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他該不會是鬼吧,因為隻有鬼,才會踮著腳尖走路。
第一百七十六章天罡印
玄武搖搖頭,“他身上有人氣,他是活人,但是他走路的姿勢確實不正常,隻有鬼才會那樣飄忽的走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是修煉了鬼道的道法。”
“鬼道?”我簡直聞所未聞。鬼與道,是不可能共存的,中國的各種道法,一般都是用來對付鬼的。怎麼會還有鬼道這個說法?
“我手下,有很多修煉鬼道的,但是能修煉到自身的形態如影似魅的,一個都沒有。這老東西,本領確實很大。隻是不知道他的哥哥弟弟……”玄武說著,眼神朝我掃視過來。我躲避不開,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跟他說這些天在稻花村的所見所聞,因此隻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嗎,扭頭看向外麵,“玄玄怎麼還沒有過來?”
正說著,外麵便傳來一陣孩童清脆的聲音,“我爸爸在裏麵嗎?”
“嘿嘿嘿,沒錯。你爸爸就在裏麵。”洪天貴的聲音也傳了進來。很快,便見他抱著玄玄走了進來,玄玄已經是八歲的孩子,雖然長得也並不胖,但是洪天貴單手把他抱在手裏,簡直就像是抱著一個玩偶那樣,一點兒也不費勁。
玄玄一眼看到我和他爸爸。立即便從洪天貴的身上扭了下來,先衝到我的懷裏,揉了一番才又到玄武身邊看著玄武額頭上有些擦傷,幾乎要流出眼淚,“爸爸,你怎麼了?”
洪天貴又嘿嘿笑了一聲,“兩位,我可是很守信用的人,怎麼樣,玄公子我照顧的非常好吧?咱們後麵的合作,是不是也可以進行了?”
玄武將玄玄接到手中之後,便不再搭理洪天貴了,隻是抬頭對他一陣冷笑,“我最討厭威脅我的人,而且還是先暗算再威脅……”
洪天貴看著玄武,“哎喲,我都說過了,玄老板不要這麼說了啦,以和為貴以和為貴,玄老板若是覺得我有所冒犯,我跟你道歉了啦……”說著,便拱起手作揖,一點兒架子也沒有。
玄武緩緩將手伸到了玄玄的口袋內,突然掏出了一個銅鈴,這鈴鐺我見過的,是陰魂母鈴,一旦搖晃,玄武的所有手下都能感應到。
洪天貴顯然也認出了這東西,他大驚失色,也沒有料到玄武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引魂母鈴?這東西已經失傳多年,你居然有!”說著,他的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若是我有這個寶貝,我的道術便能突飛猛進、長足發展!”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朝我們伸出了手,看樣子簡直是想爭搶引魂母鈴。
馮書橋修長的手已經晃著鈴鐺搖了起來,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依舊覺得頭昏腦漲,洪天貴的臉色也變得發青,慢慢的又黑了起來,剛一碰到那母鈴,便像觸電似的縮迴了手。他見自己根本駕馭不了那母鈴,拿玄武沒有辦法,幹脆伸手,一把將我抓了過去,我的手被他抓開,無法繼續捂耳朵,立即便被那鈴鐺的聲音攪弄的暈頭轉向,內心的潛能激發出來,我伸手抓向了洪天貴。
他本想來折我的手,剛一碰到,卻發出一聲慘叫,手上居然冒出一陣青煙,整個人往後飄出了八丈遠。
玄武見我摔倒在地,趕緊停下鈴鐺,衝到我身邊,將我扶起,洪天貴臉色此時已經變得像豬肝一樣難看,用另一隻手抓著自己的那隻傷手,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天罡印!”
玄武也愣了愣,抓過我的手去看,但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我頭還在暈著,隻惦記著玄玄,“母鈴不會傷到玄玄吧?”
玄武搖搖頭,柔聲道,“玄玄和我一樣,不怕母鈴的聲響。”
我迷迷糊糊的點點頭,“那就好。”
洪天貴還是滿臉驚訝的看著我們,神色不亞於見鬼那麼恐怖,“你們,你們……算是我眼拙,居然沒有看出來你們各個深藏不露,中原內地,果然臥虎藏龍,多年未出世的引魂母鈴出現也就罷了,居然連天罡印也出現了,還是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上!”說著,他往後倒退幾步,冷哼一聲,“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我死死的綁起來!”
