我聽了他的話,果然放心許多,閉上沉重的眼皮,沉沉的睡下。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床上,馮書橋正坐在一邊,陰沉沉的看著我。見我醒來,臉上露出勉強的笑意,“薇薇?”
我眨了眨眼睛,“你……我……我迴來了?”
“玄武把你送迴來的。”馮書橋說道,臉上帶著一絲不解的神情,似乎在問我,為什麼會和玄武攪到一起。
我什麼也不想解釋,隻覺得自己死裏逃生。更應該珍惜眼前的愛人。便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對不起,我白天出去了。”
“玄武跟我說了,說他請你去給玄玄的運動會加油了。後來遇到了一點意外……你們遇到了什麼?”馮書橋有些小心翼翼,好像我們隻不過經曆今天這一天的分別,就有些生疏起來,中間無端端插入了一個玄武。
我無力的將白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他,但是卻有意無意的將玄武斷肢的事情隱瞞了下來,在我心裏,玄武雖然是個邪人,但是終究有些和常人不一樣的特質,讓我不忍心去揭穿他精心掩藏的秘密。
馮書橋沒有再多問,隻是嘴裏低低的念叨著,“生意?大麻雀所說的生意,指的是什麼?”
我搖搖頭,“他們沒有明說,我也不知道。”
“沒想到螳螂捕蟬,麻雀在後,突然冒出來一個大麻雀。”馮書橋搖了搖頭,輕聲道,“看來我們,還是要想法子在在他們之前,先找出義父留下的金庫所在,看看那裏麵到底有什麼寶貝,值得這麼多人去明爭暗鬥。一個金庫,引出來這麼多江湖好手,實在讓我沒有想到。”
我長舒一口氣,“我真的不希望你也加入這場紛爭,他們好可怕……”
馮書橋躺到我身邊,將我摟住,充滿歉意的說道,“可是我們已經在這場紛爭之中了,都是我不好,把你帶入了這個漩渦。”
我精神疲憊,不想再談此事,便岔開話題問道,“吳陽陽迴來沒?你去蔣家又如何?”
馮書橋搖了搖頭,“吳陽陽還沒有迴來呢,天已經黑了,我想他大概是不會迴來了,蔣家……蔣母倒還好,隻說兒孫隻有兒孫福,而蔣父自始至終都是虎著一張臉,蔣小姐似乎很怕她父親,不過那種老古董父親,雖然嚴厲,還算守信,見到我,隻說不許我們再在一起,但是也沒有再提讓蔣小姐出去相親的事了。蔣小姐很感激我,說是過兩天要請我們所有人用餐。”
我一下子就怒了,“什麼,她還真的是得寸進尺啊,今天來求你,明天你去幫忙,後天還要辦道謝宴,這還有完沒完了?”
馮書橋看我暴躁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你以為我能答應她嗎?我說了,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今後沒有什麼事,還是不要再聯係的好,也鼓勵她走出過去,重新開始。她哭了一會,總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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