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張落虞帶著阿琴和小畫坐上火車前往北平。
她與二月紅、丫頭、張啟山和齊八爺坐的是同一輛火車,但她並沒有與他們見麵。
“阿琴。”
“小姐,可是餓了?阿琴帶了些糕點。”
“拿出來吧。”
阿琴將包中的糕點鋪在桌上,不得不說,準備的很充分。
張落虞拿起來嚐了一塊,還是索然無味,她終究隻是個鬼,吃不出什麼味道。
“坐下一起吃。”
與其浪費了這看起來就不錯的糕點,倒不如大家一起吃。
小畫吃了一塊糕點後就忍不住出聲誇讚。
“琴姐姐的手藝真好。”
“阿琴,這些都是你做的?”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阿琴會做糕點,莫非之前在府上吃的糕點也是阿琴做的?她還以為是阿琴在外麵買的呢。
“是的,我曾向一個糕點師父學過些手藝。”
“你們兩個可曾來過北平?”
她們目前就是缺一個引路人,若是有一個人來過北平,那就好辦了。
“早些年隨爹爹來過。”
這敢情好啊,至少有一個人來過北平,不至於到了北平一頭黑。
“小畫是長沙人,不曾離開過長沙。”
“既然阿琴來過,那我們這次北平之旅就交給你了。”
“阿琴一定照顧好小姐。”
有阿琴在,張落虞自然放心,當然,也希望她們能對得起自己的信任。
火車開的還是穩當的,就是太穩當,容易讓人犯困。
不過好在她們到了。
“小姐,我們到北平了。”
“走吧。”
張落虞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一種大家千金的感覺,被阿琴和小畫扶著下了火車。
一身紅色旗袍再加上白色披肩,長發高高挽起,一下子便成了火車站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讓人移不開眼。
再加上身邊隻跟著兩個侍女,兩侍女的顏值也不低,自然引的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眼饞。
如此吸引人,又怎麼能不被張啟山他們看到呢。
“那不是小虞嗎,她怎麼也來北平了?”
不過張落虞並沒有在意他們的注視,朝他們莞爾一笑,顯得格外溫柔,但卻讓他們有些惡寒。
莫不是又要搞事了,再看周圍那些男人的眼神,好家夥,他們明白了,敢情張落虞是想把這些齷齪的人一鍋端了呀。
“我們走。”
三人走的不快,準確來說,她們在刻意等身後的跟蹤者。
齊八爺看著跟著張落虞她們的一大波人,忍不住問張啟山。
“佛爺,我們去幫幫小虞?”
“老八,你覺得她需要我們的幫忙?別忘了她是什麼人。”
再怎麼想,也該是擔心那些跟上去的男人,張落虞又不是人,那些男人就算人再多,也敵不過張落虞。
他們的首要目的是進入新月飯店。
正如張啟山所想的,他們該擔心的的確應該是那群男人。
隻見張落虞三人走入人煙稀少的巷子,張落虞朝阿琴和小畫擺了擺手,兩人會意,隱入黑暗。
在巷子的盡頭是一堵石牆,而身後男人步步緊逼。
“小美人,隻有你一個了,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一步步的逼近,可他們卻始終沒有看到張落虞的驚慌,反倒是朝著他們一臉笑意,眼中是顯眼的遲疑與思索。
“可是我隻有一個,你們那麼多人,這可不好辦啊~”
看著張落虞的身影,聽到張落虞的話,那群男人早已被迷的分不清南北,和身邊的人扭打起來。
不斷有人倒下,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是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直到鮮血順著地麵流到了她的腳下。
“真髒。”
滿地的血,她都不知道在哪兒下腳了,看來隻能搭個人梯了。
瞧瞧,搭人梯的材料這不就送上來了嘛。
不過人剛到她的麵前,就被她撂倒,擰斷了脖子,倒下的人恰好趴在她的腳邊,她毫不猶豫的踩在了屍體上,鞋上沾染的血跡也被屍體身上的衣服擦拭幹淨了。
但凡是衝上來的人,無一例外都成了張落虞離開血泊的工具,而那些準備逃離的人,也被守在外麵的阿琴和小畫攔下。
這一刻他們才明白,這三個女人哪裏是什麼美嬌娘,分明就是送人下地獄的羅剎,下手比他們還要狠。
“小姐?”
“都殺了。”
毫不猶豫的下達命令,這是對她們兩個的考驗,待在她身邊,手裏不沾血那怎麼行。
阿琴聽到命令後拔出腰間的匕首便取了麵前之人的性命。
小畫卻還在猶豫,是的,她害怕了,看別人殺人和自己殺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不敢殺他們,那你就離開吧。”
張落虞說的十分絕情,她要的是能夠為她殺人做事,而不是連殺個人都猶猶豫豫的手下。
在這個時代,死個人是很常見的事,殺人更是常見,她現在跟著陳皮,這種事就更多了。
若是小畫下不了手,那跟在她身邊隻有死路一條。
“不要,求求小姐不要讓小畫離開。”
以她的這點本事,若是離了張落虞,怕是活不了多久,除非她找到下家。
“我不需要連人都不敢殺的手下。”
“我殺,我殺,求小姐不要讓我走。”
小畫顫顫巍巍的拿起匕首,刺進男人的胸口,鮮血噴濺在她的臉上,她慌張的鬆開了匕首,整個人癱軟在地。
“小畫,你要知道,在這個世上,沒有輸贏,隻有生死,你若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這是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你要記在心裏。”
張落虞一邊跟小畫講著大道理,一邊用手帕替小畫擦拭著臉上的血漬,看起來十分溫柔,與先前讓她殺人時完全不一樣。
小畫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她,腦子一片空白。