“哎喲,多大的事兒,這位老板要綁起我的朋友呢?”紙箱後閃出一個火紅的身影,聶多情笑嘻嘻的看著站在洪天貴麵前,胸前一抹白膩惹眼而火熱。
洪天貴張大了嘴,“你是誰?”
聶多情淺淺一笑,“不都跟你說了,那兩個人都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被你扣起來了,我自然要來救他們。你別往外看了,你修煉鬼道時日久了,對引魂母鈴能扛得住,你的那些草包手下,可全都昏倒在外麵了,我都沒有出手,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走了進來。”
她說著,便彎下腰張開雙手,對著玄玄喊了一聲“過來”,胸口風光冒出來更多,我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玄武和玄玄似乎都已經習慣了,玄玄衝了過去,聶多情便將他摟起,“走,跟阿姨迴家。”
我也扶著玄武往她身邊走去,洪天貴想攔住我們,但是既忌憚玄武手上的引魂母鈴,又忌憚我手上的什麼天罡印,氣得吹胡子瞪眼,站在一邊幹生氣。
聶多情故意從他身邊掠過,用自己裸露在外,白膩膩的肩膀對他一撞,拋了個媚眼道,“這位老板,如果想和我們玄武合作,可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玄武雖然看起來老實,生氣起來,也有幾分老實人的倔性,隻怕你在內地,沒法有好日子了。”
洪天貴艱難的擠出一個笑臉,不改本色道,“嘿嘿嘿,這位小姐,真是絕代風華,是玄老板的什麼人?你一定是誤會了,我是個以和為貴的人,想好好的和玄老板談談,沒想到他突然發難,對我下手,用母鈴那麼厲害霸道的法器,對我這個修鬼道的人,實在是太過殘忍啦!既然一次沒談攏,咱們再談下一次嘛!今日我就不奉陪了!後會有期!”話還沒有說完,洪天貴已經卷起一陣黑風,瞬間不知飄向了何處,沒有了蹤影。
聶多情啐了一口,罵道,“沒用的東西!不過啊,我看他那隻手,怕是廢了。”記帥豐號。
玄武陰著臉,沒有說話,走到外麵,我們才發現這裏果然是個廢棄的倉庫,一輛紅色的轎車停在外麵,聶多情的忠實擁護者衛平站在車邊,對著我們微微一笑,將車門打開,玄玄先鑽了上去,我和聶多情一起扶著玄武坐在後座,車外便隻剩下我和聶多情了,聶多情嫵媚一笑,“哎呀,衛平開車,我就坐副駕吧,你坐到玄武身邊,幫忙扶一下他。”說著,她也鑽到了車裏。
我尷尬一陣,隻好坐到了玄武的身邊。
他受了傷,身上又沾著血汙,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因此一言不發。玄玄把頭搭在他的膝蓋上,仰麵對我笑道,“薇薇姐姐,爸爸受傷了,你今晚能到我家裏照顧我們爺兒倆嗎?”
聶多情立即迴頭瞪了玄玄一眼,嘴裏罵道,“吃裏扒外的小東西!”
玄玄沒有理她,還是充滿希望的看著我。我搖搖頭,“姐姐家裏還有事,你多情阿姨一定會照顧好你爸爸的,放心吧。”
聶多情連忙搖頭,打了個哈欠道,“你可別幫我亂答應,我可沒工夫照顧人,大好時光,我晚上可要去喝酒,對不對,衛平?”
衛平笑了笑,“聶小姐總喜歡口是心非。”
聶多情伸出圖著鮮紅指甲油的纖纖玉手,對著衛平狠狠一戳,“你也吃裏扒外!”
第一百七十七章稻花村裏來的衛星電話
衛平笑道,“聶小姐今晚不知道哪裏來的興致,讓我帶她兜風,正好我們就在這附近,開了一會兒,她腳上的鈴鐺響了。嚇得她臉色都白了,說玄先生一定出事兒了,便拉著我往這邊趕來,沒想到居然真的這麼巧。倒是幫上了一點小忙。”
聶多情又伸手捏了衛平一把,“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胡言亂語的!我什麼時候嚇得臉色都白了,還拉著你到這裏?我們明明是正好路過這裏,看到這個破倉庫,我想進來玩玩而已。”
聶多情明明對玄武愛的死去活來。嘴巴這麼硬,大概是因為整整傷了一百多年的心,所以不願再表現出自己的任何情感了吧。
我看了看玄玄,想起他在倉庫裏,對那引魂母鈴居然一點也沒有反應,不由問道,:玄玄,你不怕爸爸的鈴鐺嗎?”
玄玄還沒有迴答。聶多情已經答道。“我們三個,都不怕那破鈴鐺的。”說著,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定是他們三人都服用過天芒,所以對引魂鈴已經有了抵禦的能力。沒想到天芒不止能讓人長生不老,還有如此的奇效。
因為玄武一直不說話。這車內的空氣,便慢慢被他所散發出來的冷氣凝結,沒過十分鍾,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衛平已經把車開到了之前發生車禍的地方,隻見我們來時所坐的那輛黑色小轎車,還翻在地上,並沒有人來處理嗎,大約是這裏太過偏僻,這段時間沒有人看到,也沒有報警。
如此看來,從我們出車禍到現在,時間過去並不久,可是因為我在昏迷之中,不知為何,陷入了劉明慧的世界,切身的感受了她的痛苦,時間仿佛過去了幾個月那麼久,現在再看到那輛仰翻的汽車,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記節廣技。
很快我就到了目的地,下車之時,除了玄玄一再的想要挽留我,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最後玄武隻是淡淡跟我說了一句注意安全,有事便找他,他們便離開了。
我帶著滿身的疼痛,緩緩往家裏走去,到了家裏,擰開水龍頭,把整個身子泡到浴缸裏,迴憶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洪家後人居然追到了這裏,那個洪天貴一看便不是善茬,更不是好糊弄的傻瓜,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玄武的秘密,但是我相信隻要他再調查一段時間,便會發現玄武就是天芒的受益人!
想著想著,我隻覺得滿心擔憂,天芒一出,四海驚動,最後究竟花落誰家,現在誰也說不定。
我扯下一張浴巾,在水中浸濕後蓋到臉上,隻想讓思緒放空,卻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對話聲,那難聽的聲音,化成灰我都認得!
大麻雀!
真的是冤家路窄,今天才遇到了他的老東家,現在他居然就到這裏來了!
我整個人躺到水裏,發現劉媚之前給我下的龜息蠱居然還有用,便安心聽著外麵的聲音。
隻聽得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大麻雀的聲音焦急而憤怒,“瑩瑩,你看現在怎麼辦?!洪老大居然找來了!他要是碰到我,把我生吞活剝都不為過,能放過我嗎!?”
胡大華的聲音低低的,甕聲甕氣道,“老板,你不要怕,我永遠都會追隨你保護你的。”
大麻雀聽了胡大華的話,稍微好過些,“洪老大想搞我,那是用腳趾頭也能猜到的,玄老板的仇,也算是結下了,現在唯一對我們還有些客氣的就是馮老板了,你說,咱們能不能跟馮老板好好談談,他若是能給咱們提供庇護,咱們就心甘情願的為他辦事,幹脆把那件事也告訴他吧。”
我的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那件事”?什麼是那件事?看來這兩個跳梁小醜,居然還隱瞞了什麼重要的事!
胡大華立即反對,“不行!老大,那件事算是咱們倆的護身符了,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倒出來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真心待咱們倆的額,哪個都想吞了咱們,我們要圖的是自己的長生不老,怎麼能真的臣服於他們?”
我心裏一陣冷笑,沒想到這個人妖,倒是有幾分見識,還想長生不老!這麼看來,他們也是知道天芒的秘密的。
“瑩瑩,說真的,有你在,我就覺得夠了,若是再能找到那三百萬兩黃金,快活一世,我真的不求長生不老……”大麻雀的聲音再度傳來,但是已經變得氣喘籲籲,仿佛在幹什麼一樣……我胃裏一陣倒騰惡心,早就看出來這兩人不對頭,沒想到他們倆還有這樣的關係!
胡大華也喘著氣道,“老大嗎,哎喲,舒服死我了……你說的沒錯,咱們倆能長相廝守,再時不時帶幾個小姑娘迴來玩玩,手上握著金子,確實也不圖什麼了,但是……三百萬兩黃金啊,這一輩子哪裏花的完,不活久一點,都對不起咱們前麵吃的這些苦。”
大麻雀嗯嗯啊啊,幾乎沒有聲音了,整個屋子都是喘氣聲。我捂住了耳朵,不再聽了。
等到他們離開,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把被他們折騰的亂七八糟的床單卷起來全都扔掉,坐在一邊的貴妃椅上,想到他們倆的對話,不由怒火中燒,馮書橋一迴來,我一定要立即告訴他,把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除掉。
正想著馮書橋,我放在浴室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居然是吳陽陽,隻聽到他的聲音興奮不已,“
哈哈哈,洪天霸帶來的衛星電話,我偷了一個出來,果然能打通電話!”他還沒有說完,電話已經被奪走,馮書橋沉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薇薇,你還好嗎?”
不知為何,我一聽到他的聲音,便想起了那個真實到我差點沒有走出來的夢境,夢中他冷漠的眼神,帶著恨意給我的兩劍,都讓我對現在的他,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抵觸,一百多年前,他到底和劉明慧之間,發生過什麼?
“我……還好,你們找到翼王墓了嗎?”
馮書橋淡淡道,“劉媚正在帶我們去,她現在出來的越來越頻繁,劉嬌反而總是陷入沉睡,也不知是怎麼迴事。”
“那挺好啊,你一定要注意那個洪天霸,他的另一個弟弟叫做洪天貴的,已經找到我們這裏來了,這兄弟兩人,顯然想裏應外合,對天芒是勢在必得!”
“什麼?那你……怎麼……樣了?”電話那頭馮書橋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大概是訊號不好。
我想了想道,“我沒事。對了,你過到我手上的那個符咒,是不是叫做天罡印?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問你,你……認識劉明慧嗎?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嗎?”
馮書橋的聲音立即便如溫水結成冰淩一般,“誰跟你說這些的?”
“沒誰,書橋,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我總覺得,你義父的屍骨,是劉明慧的父親劉蓉收殮的。”
馮書橋再度陷入沉默,他還沒有迴答我,那頭就已經傳來了吳陽陽的聲音,“這可是咱們現在唯一能夠連接外麵的東西了!不要把電耗費在談情說愛上!報個平安就得了!”說著,他就把電話掛了,聽筒裏傳來一陣嘟嘟的聲音。
我怔怔的拿著電話發呆,馮書橋的反應,讓我越發的確定,他和劉明慧之間,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麼那麼堅決的趕我走的原因,因為他知道我和劉明慧之間也有很奇妙的感應,遲早有一天,會全盤揭曉他們的過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隻剩一顆頭顱
馮書橋和吳陽陽他們是在十天後迴來的,這十天之內,沒有再發生什麼,玄武也沒有再找過我,我想他大概是受傷不輕,不願讓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那個洪天貴被引魂母鈴和我的天罡印接連傷到。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裏,沒有再出現過。
和馮書橋一起迴來的,不止是吳陽陽和秦萱,還有劉嬌。確切的說,應該是劉媚,因為她的臉色冷若冰霜,好像所有人都欠她幾百塊似的,劉嬌是不會這樣的。
我在震驚之餘,還是激動。拉住馮書橋便問他天芒有沒有找到。馮書橋沒有迴答我,他身後的三個人都看著我,臉上不喜不悲沒有表情,我完全猜不出他們到底有沒有什麼收獲。
馮書橋輕輕的抱了抱我,才將身上的背包放了下來,他坐到沙發上,將背包打開,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口袋。裏頭圓圓的。也不知道裝著什麼。
我看著那包裹,想到在神筆峰的甬道中看到的那三幅壁畫,第二幅便是一個圓圓的東西,那圓圓的東西很顯然是寓意著天芒,此時我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包裹裏難道就是天芒?
我伸手撫向那個包裹,隻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正想打開來看,馮書橋卻一把按住我的手,似乎不想讓我打開,我越發的好奇,“怎麼了?這是什麼東西啊?”
劉媚站在一邊,還是和平常一樣,抱著瘦削的雙肩,不耐煩的說道,“拆開讓薇薇看看唄,有什麼好隱瞞的?”
馮書橋頓了一下,終於開始打開層層疊疊的包裹,我心裏立即有些發冷----怎麼我現在要看個馮書橋帶迴來的包裹,竟還要外人吩咐,他才肯打開?
想到此處,我一下子就倒掉了想要繼續看那包裹的胃口,可是又實在不想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十多天,終於等迴了馮書橋,一見麵便要和他鬧上不愉快,便借口轉身道,“你們趕了那麼久的路,一定很累吧,我卻給你們泡些茶,家裏有備用的浴衣,大家都洗個澡歇一會兒吧。”記節上血。
馮書橋聽我如此說,幹脆停下了打開包裹的手,直接抱著那包裹往樓上走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一陣酸楚,完全說不上來的滋味兒。
秦萱已經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對著我吩咐道,“你說的沒錯,我已經快累散架了!去的時候我們坐的飛機,迴來的時候居然坐大巴,坐了整整兩天,你看看我,渾身都浮腫了!快去把你的睡衣找一套給我,我要洗澡,我感覺身上都快長跳蚤了。”
看著秦萱灰撲撲的臉,我隻好也往樓上去,到了房間,一眼便見馮書橋正在把那個圓圓的包裹往櫃子裏塞,我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問,找了兩套睡衣,往樓下走去。馮書橋的心情看起來很抑鬱,連留都沒有留我一下,我給了秦萱一套,又給了劉媚一套,“秦萱,你去吳陽陽的房間裏洗吧,劉媚你去一樓的公共衛生間洗,我等下收拾一個房間出來給你住。”
劉媚看了我拿來的衣服一眼,搖搖頭道,“我自己帶了衣服來了,不需要你的,你幫我找一個最小的房間就行了,這裏太過豪華,我不是很習慣。”說著,自己從身上的帆布包裏掏出了一身幹淨衣服,往一樓過道裏的衛生間裏走去。
劉媚剛一離開,秦萱就嘟著個嘴,一臉不高興的罵道,“拽什麼拽!不習慣迴山裏去住吊腳樓啊,幹嘛要跟著出來?人家好心好意的給她拿睡衣,她倒牛逼的不行!薇薇你可長記性了,這女人不識抬舉!”
說著,她也抓起衣服往房間走去,砰地一聲把門關了,很快便傳出了嘩啦啦的水聲。
吳陽陽看了我一眼,聳聳肩道,“你還不知道秦萱,估計這輩子都要恨劉媚入骨,你最好把劉媚安排到樓上去,別讓她倆在一層,以免世界大戰。”
我無奈的點點頭,壓低聲音問道,“天芒找到了嗎?”問完我就發現自己很卑微,這個問題居然都不敢去問馮書橋,而是在這裏小心翼翼的問吳陽陽。
吳陽陽倒是非常坦誠的搖搖頭,“沒有。劉媚帶我們進了翼王墓,但是翼王墓裏除了翼王的屍骨,連個陪葬品都沒有,更別說天芒了,也許當年送翼王到那小山村的人,也是不敢弄得太過招搖,第一怕清兵找上門來,害了稻花村的人,第二怕洪秀全會派人翻翼王墓,幹脆就像葬個普通老百姓一樣,很簡單的葬下了翼王。不過,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我潛意識裏立即覺得這個原因,也許和馮書橋帶迴來的那個包裹有關係。
吳陽陽正準備迴答我,嘴巴都已經張開了,卻把話咽了迴去,眼睛往樓梯的方向瞅著,我迴頭一看,隻見馮書橋已經從上麵下來了。
我便也不再多問,坐在一邊不說話。吳陽陽壓低聲音道,“你晚上自己問老馮,他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問了你就知道為什麼了,你別怪他,他有傷心事。”
聽他這麼一說,我又朝馮書橋看了一眼,果見他臉色陰鬱,頭發都蓬了起來,從未如此邋遢過,心裏一下子就心疼起來,走到他身邊,將他拉住,“我帶你去地下室看看你的肉身。”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